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启。昨暮已别,回策凄断,谨令小儿候违。来年春末,求般家二卒,送少信至子由,乞为选有家而愿者,至时当别奉书也。喧聒为愧,不罪。
《与周文之二首(之二)》
惠栗极佳,梨,无则已,不烦远致也。惠米五硕,可得醇酒三十斗,日饮一胜,并旧有者,已足年计。既免东篱之叹,又无北海之忧,感怍可知也。食米已领足,今附纳二十千省还宅库足外,余缗尽用致此物,幸甚。来年食口稍众,又免在陈,不惟软饱,遂可硬饱矣。(浙中谓饮酒为软饱。仆有诗云:三杯软饱后,一枕黑甜余。)以代相对一笑。
《与李亮工六首(之一)》
某启。特沐专使手书,具审起居佳胜,甚慰驰仰。江路滩涩,寸进而已,更半月乃可造谒。未间,乞保卫。人还,布谢草草。不宣。
《与李亮工六首(之二)》
某乏人修状,手启为答,幸望宽恕。见孙叔静言,伯时顷者微嗽,不知得近信否?已全安未?余非面莫究。
《与李亮工六首(之三)》
某启。近别,起居佳胜。向者匆匆,不一诣违,至今为恨。旌旆之还,想已新岁,伏冀尊重以迎多福。临行,冗迫,不宣。
《与李亮工六首(之四)》
某启。近辱书,承比日起居佳胜。仍示和诗,词指高妙,有起衰疲,幸甚!幸甚!某更旬日乃行,逾远,怅望。意决往龙舒,遂见伯时为善也。余惟万万以时自重。不宣。
《与李亮工六首(之五)》
伯固必频见,告致恳南华师,亦略道意。行役未休,疲厌甚矣,何时复见一洗濯耶?或转示此纸,幸甚!幸甚!
《与李亮工六首(之六)》
曾见伯固言,欲炼钟乳,果然否?告求少许,或只寄生者亦可。为两儿妇病,皆饵此得效也。陈公密来时,可附致否?
《与游嗣立二首(之一)》
某启。谪居瞻望不远,屡欲上问,不敢。忽辱手教,劳慰周厚,感仰深矣。比日履兹初凉,起居佳胜。某蒙庇粗遣,未缘披奉,惟冀若时自重。谨奉手启布谢。不宣。
《与游嗣立二首(之二)》
某启。使人久留海丰,裁谢稽缓,想不深责。舍弟谪居部中,尤荷存庇。家书已领,并增感怍。余非笔墨可究。
《与张景温二首(之一)》
某启。久不上问,倾仰增剧。比日窃惟按抚多暇,起居佳胜。某罪大责薄,复窜海南,知舟御在此。以病不果上谒,愧负深矣。谨奉手启,布谢万一。不宣。
《与张景温二首(之二)》
某垂老投荒,岂有复见之期,深欲一拜左右。自以罪废之余,当自屏远,故不敢扶病造前,伏冀垂察。
《与冯大钧二首(之一)》
某启。经由烦溷,铃下佩荷深矣。比惟起居佳胜。某来早发去,自是岭海阔绝,怅然。所冀以时自重。谨奉手启布谢。不宣。
《与冯大钧二首(之二)》
某有广州市舶李殿直书一封,烦附递前去,复不沉没,为荷。勿讶浼渎。
《与庄希仲四首(之一)》
某启。山阳恨不得再见,留书告别。重烦遣人答教,具审弭节已还,起居佳胜。某少留仪真,旦夕出江,瞻企逾邈,怅焉永慨。尚冀顺时为国自重。不宣。
《与庄希仲四首(之二)》
某辄有少烦,方深愧悚,遽承差借三卒,大济旅途风水之虞,感戴高谊,无以云谕。书信已领,人回日,别上状。适暑毒,不佳,布谢不详谨,悚息!悚息!仲光承非远赴阙,是否?因会,乞致区区。
《与庄希仲四首(之三)》
某启。甬上奉违,忽已累月,思咏可量。比日窃惟履兹秋暑,起居佳胜。罪废之迹,曲荷存眷。差人津送,感愧无已。未期瞻奉,伏冀以时为国自重。不宣。
《与庄希仲四首(之四)》
某启。罪大责薄,重罹窜逐,迁去海上,益远左右,但深依恋。途次,裁谢草草,恕悉,幸甚。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一)》
某启。人至,辱书累幅,承孝履无恙,甚慰想念。某自登赴都,已达青社,衰病之余,乃始入闹,忧畏而已。复思东坡相从之适,何可复得。适人事百冗,裁谢极草草。惟千万节哀自重。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二)》
某启。示及数诗,皆超然奇逸,笔迹称是,置之怀袖,不能释手。异日为宝,今未尔者,特以公在尔。呵呵。临古帖尤奇,获之甚幸,灯下昏花不复成字,谨已降矣,余未能尽,俟少暇也。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三)》
书牌额用公名,岂不足耶?而必欲得仆名,此老阙败不小,可以此答之也。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四)》
自承至京,欲一见,每遇休沐,人客沓至,辄不敢出,公又不肯见过,思仰不可言。二小诗甚奇妙,稍闲,当和谢。三本皆妙迹,且暂留一两日,题跋了奉还。偶与客饮数杯,薄醉,书不成字。悚息!悚息!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五)》
