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做不到的。但是,一颗经过修炼的心灵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不动于色,当大家都在场内被挟裹投射悲伤和恐怖的时候,他可以把心逆向使用,发散出与之相反的信息,如信心、坦然、笃定、希望等,这种能量如果来自一颗修炼得法的心灵,它发散给周围的能量会是巨大的。换句话说,他不但不会向悲伤和恐惧的“场”认同,反而会逼使整个“场”向他的正性积极能量认同;不是场在影响他,而是他在影响场。
这个道理很容易明白,但真正做到,需要强大的心灵,需要心的修炼。
是长期的,艰苦的,得法的修炼。
我问自己,你做得到吗?
毫无疑问,我做得到。
在之前的很多意外变故里,我都显现了超出常人的镇定和决断,而那个时候我还年轻,对于心识的控制,还远远不能跟今天相比。
当然,绝对高度上讲,我也很差,我还不能控制自己那些细微的杂念。但总体上讲,我所能达到的,已非常人能及。
就在我想通了这些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为自己清晰地标明了心修炼的路途。而这条路,跟那些在名义上跟我是同行的人,对于心理和心灵的理解,已经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
最后,因为种种客观原因,比如直升机上位置的限制,我还是没能去到灾区。
就在那一刹那,我一边感到失落,一边再次迅速转换自己的心识。
我做到了。
当天晚上我即和朋友聊天玩笑地吃饭,直接从凝重的战备心态转换成日常生活的轻松享受状态,里面还有一丝丝滞重的痕迹——我说了,我并没有练到真正高手的境界;但整个转换如此自然,因转换心识而带来的心理能量流失是极小的。做了四个咨询,再和朋友聊天,从广州到东莞,从东莞回广州,我没有感到丝毫疲惫——心精力被很好地保存下来——这本身就是心识意志转换是否善巧的标志。如果我们在这些身体和心理的转移过程中,产生了情绪和情感的波动,这种波动越大,我们的精力就损耗越多,而我们就越是感到疲惫。换句话说,心理能量被不必要地耗费掉了。而在各种起伏跌宕的境遇中,始终保持一颗来去自如的平常心,始终专注而不执著,始终避免被搅动,这些都是长久心修炼的结果。
这种修炼,已经超出了传统心理学可以理解的范畴。
当心理月刊的同仁们起航的时候,已经是地震的第五天。事实上,我想要做的事情,在那个时间已几乎不可能再做了。上帝没有安排我去到那里,一定有他的深意。我自己的理解,是通过这件事情,我明白了自己的优势和局限——优势就是找到了心修炼的道路和方法,也知道该怎么用,以及在什么时候用;局限是明白了在那样的关头,我究竟会产生哪些细微的杂念——在紧急关头还会出现的杂念,就是最顽固的、最难祛除的杂念。这些杂念的出现,标明了在以后的修炼中,我应当针对自己的那些情结做心识转换的工作。
上帝似乎在说,你还不到时候。
心修炼永远没有尽头,也永远没有终点。我知道我永远无法达到非常高的境界。对于这一点我将一直保持清醒。
但,修炼的路,就是我的选择。
除此,不再有别的考虑。
上帝,自有其安排。
而无论他的安排是什么,我都丝毫没有异议。
因为上帝就是爱,就是人所无法想象的,广大的慈悲。
治疗师在生活中的非分析姿态作者:网络 | 来源:网络转摘 | 时间:2009…07…12 | 有一个经常被忽略的治疗原则,就是不求不助。什么叫不求不助呢?在不求不助的背后,其实有着很深邃的伦理价值。不求不助的意思就是说,每个人都有权力做他自己生活里的上帝,都有权力按照他自己的愿望去生活,即使是以“病态”的愿望,“病态”地生活。
什么叫“病态”呢?有没有一个标准?这个标准是谁设定的?他有没有权力来设定这个标准?假设有一个人或者一个团体,有这个权力来设定这个标准,认为怎样活着是正确的,怎样是病态的,那么,毛泽东、希特勒就是其实践者。结果如何呢?
