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集-纯文本无空格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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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集-纯文本无空格版-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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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状十四首

《同天节进绢表》

伏以大人之德,莫得而名;万寿之觞,无物可称。前件绢,土地所出,赋租之余。敢输向日之诚,少备充庭之末。

《代普宁王贺冬表三首·太皇太后》

效五物以观云,咸知岁美;备八能而合乐,益验人和。顾兹百乐之生,实助两宫之庆。(中贺。)伏惟太皇太后陛下,至诚待物,博爱临民。保佑神孙,已致无为之治;守持大业,匪居不世之功。宜福禄之日来,与天地而同久。臣早被恩勤之赐,莫知补报之方。跪奉玉觞,仰祈眉寿。

《代普宁王贺冬表三首·皇太后》

阳气应时,验灰轻而权拥;日表如度,知岁美而人和。庆自宫闱,泽流寰宇。(中贺。)伏惟皇太后陛下,性服慈俭,体安礼仪。同太姒之母周,慕涂山之兴夏。仰推圣子,坐底于成功;抑损外家,共陶于至化。得天人之共助,享福禄之无疆。臣猥以孱虚,夙承教育。敢效冈陵之祝,永同葵藿之倾。

《代普宁王贺冬表三首·皇太妃》

玉律灰除,验阳微之协应;土圭景至,迎初日之舒长。福禄所钟,宫闱同庆。(中贺。)伏惟皇太妃殿下,夙彰懿德,早事先朝。仁孝外全,曲尽两宫之养;温文内备,下刑九御之风。茂对休辰,允绥眉寿。凡托庇庥之赐,不胜颂咏之情。

《徐州贺改元表》

祗勤国本,已获顺成之年;奉若天休,更新统始之序。庆均夷夏,欢洽神人。(中谢。)切以为政急于爱民,改元所以表信。非有年无以致家给人足,非盛德无以贻时和岁丰。鸿惟徽称,独冠前代。恭惟皇帝陛下,和布治法,底修事功。辟土而任三农,顺时而佐五谷。天用眷佑,秋常大登。蜡通八方之神,民足四釜之养。乃顺休命,著为始年。臣等均被至恩,共膺优禄。祗奉诏诰,更形颂言。非特降康,已类商王之福;行观嗣岁,复兴周室之隆。

《登州谢宣召赴阙表》

仕路崎岖,群言摧沮。虽死生不变乎己,况用舍岂累其怀。(中谢。)臣草野微生,雕虫末学。昔从仁庙,误蒙拔擢之恩;旋至神宗,亦荷优嘉之礼。祗合俯身从众,卑论趋时。奈何明不自知,谏于未信。屡遭尤谴,实自己为。力常勉于苟安,悔欲追而何及。以此迁延岁月,荏苒尘埃。望已绝于朝端,志必期于老死。此盖皇帝陛下,躬成王之幼,赖文母之贤。辅成天纵之才,训导日跻之圣。斯民多幸,神断至公。凡所有为,稍复用旧。况秉节推忠之士,将欲甄收;而作新立法之人,旋行降黜。如臣者擢从远郡,俯届大邦。岂意寒灰之复燃,试其驽马之再驾。每思至此,其念尤深。敢不云云。

《杭州贺兴龙节表》

帝武造周,已肇兴王之迹;日符胙汉,实开受命之祥。弥月载临,普天同庆。(中贺。)恭惟皇帝陛下,体乾刚粹,稽古温文。信顺尚贤,已获三灵之助;神武不杀,益修六圣之仁。愿承天休,永作神主。臣叨尘法从,出守郡章。身在江湖,梦想钧天之奏;心同葵藿,远倾向日之诚。

《贺正表二首(之一)》

献岁发春,天有信于生物;盛德在木,君无为而法天。嘉与含生,日陶至化。(中贺。)恭惟皇帝陛下,肇修人纪,祗畏天明。日月运行,物被无私之照;雷风鼓舞,民知不杀之威。有万斯年,惟一厥德。臣久尘从橐,出领藩符。身寄江湖之间,神驰卫仗之下。

《贺正表二首(之二)》

若考箕畴,正月为王极之象;玩占羲易,三阳为交泰之期。顺履春朝,诞膺天禄。(中贺。)恭惟太皇太后陛下,道高载籍,恩浃含生。进贤退愚,蛮夷率服。下贱以贵,施舍自平。臣出领郡符,承宣天泽。吏民鼓舞,共瞻崇庆之光;海宇骏奔,永托坤元之载。

《贺冬表》

消长有时,德刑并用。庆一阳之来复,知万物之向荣。(中贺。)恭惟太皇太后陛下,道配皇王,化行夷夏。以用人而考治忽,自正身而刑家邦。何劳五物之占,坐知岁美;不待八音之奏,始验人和。臣率职海Й,驰诚天阙。默诵万年之庆,远同百辟之欢。

