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到了后来统统把它,不过呢,嘴巴还是到那个时候,可是那么多年在峨嵋山上,那个时候只二十几岁哦,正在壮年时候,喝呢!喝得峨嵋山上的那个茶叶都寒的,我们那个水是雪水,下雪天泡出来的,如果讲营养,我告诉你,一天我们庙上是,最了不起的万年菜,对不起,师兄,万年菜,辣椒、盐,辣椒,那个咸菜醃得很咸,加一点罗卜干很了不起了,油炒一炒端出来是这一碗,吃不完的剩下来,明天还是照这样再炒一炒,所以叫万年菜,什么叫营养,那个时候没有考虑,吃下去的饭,屙出来的大便,我们那个山上的那个东司,厕所啊,比这个,比这个楼矮一点点,上面屙下来到下面,古人有两句诗,尿急板窄,那个茅廝上面,不是现在抽水马桶,那个板啊,弯了一点,尿流急,这个尿就流得很急了,坑深,茅厕很深,粪落迟,这里屙下来大概等了半天,才听到“咚”一声,此也特别风光啊,回想那个日月、日子,像我在庐山江西庐山住茅蓬,屙大便,没有厕所,也没有自来水,跑到哪?跑到万丈悬崖的崖顶上,找一个地方两只手捉著,那个大便下去,大概高空下来,下面是不是大便不知道,半路已经化掉了,有时候屙完了,自己回头看看,真是,龙行一步百草沾恩,那些草上大概,这些生活非常有味道,你们所以想做神仙,神仙的生活很苦耶,不好玩,不要做神仙。在峨嵋山这个环境做神仙多舒服啊?一天到晚都是雾,那个云雾包围住了,我们下面看起来,像神仙在白云里头,其实那个神仙是在很重的水份里头泡著,像我闭关的时候,在那个冬天,到了十月间是冰雪封山啊,那个小树给雪包起来是这样大,可是呢,我后来想我自己,我这一辈子没有福气,在山上享完了,一个人在关房里头,披个红披风,天冷的时候,三床被子上面,早晨起来,第一床被子上面结霜的,多冷,可是有一个味道,到了十二月间,你们看过月亮,八月十五看的多了,十一月、十二月最冷的时候,那个下面万山冰雪是琉璃世界,整个山,一颗小树,就变成现在水晶做的,窗子外面都是冰条,那个时候天青气朗,半夜月亮当头一照,自己也觉得成仙了,成佛了,那个风景你可没有看到过,这就叫清福,清福是清福,这里吃下去屙出来的大便还是白的颜色,这可见没得营养了,这样也过了,他活到八十岁还那么好,话头讲这……讲到这里来话头多吧,这就叫你们,像我们那时候,我要看大藏经,一天看二十卷呢,不过到这个时候,我看大藏经看什么,等于看小说,好像每一句都懂,这一句是什么什么,就不要那么辛苦了,当年没有了解以前,研究金刚经都读不懂,什么须菩提,菩提须的,都搞不清楚,这就讲,讲到《楞伽经》有一百零八个问题,佛把它浓缩,佛又讲了一百零八个问题,我叫你们好好去看经,经典就是话头,话头就是经典,所以我们念佛珠一百零八颗,就是《楞伽经》有一百零八问,问题一百零八个,你去看看《楞伽经》佛每个问题,他自己把它综合拢来,有一百零八,他答复问题没有?他一个等于都没有答复,通通摆在《楞伽经》上面,但是这部《楞伽经》你研究懂了,读 懂了,上面一百零八个问题,一千零八个问题,一万零八个问题你都解答了,是这个道理,讲话头,所以你们不要浪费了,年轻,像我现在的,譬如现在我手边有大藏经,随便想一个问题忘记了,一想,抽那一卷,那一段很容易抽出来,当年印象有啊,当然我还做的有笔记,不过一离开都没有了,现在都不谈,笔记有什么用,靠脑子、靠心。
