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靖打定了主意,替公子做主,不管这个女子是什么来头,不管她与公子有何过节,都不许留在这里。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怒骂负心汉
月月见管家许久不语,脸上神色变幻无常,感觉有些不对,凭直觉她觉得管家心里有鬼、有事瞒着。
她指着绣球试探着对管家说道:“何管事,请你明示,公子是否在府里?如果在,请你把公子叫出来,我让他认一认这一只绣球。看公子有几分真诚?如果公子说不认识,算我瞎了眼,绣球认了一位无情无义的公子……!”
月月越说越激动,情绪有些失控,眼睛泛红,指着绣球的手微微发抖。手里的红盖头随风摇摆着。
月月说到伤心处,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她捏着红盖头擦拭着涌出来的眼泪。把脸埋在手掌中,肩膀耸动着。
何管事态度不友好,勾起了月月心中的隐痛,管家见小姐情绪激动,他就站出来替自己的小姐抱不平,他拉长着脸顺着小姐的口气骂道:“小姐,只怕你此番白来,你遇上了一位无情无义的公子。”
月月哽咽着:“管伯伯,月月命好苦啊,没料到遇上了一个负心汉!,这个无情无义的公子,即使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揪出来,要他给我一个交代。”
“何管事,有事吗?需要我帮忙吗?”领头的侍卫远远的望着他们三人,扬声询问着。
“没事。”何靖马上阻止侍卫过来。
何靖听得心惊胆战,如果任其发泄下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府里上下都会知晓这一件事情。
他怕出事。必须及时阻止月月,不许她胡说八道:“小姐,我不知你说的是否属实?不过有一点可我可以替我家公子作证,公子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你可不要凭空污蔑公子,你污蔑公子,对于是在污蔑郡主。公子是郡主的夫,郡主与公子一条心,郡主不会相信一个外人的胡说八道。郡主府不比别的地方,你还是离开这里吧,不要引火烧身。”
何靖连哄带吓的吓唬着月月,希望月月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不要纠缠公子。
提起向阳,月月的神情就出现恍惚,仿佛公子身着艳丽的红袍站在她的面前,弯腰询问她:“路途遥远,是否累?请进府喝一杯茶缓缓身子。”
她哪里还听进何靖的劝慰,拿着红盖头,眼里流着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了红盖头上,没一会儿的功夫,眼前的红盖头湿了一片。
她有一个感觉公子就在附近,她要等着公子回府,过来安慰她,百里寻夫,他怎么会不感动,让他知道她的这一番心意,她就满足了。
何靖看出了月月的态度十分坚决,她固执的认为公子一定会回府,不愿听从他的劝告离开了这里,一心一意盼望公子回府,
与公子重修旧好,握手言和,这是何靖不愿看见的。
何靖牙齿一咬,心一狠,脸一沉,脸上的笑容消失贻尽:这个不知死活的女子,跑到这里成心是找公子的晦气。
何靖朝前走了一步,语气不善:“我是公子的管事,负责公子的日常起居,对公子进进出出最了解,我说公子不再府,公子就不再府。他出府办事,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府的。你不能再呆在这里,你看府里的下人都跑来看热闹,这样会对公子的形象受损,公子会受到郡主的处罚的,你何必害我的公子。”
月月抬起头看见。府门口有一些下人,确实在探头探脑对着马车指指点点,她的心更是沉重。
试想,她一个陆府千金,不顾自己的身份,抛头露脸跑到郡主府寻夫,需要多大的勇气,她完全没有考虑到此举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良的后果,她只是随着自己的心走。来到了这里,而公子迟迟未见,凭白惹人笑话。
月月羞怒交加,她掩面上了马车,也不唤管家驾车离开。
这时,一阵秋风吹过,树上的树叶吹得哗哗直响。一片片黄叶随风飘落,天气已然进入深秋,秋日的天空,铺满荒凉的气息,流动着孤独和悲凉。
一双朦胧的泪眼,落在红盖头上,属于她生命中最美的色彩经绣球的历练变成生命的记忆,浸染了美丽的年华。
透过记忆深处的苍茫,把绣球的故事弥漫在心灵的每一个角落,化为一道道别致而又绚丽的风景,肆意的涂鸦在青春的剧本上。那一刻,她摆脱了梦境的纠葛,不顾世人的眼光,凭着一颗单纯的心,来到这里寻找着自己的缘分。
她也不知公子是否还记住了月月,可她此身都不会忘记她生命中的一位重要的人——向阳,
她的公子,
她的夫君。
月月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她想起了绣楼上的一瞬间的风华,火红的衣袍绽放出梦幻的沁影,茫茫人海,缘来缘去,寻寻觅觅,梦中熟悉的身影被人群推到了自己的面前,使她疲惫的心开始了狂跳。
公子你可知,此身我的心为你而跳动,请你不要枉负了此番思念之情。
这时一片落叶被风吹进了窗户里,轻抚过红盖头,从她的手上滑落到了地上。
她的心也跟着飘零起来了。
秋风起,树叶落,只是不知,梦里依稀。他们相遇了。相遇的他们缘分有多少,兜兜转转的愁白了少年头。
这一份心思谁懂?
