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富婆发家史- 第64部分

正文　103　奸细

　　　　103　奸细

　　　　甄大娘心里一沉，颜心这话虽未挑明，可是这园子里出了细作她是听出来了，当下便觉不好，惊诧出声：“小姐……”

　　　　“别慌，无非图两样，一为秘方，一为名声。”觉察出对方动机，颜心反倒更加沉稳，那周身气势全无半点威胁，却让甄大娘觉得莫名其妙的冷意。

　　　　“秘方……名声？”甄大娘犹如自语，瞬间看破其中玄机，赶忙出声：“我与赵婶子在那头厨房忙碌，那起子细作不是正好瞧得一清二楚，咱们如何做的料理，怕是要被他们偷学了去。”

　　　　颜心如今也不知哪个是那细作，不过看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又能摸索进来这处重中之重的秘密厨房，可见心思之沉稳，并且也多狡诈。

　　　　“不忙，要学便去学，普通的菜色，倒是不怕露出去，多少调味料，火候，甚至是汤品的用量都极为讲究，看这人的下作手法，必定不是精于此道——厨上来的新手，哪几个不会烧菜？”颜心凝眉，眸光中瞬间爆发出一抹狠厉，太岁头上动土也要看能不能活着回去

　　　　甄大娘知晓颜心的本事，自打来了这邵丽，越发知晓她家主子的能耐，当下也不急，只把厨上不会厨艺的几个人报与她知晓：“统共三个，一个负责劈柴，力气大些，偶尔也会帮着左右做些力气活——平日里剁猪骨、搬抬什么的，这妇人也常常抢着做……”

　　　　说着看了眼颜心，甄大娘觉得，若是细作，这个人最可疑，来的时日也短，且力气大，轻易毁了这厨房也不无可能。

　　　　颜心只轻轻点头，示意她继续——那人能潜伏多日，灶台也不是突然坍塌，而且能进出这厨上如同门锁为无物，必定不会成为首要被怀疑的对象。

　　　　颜心现在只是好奇，这人若不会厨艺，如何偷师？

　　　　“第二个是咱们厨房的烧火丫头，是熙园原先的丫头，本就做这个；第三个是负责洗菜、洒扫的，平日里收拾这些零碎的活计——这俩人平日里言语不多，看着倒是挺规矩。”甄大娘皱眉，无论如何也不觉得二人有何可疑之处。

　　　　颜心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踱步，沉吟问道：“她们平日都与谁关系亲近？”

　　　　“干重活那个，是谁都巴结讨好去，倒是没个相交太深的，毕竟是新来的；烧火的丫头么，跟原来咱们熙园管着厨房的厨娘倒是相熟，平日里常见俩人一处说话吃饭；那个洒扫做零活的，是外院小管事的亲娘，平时话少，跟原来熙园的几个小厨娘倒是说的过去。”

　　　　颜心目光微沉，对甄大娘道：“无论如何今日这买卖也不能歇，咱们与别处不同，那些女眷们来此不过为个舒坦，再者才是为着吃食，丢了方子不要紧，要紧的是咱们不能丢了这客。”

　　　　马上，颜心便派人去前头，看今日预定的都是哪些客人，都定了哪些饭食，但凡是要她这熙园招牌菜色的客人，吩咐赵敏都一一记下来，一会儿回话。

　　　　且不说这边甄大娘如何担忧，本想着颜心去把夜岭与夜琉叫来，那两个有功夫，追查这些事儿也容易不是。

　　　　倒不是甄大娘小瞧了颜心，委实是她年岁小，这商场如战场，怕是一个万一受些委屈可怎么办，更有甚者，一个承担不起，这些产业可是她家小姐全部家当了

　　　　颜心却是摆摆手，只吩咐甄大娘去那边准备便是，今天她过来，是来看着这院儿里的丫鬟婆子们抓紧把点心铺子里的果肉馅儿料，以及果酒原料准备充裕，光洗切一向，十车的果子便忙碌不轻。

　　　　这边颜心也不管那细作在这园子里扎着，那边天源食府的李掌柜已经乘了车，亲自跑来这园子里找颜心。

　　　　“李掌柜？他来有何事？”颜心皱眉，满园的果子全都洗净，马上得暴晒去水分，然后还要准备开刀，她这看着大家忙得不亦乐乎，谁知前头一个小丫鬟跑来说李掌柜求见。

　　　　熙园里，不光看门的是小丫鬟，就是管事、帐房，连着做粗活重活脏活的都是女子，满园子见不着一个男丁，因此李掌柜也只有在熙园外头等着的份，如何也进不来。

　　　　颜心洗手擦干，便跟着那小丫鬟往前头走，而赵敏已经拎了单子过来给她过目，颜心瞅了一眼，边走边看，仔细看上头点特色菜式的人名单，好多并不熟悉，而且大部分所点菜样都差不多，如此到有些头疼。

