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对话 - 王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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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对话 - 王江月-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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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过做导演吗?”“从来没想过,第一我没有那个天分,第二我看导演太辛苦了。”减少拍戏,梁朝伟最想做一回监制,而且题材他都想好了,据说是一个童话故事。 
  都说四十不惑,今年42岁的梁朝伟最深感悟是“对所有东西的要求更简单了。”“30岁时急功近利吗?”“那时的价值观跟现在很不一样,会追求很多东西。现在会更珍惜跟自己的亲人、朋友在一起的时间;更珍惜一杯茶、一杯咖啡、和现在拥有的一切。”
  现在的梁朝伟理解幸福的含义是“有亲人,有朋友,有女朋友。”
  “钱呢?还会是你不断工作的动力吗?”“我是一个普通人,我不需要拥有太多金钱,只要我觉得开心便足够了。多年来我只追求自己可以做得更好,当我看到一次比一次有进步的时候,那份满足感比挣越来越多的钱更大。”
  在角色里多是忧郁的梁朝伟自认生活中也是一个忧郁的人,“我小的时候就比较忧郁,现在还好些。”但他渴望快乐的生活,“其实人是可以令自己很快乐的,生命不是一场输赢的游戏,无论你开心或不开心,生命都是如此度过,为什么不让自己快乐过一生呢?总有些事情可以让自己开心的。”
  不拍戏的时候,梁朝伟大部分时间留在家里,他是一个爱整洁的人,所以他会自己打理房间,有时会买一些花来点缀,甚至自己下厨做一顿可口的晚餐。每年的中秋节梁朝伟都会放下所有的工作,跟家人一起度过。 
  戏里风情万种的梁朝伟生活中是一个浪漫的人吗?他笑答:“我蛮浪漫的,但很少跟其他人一起,大部分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怎么浪漫?”
  看我不解,他又笑了,“我喜欢一个人出海,开船去一些少人的海滩,看看云,游游泳,听听大自然的声音。我不喜欢沉思,我觉得沉思很辛苦,很有压迫感觉,所以我比较喜欢大自然。一般夏天我花在海上的时间比较多。”上次采访刘嘉玲,她也说喜欢看海。这对绝色男女矗立海边,该是一幅多么美的图景。 
  梁朝伟还喜欢滑雪和品红酒,但他不会去澳洲滑雪,因为那样会错过亚洲美丽的夏天。他滑雪去得最多的地方是日本,去年春节,他就和刘嘉玲相约去了北海道。在他眼里银装素裹的世界会让一切变得很干净。 
  梁朝伟坦言,出海、滑雪他一个人的时候居多。“你是一个自恋的人吗?”“我不算自恋,只是不太习惯跟很多人在一起。真实自恋也没什么不好,一个演员首先不喜欢自己,那他也许不会成为一名好演员,自恋是一个演员必备的素质。”
  “一个人的时候你会照镜子吗?”“当然会。”梁朝伟很干脆的。 
  “不会为别人改变自己的生活”
  “会不会把戏中的对手当成生活中的亲人、爱人?”“会。”梁朝伟不假思索。 
  “有人说张曼玉是你最满意的搭档?”“我跟很多搭档也都合作得挺开心的。”
  “有人说你跟张曼玉很配?〃〃在电影里很配的,因为我们很多思路和想法都比较相似,所以我们合作得比较默契。”
  “曾经有一段时间外界传你们假戏真做?”“我没什么感受,这是他人的看法,对我一点都不重要。”
  “你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我也不会置若罔闻,我觉得听完以后……”梁朝伟又是无奈地笑,“如果因为别人的想法而改变自己的生活,很惨呢,我不那么辛苦。我会继续跟我中意的人做朋友,别人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情。所谓的压力关键要看自己放不放得下,当你真正放得下的时候会感觉好舒服。”
  在梁朝伟眼里“张曼玉很有个性,表面上很有女人味,但骨子里有男人独立洒脱的一面。她是一个十分专业的演员。”
  “生活中你喜欢跟什么个性的女孩儿打交道?”
  “比较阳光,比较开朗一点的,因为我是一个非常闷、不太爱讲话、又很孤独的人。所以我希望我的女朋友是那种阳光、有活力的,这样会 跟我有一个平衡,不会让我越来越孤独。”
  梁朝伟跟刘嘉玲已经交往了14年,期间被传分分合合很多次。“两个人呆久了会不会闷?”我问。“不会闷。”梁朝伟答。末了,他语气轻松道:“我们几时有分开过?”
