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自己爱着的人都无法给予幸福安定的生活,又谈何给全天下百姓幸福安定的生活?家和万事兴,他的后宫已是如此,又何况其他的事?
想着,苏黎偌大的寝宫内出现了两个存在感极低的人,他们只是向沈昱行了跪拜礼,却未开口。
沈昱拂了两人的礼后随即便吩咐他们即刻将苏黎找回来。
待两人走后,沈昱靠在苏黎常呆的榻上,思考着要怎样处理后宫那些人,当想到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时,沈昱不经意的皱了皱眉,那个女人是不能留的,但是那个孩子却是…若是让苏黎为着自己接受这样一个孩子,那苏黎应是会难受的紧的,若是要让这个孩子死去,想到这里,沈昱心里微微抽痛了些许,那是他的血肉,他的延续啊!
而这时沈昱血肉的孕育者却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太后娘娘真的不在宫里,被人掳走了?”
“是的,娘娘。”嬷嬷又上前了些,压低声音道,“老爷的人不是都在那些个不怎么紧要的位置么,奴婢还以为这些人就不会有什么大用处呢,谁知道这些进不了皇宫重要地方的人这次却是看到了这样一件惊天地的事。”
杨玉莲听后扯起嘴角冷笑一番,“哼,这可真是天在助我,不用我出手,便有人替我解决她了。”
“娘娘,这可不能大意。”嬷嬷见杨玉莲带着得意,又道,“那太后娘娘只是被人掳走了,却不知那人带走她是为了什么啊!”
杨玉莲一想,随即到,“也是,这样也不能确定她是死了,嬷嬷,你快将着消息带给爹爹,一定要让他派人将太后解决了。”
嬷嬷听后一笑,“娘娘,奴婢一听那个小太监说了,就已经通知老爷了,想必现在老爷已经知道了。”
杨玉莲赞赏的看了嬷嬷一眼,“你想的还是周全呢。”
马车一路颠簸的带着苏黎向着一个她陌生的地方行驶,苏黎完全被颠得五脏都绞成一团了。
她刚想抱怨却转头看见林熙一脸惨白的咬牙忍受着,苏黎不禁心里一沉,“你怎么样了?”
林熙牵强的牵起嘴角摇了摇头,“奴才没事。”
苏黎见刚刚给他包扎的地方已经泛出猩红,料想他又怎么会没事儿,一定又是在逞强,想到刚刚安启月的态度,苏黎心里有些寒凉,那个男人怕是只会保自己,而不会在意林熙的死活。
但是自己这次离开,虽说会和安暮青碰头相遇,但是能够一直陪着自己的便只有林熙了吧,想着,苏黎猛的打开车帘对着前方的安启月嘶吼道,“安启月,你停车,林熙伤的很重,需要治疗!”
重复叫了几次,苏黎都得不到安启月的回答,而她身后的林熙却拉扯着她轻声说:“娘娘,安公子跑得这么快怕是身后有追兵,娘娘….”
苏黎听后回头对他吼道,“什么追兵,无非就是沈昱,被他抓回去又怎样?你要是死了你让我一个人和他走,你放心?”
林熙被苏黎悲怒的神情吓得一怔,随即恍然,苏黎说的对,他怎么放心苏黎一个人跟着安启月走,若是这样,他跟来有和意义。
苏黎见林熙不再阻止她之后又将头伸出窗外吼道,“安启月,你再不停车我就跳了!”既然安启月不担心林熙的安慰,那她的安启月总是在乎的吧。
她就不信,安启月刚让她受伤,除非他是真的想得罪沈昱,那他就等着亡国吧。
看着前方还没有反应,苏黎在暮色中瞧了瞧前方,确定没有什么阻挡物后,苏黎将自己半个身子探出车外,还未开口便感觉到自己腰间横了一双手,续而一个温暖的身子贴了上来,“娘娘,不可涉险。”
苏黎回头给了林熙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然后吼道,“安启月,你别以为我是骗你的!”
