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从屋外跃出来,大声吆喝着,从洞开的小洞里窜出去,跃到屋顶上,远远的只见一个黑影快速的窜出去,从屋顶跳下去,融入黑夜里了。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谁是凶手
“站住,胆敢夜袭我家小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抓住你去见官。”管家紧紧盯着黑影,踩着琉璃瓦,急奔过去,在黑影的身后大声恐吓着。管家的怒吼催得黑影跑得更快了。
“管伯你在哪,我怕。”月月的哀号声从客栈里传出来,直逼他心里的最低的防线。
“不好,小姐吓坏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收住奔跑的脚步,就在一瞬间黑影消失不见了。他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恨恨的骂着:“抓住你老夫第一个不会饶过你,定让你挫骨扬灰。”
他沿着来路,踩着琉璃瓦,跃下去,从客栈的正门走进来。
月月头饰歪斜,披着一件外衫,她被刚才的情形吓坏了,惊慌失措的站在掌柜的身边,混在客人里,到处寻找管家,见管家过来,一下子扑在管家的怀里,眼泪像潮水一样涌出来,外衫披在身上抖索着。
管家拥着月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别怕,管伯会保护小姐的,放心。”
管家安慰了半天,月月的情绪才稳定下来,管家伸手把月月头上的头饰扶正,将外衫的扣子系住。把她脸上的泪水给擦掉,拉着月月的小手,注意观察众人的变化。
客栈里的客人都被黑衣人搅得不得安宁,有的客人衣衫不整,有的披着一件外衫,一边扣扣子一边跑出来,互相打听着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谋财害命。”
“谁敢跑到这里来谋财害命?”
“酒肆里的老板说得对极了,昨日的话,今晚就应验了。”
“老兄,何时了,你还在卖关子,现在不是你说书的时候,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
“昨日我在酒肆里喝酒,老板见我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就好心的提醒我,叫我晚上睡觉放惊醒一些,最近有一位江洋大盗来到了京城,专门打家劫舍,做一些偷鸡摸狗,梁上君子的行当。吓得我晚上睡觉不安稳,睡觉也不敢脱衣衫。抱着包袱睡觉以防万一。”
“我也听说了,这个梁上君子武艺高强,官府都奈何他不得,我们还是寻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住客栈吧。”
“掌柜的,你这里不安全,我们要求退房。”
“对,退房。换一个安全的地方住店。在这里担惊受怕,命丧黄泉划不来。”
在议论中,人们弄明白了,今晚客栈里来了一位黑衣蒙面人,他是作恶多端的江洋大盗,来此谋财害命,被人赶跑了。
许多客人都是远地跑长途做生意的,他们带着做买卖的银票,跑了很远的路,路过此地打尖歇息。谁知竟遇上这等谋财害命的事情,出门在外,谋财谋生,命比财更为重要。
月月混在人群中,紧紧挨在管家身边,听着人们的议论,眼里闪过惊惧,她悄悄的拉拉管家的衣袖,小声说道:“管伯我怕,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换一个地方吧。”
月月小声的嘀咕,被身边的一位走镖的大汉听见了,他上下打量着月月说道:“这一位姑娘,看你这一身打扮,应是富家小姐,你出府在外得小心应对,多带几个随从,这样才会安全。”
月月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管家拍拍她的肩膀,低声说道:“不怕,有我,我会护着你的安全的。”
管家欠身对着大汉微微抱拳行礼:“多谢仁兄好心提醒。”
就拉着月月退后几步离开众人,以免被别人认出来了,今晚受害者是小姐,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会让小姐产生更大的恐惧。
他远远的站在客栈里冷静观察着形形色色的众人。注意听着人们的议论,希望能从中寻找出一丝蛛丝马迹,他敢肯定,凶手不是图财,而是谋命。
众人七说八说,也没有给他提供有效信息,他望着群情激昂的脸,通过大家的议论,他陷入了深思,月月从来都没有出过府,与外界没有任何来往,不可能与人结怨,是谁想谋害月月?要想找到凶手,唯一的一种办法就是回到现场寻找线索。
