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让诗人们从她努力伸展的枝条上绽出绿叶,开出花朵;又像一条大河,总能让诗人们沿着她辛勤开创的河床一路奔腾。因而《诗刊》海纳百川的姿态,《诗刊》那些原本就是优秀诗人的编辑们,为诗歌的发展、诗人队伍的壮大付出的心血,在诗人中间有口皆碑。最让人钦佩的是,她的目光始终面向青年,面向诗歌的未来。例如她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办的“青春诗”,到今天已坚持了22届,成了中国文学笔会之最。经“青春诗会”发现和培养的诗人,如今不仅成了当下中青年诗人的中坚,而且成了中国当代诗坛的中坚。
一个国家的诗歌水准和诗歌精神的普及程度,尽管是隐形而难以度量的,但却是反映其文化水准和国民素质的一个重要方面。中国拥有五千年光辉灿烂的历史,早在盛唐时期就有诗国的美誉。发展到今天,我们无论政、经济,文化,还是国土面积和人口,在世界的地位都举足轻重。但我们当下的诗歌在世界上发出的声音,却还是微弱的,与我们正在崛起的大国形象并不相称。让我们记忆犹新的是,在2006年刚刚举办的德国足球世界杯上,德国人曾不无骄傲地用“诗人和思想家的国度”这样一句话来概括他们的国家形象。我们当然也有朝着这个目标奋进并实现这个目标的理由,但我们什么时候也能理直气壮地宣告:我们是个“诗人和什么什么家的国度”呢?要回答这个话题,我相信我们每个诗人都会感到沉重,感到任重道远。因此,在今天这个纪念《诗刊》创刊五十周年的日,我觉得从我们的诗歌大业着想,无论刊物还是诗人,我们都必须有自己的诗歌理想,自己对诗歌的担承和追求。同时,我们还希望我们的诗人朋友,学养能更深厚一些,内心能更充实和清洁一些,创造力能更旺盛一些,作品应该有自己特色、亮色和厚度。在诗人之间,不论是老诗人,还是中青年诗人,都应该更团结、更宽容、更执著;我们可以有各种流派,各种竞争,各种学理上的冲突,各种意义上的探索和试验,各个层面的坚持和歌唱,但不应该有各种山头、各种歧视、各种断代、各种诗歌地位的争端和贬损。一个国家的诗歌关系到一个国家的文化与精神品,作为这个国家的诗人,我们谁都有责任满腔热情地去书写新的诗篇,严肃认真地去维护诗歌的圣洁,尽其所能地去提高诗歌品位。我想,诗歌对我们的魅力是不可抗拒的,只要我们真正热爱诗歌,真正热爱和继承我们的先人创造的优秀民族文化,努力具备人类共同创造的伟大诗歌精神,中国诗歌就一定能不断地往前走,往高处走,往人们的心里走。
中国诗歌的一部博大诗篇——贺《诗刊》创刊50周年
郁 葱
尊敬的各位领导,尊敬的各位诗歌前辈,尊敬的诸位诗友,尊敬的诗刊社的各位编辑和工作人员:
今天是《诗刊》的节日,是中国诗歌的节日,是中国诗人的节日,请允许我代表历届“鲁迅文学奖”的获奖诗人,向《诗刊》创刊50周年表达真诚的祝贺和深深的敬意。
在我结识的诗人中,常常把《诗刊》称之为“中国诗歌的国刊”。建国后的几代优秀诗人,每一位的成长与成熟,都与《诗刊》有着不解的渊源,每位诗人都有着很浓重的《诗刊》情结,就是说,《诗刊》是诗人的灵、诗人的骨骼、诗人的心灵归宿和精神栖息地,是中国诗歌的制高点。作为新中国创刊最早的诗歌刊物之一,她是新中国50年社会、历史和文化的缩影,她见证和创造了半个世纪以来中国诗歌艺术的发展和繁荣,发现和培养了几代杰出的诗人,发表了大量的经典作品。我们的每一位诗人,既得到了她深厚根系的滋养,同时也为她的茁壮和繁茂奉献着自己的绿意。50年来,《诗刊》一直在展示着诗坛最具实力的和最具活力的优秀诗人和作品,她是最具创造力和恒久感的诗歌刊物;她包容、激情、权威、经典,成为中国诗歌的一面旗帜;她延续着伟大的中国诗歌传统,又融会着优秀的外来诗歌文化,塑造了中国诗歌和诗人的境界、品质、高度和尊严。我想说,中国的诗歌是伟大,中国的诗人是伟大的,中国的《诗刊》同样是伟大的。
