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咧着嘴乐了:“我知道,其实你才是深藏不露的狠角色,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我那点破事,我知道你是清楚的。可我不可做亏本的买卖啊?楼里怎么多人的开销都是从这里进出的。”
狩琪瞥了一眼紫眸郁闷难消的神情,唇角挂着微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两千两银票递给他。
紫眸的郁结霎时解开了,眼里光芒四射,紫眸闪了闪。他从中抽出一张银票,满足的喝了一口酒,叹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一千两银票我收了,即使出卖色相也值。”
袁野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入喉之处辛辣无比,此时他的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想起了当时他乘坐着软轿,被四位醉香楼的风骚的美女抬着,软轿两边跟着四位美人,八位美女打扮的花枝招展,招摇过市。
一路上他出尽了风头,把街上人们的眼球都吸引过来了。他特意从原醉香楼从良的姑娘中,挑选出八位比较风骚的姑娘。一路相随,她们抛着媚眼,扭着水蛇腰,迈着莲花小碎步,不顾众人鄙视的目光,公然讨好公子,以求获得公子的赏赐。
他一手提着一串葡萄,一手提着一壶酒,按照赏花宴上郡主所提示的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描述,享受着人间的美味。
果然,郡主上当了,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把他从软轿上拽下来,痛打一顿。
他心里爽极了,他轻扯嘴角,露出邪邪一笑:哼,你也有气的那一天,想当初你把我的宝物都偷走时,何曾想到我的感受,看见我想找回宝物时,就把我赶出府。
说好听是打理青楼,说的不好听就是赶出府。哼,你以为我稀罕呆在府里,那是囚禁人自由的地方,早就想脱离囚笼,还一个好男儿的本色。
他想起了向阳的遭遇,心里就替这位兄弟抱不平,这个恶女,什么坏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幸亏我及时溜得快,跑出了府,现在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不用受你这个恶女的气了,还想找我借银票,休想?与她做生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袁野横着紫眸,瞪着一位站在酒楼外面,手里拿着紫薇给他做凭证的丝帕,那位小孩诚惶诚恐的把精美的丝帕给他,颤声求着:“公子请你行行好,借郡主一万两银票?帮,帮……”他舌头打结,不敢说下去,他低下头,害怕看见公子脸上的温度又降了几分,眼睛里闪着嗜血的警告。
袁野掩着鼻子,离得远远的虎着脸。就是不肯接丝帕,看见丝帕如看见那位恶女,绝美的脸庞如绸缎丝般的光滑,偶然露出甜甜的笑容,在甜蜜笑容的后面不知她在打什么鬼主意?满脑子都是算计人的鬼点子。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银票不能解决问题,此事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叫她另想它法。不然不出几日,京城的难民会更多。”
小孩低着头悄悄打量着衣着华贵的公子,脸色极其难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吓得不敢动弹。
耳边传来一句断喝:“还不快滚,好狗不挡道,不要污了此地,耽误我做生意。”
小孩吓得双腿一抖,赶紧跑回去向救命恩人禀告去了。
小孩一走,他马上朝早就备好软轿的四位美女招手,她们立刻抬着软轿从酒楼里出来。
软轿落地后,袁野有意的与四位美女打情骂俏,气得紫薇吹胡子瞪眼,“呵呵”火候到了,火上浇油又把她再奚落了一番,瞧着紫薇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见面却又不敢相认去发泄心中的怒火,他心里痛快极了。终于报仇了。他心里得意的像有一把扇子在轻轻的摇着。
一路上,赏风赏景赏美女,葡萄美酒夜光杯哼唱几句,喝口酒,一边吹着口哨打道回楼。
站在雅间,不出他所料,玉器店出来了一位翩翩贵公子,很快就疏散和安置好了难民。
…………
他的冰蓝袍服,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
他的头发墨黑一丝不乱,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的脖颈,在晚霞的映照下,衬托出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酒楼门口白杨树挺拔,挺秀的身驱中,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那片耀眼的美丽震撼袁野,一位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高贵与优雅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感染到了袁野。
他的眼睛一直追随着隐在难民中的柔美的白衫
恍惚中,他有一种感觉,这人非富即贵。
这样的一个厉害的角色隐藏在京城里,他怎么不知?
失策!
