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集-纯文本无空格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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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集-纯文本无空格版-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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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究于大用,命乃系于生民。与时偕行,不可则止。见故人而一笑,绰有余欢;念平生之百为,一无可恨。方将深入不二,独游无何。默追粲可之风,坐致乔松之寿。轼荷知有素,贪禄忘归。慕鸾鹄之高翔,眷樊龙而永叹。倾颂之素,敷写莫穷。

《答陈斋郎启》

伏审祗膺宠命,荣践亨涂。拜庆庭闱,溢欢声于观者;驰书士友,华藻之灿然。顾此衰羸,实难当捧。伏惟斋郎,天资深茂,学术淹通。经行两纯,穷达一操。久困有司之尺度,退从老圃于丘园。陋彼素餐,是闻也,非达也;凛然遗直,惟有之,则似之。假道一官,权舆千里。幅巾藜杖,愿为二老之风流;甲第高门,坐看诸郎之富贵。欣颂之至,笔舌难周。

《贺文太尉启》

伏审孚号扬庭,临轩遣使;出节少府,授钅戊斋坛。夷夏耸观,兵民交庆。盖功业盛大,则极名器而后称;惟德度宏远,故举富贵而若无。蔚为三世之宗臣,岂独一时之盛事。恭惟留守文太尉,道本天合,德为人师。信及三川之豚鱼,威加两河之草木。身任休戚,言为重轻。始若留侯,弱冠而遇高祖;晚同尚父,黄发而亮武王。既奉册书,益新民听。方将威怀北虏,系颈长缨;约束河公,轨流故道。然后入调伊傅之鼎,归蹑松乔之游。舆论所期,斯言可必。轼谪官有限,趋侍无缘。踊跃之心,宣写难尽。

《登州谢两府启》

右轼启。蒙恩授前件官,已于今月十五日到任上讫者。迂愚之守,没齿不移。废逐之余,归田已幸。岂谓承宣之寄,忽为枯朽之荣。眷此东州,下临北徼。俗习齐鲁之厚,迹皆秦汉之陈。宾出日于丽谯,山川炳焕;传夕烽于海峤,鼓角清闲。顾静乐之难名,笑妄庸之窃据。此盖伏遇某官,股肱元圣,师保万民。才全而德不形,任重而道愈远。谓使功不如使过,而观过足以知仁。特借齿牙,曲成羽翼。轼敢不服勤簿领,祗畏简书。策蹇磨铅,少答非常之遇;息黥补劓,渐收无用之身。过此以还,未知所措。

《谢中书舍人启》

右轼启。蒙恩授前件官者。起于贬所,未及期年;擢置周行,遽参法从。省躬无有,被宠若惊。窃惟人材进退之间,实为风俗隆替之渐。必欲致治,在于积贤。虽一薛居州,齐言不能移楚;而用范武子,晋盗可使奔秦。崔琰进而廉俭成风,杨绾用而淫侈改度。诚国是之先定,虽民散而可收。拔茅茹者以汇而征,附马栈者必先其直。用舍既见,好恶自明。人知所趋,势有必至。今朝廷方讲当世之务,力追前代之隆。虽改定法令,足以便事,而未足以安民;宽弛赋役,足以安民,而未足以成俗。是以登进耆老,搜求隽良。将使士知向方,民亦有耻。如轼者山林下士,轩冕弃材。少而学文,本声律雕虫之技;出而从仕,有狂狷婴鳞之愚。沟中不顾于青黄,爨下无心于宫徵。误蒙收拾,已出优恩。荐履禁严,殊非素望。此盖伏遇某官,德配前哲,望隆本朝。名重圭璋,上助庙堂之用;言为蓍蔡,下同卿士之谋。余论所加,虚名增重。知丹心之尚在,怜白首之无归。特借宠光,以宽衰病。任隆才下,恩重报轻。直道而行,恐非所以安愚不肖之分;充位而已,又不足以解卿大夫之忧。早夜以思,进退惟谷。恐惧战越,不知所裁。

《谢翰林学士启》

叨奉宠恩,擢居禁近。任逾器表,忧与愧并。内自顾于衰迟,宜退安于冗散。岂期晚节,复与英游。此盖伏遇某官,德配先民,望隆多士。至诚乐与,共推人物之评;雅量兼容,曲借齿牙之末。致兹朽钝,亦践高华。方修问之未遑,遽移书之见及。其为感佩,难尽敷陈。

《答试馆职人启》

伏承射策玉堂,方观笔阵;校文天禄,遂秀儒林。党友增华,缙绅共庆。国家求贤之道,必于闲暇无事之时;贤者报国之功,乃在缓急有为之际。养之无素,则一旦欲用而何由;待以非常,则临事欲辞而不可。故纳之于英俊相从之地,观之以世俗不见之书。非独使之业广而材成,抑将待其资深而望重。某官学优而仕,行浮于名。词令从容,议论慷慨。追还正始,文章为之一新;传写都城,纸墨几于骤贵。得士之喜,非我敢私。轼衰病侵寻,文思荒落。职在翰苑,当发策而莫辞;识非通儒,惧品藻之不称。过烦临贶,宠以书词。永为巾笥之珍,愧乏琼瑶之报。