近几年,是新时期以来中国诗歌最为繁盛、风格最多样、成就最显著的几年,这种现状的形成,主要得益于以《诗刊》为代表的主流诗歌刊物的变革。这些年,诗歌刊物各自开始了有价值的调整和改变,更多的注重自己的个性,更为广博和多样化。我非常赞同《诗刊》所提倡的“健康人格、健康诗风”办刊理念,我始终认为:作为诗人,应该比常人更注重自己的人格素养,诗人的写作心态应该很激情,很充盈,同时也应该很平和、很踏实,较少掺杂诗之外的更多芜杂,这种心态应该是诗人们应有的品格和心态。从根本上说,中国诗歌的繁盛靠诗人自身的成熟,也靠我们的文学刊物很在意地去提高选诗的品位。
每一位诗人都会记得这两个地址,从“虎坊路甲15号”,到“农展馆南里10号”,对于一般人说来,这也许只是一个城市普通的地理位置,但对于诗人说来,那里却是他们向往的诗歌圣地。几乎每一位诗人都以自己的作品能够出现在《诗刊》上而引以为荣耀。我自己也是一个诗歌刊物的主持者,我知道,办好一个纯正的诗歌刊物,需要有一批理想主义者。一个刊物的编者,需要学识、需要教养、需要睿智、需要眼界、需要宽容、宽厚的心理状态,需要持久的人格因素。而作为写作者,我又接触到了《诗刊》的几代诗歌编辑,我发自内心地赞美他们:面对喧嚣的世风,他们不浮不躁的风范让人敬重,他们所具有的审美高度让人敬重,他们海纳百川的气度让人敬重,他们扎实、自信、从容的人格精神让人敬重。
《诗刊》50年的发展史,很大程度上就是一部中国诗歌50年的发展史,《诗刊》是中国诗歌的骄傲,《诗刊》本身,就是一部浩然伟岸、荡气回肠的博大诗篇。
在这个充满诗意的,让人激动和感动的时刻,我再一次向《诗刊》创刊50周年表示祝贺,中国诗歌真的很幸运,因为有《诗刊》的存在,因为有诗人们持续而坚韧的努力,中国诗歌,必将向世界展现她永恒的灿烂和辉。
《诗刊》工作的岁月
陈爱仪
1978年1月我在著名朗诵艺术家姜湘忱、瞿弦和等同志的推荐下,来到了诗刊社,我在诗歌的园地里工作了13年。
《诗刊》复刊时李季同志任主编,当时李季同志提出诗刊社要办好三个“版”。即(《诗刊》版)、舞台版(诗歌朗诵会)、街头版(诗刊社门前的诗歌橱窗),从那时起,我就负责舞台版,也就是说为了配合宣传中心和重大纪念活动,为了丰富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帮助大家提高文学艺术欣赏水平,而举办各种形式、各种类型的诗歌朗诵会,我在诗刊社的历任领导李季、葛洛、严辰、邹荻帆、柯岩、邵燕祥、张志民、杨子敏……的关心、培养下,在《诗刊》编辑部雷霆、王燕生、康志强、寇宗鄂、韩作荣、李小雨以及龙汉山、张新芝等同仁们的帮助合作下,把诗歌朗诵活动搞得红红火火,几乎每个月都有一场诗歌朗诵会。
诗刊社举办的各种类型的朗诵会都得到了诗人们,尤其是老一辈诗人艾青、臧克家、朱子奇、贺敬之、李瑛等鼎力支持和朗诵艺术家们的全力配合。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人们怀着对周总理无比的崇敬和怀念,我们举办了《周总理,我们永远怀念您》以及《向张志新烈士学习》《中国式的回答》《科学与文明》《五月的鲜花》等诗歌朗诵演唱会,著名诗人李瑛同志赶写了名篇《一月的哀思》,引起了观众的强烈反响,艾青同志为朗诵会赶写了名篇《在浪尖上》,在瞿弦和朗诵时万人体育馆内响起了19次掌声。还有柯岩同志的《中国式的回答》,雷抒雁同志的《小草在歌唱》……诗人的创作加上朗诵演员的二度创作,让我们的诗歌如同插上翅膀腾飞起来!