随即她边侧过身子抓住林熙的肩,然后抬起一条腿就要往外跨,林熙一件,着急的将她往怀里一搂,眉眼之间全是担忧。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黎还未来得及和林熙交涉,马车外便传来安启月愤怒的声音。
苏黎见惯了沈昱愤怒的样子,根本不把安启月放在眼里,她侧过头狠狠的瞪着安启月,“你若是不停车,我就带着林熙跳下去,反正你的目的是让沈昱发动一场战争,最后目的不是一样的?”
安启月听后不禁一滞,现在他身前的伊仁是他从未见过的,那种决绝坚定的眼神,会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么?
苏黎见他没有行动,不由冷冷一笑,“既然你不关心我的死活,那我跟着你对我也是无用。”
说完她便作势要往外蹭。
安启月心里一惊,就算是不管伊仁对沈昱这个皇帝有多重要,他也是答应了安暮青的,安暮青对他也是极为重要的,他可是掌握着绮兰国的商贾经济,若是不将伊仁安全的带到他身边,他怕是难以交代。
想着,安启月不禁道,“伊仁你会车里去,我们找一处隐蔽的地方停车给他治疗。”
苏黎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伊仁’是在叫自己,随即便道,“快一点!”
说完她便将身子缩回马车内,然后扶着脸色更加惨白的林熙在车内坐好,“你好好坐着,待会儿就给你疗伤。”
过了没一会儿,安启月找了个地方停车,随即他掀开马车上了车,递给苏黎一个药盒子,几块纱布,“会包扎么?要快些,我不确定后面是否有人跟着。”
苏黎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接过药,安启月见苏黎这样不待见自己,也就下了车。
当苏黎再次看到那个伤口时,她的心就像是也被刺了一刀,上药时听着林熙隐忍的闷哼声,她不由紧张的抬头。
林熙见苏黎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放松面部表情道,“奴才没事,娘娘不用担心。”
苏黎从林熙微微颤抖的身体和额角的汗滴就知道他有多痛,但是现在她没有办法给林熙更好的治疗环境,也不可能不给他上药,想到这里,她一咬牙,说了句‘痛你就叫出来’,然后便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给他上药。
苏黎刚帮林熙穿好里衣,不远处却传来打斗声,随即,安启月的声音传来,“伊仁,出来!”
苏黎一愣,随即便被林熙扑到了,然后整个马车盖便被一刀切开。
从未经历过这一切的苏黎微有些愣,随即她看着林熙拔开剑后,就下意识将剑鞘抢到手里做攻击状。
等她和林熙出了马车后,便看见很多黑衣人正在和安启月的人打斗,苏黎的第一反应是沈昱追来了,但是当她看见一个黑衣人的剑向她刺来时,她便反应过来了,这不是沈昱的人,怕是宰相的。
苏黎来不及想到底为什么宰相的人会追来,她条件反射的侧身躲过那人的剑,随即便看见林熙执剑上前与那人打斗。
苏黎一边担心着林熙的伤,一边四处张望想要找一把剑自卫,却不料这时安启月解决他身边的人向她跑来,然后抱着她便提气向一旁的林子里跑去,苏黎下意识尖叫一声,然后转头向回看,当看着林熙也解决那人跟着他们跑来时,苏黎不禁松了口气,现在,林熙便是她唯一需要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说抱歉还有没有人听。
这两个多星期搬出学校,实习什么的,网络这两天才弄好,稿也没有存。
以后会恢复更新,实习不忙的话,就日更。
☆、第五十七章
但是那些黑衣人却不会让他们逃脱,紧跟着林熙的便是好几个黑衣人。
苏黎看着那些人并不比他们慢的速度,不由得连呼吸都轻了,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抱着自己,安启月或许会跑的更快一些。
等到林熙已经赶上他们之后,黑衣人离他们也不远了,苏黎正想着该怎么办,却不经意看见林熙正望着她。
林熙一见苏黎转过头来,眼底闪过一丝决绝,然后,他在苏黎的震怒中转身向黑衣人袭去。
苏黎在林熙转身的一瞬间猛的挣扎尖叫起来,安启月按住她身上的穴道一用力,苏黎瞬间安静下来,但是恐惧和眼泪却止不住的向她袭来。
