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井边去并开始挖掘。然而,过了不久,水井上方的
土地突然坍方了,填入井里到它原来的水平面,他们的
努力都白费了,更糟的是,其中一个挖井的人,几乎被
塌下的泥土压死。这就是对他们不遵从他的指令的惩罚
,没有人曾经细心地试着去阻止其他人执行他们的计划。现在他们非常害怕,害怕尊者阿迦曼会知道他们已经
违背了他的指令。由於心里沉重的懊悔,他们在坍方的
土地周围竖起篱笆,并在心里诚挚地表达他们的悔过,
心理上请求尊者阿迦曼的宽恕,并请求他的帮助,能够
挖掉坍方的土地,至少还有些可用的水在里面。他们於
是开始清除水井的工作,马上,每一件事都进行得奇迹
般的顺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的笑了。但是他们所做的
过错,仍然沉重地留在他们的意识中,当他们的工作完
成後,所有的人—比丘、沙弥和在家善信—很快地回到
他们的住处,为他们所作的事而战栗在羞愧和恐惧之中。
傍晚是集会的时间,随着黄昏的接近,他们就愈是
被自己的过错之火所吞噬着。尊者阿迦曼知悉一切的能
力,是众所周知而不疑的。他甚至能够记起,曾经经过
他们心里而已经被他们遗忘了的罪恶思想,他会坚决地
批评他们的思想者。现在怎麽可能对他隐藏这件公开违
背他的指令的事情?他们都无疑地预期着,傍晚或明天
早上的说法将会很强烈。但是当集会的时间到了,尊者
阿迦曼吩咐集会取消了,他们事先的恐惧并没有任何徵
兆。果然,尊者阿迦曼都知道了,做为一个良师,他知
道如果他触及那件事情,将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他看到
他们正被自责之火所吞噬着,那个惩罚已经够了。
第二天早晨,静坐禅思之後,尊者阿迦曼开始经行
禅思,直到他要去村落托钵的时候。比丘和沙弥都等待
着,这时候都颤抖着,预期着他的一场谴责,因为前一
夜已经没事地过去了。然而,尊者阿迦曼却温和地对他
们说话,好像要冷却他们的心火似地说:「我们是正法
的修行者,所以我们不应该太懦弱或太鲁莽。每个人都
有犯错的时候,但是已经做了,我们就要承认那个事实。佛陀也做错过,但他承认它们并设法改正自己。动机
也许是好的,但是它们也会混合着无明,我们的责任是
下次要更加留意和小心,永远细心是智者之道。」他停
止并以慰勉的微笑来体谅他们。他心里的一切就不用说
了。
那个早上,他照常领着他们走入村落托钵。再度,
那个晚上和接下来的一个晚上,都没有开示的集会,他
只告诉他们要加强精进。他们都因此而如释重负(因为
在集会堂,他们都不敢长时间面对他)。
一直到挖井事件後的第四个晚上,才再度照常集会。但是仍然没有提到水井所发生的事,一直到那件事之
後很久,当每个人的心里都忘了那件事时。没有人敢去
告诉尊者阿迦曼有关那件事,尊者阿迦曼也没有到过井
边,它与寺院有一段距离。有一天,有个普通的集会,
他开始开示,一如往常一样,先讲法义的实践方面,然
後谈到一个人对其阿迦的服从性。
「和尚应该依法自律而不是依他们冲动的欲望。否
则,将会迷失了引导他们走向苦灭目标的正道,跟着也
失去了目标本身。必须要重视正法和戒律,还有师长的
开示。不要违犯它们,这样的违犯,对於违犯者本身和
其他人都是非常不利的。」
「在那个井里的土壤,并不全是泥土,它的下面是
沙土。挖掘只会引起表面的泥土崩塌,并压死挖掘的人
们,这就是为什麽要禁止你们去挖深那个井。在不允许
挖掘以前,我已经全盘考虑过这件事了,但是没有必要