　　　　不过，既然李掌柜来了，他定然有办法。

　　　　李掌柜此时在外头，正急的汗如雨下，见着颜心从门内清浅迈出，急的上前就拉了说话：“小姐啊，这次您可是把我害苦了啊，那些酒……”

　　　　颜心一听，以为酒水出了问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连忙问道：“酒怎么了？”

　　　　李掌柜苦着张脸：“酒没事，抢酒的客人打了起来，如今我那天源食府都快要人拆啦”

　　　　天源食府名头有多响，颜心怎会不知，而且背靠大树好乘凉，有白家的旗号，就是王公大臣也要给些颜面，说要拆了，委实是夸张了些，不过也闹得不可开交就是了。

　　　　原来，颜心那酒水送去的虽说不少，可那天源食府每日待客千百的阵仗，又是熙园有名的酒水，自然出价哄抢的甚多，也有那不守规矩的，买了当下不喝，偏要拎回府中慢慢享用，那些出了高价都没得到酒的客人，哪里肯依，两相吵嚷，竟是闹得不可开交

　　　　颜心听李掌柜一说，不觉心中欢喜几分，这酒水女客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便罢，毕竟果味、花香比较吸引女子，如今连男人都爱上，虽奔着名气去的居多，可也着实令颜心小有成就感。

　　　　“酒倒是多的是，可李掌柜我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如今救场如救火，今日酒水敬请取去，不过若是长此以往，我这酿再多的酒也供不上您这么大的阵仗啊”

　　　　上千坛的佳酿，这才送去多一会儿便一抢而空，场面阵仗大到他一代掌柜也不得不亲自跑来取要，这不得不让颜心考虑下自己的情况，别说原料来不及供应，就是她熙园的人手也不够使唤了。

正文　104　荣二夫人

　　　　104　荣二夫人

　　　　李掌柜一听，坏了，这小妮子怕是要哄抬物价，当下便一笑，手指一伸，三个数：“三成利润如何？”

　　　　卖酒所获净利的三成，不错

　　　　可是，这酒是颜心这处所酿，价钱倒不是关键，重要的是其他利益。

　　　　颜心眼前一亮，脸上笑意不减，凝眸道：“可以考虑，不过，我名下三间点心铺子，各色点心也是不好，掌柜何不考虑一下？”

　　　　李掌柜一愣，面上竟是一副“后生可畏”的神色，摇头无奈笑语：“这分明是强买强卖”

　　　　“您也知道我那铺子如今生意多好，分号下月便开在南里城去了，而且点心样式也是独一无二，怎么不会让您那食府增色？”

　　　　“好，”李掌柜咬牙，那边闹得正欢，他还得急着回去处理，点心进天源便进吧，左右不会赔钱就是，当下便道：“不知这点心生意小姐打算如何在天源做？”

　　　　“原价供应，仍与酒水一般由得掌柜加价，不过也要三成利润便是。”颜心举起三根指头。

　　　　李掌柜赶紧挥手：“一成”

　　　　挑眉含笑，颜心寸步不让。

　　　　没奈何，李掌柜觉得自己怎么也不会亏了钱便是，争夺利息不过是商人的本分，既然都是本家的人，也不多做计较，三成便三成。

　　　　当下二人谈妥，颜心吩咐身边跟着的丫鬟回去找管事另提千坛果酒前去天源，李掌柜顿时提着的心便放回了肚子里，脸上笑意也荡开来，便要打道回府处理烂摊子。

　　　　颜心却道：“不忙，掌柜的帮我看看这份单子，我这儿今日出了些小事，还请李掌柜指点一二。”

　　　　说着把那客人食单奉上，顺带把厨上的事以及她自己的怀疑与李掌柜商讨。

　　　　颜心心中已经猜到那细作是谁，不是一个，而是一下安插了两个。当下也不让李掌柜回去，只让他看这单子上可有可疑之处。

　　　　李掌柜本来看那单子还不甚明白，听了颜心表述，当下以指做笔圈起一处人名——荣钦华。

　　　　“这人是如今邵丽这边的穆家少当家的二夫人，娘家也是厨上起家，如今与穆家合着经营乐福居。”李掌柜沉吟，目光变得萧索，这事，怕是不能善了。

　　　　颜心没理会李掌柜的神色，只问道：“穆家的乐福居？呵，怪不得，只是他家不找您老麻烦，怎的找起我的晦气？”

