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使者圣洁无暇。
一群白鹤在空中漫无目的的飞翔,悠扬的琴声吸引了白鹤,白鹤在一只通体雪白的白鹤的带头下,排着人字形飞到了这里,它们绕着花亭转了一圈,发现了山坡的下面有一个水塘,纷纷落下来,在水塘的周围嬉戏着。
这群白鹤彼此交谈着,欢笑着,其乐融融,犹如一个大家庭一般,相互扶持,充满着快乐,充满着温馨。
白鹤千姿百态,有的用长而尖的嘴,在水塘里不停的挖掘埋在泥巴深处的东西吃,是草根?还是鱼?还是虾?
不得而知。
除贪吃的外,还有的白鹤对舞相戏,有的盘旋竞飞,有的仰颈高歌,有的亲昵示爱。
白鹤给紫薇带来了快乐,在她眼里都是白鹤的欢歌笑语,一双痴迷的目光,跟着白鹤在打转着:“呵呵,白鹤真可爱。”
“是啊,动物有动物的语言和动物的习性,也有它们的生存方式。”豫王惊喜于她的表现,一个小小的动物都能在她心中产生共鸣,洗涤着孤寂的内心,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愉悦。
渐渐的他的眼睛变得清明起来了,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个谜团慢慢解开了。
前一段时间,当高公公从宫里回府,给他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时,他惊呆了。
公公发现他的情形不对,就把刚才的话再向豫王小心翼翼的重复一遍:“豫王,老奴在宫里听见公公在议论,郡主向皇上请缨要求到连城去赈灾。皇上赐郡主为都察御使,过不了几日郡主就要启程。”
他张大嘴巴好长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公公再说一遍时,他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恰好此时,流星赶过来,豫王就把公公的话复述了一遍,他惊奇的发现流星与他得到消息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无法相信这个消息的来源之处是对还是错。
流星好半天消化了这个消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惊叫起来了:“这……这……怎么可能,豫王你别开玩笑,连城是王爷的封地,王爷身体不好就将连城交给郡主掌管,郡主嫌连城偏远,只是窝在京城贪图享受,从来不过问连城,导致连城极弱难返,灾荒连连,变成了启国的重灾区。朝廷的一些大臣都知道哪里不好办,谁也不敢老虎头瘙痒,自讨没趣。她这不是活腻了,没事找事。”
面对流星的质疑,豫王早就心里有数,他只是肯定的点点头:“这个消息是真的。”
流星呆了一下,过一会儿猛的拍着自己的大腿,有一些崩溃的直呼着:“有意思,这个郡主不鸣则以,一鸣则惊天下。”
流星的话在明显不过了,启国两大郡主臭名昭著,恶名远播,南宁的恶是恶在明处,大家都看见了,而紫薇的恶只是道听传说,迄今为止还没有几个人见过她的真容,如果不是太后下懿旨要她入宫觐见,恐怕人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紫薇郡主的真面目。王爷把她保护得太严实了。
他几次与紫薇相见,都没有发现她的恶,可是他脑子里还是无法彻底消除道听传说的哪一些恶。
到底是恶?
还是善?
他无法分辨了,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屈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摇摇头嬉笑着:“这个郡主行为举止怪癖,令人匪夷所思。”
两人坐在书房里琢磨了半天,也没有猜出她的动机是什么?流星眼中残存的一丝欣赏渐渐消退,他做出大胆的推测:“豫王,在下愚见,郡主请缨去赈灾是沽名钓誉,为自己捞取某些资本。”
豫王默然,他也想不通一个女子为何这样做,真是今古奇观。
现在他想明白了:她心中有爱。
一双清纯的如同一朵滴着露水的双眸,温柔似水,在这张清雅无匹的外面下,包裹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博爱之心。
“呵呵呵,幸好他发现了她与众不同的一面,如果因一念之差错过了她,他将抱憾终身。”豫王满心欢喜,目光随着她的目光落在了白鹤的身上。
水塘边,