  “但是为什么一直没有选择婚姻?”
  “我都说过我不会为了别人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不会因为要给外界一个交代而结婚,现在的生活是我们都比较满意的一种方式。”
  后记:
  忧郁
  当着梁朝伟的面,说他有魅力,他经常会不好意思。先是羞涩地笑,然后把头埋在腿上,抬起头来再笑。梁朝伟的笑容跟他的眼睛一样极具杀伤力。 
  常常想,梁朝伟跟刘嘉玲应该是造物主的一种绝配,但偏偏他们总是分分合合,也许,残缺美才是完美的。 
  本以为梁朝伟的忧郁是角色带给他的,但他自认是与生俱来的,他也不否认每个角色都有着他自己某部分的个性,因为他们都是通过他来演绎的,哭的都是他的眼泪,笑的也是他的开心。 
  孤独的梁朝伟朋友不多,仅有的朋友都是儿时就在一起玩的伙伴,他跟他们像亲兄弟一般。拍戏之余,梁朝伟很少接触娱乐圈,更谈不上其中有可以交心的朋友。 
  梁朝伟身材不高,也不够健硕,穿着也不扎眼,42岁的他脸上还显现出一丝岁月的沧桑。但那种夺人的男性魅力丝毫未减。
  


张丰毅 可爱印记


  联系采访张丰毅没有想象中的难,我打了两次电话,最后一次是他打过来的,我们就敲定了采访地点。这个过程有两点意外:一是没想到他那么认真,竟然主动打电话来,我以为他忘了,甚至自己曾想得过且过吧;二是没想到他如此直率,电话中他告诉我要多准备些问题,因为他回答问题比较简单。
  我当然是做足了“功课”面对张丰毅的。生活中的他跟他的银屏形象没有多大区别,硬朗、憨厚,开始还有一点严肃。随着采访的深入,我多次听见他憨直的笑声,也领略了他个性中的诸多可爱。还有其实他很健谈。
  可爱印记之英雄情结
  记者:你塑造了很多军人、警察的角色,“硬汉形象”深入人心,因此有人称你是本色演员。但你并不认同此说法,觉得他是20年前过时的理论,那你如何理解一个演员的可塑性?
  张丰毅:可塑性是相对局限性而言的,一个演员能演千面人,那说明他的可塑性强。但是即使一个演员什么角色都能演,他也有他的强项和弱项。比如一个演员在一个戏里演4、5个角色,但都能演好吗?未必,那又有什么用。不如把一个角色演得很深入很生动。可能一个人吹拉弹唱什么都会,是万金油,但没有一样是精的,那还是业余的。文工团的演员什么都会,但并不精,越到大的文艺团体技艺越精。
  记者:很多演员都尝试过反面角色,你也演过,但之后你拒绝了反面角色。
  张丰毅:如果我没有过经历或者我年轻,可能我没有这个正确的认识,雄心勃勃以为自己什么角色都能演,只要敢把角色给我我就敢演。随着自己逐渐了解自己,就会觉得我有所长也有所短。比如我肯定演不了贾宝玉,我也不喜欢这种才子佳人卿卿我我离我们很远的东西。同是名著我更喜欢《三国演义》。
  我喜欢演英雄,其实每个国家、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银幕英雄,比如提到美国电影,我们就会想到亨利·方达、约翰· 韦伯、保罗· 纽曼、尼古拉斯· 凯奇等英雄形象;说到日本电影,我们会想到高仓健、三船· 敏郎等。我觉得中国也应该有这种英雄代言人,既然我的英雄形象被承认,再加上自己也具备这样的外形条件,最主要还是自己的兴趣所在,那我希望能在这个戏路上走下去。
  记者:你塑造的英雄形象除了硬的一面,柔的一面也很有特点;甚至还有一点孩子气。
  张丰毅:这一点对演员的表演是一个经验,也是一个真理——塑造一个艺术形象一定要让他可爱。如果你的表演是温吞水,或者是做作的,那肯定不可爱。我们老说生动可爱的艺术形象,说明它是条标准,比如我演军人,传统意义上军人是刻板、严肃的,但是我让他可爱起来,现在的英雄形象同以往也有一些变化,更真实、更智慧、更有人情味。
  记者:跟很多演员聊,发现他们特别怕被定型,你有这样的担心吗?
