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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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乱-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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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含真悠悠道:“八爷是要去哪里?”
太八颤声道:“我……我看不下去了!够了!够了!”
穆含真道:“不可。请回来,继续看。直到把这十八式看完。”
太八抖得如同筛糠,发出的声音简直像哀嚎:“你有毛病!你们……你们简直是疯子!这种事……!这种事!!”
穆含真轻道:“回来。”
那两个字轻柔无比,却有着巨大的力量。
太八一呆,忽而想起不看便要去死的事实,无论他怎么不愿,却也只能闷声走回来,咬牙忍耐着看完。
穆含真的声音简直像耳语,像在说情话,那声音密密麻麻,像无数只小手,一点一点抚摸过他敏感的神经,令他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仔细看……看,她坐下去了……看她的腰如何动作。先轻柔一点……对……不可以太深,否则会泄……可以停一会,摆动一下腰肢……唔,换了个动作……对……夹住不要放,身体放松点……”
太八的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原本在心中流窜的惊恐竟在他的温言细语下变成了别的东西。它们袭击着他,吞噬着他,令他浑身发热,腹下有什么东西在团聚,渴望获得一些温暖和挤压,奔腾出来,畅快地奔腾出来。
兰七被那人压在身下,两腿大开,胸前两团玉*仿佛小兔子一样上下蹦跳。
她面红如血,她在柔声叫唤,被架在他肩上的两条小腿忽地抽搐起来,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样。
那人动得越来越快,眼看是要泄了,她急忙推了他一把,把两腿合拢,背对着他拱起腰。
细腰如蛇,款款摆动。她一忽儿快了,那人便发出野兽般的吼叫,用力去扯她的头发,汗出如浆。一忽儿又慢下来,一点一点,蹭着他最敏感的地方,包裹住他,挤压着他,爱抚着他。
半透明的*液顺着她玉白的大腿往下淌,那芳草丛生的秘境,被人粗鲁地入侵,放肆地敞开,所有秘密都暴露在灯光下。
那人似是不足,哼哼叫唤,不顾她的引导,横冲直撞起来。
兰七纤细的身体被他冲得上下起伏,头上的玉簪都掉了下来。
她又痛苦又快乐,浑身都抽搐了起来,猛然抓住他的手,眼看是要泄了,忽地在他手上狠狠一抓,那人痛呼一声,一把将她推了开来。
她喘息着,目光闪烁。
太八觉着她看上去像一匹受伤的母狼,眼神里有着最大的疯狂,绝顶的黑暗。
她朝那人勾了勾手指,手把手教他跪坐下来,自己背对着他,缓缓坐下去——那人浑身一颤,张口咬住了她的肩膀。
扭动,痉挛,急促的律动……太八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仿佛被挑逗的人是自己,快要爆炸的人也是自己。
春宫十八式,她真的把春宫十八式都做了个遍,最后终于肯让那人泄了,她自己也累瘫在地上。
抬头看看广寒香,已经烧了大半。
姚云狄低头喝茶,过一会,才道:“很好,兰七。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本是迷迷茫茫躺在地上喘气,听见这句话,心中不由百味交杂,也不知是喜还是悔,抑或者是什么别的。
她又一次捂住脸,嘤嘤哭了起来,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姚云狄将茶杯一放,道:“天色已晚,你也早些休息,后天一早,何大人会去大相国寺还愿,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
说罢,他转身就走。
一旁的兰双早已把那个傻子用铁链重新栓了起来,牵在手中,跟着姚云狄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那个在哭泣的兰七。
她哭到肝肠寸断。
一切都暗了下来,密室里安静无比,只有两股粗重的呼吸声交杂。
穆含真点亮了蜡烛,也不知是烛光的色泽太艳,还是密室中不通风,对面这两个少男少女,面色简直可压桃花。
他笑了笑,轻道:“这下……可都看明白了?”