一只白鹤正在追逐着一只头部猩红,两脚鲜红,全身雪白的白鹤,它在用长而尖的嘴梳理着白鹤漂亮的毛发,口里发出示爱的亲昵声。
豫王眼睛一亮,他指着这一对白鹤说道:“郡主,我们就以这一对白鹤为原型,即兴演奏,可好。”
“这……”紫薇这不下去了,目光游移着,躲闪着豫王的追随,霎时,脸上红彤彤的,白鹤亲昵的行为,让她一个女儿家如何弹奏得出来,何况这里还有她的夫侍、府里的侍卫,如果被他们看见了这一幕,再加上他们弹奏的曲子,稍微有一些音律知识的人,就可听出男欢女爱的亲昵声,让她以后如何在府里抬起头做人。
“呵呵呵,郡主,曲子由你挑选。”豫王不合时宜的笑起来,紫薇又羞又恼,恨不得将前面的一群不懂事的白鹤给赶走。
“郡主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豫王步步紧逼,不愿错失良机。紫薇脸红得像是从染缸里浸染过的一块红布,她低着头,啃哧着不敢言语,被逼急了,她咬着唇瓣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即兴演奏可以,但是,必须换一个题材,不能以那一对白鹤为题。其它的题材都可。”
“好,一言为定。”豫王大喜过望,紫薇流露出了羞怒交加的小女儿家的真性情的一面,这一面也是他最喜欢的,突然,他内心深处划过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说不定她的那些夫侍都是摆设,紫薇与他们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哈哈哈,有趣!”豫王从紫薇含羞的表情里发现了她的这个秘密,真是喜出望外,他不敢再逗她,怕把她逼急了害羞躲避他跑了,那才划不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是,他忙点头答应:依她,弹奏什么曲子都可以。
紫薇坐下来,脸隐在阳光底下,另半张脸晕红透亮,长长的睫毛覆盖了羞涩的大眼,伸出双手放在古琴上面,感受着琴弦所带来的冰冷感和熟悉感。
略微过了一会儿,纤纤玉指,拨动琴弦,一窜行云如流水的古朴浑厚、空灵飘逸的琴音,在指尖缓缓流淌,悠远淡雅的声音仿佛将紫薇带入到那飘渺的时代。
豫王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他站起来,靠在凉亭上,置身在花海中,风吹起紫色衣袍,伴随着豫王的好心情,衣袍越吹越高。
悠扬的箫音缓缓升起,化开了豫王心中的幽思,美妙的萧音把花亭里的这幅水墨画卷,所蕴含的寓意深刻的揭示出来了。
箫声一转,忽然拔高,展示出一鹤冲天的,曲颈向天歌、笑傲江湖的雄姿。
琴声犹豫了一下,没有跟上节奏,她灵机一动,跳空了几个音符,悠悠弹奏着,显示白鹤扑腾着翅膀,在空中展示着自己优美的舞姿,漂亮洁白的柔顺的毛发,张开翅膀悠闲自在的飞翔着。
白鹤似受到感染,有一只白鹤“唳”的一声鸣叫,它带头扑腾着翅膀冲上了天空,随着叫唤,一队队白鹤从他们头顶飞过,它们舒展着轻盈的身子,为人们表演着各种队形,在空中跳着舞蹈,有“一”字,有“v”,还有“w”字,随着白鹤队形的不断变换,白鹤优美的舞姿更加引人入胜,把人们带进了一个崇尚自然,没有杀伐,没有纷争,悠闲自在的桃花源之地了。
一人抚琴,一人吹箫,心意相通,其乐融融,配合得天衣无缝。
萧者高亢明亮、琴者婉转阴柔。琴箫合奏出了千般柔情,万般婉转,那是共历寻找知音的映证,是繁华褪尽、沧桑过后的释然。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八章 归心似箭(一)
“驾”
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奔驶在官道上,朝十里坡疾驶。
太子身穿月白色常服,腰上系着一条精致的灰色腰带,头发上系着灰色发带,骑在红鬃烈马上,衣袂纷飞,无限华美。卓越的气度,英俊的容颜,透露着一种与身俱来的霸气。
蔡建骑在黑马上,今日他随便穿了一件藏青色的衣袍,沾了灰尘的藏青色外衣掩不住结实的身板,看着跑在前面的红鬃烈马,眼里闪过一丝妒意和羡慕。
他们已经连续奔跑了三天三夜,红鬃烈马依然精神抖擞,没有任何倦怠,如果不是太子顾及到他的黑马跑得慢,放缓了速度,估计红鬃烈马早就跑得没了影子,任他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两人心情不同,感觉不同,状态也不同。