那个年代,《诗刊》的发行量达到了50多万册,《诗刊》的朗诵会从电教馆礼堂到首都剧场到北京展览馆到北京工人体育馆又到了哈尔滨工人体育馆,从任丘油田、胜利油田到石景山钢铁厂,从北京工读学校到北京大学……场场爆满,每期刊物每场朗诵会,每换一次街头版都牵动着诗刊社的每一个人,那是一个非常好的集体!柯岩同志亲自去邀请中央领导来参加我们的活动,邵燕祥同志亲自为朗诵会写串联词,诗刊社的同志个个忙前忙后,一切都那样和谐。我在《诗刊》的13年,学到了很多很多东西,我从一名普通的文艺工作者锻炼成了一名文学活动的组织者。同时,我还编写了一本《朗诵艺术谈》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是艾老题的书名,邵燕祥同志写的序,这本小书汇聚了著名朗诵艺术家殷之光、周正、瞿弦和、张筠英、谢芳、金乃千、曹灿等对朗诵艺术的追求、经验和体会。
1991年后我调到中华文学基金会工作,现已退休了,但在《诗刊》工作的13年里,我和诗歌界的朋友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让我们共同祝福《诗刊》越办越好,让我们为文学的繁荣、诗歌的腾飞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纪念《诗刊》五十周年
黄殿琴
今天,我满载着对《诗刊》的深情厚意,应邀来到这个盛会。
青春走了大牛,风来雨过,抬起眼睛看走过的路,心花怒放的事情也不过两三回,眼神中隐约掠过的是有着忧伤的80年代,我在《诗刊》上发表的第一首诗算是件令人高兴的事了。
有些记忆是不能触碰了,触碰了就会漾起万般涟漪。此刻,我不停地冥想着1986年,那一轮诗歌的月亮挂在了我心中最朦胧的地方。
《诗刊》神灵般地敞开一条时空隧道,让不同地域的诗人,在此相聚。出于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缘分,就尝试着写起诗来。写着写着,有人读了,读得好了,便得了劲儿,越来越投入,越来越自觉,就一头扎了进去,这让我时常感念与诗歌结了缘分。
1986年3月号,我的处女作《绿荫之夜》在《诗刊》上发表,心中狂喜,美梦成真。我诗歌的花絮,从此开始真正飘扬。那时,每天的新月初升,我的诗歌就姗然来临,曾经记忆中的柔美早已化作相思,我对《诗刊》一生都会心怀感恩。更荣幸的是,这之后,我在《诗刊》刊授的《未名诗人》工作过几年,这是我最好的起跑线,也是我的幸运之所在。对诗歌、对《诗刊》刊授的工作学习,这两件事是我人生路途中的停靠岸,占据了我的整个信念:这期间我得到了张志民老师、王燕生老师、朱先树老师、李小雨老师、陈爱仪老师的指教与帮助,借今天这个机会,让我在这里向他们、向所有帮助过我的老师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诗歌是茫然中的思索。写诗需要一种状态,如果有表演的成分,那也是本色演员。我的诗龄24岁,还是青年;可我的生理年龄已经到了中年,但是对于诗歌,如影随形;要求完美,付出一份代价,获得两份收获,总觉得事倍功半。在一敲一推中,在来回踱步中,磨练着每一首诗的意境与洞察力;我说不太清楚,诗中丰富的感受力是否是“炼”出来的,我只知道“写什么”“怎么写”这两样东西已将我领向了实际语言行为中;我愈写愈体察到,我还只是知道诗歌的皮毛。洁白无瑕的诗歌,我把它放在我的心底。如履薄冰、着急上火的时候多;鲜花夹道、风光无限的时候少;诗歌带给我的痛苦和快乐一样多,快乐的时候写诗,痛苦的时候也写诗;在茫然中一天天地惦念诗中的寄予,苦思冥想诗歌新的飞跃;诗人是现实的驾驶者,现实是诗歌的蓝港湾;一天就是每一天,我相信,上苍会把好的东西留给我,又从不轻易地让我得到。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的诗坛也在发生着变化,变化得让人莫名其妙,然而《诗刊》还是一片纯洁的净土,净化着人们的心灵。正因为《诗刊》的养育,我才能够迎来今天的美好硕果,才能在北京电视台胜任“第7日”这个品牌栏目的制片人工作,对一个电视人来说,能在一个好频道、一个好栏目是一种幸运。我至今觉得这个位置是《诗刊》带给我的。
我现在从事的工作,与诗歌有着密切的联系。我的文学故乡是诗歌,我的电视舞台是栏目;我的诗歌生涯比电视生涯早十年,在这二十年中,我清晰的知道,在我的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