没人答他。
穆含真似乎也不打算等待什么回答,他走向门口,推开门,低声道:“回去吧。夜还长,你们可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太八闭上眼,仿佛听见心里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青烟翠雾罩轻盈(四)
回到晴香楼,两人无话。
或许是方才看到的事情太震惊,让他们都怀疑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好像……终于对姚府的秘密有了一个了解,但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姚云狄有提吏部何大人,那分明是朝廷命官。
太九忽又想起那个却夫人,她看上去,岂不也像是官家少妇么。
事情有古怪,穆先生又说姚云狄是做刀口上赚钱生意的人……噫,这些个杂七杂八的片段放在一起,就像拼图,一点一点把秘密的轮廓给拼凑出来。
她心中有了一些概念,却又为这个事实而感到心惊。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姚云狄可以说是冒险之极!姚府根本是搁在人家刀上的鱼,随时可以被宰了。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穆先生会说把一切都押在自己身上,如果失败,就死无葬身之地。
会是这样吗?原来竟是这样吗?!
一只手忽然放在她肩上,太九一惊,却听太八在后面低声道:“太九,很晚了,睡吧。”
太八从回来之后就不说话,表情怪怪的,她只当是被吓到了,便柔声安慰:“别担心我了,你怎么样?别想太多……一切都会好的。”
太八却没说话,胡乱点了点头,便和衣上床睡了。
太九没注意他的反常,她沉浸在自己的猜想里不可自拔。
穆先生打算让她做什么呢?
她想起他说,不许自己喜欢太八,谁都可以,独独太八不行。
想到这个,她还是忍不住委屈。想不通,难道只因为爹爹打算培养太八,所以她不能与他一起?那么……如果从现在开始她努力接近爹爹,讨好他,博取他信任,是不是就能和太八一起了?
她觉得这个方法是唯一可行的。
她不想离开太八,他这样傻,没有自己照顾他,一定会被人欺负被人骗……太九也知道这只是个借口,她和太八,真说不清谁取谁予,其实也是自己离不开他,贪图那一点点的温暖和纯真。
真的不想离开他。
回头看看太八,他合眼睡得正香,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深邃的五官,实在是很美丽。
太九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脸,低低唤了一声:“太八……你别担心。我……来保护你。”
他微微哼了一声,翻身继续睡。
太九轻轻一笑,脱了外衣也睡在他身旁。
夜半梦回,太八只觉浑身无处不热,那种热折磨得他想狂吼,想把衣服都撕扯了。
不足,似有什么不足……到底是什么……
他隐约是看到两具相互摩擦撞击的胴体,大敞的双腿,被撑开的秘密之地……那靡靡的拍打声,滋滋声……她在呻吟,她在软语呼唤……
太八猛然睁开眼,浑身是汗。
天色仍暗,床头鎏金鼎里幽香阵阵,身旁的太九早已睡熟,鼻息轻柔。
他只觉痛苦,无边无际的空虚,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在奔腾,今晚看到的画面一遍一遍在脑海中回放,他被折磨得心力憔悴,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身下的东西早已坚硬如铁,微微发疼。
太九似乎在做什么好梦,口中笑了两声,咕哝着什么,翻身,手一下打在他胸口上。
太八伸手去捞,触摸到她细滑娇嫩的肌肤,居然撒不开手。
再也忍不住,他凑过去,一手揽住她的肩膀,贴着她的耳朵叫她:“太九……太九……”
他的手从她中衣里探进去,生涩又粗鲁地摸索揉捏着,嘴唇贴着她的脸颊颈项乱吻,呼吸灼热如火。
太九从好梦中猛然惊醒,一下跌进诡异的世界里。身后的男子情热如沸,不能自已,几乎要将她揉碎。
“太八?”她惊骇地发问。
太八紧紧抱着她,颤声道:“太九……我们……我们来做,好不好?别反抗了……没有用的……”
太九被他紧紧抱住,背后某个坚硬火热的物事抵住她,她又是惊又是羞,又是恼又是急,低叫道:“你疯了!快放开我!放开!”
她用力挣开,抓着被子坐起,震惊地看着他。
太八死死抓住她的手,颤声道:“别反抗爹爹了,太九!想想今天看到的!你我……若再这样下去,迟早也会变得猪狗不如!”
太九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好像看一个陌生人。良久,她才憋出两句话:“可是……你之前不是说……天塌下来也一起顶……大不了,一起死么?你……”
太八痛苦地扯着头发,低声道:“我没有骗你!我是真心这样想的!可是你想想……为什么我们要为了这种事情去死?我……我这样喜欢你,你难道……不喜欢我吗?不想和我一起吗?明明我们互相喜欢,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事去死?”
太九简直说不出话来。半晌,她推开被子下床,冷道:“我去外间睡,你先冷静一下……”
太八一把抓住她,急道:“你以为我是在发疯?我没有!我不想我们都落到被人喂春药然后和傻瓜做爱!那不是比死更难堪?!”