想到这里,他就把月月拉到身边,低声对她说道:“小姐,你就站在掌柜身边,哪里都不要去,我到客房去拿东西,一下就回来。”
管家提起客房,月月就打了一个冷战,她紧紧抓住管家的胳膊不放松:“哪里好危险,不要去。”
“小姐不怕,恶人已经被我打跑了,他是不会再来的,尽管放心,我们的东西都在客房里,我去把房间里的东西提出来,换一间房好吗?”管家尽量用十分轻松的口吻跟月月商量,打消了月月的顾虑,月月抓住袍袖的手渐渐放松:“快一点回来啊!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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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怕,我马上就过来。”管家压低声音答应了一声。
月月呆在原地不敢动,眼巴巴的瞧着管伯,悄悄离开众人的视线,返身来到了地字一号客房。
他把客房从里到外仔细看了一遍,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从洞开的小洞里射进了一缕月光,地上银光闪烁。突然,他的眼光落在了地上两把匕首上,一把匕首是他射出来打落企图谋害月月的匕首,那是他的,另一把匕首是凶手想谋害小姐的,还有一把匕首落在屋顶上,没有射中凶手,被他逃跑了。
他从地上捡起匕首反复掂量着,他站在床边,沿着床沿往上看,从洞开的小洞里看到外面,他估计凶手趴在屋顶上,趁着月月在睡觉,想杀死月月。然后神不知鬼不觉、逃之夭夭。
凶手只是没有料到,今晚他心里有事,担心月月想不通出事,他根本就不敢入睡,一直守在月月的门边,只要听见有异动,马上就警觉起来了。
当凶手踩着琉璃瓦接近月月的房间时,他就汗毛竖起来,感觉不对,从门缝里注意着凶手的行动,当一缕银光闪进来时,他同时推开房门,将匕首射向对方,破坏他的阴谋。
紧跟着提气从洞里跃上屋顶,发现凶手对周围的环境极为熟悉,借着夜幕很快逃离了现场,在现场留下唯一的证据就是那把匕首。
而这把匕首没有任何特征,十分普通,现在唯一的一点就是沿着这一把匕首寻找线索,只要找到这一把匕首是从哪一个铁匠铺打的,谁买了这一把匕首,行凶的人就会浮出水面。
他把匕首揣好,提起包袱就出来了,找到月月,月月紧挨着管伯站着。
被凶手一搅合,众房客睡衣已消,他们围着掌柜,你一言我一语,打听着小道消息,一致认为,江湖大盗已经来到了这里,把客栈作为今晚行凶的目标,谋财害命。他们都觉得此地不安全,吵吵闹闹要退房离开是非之地。
掌柜的将盗贼大骂了一通,然后好言好语的劝着:“诸位,大家远来是客,虽然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我也没有估计到,歹徒已经被赶跑了,现在已经安全了。你们就留宿一晚吧,现在半夜三更哪里还有客栈。”
掌柜的话一针见血点出了他们心中所虑,现在已经夜深了,他们人生地不熟,也不知到哪里寻找客栈。
有的客人知道掌柜说的是实话,京城人流量很大,客栈早就客满了,他们才找到地处比较偏僻的龙门客栈来打尖住店。
管家和月月也是绕着京城转了半圈,找了几家客栈,都是客满,他们才循着别人推荐的路径,找到了这里,哪里想到,还没有睡安稳,就遇上了一个半夜三更谋财害命的江湖大盗,吓得人们魂不守舍。
所以,客人觉得龙门客栈不安全,方便江湖大盗作案,一窝蜂的选择离开此地,掌柜见他好言好语劝说着客人,客人根本就不吃他的这一套,还是要求退房,急得掌柜大骂杀手:“半夜三更的哪一个挨千刀的,跑到我这里闹事,如果被我抓到我一定剁掉你的手脚,抓你去见官?”
掌柜愤愤的骂着,一晚上的好生意被一个黑衣蒙面人给搅黄了,气得他暴跳如雷。
他双手叉腰。冲着外面骂着:“你个藏头露尾的小人,梁上君子,你个鼠辈,你有种就下来露个脸,老子痛痛快快的陪你打一场,藏头藏尾的算什么好汉。”
“小二拿家伙,你们今晚不要睡觉,给我巡视,发现可疑的人马上抓去见官。”掌柜大声吆喝着,店里的伙计全部拿起刀、剑、棍子站出来,围着龙门客栈巡视着。
掌柜虚张声势的咒骂了一番,并做好预防措施,已安客人的心,众人提着包袱渐渐的安静下来了,
掌柜心里暗暗松一口气,趁势再造势,扬声喊道:“诸位,侍候不周,让大家受惊了,我在此像大家赔不是。请诸位多多包涵和见谅,我以我项上人头作保,今晚我们一定会保证大家的安全,请诸位安心的住下来。”
掌柜的大骂了一通歹徒以后,又信誓旦旦作保,恩威并施果然这一招很是奏效,客栈里的客人的情绪稳定下来了。
从管家的身后探出一张小脸,月月悄悄问道:“管伯,你信掌柜吗?”