(大众行香,南师击香板开示)这一香板把念头都打死了,嘿!可是说了这一句,念头又浮起来了,行就是走,住,代表了这个姿势,代表这样站著,阿弥陀佛的立像,站像,坐,坐在椅子上也是坐,盘起腿子也是坐,交起腿子也是坐,每个姿势都可以修行,练习定,行、注坐,卧,睡在床上,四大威仪,随时随地都在修行、修定,戒、定、慧,你看这个时候有没有犯戒,什么戒都没有动过,这个时候当然是定啰,你管我真定、假定,是一种定,这个时候了解,嗯,这个味道非常好,就是这样,很清净,这是所谓慧嘛,你管我什么慧,大慧,小慧就是慧,戒定慧都在其中矣,所以这样的行香,使大家经验一番练习,我讲过行香的方式很多种,自己晓得采用,密宗的行香,有时候一个环境,只有一个长条的走廊,你就吊……两边布置两条绳子,吊一个竹筒子套上,一只手把握一个竹筒子,眼睛半开,根本就不用眼睛看,就在空中一样经行起来了,这里……这一头到那一头,那一头回到这一头,就可以练习了,也包括了做了自然的运动了,身心也健康了,现在我们休息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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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禅七日第二十九盘
…南禅七日
诸位,善自用功,善护念。诸大菩萨,善自护念。大家问的问题很多,有许多差不多同类的,不能一个一个答了,这个问的问题的条子很多,没有办法一个一个答,等答完了问题又生出儿子问题来,子问题。子问题又生子问题。这个我只能抓重点整个答,希望大家很有智慧。学禅的人看到前面烟冒了,就晓得有火了,等于我们大家都很有智慧,听到板响了,就晓得进餐厅去了。你看这个智慧不要参的都很高。其他的事也是如此。不过有一个……刚才随手抓来。无梦无想时主人公何在这个话头,这是话头。你好像在话头上又找话头。在那一个知道无梦无想的那个知上,你完全睡著了,还有个知吗?无梦无想时问你,完全睡著了,那个主人公在哪里?就说这个知吧。“知”在哪里?无梦无想时。是这个意思。所以叫你们不要普通随便参话头,连话头都没有弄清楚,怎么参?这不是责备你,不是骂你,因为你问我,我告诉你。告诉你讲得太详细了,又说我骂人。我好冤枉哦,又没有个包公,世界上有个包公,我天天跪在他前面喊冤枉,不答复,又说这个老师看不起我,不答复我,又冤枉。
现在,先来个总的。这个总的,关于修持有关系。好几个人都问到,打坐起来,看了我的《如何修证佛法》或者各方面……打坐起来,如何得清凉、得轻安,而且问轻安的方法怎么达到的。这个就麻烦的麻烦了。不是说问问题不是这样,可见大家平常对于佛学也好、佛法也好,修持不用心。我讲这个话先要声明,我把佛教、佛学、佛法三个,在逻辑观念上是分开的。所谓佛教,本来是个广义的,我们叫广义,几十年前,现在你们叫宏观的,宏观的宗教。宏观的佛教,那包罗万象。我现在讲佛教是微观的,只管佛教这个宗教。宗教归宗教,不管。修个庙子大家拜拜,一天讲戒律、戒定慧。大众过得好好的,这是宗教。佛学呢?就是一般我们学佛的出家、在家的人,专门研究佛教的学问,或者是三论宗的,或者是天台宗的,或者是法相宗的。这些有著作,这属于……甚至于把佛学变成普通学术哲学里面,这个都属于佛学。所以我特别标榜佛法,佛法是佛流传下来,一切的教法与修持证道的法门,实验的,这个属于佛法,如果以我这个分类法,我是比较偏重于佛法的,不太喜欢讲佛学,也不敢碰这个佛教。因为我本身也没有出家,也没有严持戒律,生活一切做人做事都吊儿郎当,都不成气候,不守规矩的。以佛法来讲呢,像轻安呀,这些……你要把佛经看得好好的,就会知道。你要问什么方法达到轻安,你修定就达到轻安,我要答复你,简单就是这样,你多修定。可是你要听清楚,修定不一定你要打坐,你站在那里也好,你修个站的定也好,你睡也好,永远睡在那里不动也可以。所以我现在下注解,我讲修定并不一定指打坐,不过你把打坐当成修定,也对!很对,并没有错。这是轻安等等的问题。
