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公子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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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在街上不敢大声呵斥紫薇胡作非为,任性妄为跑到赌坊胡闹。只是紧走几步,赶到她的面前低声呵斥着她。
紫薇太过专注了,她只是小心翼翼放着身后的黑心鬼,怕他在她的背后搞鬼。
溜出院子使劲踩着路边的小草。低声咒骂着黑心黑肝的楼主,没有发现向阳的到来,向阳冷着脸一直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在朝小草发脾气,静等着她的发现。
大约等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一股火气在心里慢慢的窜上来了。
一大早,他窝着一肚子的火,跑到紫薇的寝宫里找她算账,想要回属于他的银票:这个女人心太狠了,扣掉了他一年的月银。
刚进府时,这个女人对自己很是大方,只要自己让她玩得开心,她就经常随手赏赐一些好东西给他,哄得他陪她玩。只要她玩得开心,随她高兴即可。
即使她的做法引起其他公子不满,他依然按照自己的意思讨好郡主。始终认为郡主只是孩子的心性而已,贪玩,图个热闹。
好景不长,这样舒心的日子没有过多久,她经常出其不意玩一些新奇的招数让人胆战心惊。
向阳在脑子里慢慢的搜索着,他们之间是何时产生了裂痕,哦,回忆起来了,九年前,一个下人端着托盘经过她身边时,想起郡主平时的恶行,吓得手发抖,杯子滑下来摔破了,郡主大怒,要责罚这个下人。
他只是以为郡主想出新招吓唬下人,要他以后对她毕恭毕敬,惟命是从而已,面对发怒的郡主,他也不知该说什么?站在原地只是望着郡主小嘴喋喋不休的在骂人。
正好这个时候,有个下人请他过去,说他王爷有事情要他过去。
还没有等下人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开了火焰高涨的郡主,这个小女人闹起来,实在是无法。
谁知事情的发展,竟没有他预料的那么简单,郡主命两个下人把他拖到铁笼子去时,这个下人差一点被狼咬死了。
他才觉得郡主人小心狠,后来他得知是一个下人讨好郡主,帮她出的主意,他一气之下抓住这个下人狠狠的揍了一顿,事后公子们不依,他们不好说郡主的不是,把怒火都往他身上撒,认为此事他也有份,他当时在场为何没有阻止?任郡主胡搅蛮缠,现在出事就想把责任往下人身上推,没有担当。
说得向阳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也不敢解释自己当时被王爷唤去了,这才差一点酿成惨祸,他只是低着脑袋任他们骂,也不敢回嘴。
春天孩儿脸,这个女人性情如春天孩儿脸一样,变脸比翻书还快,时常凭着自己的喜恶变化着。自从醒过来以后,完全变了,变得不可理喻,小气得很,讲一些歪理,要公子交伙食费,动不动鸡蛋里挑骨头找茬,扣他的月银,这一次扣了他一年的月银,还要他交伙食费,他哪里有银子上交?
自己像父亲一样,好习武,不喜经商,根本就不懂如何做买卖,他每个月就靠府里的月银过活,如果郡主扣他的月银,他怎么过活。他在府里的近况他是不敢告诉家人的,怕家人担心。他不会忘记母亲的托付:“家族的振兴靠他。”
他真是羡慕起了袁野,他不会依附着这个女人,有自己的酒楼。活得像个男人。敢于离府经营着自己的酒楼,银子滚滚来。
而自己没有事业,没有生银子的地方,靠这个女人,一旦这个女人性情不好,掐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就感觉无奈,活得很是窝囊,所以他才产生赌的念头,碰碰运气,谁知一切都偏离了预定的设想。
向阳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是恼怒,带着火气闯进了寝宫,看见幔帐随风轻扬,一个曼妙的身影侧着身子躺在被窝里,拱起了被子。摆起了一个很优美的造型。
勾起了他的无名火。这个女人把他剥得干干净净,一两银子也不给他,自己抱着银子窝进被子做着发财美梦。
为了失去的银子,他心疼的一晚上没有睡着,想想自己真是很背时,最近一段时期很不顺心,银子也输没了,还被人摆了一道,面子也掉干净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看样子,银子是要不回来了,如果没有本钱如何把输掉的银子再赌回来,心里实在不甘。
刚才,府里的账房先生派人催他,速交这个月的伙食费入账,他哪里有啊?他可是最穷的公子了。
他急得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也没有想好一个对策。突然,他的脑子里闪过南宁的影子,大脑灵光一现,他拍着自己的大腿,大声叫了出来:“启国没有这个先例啊。”
他压住起伏的心情,准备找她理论一番:启国还没有这个先例,公子在府里的生活用度靠公子自己交付。建议郡主免除公子交伙食费这一项。
府里的公子谁都知道,这个女人异想天开,想出的一个损招变相克扣公子月银,减少府里开支。
谁不知紫薇郡主是启国最富有的郡主,他在外面人人都很羡慕他,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有苦难言:这个女人是吝啬鬼,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守财奴,不知这个女人为何如此爱财。
针对这一点,府里的公子谁也不去理论,也不知他们从何处弄来的银子,每个月都由着她糊弄,交出月银,只是苦了来源不多的向大公子了。
哎,实在不行就找她借银子。借银子不丑!