“那就一起死!”太九猛然去推他,谁知一个踉跄,又摔了回去。
太八死死扯住她的衣服,不让她挣扎,颤声道:“可我不想为了这种事情反抗爹爹而去死!不值得!太九,给我!我更不想你为了这种事情送命!”
太九没命地挣扎,两人身上的中衣本来就薄软,太八力气又大,这样一番厮磨,几乎要衣不蔽体。
太八猛地压上来,唇像火点一样落下来。他也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痛苦还是快乐,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得到怀里的少女。这样他们都不会死,不会凄凉地被人侮辱折磨……他也不会这样痛楚地忍耐。
他深深吻着她的唇,不防她一口咬上来,一阵剧痛。
太八大叫一声,猛然撑起身体,茫然又痛楚地看着她,她也是同样的神情,他们都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对方。
良久,太九的喘息渐渐平定。
她眼怔怔地看着太八,目中流出泪来,低声道:“他今日可以用这种事来逼迫我们,明日就可以用其他事来逼迫。但在你眼里,这些事都不值得你去死吧?反正你只要做好一条狗,随他玩弄,就不会死。太八……太八你以前说过爱惜我,保护我,我是真的相信的。我也以为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若是你无法保护我,就由我来保护你……现在看来,我岂不是和傻子一样?真是太傻了……”
太八摇头,哽咽道:“你一点也不明白……在这个地方我要怎么保护你?你又能怎么保护我?太九,别说这些孩子话了……你明白这些都是痴人说梦。我们的命就算再不值钱,也是一条命,怎可以随随便便就当作赌注来放弃?”
太九捂着脸,不说话,泪水从她的指缝里渗出来。
太八心中不忍,伸手去抱她,却被她躲开,嘶声道:“你走!别碰我!不要碰我!”
太八只觉心里好像有千万把刀在绞,又有千万桶冰水泼上来,跟着千万桶滚水再浇上来。冷冷热热,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
他猛然一捶床板,起身披上外衣,竟真的走了。
太九在床上哭一会,叹一会,一直捱到五更天,蒙蒙亮了,太八还没回来。
她心中担心,又恨他的背叛,又后悔自己的决绝,也不知到底该不该出去找他。
到最后终于是心力憔悴,含着眼泪沉沉睡去了。
陷入梦乡的她,没注意门口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轻轻推门走了出去。
芳庭馆在夜间香味最盛,隔着很远就能闻到香味。
穆含真早早便起了,在灯下写东西,那薜荔古藤的香气熏得人欲醉,连他也觉得有些乏,丢下笔,正要回去睡个回笼觉,忽然抬头望向门口,过一会,柔声道:“进来。”
门被人轻轻打开,一个人影轻飘飘走了进来,裙摆上还沾着露水。
“怎么,可是有变化?”他问。
那人凑过去,低声耳语一番。他眼睛微微一眯,又笑了。
“倒没想到这样顺利。”
他沉吟半晌,忽然抓起毛笔,在纸上随性画了一朵莲花,又道:“既然如此,便该你上场了。我倒想看看那孩子到底是泥猪野狗,还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花。”
那人俯首答应,又像轻飘飘走来一样,轻飘飘地走了出去。
穆含真将那朵莲花放在火上烧了,轻吟:“早寻人做主遮护你,煞强如花貌参差,凭谁赋断肠诗……”
说罢又叹几声,含笑不语。
却说那太八太九二人就此冷战数日,互不言语。只苦了万景,左边劝了,右边还要哄。
这日姚云狄赏了两段好布料,让他二人找裁缝做衣裳。万景瞅着那花色,一色天青,一色绛红,便想着给一人裁一件衣裳,趁此机会让他二人说说话,没准就能和解了。
谁知进的房内,就见太九歪在床上绣花样子,太八背对着她,站在床前去逗那只云雀。屋子里闷闷的,半点声音也无。
万景赔笑道:“八爷,九小姐,老爷送了两匹好布料来,快去看看。选个中意的花色,好做新衣裳。”
太八一听,便丢了手里的小米,回头笑道:“好,我去看看。好万景,是你帮咱们做吗?”
却原来那日他负气跑出去,是万景在后花园找到的,大约是劝解了他半日,从那之后,太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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