  张丰毅:没有,所谓定型是表演观念的一种定势。什么叫定型,比如我就定在英雄人物上,可英雄有很多种,我演过的就有古代的秦始皇、荆轲、刘邦、韩信,现代的有军人、警察、企业家等。我觉得英雄是一个很大的范畴,也许一辈子都演不完。比如现在如果让我演律师,那你不能认为律师就是文弱的,戴眼镜的,我演的一定是在我这个气质范围内的律师,难道就没有一个硬朗、爱运动的律师吗?
  可爱印记之简单
  记者:你觉得自己靠灵性来表演的,还是思考型的演员?
  张丰毅:我永远在思考。接了一个戏不是说看剧本时思考,而是要融入角色之中。我一般会把每个场次列出来,看他缺少什么,缺的要给他补上来;没意思的地方要让它有意思。另外,生活中的观察思考也很重要,比如我演军人,那我平时就非常关注军事类的节目,看军人的状态是什么样的。现在演员接一个戏体验生活最多一个星期,另外的东西哪来,就是靠平时的积累。我记得拍《龙年警官》时候,我在朝阳刑警队体验生活,从那时到现在我跟那些刑警队员相处得非常好,像兄弟一样。
  记者:有挽救中国电影现状的抱负吗,有很多演员转作导演,可以把自己积蓄多年的东西释放出来?
  张丰毅:没有,我这个人活得很简单。第一我去干别的是避长扬短,当演员挺好的;第二我没有时间,我这个人休闲活动比较多,喜欢打篮球、游泳、健身、看小说。我看小说特别快,刚看完柯云路的《龙年档案》,现在正在看金庸的《射雕英雄传》,是第二次看,我觉得金庸对英雄的塑造还是挺有意思的。但是,我没想到自己演,我把这类小说视为成人童话,漫画你怎么演!
  记者:感觉上你身上的使命感不强。
  张丰毅:不强,一点没有使命感。(是个享受生活的人?)可以这么说吧。
  


可爱印记之自信


  记者:你家里没有搞艺术的,14岁怎么选择进了文工团?
  张丰毅:当时没有学可上,每天去工厂学工,16岁就可以参加工作,全班都走了,最后只剩一些女生和我们几个年龄比较小的男生。当时恰好文工团招生,开始说是唱京戏,我想唱京戏肯定要翻跟头,想着挺好玩的,就去了。两年后因为我个子一下子长高了,尤其是腿特别长,老师就把我分到歌舞队了。
  记者:你后来能考上电影学院,跟在文工团的8年积累有直接的关系吧?
  张丰毅:非常重要。其实在文工团分两拨人,一种是抽烟喝酒拍领导马屁的;一种就是像我这种看书、练书法、学习的。我们宿舍住四个人,一个方桌经常被四个人挤得满满,我们都很得益于这种学习风气,所以四个人后来都考上大学了。我一直觉得那时的氛围挺好的,我们宿舍所有人都不抽烟,我的好习惯都是那时养成的。那时你要说远大的目标也不明确,就是觉得不能混,就得学点本事,不能总窝在山沟了。恰好这时高考恢复了。
  记者:考上电影学院后,你对未来的方向明确了吗?
  张丰毅:考之前就已经清晰了,其实在文工团就已经清晰了,我们在文工团住在剧场里,所有的电影我们都看过好几遍,当时就经常讨论谁的表演真实谁的表演假。考进电影学院我对表演又有一个认识,就是表演一定要朴实,不要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你可以设计,但要自然流露。比如这么多年我第一次演话剧,但并不觉得生,因为这20多年悟到的东西都释放出来。
  记者:有人说你比较幸运,刚毕业就拍了电影《骆驼祥子》,接下来又遇到很多优秀的导演?
  张丰毅: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幸运,机遇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在文工团我就是最刻苦的人,比谁练的都多。另外,《骆驼祥子》选演员的时候,有很多演员都去试。当时我正在拍戏,等到拍完了,那边的演员还没有定下来,于是我送了两张照片,剔着光头,特别硬朗的那种。导演看到照片马上就定了我。之所以落在我头上就是因为我的形象健康,是劳动人民的形象,祥子绝对不能是那种脂粉气的人。还有,拍《和平年代》那会儿我4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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