这些事情的方法而已。”看到徐真的生气了，裴炜也发现自己的说话有些咄咄逼人，于是放缓了口气说。
看到裴炜的口气放缓了下来，徐的怒火也消了大半，裴炜怎么说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今天他说的一些话也非常有道理，看不出一点的私心——这样徐才会没有太计较裴炜所说的话。
“一个傻瓜提出的问题，十个聪明人也没办法全部解答出来。”尽管没有太计较了，徐还是小小的讽刺了一下：“既然你提出这个问题，那么你是傻还是聪明，就看你能不能提出解决的办法了。”
“办法其实很简单，如果有人能够代替这名球员在球队中的作用，俱乐部还会不会对这名球员手下留情呢？”裴炜轻描淡写的说。
“说得容易。”徐哼了一声：“好球员是这么好找的吗？现在哪个国脚在俱乐部里不是各顶个的顶梁柱，真有人能够轻松顶替他们的位置……那我们中国足球的水平不就已经上去一大截了吗？”
“这些国脚也不是慢慢从年轻球员过来的？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对年轻球员多加培养，让球队能够拥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呢？”裴炜略带得意的说：“我的云嘉天宇俱乐部，除了主力的一线队外，还拥有包括预备队所在的五支不同年龄的梯队，不要一年的时间，我不需要再为球队人员不足而担心，从预备队里将会有源源不断的新人补充进球队……在这五支球队下面还拥有一家足球学校，五个年级全部都拥有一支球队，所以在一年之后，不管我的主力队员有多少人要离开，我都能够迅速的补充新人进来，而且，全部都是经过欧洲化训练的年轻球员，从起点上，他们就比现在的这些国脚们有着更多的优势。”
“你的俱乐部办得确实不错……但是其他俱乐部也能够这么做吗？”看来徐还是不太相信。
“老徐啊，你知道我养活这五支球队、一间足球学校，包括付给教练们的薪水……全部加起来去年花了多少钱吗？”裴炜伸出两个手指：“不到二百万！而在成年队中，我去年的投入超过了两千万，我相信甲A的：＋：。，拿出相对来说少得可怜的资金来获得将来长远的球员补给基地，还有比这更值得的事吗？”
“更何况，球员也是一种商品！也是可以创造价值的！”被激起了商人本能的裴炜越说越是兴奋：“在国外相当多的俱乐部是依靠出售自己培养的年轻球员来维持运转的，南美的巴西、阿根廷、乌拉圭等联赛更是球员输出大户，每年的效益几乎占了国民生产总值相当大的一块份额！我们就拿咱们国家队的郝栋来打比方吧，去年乌拉圭的佩纳罗尔希望引进他，报出
费是二十五万美元，折合人民币近两百万，也就是说人的转会费就能够养活我手下这五支梯队和一间足球学校整整一年！而在这一年的时间，谁有能说这么多好苗子中就出不了另外一个郝栋？”
“我们中国联赛培养出来的球员到外国的联赛去打比赛，去取悦外国的球迷？这点似乎有些……”徐还是有些犹豫。
“哈哈，我的徐大主席啊，你怎么想不通呢？”裴炜大笑起来：“中国球员去了外国踢球之后，他的水平只会增加得更快——而且就算他在外国球队里面踢球，他们的国籍还是中国的啊，还是要代表中国国家队参加比赛的啊，水平提高得越快，对中国足球不是越有利吗？而且还能赚到外国人的外汇，联赛水平也不会降低，反而能够让年轻球员更容易出头，这是双赢，不，是几方面都赢的事啊！”
“没错，确实是这样！”徐豁然开朗，其实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有些事只是没想到而已，一旦想到就会全盘想通。
“所以，抓好青年球员的培养绝对是重中之重，但是现在的俱乐部大多数都比较急功近利，他们只想看到短期的成绩，对这种长期的投资没什么兴趣，这就是足协利用行政手段的时候了，比如下一个硬性的指标，任何一个俱乐部如果没有三支以上的，设施完善的梯队的话，就自动失去参加联赛的资格，那么俱乐部还会不舍得那点小钱吗？就算一开始他们有些不情愿，但是在年轻球员身上的投资受到回报之后，他们才会知道，足协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好啊！而且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好处，现在球员们对自己的收入欲望都高了很多，去年海埂春训的时候不是还有球队用罢训来威胁俱乐部为他们加工资吗？当然不是不能加，但是以现在中国球员的水平，他们还不配拿那么多钱！过高的收入只能让他们的进取心降低，也会让俱乐部的经营遇上很大的困难，等到球员多了之后，你不愿意拿低工资就可以走人，多的是新人顶上。”
