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故事不需要他接着往下说,紫薇也可想到,公子的这一招出奇制胜,开拓了市场,打出了自己的品牌。
布匹品种多样,花色新,花色繁多,深受一些达官贵人的夫人的喜爱,她们不惜重金买下布匹,制成华贵的衣衫,到处彰显着尊贵夫人的身份。
随着夫人团购的崛起,使他生意火爆,紫薇花供不应求,物以稀为贵,越卖越贵,他走了一条精品线路,垄断了市场,只有他独家经营紫薇花,紫薇花给他带来好运,财源。
财源滚滚而来,很快他就崛起了,步入富人的队伍,由无名氏变成了有名氏。
紫薇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暗暗的叹道:“幸好,银票来路正常,否则,来路不明的银票我怎可收下?”
紫薇轻松的表情感染了公子,公子笑起来了,紫薇也跟着笑起来了:“可以告诉我吗,你这个无名氏,现在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名人,公子尊姓大名。”
“英雄不问出身,姑娘,你还是叫我无名氏,这样你会感到亲切。”
这一句话正中下怀,如果对方告诉了他的尊姓大名,对她有何意义?
反过来,对方询问自己的尊姓大名时,该如何作答?确实是个难题,
对方十分巧妙的转移了话题,紫薇大悦:“公子言之有理。且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再一次相逢就是缘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必拘泥于世俗之礼数。”
“姑娘言之有理,姑娘是个大智慧的人,语出惊人。令人收益非浅。”
时值秋季,马车行至过程中,天气又阴沉了,一阵秋风把车帘掀开,灌进马车里,紫薇打了一个哆嗦。
紫薇细枝末节的变化都落在公子的眼里,他马上随手拿起一件衣衫披在她的身上:“起风了,小心着凉。”
这一句落在她的耳里,她觉得好熟悉,公子的口气怎么与狩琪的口气一致。恍惚中,狩琪儒雅的面容在她眼前闪现,她摇摇头:怎么又想到了狩琪,狩琪此时一定会很着急,说不定会朝向阳大发脾气,怪他意气用事,把郡主也给弄掉了。
快到了吧。
紫薇从窗帘的缝隙中看着外面的风景。
马路上的树木在黄昏中,染成了深黛颜色,快速迎接着他们的到来。
马车穿过树林,一座精致的府邸掩映在树丛中。府邸上挂着灯笼,在黄昏中闪着橘黄色的光,烛光闪闪地颤动着,在幽静的和平的愉悦的神秘下,指引着马车向前行驶。
突然,紫薇觉得车轮仿佛轻松起来,平静地,缓缓地,带着欣幸与希望,沿着宽敞的平整的路面向那盏灯笼驶去。
“紫薇府”三个大字在灯笼底下闪烁着:郡主府到了。
府邸四周栽种着常青树,常青树四季常青,绿树葱葱,环境优雅。
熟悉的精致从窗帘里闪进来,落入她的眼里,一扫疲倦的神情,紫薇精神也上来了,她探出身子冲着张伯的身后喊着:“张伯停车。”
“吁”熟悉的驾驭马车的声音传进来,两匹上等好马,扬蹄止住马蹄,马车缓缓的停下来了。
“哎!可惜……!”公子轻轻的叹息了一句,就欲言又止了。望着郡主府沉默寡言。
马车停稳,紫薇扬起灿烂的笑脸,转眸望着一瞬间神情有些失落的公子,
她心里产生了一丝歉意,公子对紫薇花恋恋不忘,来到了郡主府,却无缘进府欣赏心里盛开的紫薇花,而觉得遗憾。
百姓皆知,王爷喜爱紫薇树,在王府和紫薇府栽种了许多紫薇树,此时正值紫薇花开的季节,普通百姓渴望观赏美丽的紫薇花。
紫薇明白公子此时失落的心情,但是,她不能随意贸然请一位陌生的公子入府,于是她客气的搪塞着:“公子我到了,今日有些晚,改日请公子进府看紫薇花吧。”
许久,公子落寞的神情才稍微好转,点点头,他也明白紫薇所言有理,一个姑娘与一位陌生的公子同乘一辆马车,来到郡主府,这样的奇事容易引起误会。
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心思转到了紫薇的身上,从软榻上拿起一顶幕离,扣在她的头上:“这样别人就会认不出你是谁了?”