元章想旦夕还县,竟不得一款话。某累请终不允,信湖山非有分者不能得也。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六)》
某恐不久出都,马梦得亦然。旦夕间一来相见否?乞为道区区。惠示殿堂二铭,词翰皆妙,叹玩不已。新著不惜频借示。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七)》
马髯且为道意,未及答书,十千修屋缗,更旬日寄去也。非久得郡,或当走寓邑中待水也。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八)》
某以疾请郡,遂得余杭,荣宠过分,方深愧恐,重辱新诗为送,词韵高雅,行色增光,感服不可言也。无缘面谢,益用悚息。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九)》
某启。示法书一轴,已作两诗跋尾封纳,请批一二字,贵知达也。诗皆戏语,不讶。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十)》
某启。昨日远烦追饯,此意之厚,如何可忘。冒热还城,且喜尊体佳胜。玳簪甚奇,岂公子宾客之遗物耶?佳篇辱贶,以不作诗故,无由攀和。山研奇甚,便当割新得之好为润笔也。呵呵。今晚不渡江,即来辰当济。益远,惟万万保爱。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十一)》
某启。前在扬州领所惠书,当路日不暇给,不即裁答。人至,复枉手教,荷存记之厚,且审起居佳胜,感慰交集。梦得来谈新政不容口,甚慰所望。万万自重。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十二)》
笺启过礼,深愧相疏。外人回速,未暇占词奉贺。不罪!不罪!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十三)》
某启。辱书,承佳胜,甚慰想望。衰倦本欲远引,因得会见,竟未遂此心。何时到府,因复少款。未间,万万保重。不宣。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十四)》
某启。过治下得款奉,辱主礼之厚,愧幸兼极。出都纷冗,不即裁谢。辱书感怍,仍审起居佳胜,为慰。邑政日清简,想有以为适。新诗文寄示,幸甚。惟万万保练。不宣。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十五)》
某启。辱临访,欲往谢,又蒙惠诗,欲和答,竟无顷刻暇,愧负可量。雨冷,起居佳胜。只今出城。无缘走谢,想公难得人仆,亦不烦出。千万保重,非远,北行矣。匆匆,不宣。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十六)》
某启。辱简,承存慰至厚,哀感不已。平生不知家事,老境乃有此苦。蒙仁者矜愍垂诲,奈何!奈何!入夜目昏,不谨。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十七)》
出城固不烦到,复得一见,幸矣。微疾想不为患,余非面莫究。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十八)》
某启。辱教,且审起居佳胜,并惠新诗,足为衰朽光荣,感慰之极。途中宾客纷然,裁答未能详谨,千万恕察。
《与米元章十九首(之十九)》
傅守会已罢而归矣,风止江平,可来夜话。德孺同此恳。
《与王庠二首(之一)》
承欲往黔南见黄鲁直。此古人所难,若果尔,真一段奇事也。然足下久违亲庭远适,更请熟虑。今谩写一书,若果行,即携去也。
《与王庠二首(之二)》
念七娘远书,且喜侍奉外无恙。自十九郎迁逝,家门无空岁。三叔翁、大嫂继往,近日又闻柳家小姑凶讣,流落海隅,日有哀恸,此怀可知。兄与六郎却且安健,幸勿忧也。因侍立阿家,略与道恳,不敢拜状也。
《与子由弟四首(之一)》
或为予言,草木之长,常在昧明间。早起伺之,乃见其拔起数寸,竹笋尤甚。夏秋之交,稻方含秀,黄昏月出,露珠起于其根,累累然忽自腾上,若推之者,或缀于茎心,或缀于叶端。稻乃秀实,验之信然。此二事,与子由养生之说契,故以此为寄。
《与子由弟四首(之二)》
子由为人,心不异口,口不异心,心即是口,口即是心。近日忽作禅语,岂世之自欺者耶?欲移之于老兄而不可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死生可以相代,祸福可以相共,惟此一事,对面相分付不得。珍重!珍重!