林熙给苏黎和安启月争取了时间,但是却没有能力帮他们抵挡住后来跟上来的其他黑衣人。
两人跑了没多久,安启月便不得不停下来先解决已经很接近他们的黑衣人,当苏黎脚沾地,穴道被解后,她就立刻躲到了安启月的保护范围内,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和叫出来。
而她的这个做法也的确让安启月没有被她的叫声和哭声分散注意力,而是专心的与黑衣人打斗。
当一个黑衣人倒在她脚下时,苏黎毫不犹豫的蹲□捡起他的剑,然后一剑刺向那个还在挣扎的黑衣人胸口。
下一秒黑衣人温热的血溅到她手上,温温的触觉却让苏黎越加的寒冷。
苏黎深吸一口气拔出剑,然后看着前方的战局,三个黑衣人正和安启月纠缠,苏黎微微向后退了一步,随即坚定的转身向来路跑去。
奔跑时,苏黎耳边掠过寒风的声音,掠过安启月的怒吼,但是她却不想停留。
温热的泪从眼里流出,经过寒风,在脸上留下刀割的疼痛。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这一切好虚假,她突然很怀疑这就是她在回家路上的一场梦,梦醒了,她就到站了,她就到家了,那里有最亲近的人在等她,而她永远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独自一人在冰冷漆黑的夜里疯狂的奔跑。
苏黎跑着猛的一顿,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那柄长剑摔在地上,震得她手心发麻,但是她却死死抓着没有放开。
苏黎迅速的爬起身后,刚想向前,却被什么牵扯住,她呼吸一滞,猛的转身,当她在微弱的月光下看清是枯枝将她的衣裙挂住时,苏黎微微的松了口气,使力牵扯却无法将衣裙从枯枝上扯下来,苏黎便抬手举起长剑,一剑斩断了被牵扯的衣裙,然后继续拼命奔跑。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只是想着刚刚努力记着的方向跑去,一路上除了风声,就是她紊乱的喘息,但是她不想回去,也不想回头,她宁愿死在自己相信的人怀里,也不远和不相信的人一起奔波逃命,这样恐惧的日子,她再也不愿触及。
不知跑了多久,苏黎突然听到了兵器相交的声音,然后她更加奋力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当苏黎在微弱的月光下看到林熙不堪一击的快要被刺客刺中时,她猛地尖叫着举起长剑向着背对自己的刺客跑去。
不管是正在极力抵挡的林熙还是快要的手的刺客,都被苏黎的声音惊得转头看向她冲来的方向,然后感知危险的刺客剑锋一转,便向着苏黎刺来。
苏黎看着近在身前的剑锋,她闭上眼猛地用力向前一刺。
当依旧温热腥臭的血液迎面扑来时,苏黎脑子里随即闪过一句话,沈昱,我猜你会后悔一辈子。
预想的疼痛并未传来,而她手中的剑却突然沉重异常,苏黎慢慢睁开眼,入眼的是逐渐低落的剑锋和慢慢倒下的刺客。
看着似乎还有一口气在地刺客,苏黎利落的拔出剑,然后毫不犹豫的給了他的要害第二刀。
等到刺客完全倒下,苏黎耳边飘过一阵轻微的声音,“娘娘这是第二次救了奴才的命。”
苏黎抬眼看着依旧站立着的林熙,忍不住就要哭出来。
“娘娘。”林熙上前用衣袖抹了抹她的脸,然后拉着她往林子深处走去,“娘娘,后面或许还会来人,我们要躲起来。”
苏黎抬起另一只握着长剑的手死死的咬住手腕,调整呼吸不让自己哭出来,小跑着跟着林熙往林子更深的地方走去。
当沈昱得知苏黎出事了已经是第二日一早了。
沈昱听到的一瞬间,便觉得浑身血液由心脏开始冰冷,然后整个人都是木然的,当他听到墨兰在福临宫寝殿外凄厉的尖叫时,他才猛的觉醒过来。
“带朕过去。”一夜未开口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嘶哑,沈昱红着眼,带着胡渣打开寝殿大门,便看着蹲在地上不停发抖的墨兰。
沈昱看了她一眼,便跟着报道的暗卫离开,这时墨兰却起身跟上,悲壮却异常冷静道,“我也去。”
没人阻止墨兰,甚至当墨兰挣扎着爬上一匹本该是别人的马时,也没人阻止她,就在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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