第一是关于打坐修气脉的问题,气脉问题,还有好多大问题。前两天还有个条子,关于男女性的问题,当然这是一个基本问题,欲界里头,就是这一件大事,能够了了这个,不要说跳出三界外,至少已经提升到色界上面的事。此事,关于这个问题,世界上人人都在做,这几句话不是我说的,清朝一位大才子讲,金圣叹讲的。男女之间这个事,人人都在做,个个不肯说。他讲得很坦然。这是个问题,尤其修行,同这个基本问题是密切相关。世界上一切的宗教,一切教化,只有两个,所有的宗教、所有的哲学,所有的教育学术,对于这个问题,性的问题,学术界、哲学家,避而不谈。宗教家是压制的,只有佛教的西藏密教里头,不是整个的密宗,原始的红教,以及中国的道家南宗,面对这个现实。它认为,学密宗的认为,我们这个生命,欲界是这个事情来的,在这个事情根本上不能了,所有它升华修持都是骗人的。所以他面对现实,研究这个问题。可是变成很秘密,因为社会上大家的观点,不好办,不好说,大概这两个问题我们先谈,
(……下面一段讲述了南师当时是如何修行的。很值得一看……)
首先关于修持得轻安,打坐修持得定、得轻安。譬如大家修行很好,不管你得轻安,是修持修定的一定的现象。轻安的反面,轻安就是轻,对面就是重,就是粗重,我们身体都很粗重,我们的心理负担思想也很粗重,真得轻安,快要得止了。奢摩他,得止要来了。这个样子吧,跟你们再讲一次佛学教理下去又是一大堆。我告诉你我的经验给你们听。我学佛以后才打坐,我也跟你们讲过不要怕,以我常常搞运动的人,打坐有什么怕的,两腿一盘就是了,很轻视。结果我盘起腿,这一支脚在下面,这一支脚的膝盖头到下巴只有一指,这个腿就那么硬。所以平常认为身体练得很好,这个事情两样。我开始学打坐,这个腿放这里,这个腿就跷到这样,真难受啊,怎么办呢?就把枕头垫得半山那么高,高一点好像腿看起来压下也舒服一点,慢慢坐好了再拿开。那么开始试验。我是什么都试验都做的。当然一个一个都有阶段,开始修数息观,这些都修过。然后都试过,都有一点道理。我也自己找路子,不像你们东问西问,还有一个老头子给你问。我那个时候还没有人问,大家都是半吊子,跟我差不多。那么尤其我知道,中国我要找师父,讲起又话长,我这个人闲文多,不过你们多听听也好啦,因为我讲给你这些经过听,你们就减少了几十年的辛苦,我出去找这些道家佛家的师父明师,不跟一般人路线一样,那个师父名气大,我理都不理,不大……盛名之下……书读多了,书呆子。盛名之下未必真实。有些人名气很大,没有真的,虚名。就像我一样,像我现在一样。假的,那里有真的。'……南师在这里真是太谦虚了…我们可不能这么认为……'所以我当时不大找有名气的。我到每个庙子,都要访问有道之士,访问厨房里的,作园头种菜的呀。还有些生疮的,街上看到烂脓的,那些和尚,我总在后面跟。有道的都在这个……隐遁之间。我在成都,这些成都朋友都不知道我的生活,我有好几个……成都这班老朋友。因为我这个是多面人,千手千眼,白天跟他们玩得好好,夜里不晓得跑哪里去,他们也不知道。我天天留意成都街上有个叫化子,一定有道。这个叫化子个子很大,坐在那里一个铁塔一样,又不弯腰也不驼背。前面摆一个盘子,又不问人家要钱,旁边有一块砖头,很大一块砖头,看到人来,拿这个砖头在胸口,咚!咚!咚!使你注意他,要给钱就给钱,我过来过去,好像觉得这个家伙一定有道,我就跟了,跟跟也有点害怕了,小说看多了,武侠小说看多了的人,可不要碰到坏的,但是不管了,胆子大,这个叫化子跟到南门外乡下,好久他也没有到,我有点犹豫了,还跟不跟呢?天快要黑了,万一碰到坏的,他有一帮人,进去了怎么办?不过我想不在乎,十来个还可以应付应付,跟吧。这个叫化子走到半路,站到不走了,回头看我,我也不走了,就看他,他就笑一笑又走,我又跟,一跟一跟跟到一个大桥下面,我也跟他下去。一到了大桥下面,别有天地。十几家的叫化子,那个桥洞底下,十几家的叫化子,比你们还干净、还清爽,每一家泥巴地弄个茅草编的,像我们禅堂的簾子一样,里头干干净净都蛮好的。这个叫化子走到最后那一家,我也跟进去。地下更干净,他也不说话,看我笑,这些邻居叫化子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