小姐的心思管家懂。
管家一直默然不语,听着小姐与何管事的对话,转眼看到府里的一些下人指指点点,小姐迫于压力,将这一份相思埋于心底,羞怒交加的进到了马车上,避开众人的质疑。
他马上侯在马车旁,只等小姐开口唤他离开,可是等了半响,马车内只有红盖头翻来覆去的声音。
他就知道小姐心不死,还想见到那个负心汉,管家的心开始痛起来了,对公子产生了恨意,暗暗发誓:他如果撞见了那个负心汉,他一定会教训他的,替小姐出一口气。
这个负心汉接了绣球,不负责任的丢下小姐不闻不问,就这样的跑了,他这样做岂不是害了小姐,自打公子离府以后,小姐在陆府坐立不安,以泪洗面,盼着公子放下一切、回心转意,来到陆府给她一个说法。
左等右等。也没有看见这个负心汉的影子,小姐心绪难平,自己独自离府寻夫。
从来没有出过陆府的小姐,不知江湖的险恶,自身涉险踏上寻夫的路。小姐的真情感天动地,也感动了他,他愿意带着小姐循着公子的足迹,找到了郡主府,果然,这个负心汉就是郡主的夫侍。
小姐愿意做小,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公子应该对自家的小姐有一个说法,直到现在还不露面,太不像话了。
管家气鼓鼓的望着何靖,他把所有的怨气都往何靖身上发泄。一双眼睛恨不得把何靖身上瞪出一个窟窿,他像一尊佛一样竖在何靖的面前:“何管事,我们都是靠主子过活的,你为公子,我为郡主。我们不远百里赶到这里,你如果不给我家小姐一个明确的答复,我都不服。”
何靖的一双眼睛看看窗户上露出的一双哀怨的眼睛,在望望管家咄咄逼人的双眼。
他暗暗叫苦:公子,你怎么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这尊佛不好送啊!
“何管事,你就给个痛快!”
何靖循声目光投到了管家的身上,看样子,能否把这一尊送走,关键的在这一位管家的身上。
何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换了一副和善的面孔,朝小姐深施一礼:“小姐,在下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你看是否可行?”
“你说吧!”没有等小姐回答,管家就替小姐做主。
“等我家公子回府了,我一定会把小姐的话转告给公子。”
管家沉默了一会儿,把帽子往上推了推,扫了一眼郡主府的大门一眼,还没有寻到熟悉的身影,只好作罢:“小姐,也许何管事没有哄骗我们,公子不在府里,再等下去也是无意,徒增口实,落人话柄,也不可取,给公子增添麻烦,公子不好为人,也不妥,这样对谁都不利。我们还是走吧!”
“现在,天色已晚,锦城是回不去的,我们到哪里去。”月月低声询问着。
何靖大喜过望,果然,他的猜测是对的,把管家说动了,月月孤立无援,她一个千金小姐面对这样的处境自然是不会应酬的,只要管家愿意离府,她一定会跟着管家离府的。
只要她肯离府,之前所受的委屈都会化为乌有。一个陆府的管家敢对他一个郡主府的院子的管事,指手画脚,他想起来都有气。
他忍住气,陪着笑脸,指着前面的一条路,告诉管家:“朝前面驾着马车,行驶二十里,就有一家客栈,两位可到客栈歇息一晚,明天等天亮在打道回府。
管家诧异的问道:“方圆二十里都是郡主府的范围?”
