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 第74部分

　　　　１１月１９日，“七七宪章”

　　　　等反对派组织联合建立“公民论坛”。

　　　　１１月２４日，以雅克什为首的捷共中央主席团和书记处被迫向中央全会集体辞职，全会选出以乌尔班内克为总书记的新领导。

　　　　１２月１日，捷共中央主席团作出为１９６８年事件平反的决议。

　　　　１２月１０日，胡萨克辞去总统职务。联邦议会选举“公民论坛”领导人哈韦尔为总统。

　　　　１９０年６月，捷克斯洛伐克联邦议会举行自由选举。

　　　　“公民论坛”获胜。哈韦尔当选为总统，他任命已退出捷共的恰尔法为总理。

　　　　１９８９年１１月，东欧剧变的飓风导致了在保加利亚执政达３５年之久的保共总书记日夫科夫辞职，由姆拉德诺夫继任总书记。

　　　　１９０年４月，保加利亚共产党改名为保加利亚社会党，宣布实行多党制。保国民议会选举姆拉德诺夫为总统。

　　　　６月，保国民议会举行自由选举，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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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７１５

　　　　党获胜，反对派组织民主力量联盟成为第二大党。姆拉德诺夫总统责成社会党人卢卡诺夫组织政府。

　　　　１２月，国民议会选举民主力量联盟领导人热列夫为总统，任命无党派人士波波夫为新政府总理。

　　　　上述东欧诸国的剧变都是通过所谓自由选举方式，即和平方式来实现的，唯有罗马尼亚是通过突发性的事件和激烈的流血冲突来完成的。从１２月１６日蒂米什瓦拉市的群众游行示威，到１２月２５日齐奥塞斯库夫妇被处决，这１０天是两个时期的转折点。

　　　　在罗马尼亚执政近２５年的齐奥塞斯库政权宣告结束。

　　　　１９０年５月，罗马尼亚举行大选，救国阵线获胜，该阵线主席伊利埃斯库当选为总统。

　　　　东欧剧变的风暴也席卷不结盟的社会主义的南斯拉夫。

　　　　１９０年７月开始实行的多党制，导致南共联盟的解体和多民族的南斯拉夫联邦的瓦解。

　　　　１９１～１９２年，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马其顿、波斯尼亚—黑塞哥维那四个共和国相继宣布独立。

　　　　塞尔维亚和黑山则在１９２年４月组成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随着南斯拉夫联邦的瓦解，在原南各共和国爆发了内战。

　　　　４５年阿尔巴尼亚劳动党的执政并未改变阿尔巴尼亚贫穷落后的面貌。一部分居民不堪忍受恶劣的生活条件，纷纷逃往西欧各国，在１９０～１９１年出现了“难民潮”。

　　　　１９１年６月，阿尔巴尼亚劳动党放弃了原来的执政方式，同意实行多党制，改名为阿尔巴尼亚社会党。

　　　　１９２年３月，阿尔巴尼亚举行大选，民主党获胜，社会党变为在野党。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东欧的剧变有一个由渐变到突变、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它是４０年来各国经济和政治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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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８１５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

　　　　发展的结果。我们是唯物主义的内因论者，认为导致剧变的根本原因是不符合东欧各国国情的、错误的社会主义建设理论、模式和政策。超越生产力发展水平的社会主义发展理论和“一大二公”的社会主义所有制成为生产力发展的障碍机制。高度集中的计划管理体制和优先发展重工业的方针，可以在短时间内动员全国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达到高速度的工业化目标，但由于排斥市场机制，造成农轻重比例失调和高浪费、低效益、低消费。高度集中的政治体制造成在政治上缺乏民主、个人专权、唯意志论、官僚主义和腐败现象。

　　　　强制在东欧推行的这种苏联模式是战后东欧历次危机的根源。

　　　　与此同时，过于分权的南斯拉夫自治社会主义模式也被证明是缺乏生命力的。东欧共产党领导人试图通过改革建立符合本国特点的经济模式，但是改革一再受挫，引起了生产的停滞和人民生活水平的下降，反对派利用人民的不满情绪乘机崛起，终于引发了１９８９年的政治风暴。