告诉你们在我决定背後的全部理由。你们应该停下来,
更留意地考虑这件事,但你们并没有停下来考虑,那是
因为你们的顽固甚於你们的不了解。这个顽固就是一个
人在孩提时代,对他父母的顽皮被延续到了阿迦门中来。一个孩子顽皮的行为是被容忍的,而且他们也是被纵
容的,但是同样的行为在你们这个年龄和身份的人就不
能被容忍,你们也不应该被纵容。这种行为产生更多罪
恶和危险,理当予以更多的责备。继续顽固的人只会增
长更多的罪恶。这种作为的比丘,应当被称为「顽固的
比丘」,而他的随身物则被称做「顽固比丘的随身物」。
「这个比丘是顽固的,那个是不服从的—全部都是
叛逆的。阿迦门中有一群固执而不服从的弟子。顽固所
能转变成的就是破坏,被顽固所毁灭的世间将会裂开,
而法教必将崩溃。」
然後他揶揄地问道,「这里有没有任何人希望成为
一个顽固的和尚?有谁希望他的阿迦成为顽固和尚们的
阿迦?如果有的话,明天你可以再去挖井,让土地崩塌
於你身上,而你可能再生於一个为顽固比丘所准备的特
殊天堂。在所有空居天的境界里,这将是一个最杰出和
独特的伟业。当然,没有任何空居天的众生,曾经见过
这种事情。」
这一番严厉的训诫之後,他的语调柔软了,并改变
他的开示到一个较缓和的论题,以温和的表情,但是非
常详细地显示出不服从和顽固的罪恶。所有这段时间内
,比丘们都对这完全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申斥而目瞪
口呆,屏气凝息。集会之後,当尊者阿迦曼已经离去时
,比丘群中掀起了很大的喧扰,每个人都在询问其他人
,谁竟敢告诉他这件事。大家都被发生在井里的事吓坏
了,那有勇气去告诉尊者阿迦曼有关的事情。
048责罚放逸者
048责罚放逸者
自从他住在沙里卡洞时,尊者阿迦曼就有相当的神
通力而且已经很熟练了,广泛得令人几乎要说它们是没
有界限的。那些跟他住在一起的比丘弟子们非常了解,
他们必须练习严格的控制自己的心意,不只是开示的时
候,当不在他面前的时候也是一样。他们绝不能容许自
己的思想和情绪奔驰。每当有法义的集会时,任何和所
有迷失的思想和情绪,都会在那儿成为说法的一部份,
所有这些「思想者」和「感受者」,都会发现自己再度
面对面地与它们同在。
解释法义的时间是最重要的时候,正当解说暂歇的
时候,一个人只能猜想,在刹那间,尊者阿迦曼怎能查
出任何迷失的或游荡的思想。他的声音会突然地改变,
但是不会提到任何人正在这麽想着,而这个声音的改变
,通常足以立刻地阻止和惊动那个「思想者」,因此把
他迷失的心意从它的梦境中带回来。跟随他进入村落托
钵也是一样,任何和所有由於沿路看到、听到或闻到东
西所生起的飘忽不定的思想,都会在随後的集会中被揭
露出来,但是姓名从未被提到。这些比丘会无地自容,
也就是说—「头上蒙羞」。在这时候,每个比丘都会扫
瞄其他人,猜想着这次又是谁在这样打妄想。
所有他的比丘弟子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
在受了惩罚之後,没有人会生气或受到伤害。一旦出了
「感化厅」,他们就会一笑置之,并试着去找出那是谁?他们从未设法去隐藏自己的过错。有担当的人承认说
:「那就是我,当时我是那麽愚笨和鲁莽,即使我明明
知道会被惩罚,我还容许自己被诱惑去¨¨真奇怪,当
时我是多麽健忘。我应当受责备,它鼓励我下次要更加
自制。」
作者在这里要向读者致歉,因为透露了尊者阿迦曼
的头陀行比丘弟子圈中,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但是这