《乞常州居住表》

汝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签书公事、骑都尉臣苏轼。右臣向以狂妄得罪,伏蒙圣恩,赐以余生,处之善地。岁月未几,又蒙收录,量移近都。再生之赐,万死难酬。臣以家贫累重,须至乘船赴安置所。自离黄州,风涛惊恐,举家重病,幼子丧亡。今虽已至扬州,而费用竭罄,无以出陆。又汝州别无田业,可以为生,犬马之忧,饥寒为急。窃谓朝廷至仁,既已全其性命,必亦怜其失所。臣先有薄田,在常州宜兴县,粗给饣粥,欲望圣慈特许于常州居住。若罪戾之余,稍获全济,则捐躯论报,有死不回。臣今来不敢住滞,一面前去至南京以来听候指挥。干犯天威,臣无任俯伏待罪战恐之至。谨录奏闻,伏候敕旨。元丰七年十月十九日,汝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签书公事、骑都尉臣苏轼状奏。

《论高强户应色役疏》

诸路多称高强户同是第一等,而家业钱数与本等人户大段相远。若止应第一等色役,显属侥幸,有亏其余人户,乞下详定役法所相度申尚书省,应高强户随逐处第一等家业钱数如及一倍外,即计其家业,每及一倍,即展所应役一年,除元役年限外,展及五年为止。投募衙前,即依展年法,将展年应本等合入诸般色役。假如本处以家业及二千贯为第一等,其高强户及四千贯以上计其家业,又及四千贯,即展役一年。通计家业及二万四千贯,即展五年以上,更不展。如投募衙前,亦自四千贯以上计其家业,不及四千贯,方应诸般色役一年,仍以五年为止。其休役年限,依本等体例。

《荐毛滂状》

翰林学士朝奉郎知制诰兼侍读臣苏轼。右臣伏睹新授饶州司法参军毛滂,文词雅健,有超世之韵,气节端丽,无徇人之意。及臣尝见其所作文论骚词,与闻其议论,皆于时可用。今保举堪充文章典丽可备著述科。如蒙朝廷擢用后,不如所举,甘伏朝典,不辞。谨录奏。

《听政札子(与范祖禹同上)》

臣等伏以天下不幸,大行太皇太后登遐,陛下号慕哀毁,孝性天至,在廷闻者,无不摧陨。今将总揽庶政,延见群臣,四方之民,倾耳而听,拭目而视。此乃宋室隆替之本,社稷安危之基,天下治乱之端,生民休戚之始,君子小人消长进退之际,天命人心去就离合之时也。呜呼,可不慎哉!可不慎哉!

臣等久备讲读,职在论思,首当献言以助万一。陛下宜先诚意正心,推广圣孝,发为德音,行为仁政,以尉答天下生民之望。此在陛下加意而已,非有所难也。愿陛下循其本而行之,则其末可以无难。昔周公以成王幼弱,故位冢宰,治天下七年,制礼作乐,以致太平,其功德至隆。周公既没,成王追念周公之勋劳,赐鲁以天子礼乐,使世世祀周公,以为非此不足以称周公之德也。成王所以报周公如此,故天下莫不归心。汉大将军霍光尊立宣帝,霍光既没,宣帝亦葬以天子之礼。帝始亲政事,又思报大将军功德。夫周公、霍光,皆人臣也,有非常之功。故成王、宣帝皆报以非常之礼,而况太皇太后,英宗之配,神宗之母,陛下之祖母,有大功于宗庙社稷,有大德于亿兆人民,于陛下之恩,与天地无极,岂人臣之比哉!然则今陛下所宜先者,莫如报太皇太后之德也。

自仁宗以来,三后临朝,皆有大功。章献明肃之于仁宗,慈圣光献之于英宗,鞠育扶持,勤劳难,亦未得如太皇太后之于陛下也。元丰之末,神宗寝疾,已不能出号令。陛下年始十岁,太皇太后内定大策,拥立陛下,储位遂定。陛下之有天下,乃得之于太皇太后也。听政之初,诏令所下,百姓无不欢呼鼓舞。自古母后,多私外家,惟太皇太后未尝有毫发假借族人。不唯族人而已,徐王、魏王,皆亲子也,以朝廷之故,疏远隔绝。魏王病既殁,然后一往。太皇太后疾已革,然后徐王得入。进退群臣,必从天下人望,不以己意为喜怒赏罚。故至公无私之德,虽匹夫匹妇之口,亦能道之。临朝九年,未尝少自娱乐,焦劳刻苦,以念生民,所以如此,岂有他求哉!凡皆为赵氏社稷宗室宗庙,专心一意以保佑陛下也。故身当其劳苦而使陛下享其安逸。昔章献明肃时,亲党多侥幸滥恩,仁宗既亲万几,不免厘革,故小人不能无怨。今太皇太后自临朝以来,左右请求,一切拒绝,内外肃然。盖以朝廷不可无纪纲,故身当其怨而使陛下坐收肃清之功。