太子归心似箭,精神抖擞,骑在宝马上,凝视着远方。似透过高山看见远处的京城,期待见到佳人。
蔡建跟在太子后面疲于奔命,三天三夜没有停下来歇息,他略显疲惫,马儿穿过山坡时,他发现马儿速度不如前,如果他不扬鞭催促着马儿快跑,黑马就会落在红鬃烈马后面一大截。
这样跑下去。人困马乏,不是个办法,看来要劝太子歇息了。只要太子肯停下来歇息,他才能停下来靠在马儿的身上眯一会儿,养足精神继续上路,不会耽误太子的好事的。
想到这里,他强打精神,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只要不误事,太子应该会采纳他的建议的。
他扫视着四周,把周围的地形看了一遍,开始盘算起来了,翻过这个山坡,照这个速度,估计明日下午就可到达京城。
蔡建驱马向前,太子似是有意等着他,黑马很快就赶上了太子的红鬃烈马,来到太子的身边,与太子的红鬃烈马并驾齐驱。
蔡建眼里滑过一丝喜色,他拿着马鞭指着前面的山坡路口,清清被风吹哑的嗓子:“太子,我们翻过这一座山,再行三十里,就可到达十里坡,在十里坡我们该歇息一下了,连日奔跑了三天三夜,人吃不消,马儿也吃不消了。”
他摸摸沾满灰尘的毛发,心疼的拍拍马背,黑马似感应到主人的怜惜,马上嘶鸣的叫了一声,吃力的朝前奔驶着:“太子,你瞧,马儿乏了,也饿了,到了十里坡,你在凉亭里歇息一下,我牵着马儿找个有水源的地方,让马儿饮几口水解解渴,在给马儿添一点料,我们随便啃几口干粮,吃饱喝足就启程,估计今晚可到达一个集市,在哪里找个客栈打尖歇息,明日一早就赶路,估计下午就可达到京城。”蔡建骑着黑马,侧过脑袋,把他的想法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倒出来,侧过脑袋观察着太子反应。
太子对蔡建的建议无动于衷,唯独对“十里坡”这个地名感兴趣,这三个字落在太子耳里,不知怎的,太子心里动了一下,他好像有一个感觉紫薇就在十里坡等着他。
“薇儿,你在何方?”
“你在十里坡等着我吗?”
这几个问题交叠在一起,不断的在他脑子里闪现,刺激着太子的神经,高高扬起的白衫,在他眼前飘荡着,宽大的袍袖幻化成一个白色身影,她站在凉亭里远远的注视着小路,等待着一个儒雅的身影的到来。
他伸手摸摸灰色发带,这是他用玉佩给紫薇交换的,今日他特意把它系在墨发上,就是专程赶回来见她,并且送她一程。
忽然,他有一些不安起来了,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警告他,如果这一次没有见到紫薇,他会抱憾终身的。
抓住缰绳的手骨节泛白,缰绳一抖,猛然大喝一声:“驾”红鬃烈马嘶吼了一声,以日行三百公里的速度飞快的奔驶,他还嫌马儿跑得慢,举起马鞭在空中虚晃了一下,催促着马儿跑得更快了。
红鬃烈马扬蹄出其不意从蔡建身边擦身而过,扬起漫天灰尘,铺天盖地的朝着他压过来。
红鬃烈马扬蹄嘶鸣吓了蔡建一跳,打断了他的哆嗦,他一下子没有留神,很快就被卷起来的灰尘,罩在扬尘里。
马蹄扬起的灰尘蒙住了他的眼睛,他赶紧闭上眼睛,捂着嘴巴屏住呼吸,侧过脑袋,躲避再一次扬起的灰尘暴,蔡建胯下的坐骑受到强烈的刺激嘶鸣起来,差一点把他从马上甩出去。
等他睁开眼睛一瞧,官道上除了满天扬起的灰尘,早已不见了一红一白、一人一骑。
蔡建急忙稳住身子,朝着罩下来的灰尘,提气扬声大叫起来了:“慢一点,等等我。”
远远传过来一句冷冽的声音钻透层层的灰尘,远远送过来一句话:“废话少说,快一点跟上。误事唯你是问。”
这一下不是红鬃烈马把他吓一跳,而是太子变脸把他吓一跳了,他低估了郡主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他忙收起自己的一些小算盘,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扬起马鞭对空虚晃了一下,一抖缰绳,他学着太子的口气呵斥着黑马:“吁,快跑,跟上红鬃烈马,误事了唯你是问。”
骏马得令撒开四蹄奔跑起来了,很快冲进了灰尘中,在遮天蔽日的灰尘里,他眯起眼睛,细细的分辨着,寻找到了墨发飞扬的白色背影,扬声呼喊着:“等等我。”
红鬃烈马速度放缓,他很快就跟上来了,与太子相差十几步之遥,他刚准备喘一口气时,突然,眼前一花,红鬃烈马带着一抹白衫扬蹄又急速奔驶起来了。
太子归心似箭,想早一点见到郡主,蔡建懂得太子的心思,于是,他也不再哆嗦了,稳住身形,放松缰绳,大喝一声:“驾”
马儿也像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