《答李宝文启》

伏审祗奉异恩,远临全蜀。奎文宝训,方入直于禁严;并络提封,旋出分于忧顾。风猷所暨,谣颂率同。恭惟知府宝文,望重绅,材宜廊庙。譬之金石,盖暗然而日彰,浩若江河,固穷之而益远。西南之俗,信服已深。民物子来,气复岷峨之旧;舟车云集,惠通秦楚之商。曾未下车,已闻报政。轼倦游滋久,寤寐怀归。空咏甘棠之思,莫展维桑之敬。怅焉永望,言不写心。

《答王钦臣启》

伏审祗奉明缗,特膺异选。以高才望册府,以令德正仆臣。侧闻除书,大慰舆论。伏惟太仆学士,文鸣早岁,学配前人。豫章虽老于中林,瑚琏终升于清庙。万事不理,问伯始而可知;三箧虽亡,得安世而何患。清涂方践,远业难量。愧修庆之未皇,辱移书之见及。感佩之至,但切下怀。

《答彭舍人启》

伏审显膺宸命,进直掖垣。除目播腾,舆情欣属。国家董正百官之治,聿追三代之隆。用事考言,因名责实。然而宪台省闼,无预于文词;懦馆学宫,不关于政理。惟此六押之任,要须二者之长。非该通经术,则不足以代王言;非晓达吏方,则不足以分省事。是为文士之极任,岂止时人之美谈。果有真才,来膺妙

选。伏惟某官,道师古始,识造精微。学穷游、夏之渊源,文列马、班之伯仲。自期甚厚,所得实多。对策决科,尝魁天下之士;犯颜逆指,有古名臣之风。粤从言动之司,亟掌丝纶之美。美质,岂独一时宗庙之华;杞梓异材,固为后日栋梁之用。轼备员法从,窃庇余光。聊陈舆诵之言,少答函封之辱。其为欣佩,莫究颂言。

《谢贾朝奉启》

右轼启。自蜀徂京,几四千里;携孥去国,盖二十年。侧闻松楸,已中梁柱。过而下马,空瞻董相之陵;酬以只(又鸟),谁副桥公之约。宦游岁晚,坐念涕流。未报不赀之恩,敢怀盍归之意。常恐樵牧不禁,行有雍门之悲;雨露既濡,空引太行之望。岂谓通判某官,政先慈孝,义笃友朋。首隆学校之师儒,次访里闾之耆旧。自嗟来暮,不闻拔薤之规;尚意神交,特致生刍之奠。父老感叹,桑梓光华。深衣练冠,莫克垂Д于墓道;昔襦今,尚能鼓舞于民谣。仰佩之深,力占难尽。

《贺范端明启》

右轼启。恭承明诏,追录旧勋。名升秘殿之严,实遂安车之养。仍惟余泽,以及后昆。闻命以还,有识相庆。窃谓死生之事,圣贤有不能了;父子之际,古今以为难言。方其犯雷霆于一时,岂意收功名于今日。惟天知我,绝口不言。伟事发之相重,非人谋之所及。恭惟致政端明学士,至诚格物,隐德在人。弼亮四世如毕公,寿考百年如卫武。独立不惧,舍之则藏。惟有青蒲之言,尚在金滕之匮。白日一照,浮云自开。坐使遗民,复观盛事。子孙归沐,下万石之里门;君相乞言,授三老之几杖。更延眉寿,永作元龟。轼无任欢喜颂咏激切之至。

《答范端明启》

伏审参稽古乐,追述新书。琢石铸金,成之有数。立钧出度,施及无穷。绅云集于奉常,端冕天临于便座。伟兹壮观,自我元臣。窃以乐之盛衰,寄于人之存否。秦、汉以下,郑、卫律行。虽喜三雍之成,旋遘五胡之乱。平陈之后,粗获雅音;天宝之中,遂杂胡部。道丧久矣,孰能起之。独求三代之遗声,允属四朝之旧德。恭惟致政端明丈人,耄期称道,直亮多闻。进不谋安,昔既以身而徇义;退犹忧国,今推所学以及人。岂惟尽力于考音,至复倾家而制器。盖事关于治忽,必幽赞于神明。得《商颂》十二篇于周太师,虽贤者之事也;获古磬十六枚于犍为郡,岂偶然而已哉。轼本非知音之人,空荷移书之辱。究观累日,喜愧兼怀。徒诵咏于再三,岂发明于万一。