任何人或团体的标准,都带其自身的价值观,无法避免其主观的,有偏见的部分。我们必须要确信一点——人掌握的,仅仅是相对真理,并且永远不可能掌握绝对真理——绝对真理由上帝掌握,如果有上帝的话。
所以,不求不助其实是很深邃的人伦问题。人家没有认为自己有病,你老觉得他有病。当然,你可以觉得他有病,如何认识事物(他)是你的权力,但是,你无权因为自己的认识与对方的认识不同,就一定要去试图改变对方的认识。这样的试图,就是一个小型的侵略行为,一个意识领域的侵略行为。
非尊重、非接纳的。即使背后有着好意——我先假定是一种好意。
就象父母说,我都是为了你好!
可是孩子有他自己的想法!
尤其是两个成年人,平等个体的关系。
比如,我有个朋友好胜心和控制欲很强,每次都一定要表现在一个团体中他是最优秀的。那么,我首先会想的是,为什么这对他来说是必须的?
然后,我会意识到,他内心有自卑感,从小没有得到父母的肯定,现在的人际环境也缺乏足够的包容和关爱。如果他不用这种方法来肯定自己,不以优越者的架势来建立关系的话,可能他会感到很无助。
如果他攻击我,我首先会理解,这背后其实有着很深的认同。而我,只需要用一些包容和幽默的态度,来对待这些攻击,肯定他的优点和优势,让他觉得安全、得到肯定就可以了。他的攻击欲在我接纳性很高的回应中,一般来讲会渐渐减退。
但,注意了,我绝不分析他!绝不!
即使他一点都不改变,而我的定力又无法包容他,我也宁愿以一个普通人的心态去对待他,比如,对他发火,还击,也绝不分析!
为什么?因为“不求不助”里有深刻的伦理。我不是他的上帝!我和他是平等的。他没有到治疗室来找我,就表明他没有由我作为治疗者来改变他的愿望。
当然,病人来了,是另一回事。病人来了,而且交钱,这就是一种授权。
平常生活中,是不存在这样的授权的。
论共情的无意识基础作者:网络 | 来源:网络转摘 | 时间:2009…07…12 | 论共情的无意识基础
笔者认为,相对于共情来说,所有其他的治疗技术、流派的分别,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共情,是治疗必备的基础。
为什么这么认为呢?因为在治疗中,如果没有共情,至少会出现两个问题。首先,你会发现,病人真实的感受是什么,很难从言说本身去发现。有些时候,病人在说着“欺骗自己的谎言”,在欺骗自己之余,他也欺骗欺骗治疗师。另外一个同样很重要的因素是,如果没有共情做基础,你很难分清两个人在同样的症状表现底下,心理感受上微妙的区别。而这些微妙的区别,对于治疗来讲,有着致命的重要性。
比如,当一位妻子说起和丈夫的情人打交道的过程时,她轻松地笑着。可是,治疗师共情到的是她的极端的愤怒和仇恨。后来,她也承认当丈夫的情人离开后,她一直在发抖。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妻子在面对丈夫的情人时都有同样的反应,另一位妻子可能会真的很轻松,最后你会发现其实她早就想离开丈夫了。
这些不同的情绪都可能是深藏于心的。前一个妻子可能会觉得仇恨是件很不善良的事,所以她压抑着;后一个妻子可能觉得想和丈夫离婚是件很不善良的事,所以她也压抑着。可是,敏锐的治疗师会在最早的时候就将自己代入到病人的角色里去,并感受到对方真实的感受,从而让两颗心灵始终走在同一条路上,而非貌合神离。
有一句中国的俗话来形容共情的状态最好不过,那就是——“鬼上身”。当巫婆认为她们能模仿死人说话并代表死人和活人沟通时,我们可以认为她就是在和那个死者神入式地共情。
有人问:没有经历过的事,怎么去共情?经历了很多事,是否就一定能共情?