　　　　颜心满眼不屑，收了单子便要回去收拾自己的烂摊子。

　　　　李掌柜一愣，忙拉着颜心道：“哎呀，这事可得谨慎处置。那穆家可不是好惹的主，这穆家少当家行事乖戾，又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这回盯上你这熙园，怕是一招接着一招，非要弄垮了才算完。”

　　　　李掌柜所言并非虚言，经营天源食府多年，与那穆家暗地里过招多少次，哪回不是伤筋动骨，再看这京城，哪家敢跟他穆家对上。

　　　　李掌柜见颜心竟是要回去的样子，急忙把这穆家少主的危险性分析一二，对颜心道：“小姐万不可轻敌，这穆家不知抽的什么疯，这荣家也不是好惹的……”

　　　　颜心好笑打断：“掌柜的，你瞧我这小丫头就好惹专受人欺负的便是我”

　　　　翻了个白眼，颜心确实想先回熙园，这事不会轻易了解，不过嘛……强敌来袭，有能力打便打得他满地找牙，没能力一举灭敌，那就只能徐徐图之，别被人一口吞了下去。

　　　　其实按着颜心的性子，即便被人一口吞了，也定要对方肠穿肚烂，不得善终

　　　　李掌柜接触颜心其实并不多，因此对颜心性子不是十分了解，虽前阵子有颜心惩治恶奴的疯传，可也只认为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做个小生意委实不易，便想着把这事先通报主家才行，正好几个大掌柜与长老也都回京，如此把事情揽下来，也能好好收拾一下穆家，出一口恶气。

　　　　“那穆家真的不是好相与的”李掌柜见颜心不肯合作的样子，当下便要跟她急。

　　　　颜心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知晓对方是为着自己好，笑了一笑，平心静气道：“我既然知晓哪个是细作，总得先把人看管起来，我那俩厨娘的方子若是落到这二人手中，不知要被多少人惦记”

　　　　李掌柜仍旧摇头，道声不可：“现在还是勿要打草惊蛇才是。”

　　　　可如何在短时间内，针对敌人的猛攻与巧取豪夺给予猛烈回击，以及自保，李掌柜也没个好法子。

　　　　颜心自有打算，不过身边没有习武之人冒然行动才是真的会惊扰了对方计划，到时候把野狗逼急了，可别把自个赔进去，于是招手过来一个小丫鬟，对她道：“去梅园，把夜岭给找来。”

　　　　李掌柜见是寻夜岭，对夜岭是极为放心的，当下也松了口气，才问道：“小姐是有何打算不成，不如说出来叫我参详参详？”

　　　　颜心心中有事，左右无人，便上了李掌柜的马车，俩人在车内商讨：“不管穆家派了谁来，目标不过是这熙园的方子，以及毁了我熙园所辛苦营建的名声——您想，我这方子不在了不打紧，我还能靠着别的菜式取胜，那家新的了方子，必然要研究调整，口味如何先不说，就是这‘第二’的名头也不好听，事事以我熙园为尊罢了；如此，若我是那剽窃之人，必定要毁了所剽物主的名气，让这‘第一’再也不复存在，到时这‘第二’也就成了‘第一’，我这么说，掌柜的可明白？”

　　　　李掌柜听的一愣一愣的，脑袋上却是出了一层冷汗：好样的，真给咱老白家长脸啊，这娃是谁教育出来的，玩起狠招来，全然不比他这老家伙差。

　　　　颜心目光一凛，继续言道：“既然来的是穆家少主夫人，恰巧厨上灶台坍塌，逼得两位厨娘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厨艺，细作中必然会有一个懂得厨技的，如此窥探了去——前头的穆家夫人来个里应外合，不过是点些穆家感兴趣的招牌菜色，好让两位厨娘大展身手，更好让那细作一一学习。如此，今日恐怕不会有大行动，只是稍后，那细作便会想法子把方子誊写好交与穆家了。”

　　　　捉，还是不捉？

　　　　颜心可没这犹豫。

　　　　李掌柜是想抓个狠得，一举把穆家给抬出来，哪怕不能立时毁了对方基业，也要让对方吃些苦头，身败名裂是必须的。

正文　105　竹林对饮

　　　　105　竹林对饮

　　　　可是颜心如何想才是最重要的，她如今自问没能力与财大气粗的穆家对上，她仅代表她自己，于是，捉个小虾米，震慑一下、教训一下、狠狠抽穆家一个嘴巴便完了，其他的，自便吧。

　　　　李掌柜想着，熙园这处委实是神秘，不说只待女眷，光是那酒水、饭菜、点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