“无风不起浪,八成是真的吧!”管家见多识广,沉着告诉月月,月月脸上沉思着,紧紧抱着管家的胳膊。
一晚上,人人神情戒备,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也没有看见江湖大盗,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向阳释怀
夜幕沉沉,一个黑影快速跃上墙头,闪进院子里。何靖脱下夜行衣,洗了一把脸,穿上灰色衣袍,准备公子上路时的一些必备物品。
不知不觉天就蒙蒙亮了,何靖走出院子,在院子里吆喝起来,安排人手侍候向阳洗漱。好早一点出发护送紫薇进宫。
文竹园里也很热闹,张谦跟何靖一样忙里忙外为公子忙碌着,他端来一盘热水,侯在向阳的房门外,轻声唤着:“公子天亮了,该起床了,热水我给你端来了。请洗漱。”
“恩”
狩琪心里有事、惦念着进宫的事宜,也没有睡好,天麻麻亮就醒了,醒了就睡不着,睁着一双黑眸瞧着窗外射过来的月光,默默出神。黑眸黑亮黑亮与暮色融为一体。
张谦的催促打断了他的沉思,他默然了一会儿,翻身起床洗漱好了就走出院子,出院把紫薇进宫的一些事情给安排好了,他就站在十字路口上等着向阳,没等多长时间,他就见到一个头上戴着幕离,一身黑衣的侍卫从向阳的院子里走出来。
狩琪一眼就认出这一顶幕离是他送给向阳的,看来向阳增强了自我防护,他会心的笑一笑:“公子这一身打扮与往日不同,别有一番韵味。”
向阳直直的朝着狩琪走过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冲着狩琪笑了起来:“公子早上好。”
他从头上取下幕离,倪视着含笑的狩琪:“如何?”
只见,一张圆圆脸修整得拉长了,弯曲的眉毛微微往上挑起,***的脸盘变成了一张黑脸,光滑的脸上长出了一些麻雀点子。
狩琪拍怕他的肩膀,轻笑着:“此公子非彼公子。”
狩琪指指手里的幕离,呵呵轻笑出声:“这一顶幕离是我送给你的,如果不是我认得这一顶幕离,想认出公子恐怕还要费神。公子此招甚妙。”
向阳收起了笑容,沉默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幕离是你送给我的,易容膏也是你送给我的,哎,想我堂堂的男儿,竟然沦落到要把自己的真容藏起来的地步,可悲可叹!想起南宁那个恶女就可恨。真想一拳打死她。”
狩琪朝前走了几步,向阳紧跟他的脚步,狩琪没有正面回答向阳的答复,只是端详着向阳,轻笑出声调侃着:“公子印堂发红,预示着你要走运,呵呵,公子要走桃花运了。”
“你……你何意?”狩琪的一句玩笑话激得向阳跳起来,一股无名火腾腾升起来,他扬起拳头准备朝狩琪击过去,狩琪一动不动、神色如常、含笑瞧着向阳。
面对向阳的发怒,狩琪泰然自若,举起扇子轻轻的摇着,晨风徐徐的送过来,希望将他的这一把无名火给扇息。
向阳马上意识到了自己情绪过激,这一把无名火他不好朝狩琪发作,伸出去的拳头生生收回来,在中途改道一拳朝身边的一棵树击去,碗口粗的树应声而倒,瞧着倒地的树他恶声恶气的说道:“公子何必开玩笑,南宁心肠歹毒,是个蛇蝎的女人,谁遇上她谁走霉运。如果被郡主知道了,这个女人与南宁臭味相投生起事端,我可是消受不起,这样的玩笑不好笑。”
“我试探过郡主,郡主对南宁也是没有好感,她也在想办法尽量让南宁远离你,所以你这一次出府,送郡主进宫,我猜测南宁必在你经过的地方候着你,只要你不自乱阵脚,南宁一定不会认出你的,躲过南宁的纠缠,也许你就破了这一劫。”狩琪温和的道出了送给他幕离和易容膏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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