幸亏借郡主的手把他逼出来,现了原形。
也许狩琪说得对:郡主将是个很好的棋子,关键时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有趣!
紫眸泛着迷人的色泽,袁野露出不明的笑意,举杯邀约着:“今日遇上了一个有趣的人,为你以后生活不寂寞,干杯!”
一千两银票在他眼前晃动着,晃得袁野心痒难挠。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讨价还价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义之财不可取。
“这个消息一千两买不到,加价,两千两。”袁野讨价还价着,紫眸闪烁着紫色光芒。
狩琪逼视着耀眼的紫色光芒,微仰着头,神色宁静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做人不可太贪了,这个消息我不要了。换一个我敢兴趣的。”
袁野诧异的瞥了狩琪一眼,见他神色平和,一只手敲打着桌上的银票,动作自然而潇洒,那样优雅而充满磁性,吸引着紫眸移不开目光,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的变化而变化着。
甚至他产生了一丝嫉妒,极不起眼的一个小动作他做出来,就是比别人优雅一些。在他的身上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的气息。
紫眸微微眯着,遮住了眼帘的紫色光芒。他举起杯子摇摇,隔空对他虚碰了一下杯:“什么都瞒不住你,这个银子我不要了。你是何时注意到了玉佩的主人非同一般?”
狩琪微扯嘴角、唇边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上次在树林里,我从地上捡到了这块玉佩,就知此人非富即贵,身份不简单。今日此人在极短的时辰内在不惊动官府的情况下,可以有条不紊把难民安置妥当,此人绝对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烛光打在袁野的身上,紫薇泛出迷人的色彩:“呵呵,你料事如神,只要顺着郡主的这条线,幕后的人物都会浮出水面,此人大有来头,恐怕郡主还不知他的身份。”
“不一定,说不定郡主也有所察觉,不要小看了她,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胸无点墨的、胡搅蛮缠的任性的恶女了。”
“哼,江山难改本性难移,这样的恶女会改到哪里去?还不是与原来一样,唯恐天下不乱。”
狩琪别过脸瞧着睡的正香的紫薇,他一直在雅间作壁上观,想起刚才的一幕,她跌跌撞撞的扑到他的怀里,扬起酡红的脸,睁开迷幻的眼眸,当她的身体撞入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时,熟悉的气息使她紊乱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她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凭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告诉他:“我把玉佩还给了公子,快走。”
由此可见,郡主已经在怀疑此人的身份,否则,不会吵着要喝杜康酒,紫薇的吵闹提醒了他,将计就计叫小二把杜康酒掺水送给她,果然,聪明的紫薇闹到最后惹恼了雅间公子,让他对紫薇产生不屑的情绪,甩袖而出,紫薇趁机脱身。
醉翁之意不在酒,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雅间贵公子,雅间贵贵公子愤懑而去、满脸哭笑不得去而复返就是最好的例子。
“呵呵呵,她经常说,女人最好的武器有三件,一哭、二闹、三上吊。“想象着她闹起来捎带上胡搅蛮缠的特点,把雅间贵公子闹得眉毛皱着,恼怒不得,极为不愉快,就觉得有趣。
这个小女人,谁遇上她谁倒霉。谁惹上她谁闹心。
“何事发笑。“袁野喝着酒,冷眼旁观瞅着一直望着醉意酣睡的红扑扑的脸蛋,笑得十分畅快,狩琪对他的好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双温润的眼眸笑意十足的落在娇俏的小脸上,他唇角勾起的弧度慢慢拉大。
狩琪神情的变化一一落在了紫眸里,慢慢的他也明白了狩琪为何事发笑。
不知怎的,他此时却笑不出来,与雅间贵公子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哼!这个小恶女,是没有吃到羊肉也会惹上一生骚,惹上了她会气的吐血。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恶女把他的宝物藏到何处?也不知她拿去干什么?这个贪财的小恶女,哼!哪天落到他的手上定要她好看!