《杭州谢执政启》

右轼启。小器易盈,宜处不争之地;大恩难报,终为有愧之人。到郡浃旬,汗颜数四。湖山如旧,鱼鸟亦怪其衰残;争讼稍稀,吏民习知其迟钝。虽尚婴于宠剧,庶渐即于安闲。顾此蠢愚,亦蒙徼幸。此盖伏遇某官,辅世以德,事君以仁。嘉善而矜不能,与人不求其备。故令狂直,得保始终。措步武于夷途,收桑榆之暮景。轼敢不钦承令德,推本上心。政拙催科,自占阳城之考;奸容狱市,敢师齐相之言。庶寡悔尤,少偿知遇。

《答杭州交代启》

右轼启。罢直禁中,本缘衰病;分符浙右,更窃宠荣。既寻少壮之旧游,复继老成之前躅。养疴卧治之所,蒙成坐啸之余。顾此钝顽,实为忝昧。伏惟知府待制,宏才纬俗,雅望镇浮。神驰方切于望尘,心照已先于倾盖。借之余润,成此虚名。滕大夫之才,岂堪治剧;楚令尹之政,或许告新。望见有期,瞻依愈切。

《答莫提刑启》

右轼启。得请江湖,虽适平生之愿;烦狱市,岂堪老病之余。赖兹德大而有容,愍其心劳而愈拙。故于始至,借以一言。此盖伏遇提刑某官,威肃列城,德怀雅俗。虽在按临之属部,不忘宿昔之交情。岂独敦忠厚之风,抑以增衰朽之重。其为感怍,未易名言。

《答王明州启》

伏审奉诏牧民,涓辰莅事。教条清简,曾无颐指之劳;吏下肃承,皆有心服之敬。风声所暨,邻境为先。伏惟知府龙图,迪哲而文,刚中莫屈。大辩若讷,耻为利口之音;小智自私,谁识仁人之勇。道不容于群枉,身乃获于退安。回观争夺之涂,日有荣枯之变。坐啸之乐,勿以语人。强食自颐,犹当为国。

《谢生日诗启一首》

蓬矢之祥,虽世俗之所尚;蓼莪之感,迨衰老而不忘。岂谓某官,意重琼瑶,文成黼黻。推仁心而锡类,出妙语以嘘枯。摄提正于孟陬,已光初度;月宿直于南斗,更借虚名。永惟难报之珍,但结无穷之好。

《贺林待制启一首》

伏审图旧圣时,升华法从。佥言谐允,有识叹咨。万木岁寒,配乔松于巨柏;众星夜艾,凛明月与长庚。斧藻昌朝,领袖后进。传闻四远,欢喜一词。恭惟某官,名重弱龄,望高晚节。文章尔雅,盖西汉之余风;悃忄无华,亦东京之循吏。凡阅四朝而后用,独为三馆之老臣。著书已成,特未写之琬琰;立功何晚,会当收之桑榆。轼交旧最深,慰喜良甚。尺书为贺,鄙志莫宣。

《贺蒋发运启》

伏审上计入觐,拜恩言还。拥节东南,上寄一方之休戚;考图广内,示将大用之权舆。凡在庇庥,举增忭跃。恭惟某官,受材秀杰,秉德纯忠。蔚然西汉之文,深厚尔雅;展矣东京之吏,悃忄无华。虽已得正法眼藏于大祖师,犹有一大事因缘于当来世。固将入践卿相,坐致功名。以斯道而结主知,随所寓而作佛事。某窜流已久,衰病相仍。方称庆之未皇,忽移书之见及。欣感之幸,笔舌难宣。

《谢制科启》

右轼启。今月某日,蒙恩授前件官者。临轩策士,方搜绝异之材;随问献言,误占久虚之等。忽从佐县,擢与评刑。内自顾于无堪,凛不知其所措。恭惟制治之要,惟有取人之难。用法者畏有司之不公,故舍其平生,而论其一日;通变者恐人才之未尽,故详于采听,而略于临时。兹二者之相形,顾两全而未有。一之于考试,而掩之于仓卒,所以为无私也,然而才行之迹,无由而深知;委之于察举,而要之于久长,所以为无失也,然而请属之风,或因而滋长。此隋、唐进士之所以为有弊,魏、晋中正之所以为多奸。惟是贤良茂异之科,兼用考试察举之法。每中年辄下明诏,使两制各举所闻。在家者能孝而恭,在官者能廉而慎。临之以患难而能不变,邀之以宠利而能不回。既已得其行己之大方,然后责其当世之要用。学博者又须守约而后取,文丽者或以用寡而见尤。特于万人之中,求其百全之美。凡与中书之召命,已为天下之选人。而又有不可测知之论,以观其默识之能;无所不问之策,以效其博通之实。至于此而不去,则其人之可知。然犹使御史得以求其疵,谏官得以考其素。一陷清议,辄为废人。是以始由察举,而无请谒公行之私;终用考试,而无仓卒不审之患。盖其取人也如此之密,则夫不肖者安得而容。轼才不迨人,少而自信。治经独传于家学,为文不愿于世知。特以饥寒之忧,出求斗升之禄。不谓诸公之过听,使与群豪而并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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