“正是。所以附近是没有客栈的,最近来往京城的人很多,如果去晚了,怕两位找不到好客栈,两位请先行,趁天黑前可找到客栈落脚歇息。”
“只好如此,小姐我们就先行一步吧!”管家扭过脑袋,与车内的小姐商量着。
“哎!”长长的叹息声无奈的从车内传出来,落在何靖的耳里,他不仅不怒,反而大喜,他真想对着苍天大喊一声:“感谢苍天。将这一尊佛送走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 赶走月月
何靖掩住眼里的笑意,压低声音,朝小姐又施一礼,然后对着管家说:“送佛送到天,好事做到底。如果两位一时半会找不到打尖的客栈。我可以向你们推荐一家客栈。客栈的掌柜与我相熟,我在这家客栈里包下了一个上房,只需报出地子号的客房,掌柜就会给你安排的。还会给你提供优质的服务。”
何靖从袍袖里抽出一个折叠起来的小纸片,递给管家。身子往旁边一让,微微欠着身子,十分客气:“请小姐慢行。府里事物多,我就送到这里了。”
“送客的意思很明显,这是郡主府待客之道?”何靖掩藏不住的笑意刺痛了管家的眼睛,气得管家的胡子翘起来了。
他挥手扔掉手里的纸条,伸出右脚在纸条上踩了几下,马脸拉得更长了,牙齿咬得咯咯响,狠狠的瞪了一眼晴转阴的长脸。冷哼一声:“狗仗人势。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你骂谁?”长脸一沉,何靖收起笑意。
“骂你!”管家毫不客气直指他的鼻子,厉声喝道。
“放肆!哪里跑出来的山野匹夫。竟敢在郡主府胡闹,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目中无人。给你脸你不要脸,一个乡下村姑做梦攀高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你再不走,我就叫人赶你出府。”何靖本来是不想惹事的,替他们着想,好言好语把他们打发出去的,谁知道这个马车夫不知好歹,还恶言相向,将他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给点燃了。他也口不择言的与管家对骂开了了。
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乡野村姑,和一个粗俗不堪的马车夫,两人一唱一和编排着公子,还敢上门辱骂公子,欺到府门口了,再不反击,她还以为郡主府无人了?
哼!当他是软骨头,连一个乡野匹夫也怕,也不打听打听他何靖的为人,公子将偌大的一个院子交给我管理,就是相信他有能力。
连这一点小事也办不好,岂不是被人看轻!何靖毫不顾忌、虎虎生威,双手叉腰,恶言恶语相向。
“这就是公子待客之道?”管家气急,把公子扯出来压住何靖嚣张的气焰。
何靖才不会上他的当,继续谩骂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要才没才,要貌没貌,随便编一个故事就可成为公子的人,企图一夜之间麻雀变凤凰,痴人说梦话白日做梦?”
何靖的声音渐渐提高了,惊飞了在树上筑巢的麻雀,一群麻雀从树丛里惊叫着飞出来,打断了何靖的咒骂。
何靖抬眼瞧着头顶上一群乱飞的麻雀,抬手袍袖里一柄飞镖激射而出,从空中打落了一只麻雀。
麻雀惨叫着落到了地上,一只飞镖扎在麻雀的背上,它扑腾着翅膀挣扎了几下,就死了。
何靖眼里露出奚落的鄙视的目光,他走过去从麻雀的身上抽出飞镖,鲜血滴答着,他面无表情的把滴血的飞镖在麻雀身上擦了擦,再把飞镖拢进袍袖里。
他露了这一手其目的就是敲山震虎,让对方收敛一些,他不是好惹的。
他一脚把麻雀踢开了,指着在空中翻腾的麻雀,冷冷的告诉对方:“麻雀就是麻雀,永远不可能成为凤凰,这就是哪些企图一夜之间麻雀变凤凰的人的下场,我是公子院子的管事,凡是对公子不利的人我都会不客气,一定要铲除,不许她打扰公子。”
何靖把袖子挽起来,吹胡子瞪眼的咆哮起来了。
管家见何靖露出了真面目,阻断小姐寻夫,一气之下也不顾及后果,提气从马车上跃过来,落在何靖的面前,也把袖子挽起来,红着眼睛,指着何靖骂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圈养出什么样的狗,主子无情无义,他养的一条狗也是蛮不讲理。我家小姐是陆府千金,你竟敢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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