或许对那些尚未成就念住或自制的比丘或在家善信们,
会是一个教训。由於我们的许多缺点,我们经常必须从
严厉的方式中学得教训。
头陀行比丘最有可能遇到有害的感官意念的场合,
就是当他们走入村落托钵的时候,托钵,毕竟是和尚必
要的义务。遇上了这种感官的意念,他们有时不禁被它
们所动摇,因此被他们自己失控的思想和情绪所毒害。
他们知道自己所允许它们去发生的(或宁可说是允许他
们自己去想的)是错误的,事後他们也能设法查检自己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傍晚开示的时候,他们将受到
强烈的批评。这将使放肆的思想安静一段时间,但是迟
早,当再度碰上了那个感官意念时,治愈的伤口会再度
裂开,像以前一样,再下「猛药」。
当有很多在这方面仍有缺点的比丘们聚集时,他们
一定很容易受到这类感官意念的影响,程度或大或小。
透过尊者阿迦曼使用猛药的恐怖,一个比丘可能彻底地
免疫一段时间,但是隔些时候,他可能又减少免疫力了
,於是他必须被「舌挞」了,必须接受尊者阿迦曼的特
效药治疗了。对於尚未绝对地解脱於烦恼的心意,这是
可以想见的,它会时儿走入歧途。
当然,长老阿迦曼非常清楚这个事实,也不希望处
处监督着他的弟子们。只有在事情非常有害地威胁到(
心意)开发时,他才严厉地批评比丘们,以利於查核他
们放肆无羁的思想。他希望他们的思想安住於解脱的主
题上,和必然朝向解脱的努力上。因此,在傍晚的开示
时间里,猛药经常下给当天心意失控的人。无疑地,所
有这一切都显示他做为一个法师独特的和有用的能力,
一个对弟子具有他心通的人,就能为了他们的利益和进
步,而有效率地帮助和管制他们。至少,他的能力阻止
了他们玩弄这些有害的思想和情绪,并检查他们心意中
有害的杂草的过度蔓延,因为一个思想,不论是善的或
不善的,总是重复生长。
049他的禅思经验
049他的禅思经验
尊者阿迦曼对於比丘弟子们的开示特别的详细和深
奥。彻底地解说戒律的修持,不同程度的禅思和智慧也
论述得更长更详细。所有程度的禅思和中级程度的智慧
,从他住在沙里卡洞起,就成了他直接的亲身经验。在
东北住了一段时间之後,他的功夫更有进展了。所以他
能够详尽地对他训练和引导下的比丘和沙弥,解说所有
程度的禅思和中级程度的智慧。
尊者阿迦曼的禅思,不论是初级程度、中级程度或
是高级程度都是非常特别的。一下子,他的禅思在初级
程度,另一下子又在中级程度,并跑到外面去拾取几乎
无穷尽种类的讯息和事件。他有时会和肉眼所看不见的
众生沟通,例如鬼魂、恶魔、那伽、无数境界的天使。
当接待那些亲近他而肉眼所看不见的客人时,他就是运
用这种中级程度的禅思。另外有些时候,心意会自己从
身体脱离并游历各种微妙的空居天界,从欲界到非常微
妙的高级境界。这些游历有时也会带他到黑暗的境界,
那里有众生在感受着他们自己业报的痛苦。
在描述这些境界时,有时会用到「上」和「下」的
字眼,但是必须要了解这些措词并不意味着垂直的旅游
或是任何高度的变化。它们是指微妙或粗劣的程度,「
上」是微妙程度的增加,「下」是粗劣程度的增加。相
似的比较可见於人类世界中,当我们谈到罪犯时,某些
人要服轻微的短暂徒刑,而在同一个牢中,另有一些人
则要服重大的长期徒刑。对两种犯人之间的区域而言,
并没有「上」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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