笔者认为,经历重要,那只是因为经历有可能会激发体验,但却不一定会激发体验。就象一个谈了一百次恋爱的人,不一定就是爱情专家;而一个只谈过一次恋爱的人,也不一定就更没有体验。歌德暗恋了一次,就写出了《少年维特的烦恼》,谈了几十次恋爱的人,未必有他那样细致的感受。体验,和经历不一定成正比。这就是为什么并不是年长的人就一定能给年轻的人做咨询,而年轻的人,也不一定就不能给年长的人做咨询一样。
有些时候,某些个人经历反而成了我们与病人共情的障碍。我们可以在日常生活中观察到两个人如下的对话:
A说:我老公脾气不好,以前恋爱的时候还好,结了婚就变了,经常发火。
B说:哎呀,我老公还不是一样,有时候饭端上了晚了点都要骂人!
大家可以观察到,她们看似在说一件事情,其实在说两件事情,两件相关、但并不相同的事情。B并没有和A共情,因为B想到的是属于自己的情况,此情况和A的情况是有区别的。严格地说,她们貌似在“共鸣”,其实是在“自说自话”。
另外一种情况是,治疗师对来访者施与廉价的同情。
A说:我老公脾气不好,以前恋爱的时候还好,结了婚就变了,经常发火。
B说:遇到这种老公,是挺让人心烦的。
以上的两种情况,都很难说是共情。
那么,什么是共情呢?
在治疗的过程中,我们对治疗师的共情要求是“用病人的心理来感受病人的感受”。这个才叫共情。那么病人的心理是怎么揣摩到的呢?通过病人前期的叙述,通过对病人的共情。如同“鬼上身”一样,你变成了那个人,用那个人的声音说那个人要说的话。
普通人不可以“鬼上身”,但我们可以“共情”。为什么?因为全人类都有相同的集体无意识。
先引用清代文学评论家金圣叹对《水浒》的点评,极好地说明了什么叫共情。
“非淫妇定不知淫妇,非偷儿定不知偷儿也。谓耐庵非淫妇非偷儿者,此自是未临文之耐庵耳。……若夫既动心而为淫妇,既动心而为偷儿,则岂唯淫妇、偷儿而已。惟耐庵于三寸之笔一幅之纸之间,实亲动心而为淫妇,亲动心而为偷儿。既已动心,则均矣。又安辩恣笔点墨之非入马通奸,恣笔点墨之非飞檐走壁耶?”
金圣叹,这位“非专业人士”的这段话是我看到的对“共情”最好的描述。
所谓共情,就是“亲动心”。亲动心而为强迫症,亲动心而为抑郁症,亲动心恐惧,亲动心冲突。共情,无非“亲动心”而已。
现在我们重新来看两个女人的对话。
A说:我老公脾气不好,以前恋爱的时候还好,结了婚就变了,经常发火。
B说:似乎有这样一种感觉,他陡然变化了,不适应,失望,甚至觉得上当受骗。
好,这个就叫“亲动心”。她们现在在谈一件事情了,谈A的事情。B是治疗师,就要放下自己的问题,去A那里“亲动心”,而不是陷在自己的感受里去揣测对方的感受。
亲动心到了极高明的时候,男人可亲动心为女人,女人可亲动心为男人;异性恋可亲动心为同性恋,妻子可亲动心为第三者。
人性中本已蕴涵了各种可能性,只是为了我们的那点可怜的道德观、价值观而起了分别心。分别心一起,共情的可能性就被阻遏了。
我曾经接过这样一个女性病人,她的症状是性饥渴到了无法忍耐一时一刻的地步。我马上就要!她常常在电话里通知她的几个男友中的一个,并不加选择地在汽车、厕所或任何地方做爱——不做不行,如果她的男友无法即传即到,那么她就随意地在街上设法勾搭一个男人。我问我的同行们,你们能与她共情吗?女咨询师们全体摇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迅速而不由分说,而且骇笑。这个骇笑就是分别心,就是要“与之划清界限”的意思。
“与之划清界限”的意图,首先是为了取悦我们的超我,其次,也把我们置于了一个安全的位置。咨询师通过摇头和骇笑,表明了自己站在健康者的位置上,而那个性亢进的女人是病人。她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人,我们在岸上,她在水里,我们可以同情她,同情她的前提首先在于,我们要保证我们是在岸上的。这一同情的底下,其实隐藏着优越感。
只有当我们能够做到在哲学态度上,真正没有分别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