“这件事我会在足协会议上提出来的，但是我想通过应该没什么问题，邓小平同志就说过，足球要从娃娃抓起……”徐话锋一转：“但是你也说过，这不是立即就能见效的，短期内还是无法解决优秀球员稀少的问题啊，只要好球员不多，那么这些好球员就有了居功自傲的资本……这又怎么解决？”
“内部挖潜暂时用不上，那就只能借助外力了。”
“借助外力？怎么说？”徐饶有兴趣的问。
“增加外援的数量，比如从现在的三人增加到五人……外援的水平一般都是很高的，而且从南美找外援基本上价格都不会太高，性价比比中国球员要好多了……到时候中国球员还有什么牛的资本？他们想牛下去只能提高自己的能力，否则还是乖乖的拿俱乐部能够给予的工资吧。”
“你这话可有点私心啊。”徐皱了皱眉头：“你们队里的三个外援都很出色，难道你还想多找几个吗？那可绝对不行，外援太多了中国球员怎么能有足够的上场机会？你也说过，外援的性价比往往比中国球员要高很多啊。”
“私心嘛，是有一点点，我确实还能找到几个好外援，但是名额已经满了……”裴炜笑着说：“我说的增加外援的数量并不足以顶掉中国球员，你听我慢慢说吧。”
裴炜点着了一支烟：“比如将一个俱乐部允许招收的外援数量从三个增加到五个，增加的数量并不多，同时能够一同上场的只能有三个，必须要有两个替补，那样上场的中国球员数量并没有减少，但是那其他的主力位置也不是铁打的，一场表现不好就有可能被外援替换掉，这样对中国球员也是一种鞭策，也能够打消一部分他们的娇骄二气……我想这应该是只有好处的吧？另外呢，在亚洲范围内的其他比赛中，外援数量可是没有限制的，我们的俱乐部在参加亚洲俱乐部杯、亚洲优胜者杯的时候胜算也要大上几分吧？这怎么说也是一个为国增光的事情啊！”
听完裴炜的话后，徐盯着裴炜足足有半分钟，看得裴炜心里直发毛。
第三卷 1996
第一百二十章 密谈（下）
真是个鬼才啊……你哪来那么多希奇古怪又确实可行的想法？这可不行，以后你就是我的参谋了，足协各方面的事情我要多听听你的意见啊。我们足协上下都还是在摸索中前进，你却好象已经有了很多成功的经验……为了中国足球的发展，你可不能藏私啊。”
“我曾经在欧洲学习过，观摩过很多俱乐部，和他们的官员谈过很多这方面的问题。”裴炜眼睛都不眨的说出了一大堆谎话：“象欧洲的各个联赛，他们大部分采取的是象君主立宪制时的三权分立的模式，足协负责管理日常事务，职业联盟负责整个联赛的收益运转、转播费的分配，球员工会则是为球员们各自的利益来和俱乐部交涉，各有各的职务和能力，谁也不能一手遮天。”
徐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样的经验恐怕不能生搬硬套来吧？毕竟我们的国情和欧洲不一样，我们国家不是另僻蹊径，走出了属于我们自己的，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吗？”
“当然不能生搬硬套，我们的俱乐部现在都还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俱乐部，因为大部分俱乐部都没能实行独立自主和盈利，全部是靠大集团注入资金，如果搞职业联盟的话只会成为某些大俱乐部的工具，球员工会也是一样，现在球员们普遍的素质都还比较差，管自己都管不了，还能代表所有的球员？那不是开玩笑吗？”裴炜叹了一口气，憧憬的说：“只有等到中国的俱乐部、球员都实现了真正的职业化，那才是三权分立最成熟的时间。”
“希望能有那么一天吧。”徐被裴炜说得心潮起伏，这名足协副主席同样也是一个真心希望能够将足球搞上去的人啊。