“呵呵呵,公子心细如发,谢谢公子考虑得周全,我不需要,给你带着吧!”紫薇摇动着头上的幕离,从纱网上看着公子,芊芊玉指把玩着幕离上的纱网,眼里闪过一丝奚落:谁敢惹启国的紫薇郡主,活腻了!
她开着玩笑,取下幕离反扣在他的头上:“公子,你带着合适。”
“呵呵,姑娘有趣!依你。”公子学着紫薇的样子,晃动着幕离,陪着紫薇说笑了一会,逗她开心,让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不等紫薇下驱客令,公子就从马车上下来,离开马车十几米远站住,背对着马车,眼眸暗沉注视着周围的环境。
“公子,好了。”没等一会儿,一个身着红衫绿裤、扎着马尾的俏丽的丫鬟,掀开车帘,从马车里下来。
公子缓缓转过身,一双俏皮灵动的大眼朝他眨一眨,他一愣:这是谁?
她对着发呆的一双眼睛,做了一个提笔写字的动作,朝公子眨眨眼睛,望他一笑,也不言语,掉头就跑了。
公子恍然大悟:这个丫鬟真是她。
世上只有她配提笔给他写字,也只有她配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驰骋商场,共享成功的喜悦。这个女子与众不同,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把她送到了他的面前。
她是他的!
他就要她。
该来的会来到。
已经到了郡主府,他们不愿公然交谈,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仅仅一个提笔写字的动作,就已经意义深远。提笔写字,书写人生,人生意义尽在笔下流淌。
一个人影隐在树后,一双黑眸将两人的互动尽数摄入眼帘,黑眸暗沉,闪过一丝惊讶,见紫薇出来,把身子往更深的地方隐藏,稳住身形,屏住呼吸,继续观察着。
幕离里,一双含笑的眼眸追随着俏丽的背影,两根小辫在身后摇摆着,红衫绿裤被风吹得高高扬起,像一朵盛开的花儿。
见此情景,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忙紧赶几步,钻进马车内,抱起一捆布匹钻出马车,追着背影扬声喊起来:“姑娘等等,你的布匹落在车内了。”
公子把布匹捧在手上,紧赶过去把布匹送给紫薇,刚走到一棵大树下,从树后转出来了一位儒雅的公子,他轻摇纸扇,慢慢的朝他踱过来。在离他一丈远停下,他摇着扇子,慢悠悠的一字一句的曼声道:“公子且慢,府里东西应有尽有,不劳你费心。”
小小的两根辫子一翘一翘,甩进了郡主府,侍卫看见她一愣,她趁着侍卫一愣的空挡,闪身进府了。侍卫瞪大眼睛,瞧着熟悉的身影,马上意识过来了,郡主扮成丫鬟出府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没有鲁莽行事。拦住郡主询问。
府里谁不知,郡主调皮,经常出其不意,不断换装出府,昨日是换成一位儒雅公子,今日换成了一位丫鬟。
真是防不胜防,看来侍卫防守不严,又得挨训斥了。
公子抱着布匹在怀里紧了紧,幕离里,公子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只是他的笑容此时有些僵硬,他盯着消失的背影,伫立良久,学着狩琪的口气,低声反驳着:“这是我与她的事情,不劳你费心。”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 挑起事端
夕阳晕染盈盈余晖。秋风习习吹来,树叶吹得哗哗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谧。
狩琪一身白衫,静静伫立于黄昏里的树下,脸隐在暗处,让公子看不真切他的容颜。
幕离下一双眼睛幽怨的从纱网上射出来,一种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嫉妒在血液里蹿动着,这一身优雅的着装他也有,可是已经失落了。
潜意识里他明白了这一位儒雅的公子,是他的绊脚石。是阻止他前进的拦路虎,只有把他搬开,他才会如愿。
幕离随风摆动着,泄露出他此时不悦的心情,狩琪摇着扇子,温和的笑笑:“公子一切随缘,既然有些东西与你无缘,你就不应强求,求是求不来的。”
扇子配雅士,扇子捏在他的手里,他看得很碍眼,秋风习习,哪里还会燥热?摆明了是无声的在下驱客令:公子请回。好走。
一双怨怒的眼睛从纱网里射出来,手里的布匹差一点滑脱下去,他急忙用手把布匹捞回来,托在掌中:“没有试,怎么知道不是我的。我就要她。”
手里的布匹是最好的说明,努力了就会得到。还需要他多费口舌吗?