打定主意,向阳硬着头皮冲进来了。
向阳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幔帐:“郡主,昨日之事我不服,按规矩,你与南宁打赌,我是赌注,你赢了,我应该得到我的那一份,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被公子联手羞辱了一番,这样的结果我是不服的。”
向阳先声夺人抱怨着公子处事不公,他心里不服,等着紫薇开口解答他的问题,幔帐随风轻扬,似在鼓励向阳继续述说着内心的不满。
向阳确实觉得很是憋屈,一晚上没有睡好,话闸子打开,也如流水一样出来了:“郡主你处事也不公,启国郡主府没有公子交付伙食费的做法,这样的做法是变相损害公子利益,会惹人笑话的。”
向阳实在难以启齿,不愿把紫薇与南宁相比较,更不愿提起南宁的名字,这个名字是他的耻辱。
“你为了一点小事,动不动就扣月银,这样的做法令我心灰,现在又扣了我一年月银,还要我交这个月的伙食费,我也不服。”
被子动了一下,幔帐杨得更高了,向阳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眼睛定定的盯着轻扬的幔帐,默然了一会,十分艰难的吐出心里的述求:“郡主,你不可让我没有退路,我朝府里借一笔银子,请你做主。”
小梅躺在被窝里,暗暗埋怨郡主,合掌祈祷着:“郡主你快一点回府啊,不然我被人发现了,会死的很惨的。“
听见有人进来了,她吓得屏住呼吸:“郡主你害死奴婢了!”
手紧紧拽着被角,防止身子发抖,生怕被人发现了她顶着郡主的头衔躺在郡主的被窝里。被公子发现躺在被窝里的人是她,她得知了公子的秘密,公子会揍她一顿不可。
“郡主请你做主”的声音又传人小梅的耳里,公子被郡主整治得开口服软,穷得开口借银子了,郡主称这一招杀人不见血,比打他骂他还管用,看来郡主这一招真是奏效了。
小梅顶着头饰躺在被窝里,想起了郡主与她的对话,酒宴后,公子在后院与郡主大吵了一架后,开口闭口就是满口的恶女,骂完以后闪身跃上墙头就不见了,气得郡主回到寝宫大骂,晚膳也不曾使用。
小梅跑到膳房叫厨子重做了一些合口的瘦肉粥,哄得郡主用,郡主还是不理小梅,倒头蒙上被子睡觉。
小梅小心翼翼的开口劝着郡主:“郡主,其实公子是个有口无心的人,也是一时之气,何必与他计较。他跑到府外气消了,说不定过会就会回府找你赔礼的。”
赔礼两个字令紫薇脑子一亮,她翻身坐起来,穿上绣花鞋来到桌上,一口气就把瘦肉粥喝完了,伸手摸摸嘴角:“小梅,你猜猜公子现在在干什么?”
小梅想了一会儿:“公子平时也没有什么喜欢,就好赌,袁公子在时,他只是在院子里跟袁公子赌,现在公子不在府里,向公子估计跑到外面去赌了吧!”