陛下如欲报太皇太后之德,莫若循其法度而谨守之。祖宗以来,惟以德泽结百姓之心,欲四海安静无事。仁宗行之四十二年,天下至今思之。恭惟太皇太后之政事,乃仁宗之政事也。然而仁宗圣性宽裕,不忍拒人,内降滥恩,其后亦比比而有。惟太皇太后严正至静,不可干犯,故能外斥逐奸邪,以清朝廷,内裁抑侥幸,以肃宫禁,九年之间,终始如一。故虽德泽深厚结于百姓,而小人怨者亦不为少矣。

今必有小人进言曰:“太皇太后不当改先帝之政,逐先帝之臣。”此乃离间之言,陛下不可不察也。当陛下嗣位之初,太皇太后同听政,中外臣民,上书者以万数。皆言政令有不便者。太皇太后因天下人心欲改,故与陛下同改之,非以己之私意而改也。既改其法,则作法之人及主其法者有罪当逐,陛下与太皇太后亦以众言而逐之。其所逐者,皆上负先帝,下负万民,天下之所仇疾,众庶所欲同去者也,太皇太后岂有憎爱于其间哉!顾不如此,则天下不安耳。惟陛下清心照理,辨察是非,斥远佞人,深拒邪说,有敢以奸言惑圣听者,宜明正其罪,付之典刑,痛惩一人,以儆群慝,则帖然无事矣。陛下若稍入其语,不正其罪,则恐奸言邪说,继进不已,万一追报之礼,小有不至,此于太皇太后圣德无损,而于陛下孝道有亏,必大失天下人心。陛下岂不见司马光以公忠正直为天下所信服。陛下与太皇太后用以为相,海内之人无不欣悦,光没之日,无不悲哀,乃至茶坊酒肆之中,亦事其画像。光所以得人心如此者,为其能辅佐陛下与太皇太后,功及天下也。以光之功,比之太皇太后,止是万分之一,而百姓思之如此,而况太皇太后有天地之恩于陛下,有父母之德于生民,四海爱戴,思慕无穷,陛下若听小人谗说,或追报有所不至,或轻改其政事,岂不大失天下人心乎!人心离于下,则天变见于上,陛下虽欲为善以救之,改过以补之,亦无及矣。孝者万行之本,本既不立,则其余何足观焉。

夫小人之情,非为朝廷之计,亦非为先帝之事,皆为其身之利也。日夜伺候,欲逞其憾者久矣。今太皇太后,新弃天下,陛下初揽政事,乃小人乘间伺隙之时也,故不可不预防之。此等即上误先帝,今又欲复误陛下,天下之事,岂堪小人再破坏耶!

臣等恭闻陛下自太皇太后寝疾,朝夕不离左右,躬亲药膳,衣不解带,忧瘁泣涕,形于颜色。自遭变故以来,哀慕毁瘠,中外具闻,丧服之礼,务从至隆。又下诏发扬太皇太后盛德,推恩高氏,此大孝之极也。至亲之际,无所间然,然而臣等犹言及此者,窃以小人众多,恐置陛下于有过之地也。如臣等所言,虽万万无之,然不敢不虑于未然,或有纤芥流闻于外,则臣等上负陛下不先言之罪大矣。不胜忧国爱君之至,唯陛下深留圣恩。取进止。

.贴黄。臣等伏见英宗即位之初,小臣中有张唐英者,上《慎始书》,预言不宜追尊濮王。近臣中唯司马光先言之。其后建议者上误英宗。追尊濮庙,举朝皆以为不可。朝廷虽尽逐台谏,而言者不息,英宗终不能夺众论,圣意但悒怏而已。及神宗即位,深悔英宗不从众言,遂擢张唐英为御史,而司马光大被信任。今小人进言,臣等固未知其有无,然不敢不预言者,亦虑朝廷既有其端,则忠正之士必争论不已。不唯上挠圣怀,亦使天下闻而不平,人心一离,不可复收,陛下他日追悔无及。臣等忧惧危栗,实在于此,唯陛下深察。

《启八首·谢诸秀才启》

鹿鸣食野,方主礼之粗陈;骊驹在门,叹宾欢之莫尽。遽辱移书之重,益惭为具之疏。即遂远言,徒增铭佩。

《启八首·贺欧阳枢密启(代大中公作)》

伏审拜恩王庭,署事兵府。非徒儒者之盛节,实为天下之殊休。苟居下风,孰不欣。切以国家分设二府,纪纲百官。凡奉法循令,所以抚民于内者,皆效节于中书;秉义蹈忠,所以捍城于外者,皆受制于枢密。未有不能文而能干兵事,未有不知兵而能为宰臣。职虽或偏,道未始异。盖近古之制,兵农混于一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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