“而且咱们国家足协的构成也决定了在初期只能是足协一手掌握中国足球前进方向的现实。”裴炜笑着说：“在欧美那些成熟的联赛机构里面，足协实际上并不是官方组织，而是民间组织。什么足协主席之类的就象是一个公司的董事长一样，而我们中国足协却属于官方机构，挂靠在体育总局下面，所以老徐，中国足球能否走在正确的道路上，需要的是中国足协在前面的引导啊……你们的决策和举动，都影响着中国足球将来的走向啊……”
说到这里，裴炜又想起了02年为了保证国家队冲击世界杯，将联赛停办的情况，其他国家的足协哪里有这么大的权力？只有中国足协，才能够用行政手段强行命令联赛停办，这也算是一个最大的中国特色吧。
比如说意甲，卡拉罗就算是足协主席，他也绝对没有权力命令联赛为国家队让路，反而是拥有大量国脚的俱乐部经常要因为自己的球员在为国家队效力的时候受伤而和足协打官司讨要补偿——这换了中国简直是不可想象的——调你的球员参加国家队是给你面子，是为国争光，是为人民服务！还要补偿，补你个鬼！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肩膀上的担子真是沉重啊……”徐苦笑起来：“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可是后面的车厢跑错了方向能够骂车头，车头又找谁诉苦去？要知道，就连这个车头，也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开才能够开到正确的地点啊……”
“我会尽我全部的能力，提出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意见来为中国足球找到正确的方向做出贡献。”裴炜坚定的说：“这点你可以放心，你也应该知道，我搞俱乐部和其他人的出发点不一样，我不缺钱，就算我要继续赚钱，只要搞好以前我的天宇集团就够了……但是现在，我已经主动退出了现在的天华集团，搞这个俱乐部只是想以自己的实践找出一条正确的道路而已，你完全可以不担心我有什么私心。”
“我如果不相信你，也就不会今天和你讨论这么多……出圈的问题了。”徐笑了起来，紧紧的握住裴炜的手：“我现在是真的希望，象你这样单独个体的老板能够多一点啊……”
“很难。”裴炜皱起了眉头：“去年我的投入超过二千万，但是经营俱乐部拿回来的利润只有一千万上下……我的俱乐部经营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我想全国的俱乐部利润能够比我高的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但是我同样是在亏本经营，在找到能够通过俱乐部赚到钱的道路之前，中国的俱乐部还是要依靠大集团的投资才能生存下去。”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徐已经把裴炜当成无所不能的先知了：“你这个经商奇才肯定有好办法了，我看过了你的发家史，简直是奇迹！也许中国比你有钱的还有很
是没有人比你的起点更低！”
裴炜苦笑起来：“你真的当我是神仙啊？钱这种东西是说来就能来的吗？况且就算是在欧洲，足球俱乐部的收入也就那么几块：球票收入、电视转播费、经营附属商品获得的收入、参加商业比赛的出场费、再就是球员转会上的收益……而实际上，欧洲的豪门很少有能够赚钱的，因为他们的开支都非常大，光是球员的薪水就能够占到整个俱乐部开支的百分之七十以上，更何况这些豪门想获得好成绩，就必须要拿出巨额资金来引进好的球员，那么他们在球员转会上总是要亏钱的，所以每个在欧洲能够被称为豪门的俱乐部总是有大财团在身后支持的，比如AC米兰的老板就是意大利总理贝鲁斯科尼，国际米兰的老板是石油大亨莫拉蒂，尤文图斯的后台是阿涅利家族……反而一些中小俱乐部是靠卖出成名球星来维持俱乐部运转的。”
“再说球票收入，去年我们俱乐部每场主场都是爆满，但是一年下来的收入也不过五百万，因为我们中国群众的收入都还不是很高，一场比赛掏十块钱看球就对家庭是一个很大的负担了，提高球票价格是非常不现实的，同样的道理，经营附属商品也要看当地群众的生活水平，至少在中国经济高速发展，老百姓的荷包鼓起来之前，指望从这两个方面发财是很难的。”
“接着说下去。”徐听得很认真。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