紫薇接过小梅递过来的手帕,擦擦嘴角:“哼。杀鸡焉用牛刀,只需釜底抽薪,略施小计,他乖乖的服软,还会开口求我。”
原来郡主的计策是让公子赌得身无分文时,再雪上加霜的在他的伤口上撒一把盐,扣除他一个年的月银,断了他的经济来源的时候,逼得他乖乖服软。
听听,公子一改恶女的称谓,满口“郡主郡主”叫得多腻人。整得公子服服帖帖的。
“嘻嘻,郡主真是行。”
“扑哧”一声轻笑从小梅的唇瓣里溢出来,还没有等小梅笑第二声,突然身子一凉,被子被掀开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料事如神
'更新时间'2012100310:56:11'字数'3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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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一把扯住小梅的头发,小梅的身子顺着力度滑到地上,向阳大怒,一巴掌甩过去,打得小梅嘴角马上流出了血丝“贱婢,大胆,竟敢爬上郡主的床榻,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向阳抬起腿一脚把小梅的身子踢飞了,向阳还不解恨,恨恨的骂着:“踢死你,贱婢。”
小梅惨叫着:“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小梅身子在空中直线飞出去,她挥舞着双手,惨叫连连:“公子饶命,郡主救我。”
突然,一个白影闪出,她的手腕一紧,踢飞出去的身子一下子在空中受阻,随着手势坠落到了地上,一屁股落地,痛得她呲牙咧嘴,总比踢到寝宫外,撞在树上的好,她顾不上痛疼,翻身爬起来跪在狩琪的面前:“奴婢,谢公子救命之恩。”
向阳一阵风似的冲过来,朝着小梅又踢了一脚,小梅刚刚直起的身子,又趴在地上,她哀声哭泣着:“公子饶命。”
“说,怎么回事?”向阳心里燃起的这把火怎么也浇不息,贱婢竟敢冒充郡主,简直是反了。狩琪也未阻止向阳的训斥,由着向阳出气,从他看见小梅戴着紫薇头饰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真是日防夜防,害怕她溜出府去闯祸,没有料到事情败坏在小梅的身上。
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小梅。早就失去了判断的能力,“说,怎么回事?“这一句问话她不知是哪位公子开口呵斥的。但是,她内心里对琪公子的惧怕远远超过向公子,她爬到狩琪的面前,不等琪公子再问,就拼命的叩头:“我说,我说。”
就把紫薇要她装扮她的模样,瞒天过海,蒙混过关出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
她跪着爬到床上掀开被子,从被窝里抱起了郡主换下来的一身华丽的衣裙,跪着来到狩琪的面前,身子发抖抱着这堆华丽的衣裙,证实自己未撒谎,她哀号着:“公子,奴婢不敢撒谎,这些衣裙是郡主临出府时换下来的,奴婢来不及整理,公子就进来了,奴婢吓得手足无措就塞进被窝里了。”
狩琪寒着脸:“大胆奴婢,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也敢做,如果郡主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家人陪葬。”
小梅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哪里知道事情会如此严重,还没有等琪公子道出如何开口责罚她时,她吓得吐出一口血,眼睛一翻,华丽的衣裙撒了一地,连惊带吓晕过去了。
“来人,拖出去,关起来,饿她三天三夜。”狩琪冷冷的喝道,马上从门外进来了两个粗壮的妇人,把晕过去的小梅拖出去了。
向阳恨恨的补充了一句:“醒了,还要鞭打三十,方解我心头只恨。”
一个粗壮的粗使妇人把小梅的身子一扔,忙弯腰朝两位公子行礼:“是。”
狩琪手一挥,她得令再一次拉着小梅的胳膊拖出寝宫。
“贱婢,找死。”向阳骂完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鼓鼓的瞪着小梅消失的身影,不再吭声。心里的那团火一个劲的在心里乱窜着,第一次开口借银子的事情被这个贱婢得晓,如果这个贱婢敢胡言乱语,非要把她舌头割下来喂狼不可。
“不信,走着瞧!整治你焉用牛刀!”
得知了紫薇的下落,向阳不仅不出去寻找,反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梗着脖子较着劲,恨恨的暗咒着,然后对着狩琪不满的说着:“这个贱婢如此大胆,不能再放在郡主的身边侍候着,府里不是还有一个媚儿吗?媚儿低眉顺眼比她顺眼多了,干嘛不换一个?”
狩琪低下头扫了一眼小梅吐在地上的血,地上的血迹还未干,像一朵梅花一样盛开着,他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向阳的说法:小梅是个误事的丫鬟。
向阳见狩琪接受了他的建议,心里稍微好受一些:“把这个犯错的贱婢送到洗衣房,让她明白谁是主子!谁是贱婢!让这个贱婢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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