《与子由弟四
首(之三)》
某近绝少过从,宾客知其衰懒,不能与人为轻重,见顾者渐少,殊可自幸。昨旦偶见子华,叹老弟之远外久之。蒙见嘱,闻过必相告。近者举刘太守一事,体面极生,不免有议论。吾弟大节过人,而小事或不经意,正如作诗高处可以追配古人,而失处或受嗤于拙目。薄俗正好点检人,小疵,不可不留意也。
《与子由弟四首(之四)》
惠州市井寥落,然犹日杀一羊,不敢与仕者争买,时嘱屠者买其脊骨耳。骨间亦有微肉,熟煮热漉出,(不乘热出,则抱水不干。)渍酒中,点薄盐炙微ㄡ食之。终日抉剔,得铢两于肯綮之间,意甚喜之。如食蟹螯,率数日辄一食,甚觉有补。子由三年食堂庖,所食刍豢,没齿而不得骨,岂复知此味乎?戏书此纸遗之,虽戏语,实可施用也。然此说行,则众狗不悦矣。
《徐州与人》
州人张天骥,隐居求志,上不违亲,下不绝俗,有足嘉者。近卜居云龙山下,凭高远览,想尽一州之胜。当与君一醉,他日慎勿匆匆去也。
《与富道人》
某白道人富君。辱书,且喜体中安适。比谓再相见,今既被命,遂当北行。乍远,诸事宽中保重。
《与邓安道四首(之一)》
某启。郡中久留鹤驭,时蒙道话,多所开益,幸甚!幸甚!到山,窃想尊体佳胜。未即款会,但深渴仰。伏暑,万万自重。不宣。
《与邓安道四首(之二)》
有人托寻一刘根道人者,本抚州秀才,今复安在?如知得去处,且速一报,切切。山中芥蓝种子,寄少许种之也。
《与邓安道四首(之三)》
某启。近奉言笑,甚慰怀企。别来道体何如?桥,想益督工,何日讫事?船桥尤不可缓,不知已呼得斫船人与商量未?惟早定却为妙。此事不当上烦物外高人,但君以济物为心,必不罪煎迫也。太守再三托致意,不敢不达也。未相会间,万万若时自重。不宣。
《与邓安道四首(之四)》
某启。一别便数月,思渴不可言。迩来道体何如?痔疾至今未除,亦且放任,不复服药,但却荤血、薄滋味而已。宝积行,无以为寄,潮州酒一瓶,建茶少许,不罪浼渎。乍凉,万万保练。不知鹤驭何时可以复来郡城,慰此士民渴仰之意?达观久,一喧静,何必拳拳山中也。八月内,且记为多采何首乌,雌雄相等,为妙。
《与何德顺二首(之一)》
某白道师何君足下。辱书,并抱朴子小神丹方,极感真意。此不难修制,当即服饵,然此终是外物,惟更加功静观也。何苓之更长进。后会无期,惟万万自重。不宣。
《与何德顺二首(之二)》
邓先生闻入山后回,如见,为致意。独往真长策也。惟早决计。
《与辩才禅师二首(之一)》
某启。法孙至,领手教累幅。伏承道体安康,以慰下情。前此所惠书信皆领。无状每荷存记,感怍亡已。真赞更烦刻石,甚愧不称。维摩赞近杜介刻,脱却数字,好笑!好笑!唯金山石本乃是也。信口妄语,便蒙印可,罪过!罪过!闻老师益健,更乞倍加爱重,且为东南道俗归依也。某衰病,不复有功名意,此去且勉岁月,才得个退缩方便,即归常州住也。更告法师,为祷诸圣,令早得归为幸。此是真切之意,勿令人知将为虚伪。迫行,冗中不宣。
《与辩才禅师二首(之二)》
近日百事懒废,寝食之外,颓然而已。写此数纸书,一似小儿逃学。来人催迫,日推一日,相知惠书,皆不能答,如相怪,且为道此意,老病不足责也。
《与参寥子十一首(之一)》
知非久往四明,琏老且为致区区。欲写一书,为来人告还,写书多,故懒倦,容后便也。仆有舍罗汉一堂在育王山,禅月笔也,可一观。
《与参寥子十一首(之二)》
聪师相别五六年,不谓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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