　　　　东欧剧变的另一个重要内因，即直接原因，是东欧各国共产党领导人在现实社会主义遭到严重挫折时，抛弃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无产阶级及其政党领导权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接受了西欧社会民主党的非马克思主义的思想体系——民主社会主义，其核心是人道主义、政治多元化、多党制和议会民主，使反对派通过议会选举轻易取得政权。东欧各国共产党大多是在１９４８年由原共产党（工人党）和社会民主党（社会党）合并而成。两次大战期间，东欧共产党大多处于非法状态，而社会民主党却能合法存在，党员多，影响大。所以在剧变时，各国共产党纷纷改名为社会民主党或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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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９１５

　　　　会党。

　　　　从外部原因看，东欧剧变有苏联的背景。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

　　　　改革推动了东欧的剧变，而苏联放弃在东欧的势力范围则鼓励了反对派在东欧接管政权。这同苏联不堪沉重的对外援助负担和采取丢包袱的做法分不开。放弃在东欧的势力范围，意味着作为超级大国的苏联正在瓦解。东欧剧变也是西方国家和平演变战略的结果。布什、撒切尔、根舍等西方政治家频繁访问波兰、匈牙利和捷克等国，对这些国家的政局起了重要影响。美国等西方国家对波兰团结工会在物质和精神上的支持和对波兰政府的经济制裁和政治压力，终于在东欧打开了演变的突破口。

　　　　《自由欧洲电台》、《美国之音》等西方宣传机器在和平演变中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东欧剧变打破了世界政治力量的平衡，结束了雅尔塔冷战格局。一个多极的世界格局正在形成。和平与发展成为当代世界的主要潮流。正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中国人民，将吸取东欧和苏联社会主义失败的教训，迎接时代的挑战，为维护世界和平、发展社会主义事业作出新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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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０２５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

　　　　第一章波兰：开政治多元化、多党制和非共产党政权的先河

　　　　第一节　波兰统一工人党十届十中全会通过《关于政治多元化和工会多元化的立场》

　　　　在经济危机和政治罢工的双重压力下，波党领导人决定调整政策，承认团结工会的合法性，并决定同它举行圆桌会议。波党中央第一书记沃。雅鲁泽尔斯基在１９８８年６月１３～１４日举行的十届七中全会上最先发出了召开圆桌会议的信息。

　　　　他说：“同现有的和正在创建的各个协会的代表举行圆桌会议是合理的”。

　　　　同年８月２７～２８日，波党十届八中全会，就国内形势问题进行讨论。

　　　　雅鲁泽尔斯基在会上说：“我们始终赞成通过耐心和对话来解决那些甚至是最棘手的问题。

　　　　……我们的问题既不能通过罢工的武器，也不能通过高压的手段去解决。……在波兰历史上，兄弟之间相互斗争的现象出现过不止一次。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渐渐并肩站在一起。

　　　　现在大概是该走这条路的时候了。“

　　　　８月３１日，波党中央政治局委员、政府内务部长切。基什查克和另一名政治局委员斯。乔塞克同团结工会领导人瓦文萨和天主教主教东布罗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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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１２５

　　　　基举行了３小时会谈。

　　　　波通社发表了一份简单公报说：“讨论了组织一次圆桌会议的前提和组织这次会议的方式。”

　　　　瓦文萨同基什查克会谈后于９月初去沿海各造船厂和南方各煤矿，呼吁工人停止罢工。

　　　　９月３日，七年来最严重的罢工浪潮宣告结束。基什查克通知瓦文萨，第一轮圆桌会议将于９月６日开始。

　　　　９月１６日，基什查克同瓦文萨进行了第二次会晤。双方商定，将于１０月中旬举行圆桌会议。由于波党内部意见不统一，也由于瓦文萨坚持以恢复团结工会的合法地位为先决条件，圆桌会议被一再推迟。

　　　　关系到波兰党和国家命运的波兰统一工人党十届十中全会于１２月２０日在华沙开幕。这次全会分两阶段进行。第一阶段从１９８８年１２月２０～２１日，第二阶段从１９８９年１月１６～１８日。十中全会是在非常形势下召开的。会议前夕，瓦文萨宣布成立一个有１２８名知识分子、专业人员和工会领导人参加的公民委员会。西方评论说，“这是波兰的‘影子内阁’，是团结工会压当局让步的惊人之举，它使当局乱了手脚。”