修长的手指,止不住去拨弄布匹上一朵盛开的紫薇花,娇俏可人的背影在他眼前闪过,面上宜喜宜悲。
狩琪慢慢的摇着纸扇,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疑虑,面上他没有露出探究的神情,只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她不是你要得起的,请你远离她。”
公子的嘴角往外扯了扯:“公子你也太看不起人了。她只是一个郡主府的丫鬟,我难道连一位丫鬟也要不起吗?那我枉为人!我告诉你,我就要这一位丫鬟,你说我怎么做?我才可得到她。得到了她,我会重重酬谢公子,我们之间的交易是否可成交?”
狩琪神色自若,轻轻摇着扇子,还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他的表情告诉他:郡主府的一位丫鬟他也要不起。此事免谈。请公子自尊,不要自取其辱。
公子不服的冷冷哼了一声,看见狩琪的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反驳了他一句:“难道你看中了这一位丫鬟吗?”
狩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不愿正面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是漫不经心的用扇子指指天色:“公子天色已经暗沉了,走夜路的时候小心。以免车子翻进阴沟里爬不出来。那就惨了。”
狩琪这几句不咸不淡的话,从他的口里吐出来,落在公子的耳里,公子心里异常难受,他明知他话里有话,可也不好挑出什么刺来,涌上来的火气压下来了,他沉着脸,转身就走。经过张伯身边时,冷声喝道:“还不快走,免得碍了别人的道。让人看见慎得慌!”
张伯的思绪还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公子的说不明所以,呆呆的问:“为何要走。公子难道你就这样罢手?”
依他对公子的了解,他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只要他认准了,就不会罢手的。一家有女百家求!自古如此。怎么说收手就放手,这不是公子的性格。
看情形,这一位姑娘不是一般的丫鬟,先前他的判断估计有误。
他到底遗漏了什么地方,令他产生了错误的判断,他在脑子里回忆着。
想起来刚才的一幕,
马车上,
看公子的情形,似对这一位姑娘有意。他心里暗暗的乐开了花。
随时注意马车内的动静,马车内欢声笑语,他听到耳里,乐在心里。
当马车内处于沉寂时,他暗暗着急,嘀咕着:“公子使把劲。”
驾着马车行进到一段高低不平的路面时,他心里一亮,一个主意闪过脑海。
为了撮合两人,他背地里使上巧劲,驾着马车专往空洼不平,露出石块的道上行驶,使马车颠簸得比较厉害,给公子制造机会接近姑娘。
此招果然奏效,马车内传出来了姑娘的惊叫声,随后公子马上责备他,要他好好驾车,他口里答应着,心里窃喜,有门了。姑娘上钩了。
他得意的甩着马鞭,哼着小调,继续朝京城的方向前行。
他依着姑娘指引的方向,专心致志的驾着马车,驶进京城,马车渐渐行进了平整宽敞的路面,一座精致豪华的府邸坐落在幽静的环境里,他暗暗心惊:这么引着他来到了郡主府的府邸。是否错了!
他放慢车速,注意观察周围的地形,发现前面有两条路交叉在一起了,他不禁出声相询:“姑娘,这一条路有一个岔路口,有一条路是到郡主府,另一条路拐个弯往京城方向行驶,到底该往哪一条道上行驶?”
车内马上传来:“停一停,我已经到了。”姑娘的喝止后,张伯马上就把马车停在道边。
他知趣的站在离马车稍远一点地方,把空间留给公子和姑娘两人道别。姑娘在车内将一身女扮男装的服饰,换成丫鬟的装扮以后,他楞了一会儿。怎么回事?难道她是一位丫鬟?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之外,从两位公子的对话中,他没有料到她果然是一位丫鬟,估计是一位身份品级比较高的丫鬟,也许是郡主贴身丫鬟。
他大失所望,暗暗思付:公子眼拙,怎么会对一位丫鬟感兴趣。
想到这里,心里有些郁闷,他跟着公子,从来就没有看见公子对哪一位姑娘上心,以为公子眼高于顶,对一般的姑娘瞧不上眼,好不容易看对了一位姑娘,却是一位丫鬟。
令他大为失望,百思不得其解,公子为何喜欢一位丫鬟?
公子下一步的动作令他更是无法理解,从来不主动对人示好的公子,竟然抱着一匹布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别人不要,他还要硬追着别人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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