愤懑的想到这里,他对狩琪又产生了怨恨。愤懑难消不禁站起来,伸手把桌上的一千两银票想拿过来。这是恶女欠他的,应该补偿。
手刚触到银票,手背就被压住不能动弹了。袁野盯着银票虎视耽耽,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他放下酒杯,左手对着狩琪推过去,迫使他离开银票。
狩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然他的温润的眼眸落在被酒色熏染得十分娇艳的酡红小脸上,但是,袁野出手的那一瞬间,轻微的风声迎面扑来,让他感觉到了他没有杀气,只是一股不满之气。
瞬间,他含笑翻手变掌右手接了这一掌,忙里偷闲袁野看见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右手伸出来接招时,急忙侧过身子,避开锋芒,及时收手,手上的力度马上消失了,气沉丹田,一股真气沿着经脉收到了丹田,凝聚在腹部。
他瞪着紫眸:“你不要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不是个贪财的人,你就这样维护她。”
狩琪重新坐下,执杯的左手敏捷的转动着杯子,杯中的酒一滴都没有洒出来,只是沿着杯沿在杯里放纵着,打着一圈涟漪,返观内照酒显出纯正的浓度:“无妨,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该当是你的,自然当仁不让。可这张银票不是你的,你凭什么想拿去?”
“真不明白,你为何老是维护他,说不定哪天,她认清了你的真面目以后,她也会把你赶出府,那时说不定你会更惨,我虽然是净身出户。但好歹还有一座自己用宝物、换回来的青楼栖身,说不定你会输得更惨,把命搭上去也不稀奇!这样的恶女,你不要指望她会发善心,放过你。兄弟一场,我劝你还是趁早打算,才是上策。免得走投无路无人可救你,就惨了。”
袁野银票也没有捞到手,气不打一处来,噼里啪啦连骂带削数落了一番。
狩琪坐在椅子上,很有耐心的听他连珠炮似的发着心中的怨气,等他说完了,他轻笑出声:“公是公,私是私,王爷虽命我管理郡主府,但是,郡主府所有的日常开销一切记载在账上,每月向王爷或王妃禀告,我从不把郡主府的银票窃为己有。”
袁野知狩琪所言非虚,刚才是自己郁闷难消在胡闹,也就不在为难公子了,心里的那股怨气也消散了。
还没有等袁野纠结清楚,突然,眼前一张银票在晃动。
望穿秋水的银票在眼前摆着,**开始膨胀着。他望着温润含笑的眼眸,狠狠的伸出了二个手指头,咬牙切齿的低喝着:“加价,二千两。”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杯弓蛇影
“成交”二千两银票转到了袁野的手里。袁野双手举起银票凑到烛光下,眯着紫眸验明真伪,银票上面印上了京城最大的福莱银店票号,望眼欲穿的银票终于到了他的手里,紫眸落在印签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顶礼膜拜的把银票举起来拜了拜,像是对着财神爷拜了拜。
朝着狩琪扯着嘴角咧了咧,然后再把银票举起来,抖了抖,放到耳边听音辨真伪,听了一会儿,眯着紫眸对着银票哈了一口气,看看纸质的银票是否变色,三个指头在银票上轻轻的搓着,薄薄的银票托在掌中,他感觉有一种厚重的感觉,忍不住放到唇瓣上亲吻了几下,“嘿嘿”的笑了起来。'hotsk'
狩琪极少看见他滑稽的表情,也许是对着银票露出了他的贪婪本性吧!
他也懒得理会他那副爱财如命的吝啬鬼的模样。
后来他得知,在五公子中,袁野是最富有的,八年前,王爷问袁野准备选择哪条路时?袁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江湖执掌,包括收集江湖中的消息买卖。他凭借着青楼做屏障,成天在青楼中打滚,与一些来往于青楼的一些富家公子攀上关系,收集各种消息,从中谋取暴利,他的信誉极好,但是就是收费昂贵。
这几年他也做了不少买卖,赚了不少银子,可他还爱占小便宜。喜欢找最没有出息的,头脑最简单、赌品最好的向阳打赌,百把银子、甚至十两银子也愿同向阳赌。
他经常戏称向阳是他的银库,没银子就可找他弄一点花。向阳气的眼直翻,输银子输面子,里外输得干干净净,发誓再也不与他玩。他就鄙视向阳没胆,小赌娱情也不会,缺乏男人的本色,激得向阳挽起袖子继续押下一百两银票再赌,又输了。
江山难改本性难移,这个吝啬鬼爱财如命、贪图小便宜的秉性,八年如一日的始终不改。
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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