　　　　十中全会就承认团结工会合法地位和实行政治多元化、工会多元化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和辩论。雅鲁泽尔斯基的开幕词充满激情，具有为党的政策辩解的特点。他说：“这次全会是在特殊、也可以说是在转折的时刻召开的。……有人说，党投降了，正在同敌人谈判，搞机会主义，缺乏原则性。

　　　　也有人指责说，党妨碍改革的进展，抱住过时的公式和教条，推行‘斯大林主义的残余’。……有人指责我，说我‘实施了战时状态’。也有人说，我‘倡议召开圆桌会议’。我最近在议会说过，如果１２月１３日不实施战时状态，如果这几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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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５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

　　　　搞革新的活，那末今天不会有具有深刻意义的、求实的对话。

　　　　在危急形势下通过采取非常手段拯救国家，今天通过达成谅解巩固国家——两者不仅不矛盾，而且是有利于波兰安定和发展的、彼此和谐的、符合逻辑的思想和行动。这是至高无尚的目标，它应该促使所有波兰人相互接近“。

　　　　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马。奥热霍夫斯基代表政治局作了题为《党的政革——革新和改革战略取得成功的条件》的报告，它反映了七中全会以来党的政策的调整和党对改革、社会主义、形势和任务的认识。全会进行了重大人事变动：前部长会议主席梅斯内尔等９人离开政治局和中央书记处。

　　　　１９８９年１月１６日，十中全会第二阶段会议开始。

　　　　雅鲁泽尔斯基首先讲话。他呼吁“彼此作出妥协”

　　　　，以克服“令人不安的和无法回避的困难”。

　　　　他希望团结工会“对过去的所作所为进行反思，并从中吸取应有的教训，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是关心国家的命运的”。

　　　　奥热霍夫斯基作了《关于就政治局提纲进行协商情况》的报告。他揭示了全会在清算“斯大林主义残余”

　　　　、关于党放弃对经济和行政的直接管理、关于加强议会的作用、关于使波党同统一农民党和民主党三党联盟成为团结社会左派势力的广泛战线等问题上的一致性和在团结工会合法化问题上的分歧意见。

　　　　会上两种意见，互不相让。

　　　　会议延长到１８日凌晨３时。

　　　　雅鲁泽尔斯基声明，如果得不到全会支持，他将同政治局委员、内务部长基什查克，政治局委员、国防部长西维茨基和政治局委员、总理拉科夫斯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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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３２５

　　　　辞去党政职务。

　　　　全会通过对雅鲁泽尔斯基信任投票的方式，通过了两个具有关键意义的文件：《党内改革是革新和改革战略取得成功的条件》和《关于政治多元化和工会多元化问题的立场》。

　　　　第一个文件强调，波党致力于创建社会主义现代化形式，坚决消除“斯大林主义”时期形成的官僚主义——中央集权的政治和经济管理体制的残余，主张建立以议会民主的社会主义国家和公民社会为基础的社会政治制度，实行立法、行政和司法的三权制衡；发展与统一农民党和民主党的三党联盟，为承认宪法并在宪法范围内从事活动的反对派提供议会席位，波党将有意识地放弃取代国家政权机构的做法。

　　　　第二个文件有条件地承认团结工会，为圆桌会议扫清了道路。其主要内容如下：“政治多元化和工会多元化作为波兰人民共和国制度主张的一个因素，已经变成波兰社会—政治现实的重要组成部分。

　　　　中央委员会认为，有必要确定政治多元化的新模式。这种模式的实现将有利于社会主义国家民主与法制的加强，是符合人民愿望和公民共同负责要求的。政治多元化的模式应当能够反映社会各阶层的利益、政治方向和信仰的不同与多样性，有利于解决矛盾和冲突，但不损害人民的最高价值，有利于维护国家的结构，而不破坏这一结构。

　　　　中央委员会重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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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４２５东欧剧变的根源与教训

　　　　波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