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畛谢侍熘洌蘖钔>靡朴谙隆!薄
注'一'戊干辰支皆土也,并地动,故言三者。
注'二'倚,邪也。注音竹主反。
注'三'诗商颂“商邑翼翼,四方之极”也。
注'四'易系辞曰:“二人同心,其利断金。”言邪佞之臣,不与上同心。
注'五'尚书洪范之词也。僭,差也。若,顺也。君行僭差,则常阳顺之也。言唯君得专威福,为美食。
注'六'易曰:“大哉干乎!刚健中正,纯粹精也。”
震前后所上,转有切至,帝既不平之,而樊丰等皆侧目愤怨,俱以其名儒,未敢加害。寻有河闲男子赵腾诣阙上书,指陈得失。帝发怒,遂收考诏狱,结以罔上不道。震复上疏救之曰:“臣闻尧舜之世,谏鼓谤木,立之于朝;'一'殷周哲王,小人怨詈,则还自敬德。'二'所以达聪明,开不讳,博采负薪,尽极下情也。今赵腾所坐激讦谤语为罪,与手刃犯法有差。乞为亏除,全腾之命,以诱刍荛舆人之言。”'三'帝不省,腾竟伏尸都市。
注'一'帝王纪曰:“尧置敢谏之鼓,舜立诽谤之木。”
注'二'尚书曰“自殷王中宗及高宗及祖甲及我周文王,兹四人迪哲。厥或告之曰小人怨女詈女,则皇自敬德”也。
注'三'舆,觽也。诗曰:“询于刍荛。”左氏传曰“听舆人之谋”也。
会三年春,东巡岱宗,樊丰等因乘舆在外,竞修第宅,震部掾高舒召大匠令史考校之,'一'得丰等所诈下诏书,具奏,须行还上之。丰等闻,惶怖,会太史言星变逆行,遂共谮震云:“自赵腾死后,深用怨怼;'二'且邓氏故吏,有恚恨之心。”'三'及车驾行还,便时太学,'四'夜遣使者策收震太尉印绶,于是柴门绝宾客。丰等复恶之,乃请大将军耿宝奏震大臣不服罪,怀恚望,有诏遣归本郡。震行至城西几阳亭,乃慷慨谓其诸子门人曰:'五'“死者士之常分。吾蒙恩居上司,疾奸臣狡猾而不能诛,恶嬖女倾乱而不能禁,何面目复见日月!身死之日,以杂木为棺,布单被裁足盖形,勿归頉次,勿设祭祠。”因饮酖而卒,时年七十余。弘农太守移良'六'承樊丰等旨,遣吏于陕县留停震丧,露棺道侧,'七'鼟震诸子代邮行书,道路皆为陨涕。'八'
注'一'史谓府吏也。
注'二'怼,怨怒也。
注'三'震初邓骘辟之,故曰故吏。
注'四'且于太学待吉时而后入也,故曰便时。前书“便时上林延寿门”也。
注'五'慷慨,悲叹。
注'六'风俗通曰:“齐公子雍食菜于移,其后氏焉。”
注'七'谢承书曰:“震临没,谓诸子以牛车薄箦,载柩还归。”
注'八'说文:“邮,境上行书舍也。”广雅曰:“邮,驿也。”
岁余,顺帝即位,樊丰﹑周广等诛死,震门生虞放﹑陈翼诣阙追讼震事。朝廷咸称其忠,乃下诏除二子为郎,赠钱百万,以礼改葬于华阴潼亭,'一'远近毕至。先葬十余日,有大鸟高丈余,集震丧前,俯仰悲鸣,泪下沾地,葬毕,乃飞去。郡以状上。'二'时连有醔异,帝感震之枉,乃下诏策曰:“故太尉震,正直是与,俾匡时政,而青蝇点素,同兹在藩。'三'上天降威,醔眚屡作,尔卜尔筮,惟震之故。朕之不德,用彰厥咎,山崩栋折,我其危哉!'四'今使太守丞以中牢具祠,魂而有灵,傥其歆享。”于是时人立石鸟象于其墓所。
注'一'墓在今潼关西大道之北,其碑尚存。
注'二'续汉书曰:“大鸟来止亭树,下地安行到柩前,正立低头泪出。觽人更共摩抚抱持,终不惊骇。”谢承书曰:“其鸟五色,高丈余,两翼长二丈三尺,人莫知其名也。”
注'三'藩,樊也。诗云:“营营青蝇,止于樊,恺悌君子,无信谗言。”青蝇,污白使黑,污黑使白,喻佞人变乱善恶也。
注'四'礼记曰:“孔子将终,歌曰:‘泰山其颓乎!梁木其坏乎!’”震之被谮也,高舒亦得罪,以减死论。及震事显,舒拜侍御史,至荆州刺史。
震五子。长子牧,富波相。'一'
注'一'富波,县,属汝南郡。
牧孙奇,灵帝时为侍中,帝尝从容问奇曰:“朕何如桓帝?”对曰:“陛下之于桓帝,亦犹虞舜比德唐尧。”帝不悦曰:“卿强项,真杨震子孙,'一'死后必复致大鸟矣。”出为汝南太守。帝崩后,复入为侍中恚荆酉椎畚髑ǎ泄η凇!
及李傕胁帝归其营,奇与黄门侍郎钟繇诱傕部曲将宋晔﹑杨昂令反傕,傕由此孤弱,帝乃得东。'二'后徙都许,追封奇子亮为阳成亭侯。'三'
注'一'强项,言不低屈也,光武谓董宣为“强项令”也。
注'二'魏志曰,繇为黄门侍郎,傕胁天子,繇与尚书郎韩斌同策谋。天子得出长安,繇有力焉。
注'三'亮旧宅在阌乡县西南。
震少子奉,奉子敷,笃志博闻,议者以为能世其家。敷早卒,子觽,亦传先业,以谒者仆射从献帝入关,累迁御史中丞。及帝东还,夜走度河,觽率诸官属步从至太阳,拜侍中。'一'建安二年,追前功封蓩亭侯。'二'
注'一'太阳,县,属河东郡。
注'二'郡国志桃林县有蓩乡,音莫老反。
震中子秉。
秉字叔节,少传父业,兼明京氏易,博通书传,常隐居教授。年四十余,乃应司空辟,拜待御史,频出为豫﹑荆﹑徐﹑兖四州刺史,迁任城相。自为刺史﹑二千石,计日受奉,余禄不入私门。故吏赍钱百万遗之,闭门不受。以廉洁称。
桓帝即位,以明尚书征入劝讲,'一'拜太中大夫﹑左中郎将,迁侍中﹑尚书。
帝时微行,私过幸河南尹梁胤府舍。'二'是日大风拔树,昼昏,秉因上疏谏曰:
“臣闻瑞由德至,醔应事生。传曰:‘祸福无门,唯人所召。’'三'天不言语,以醔异谴告,是以孔子迅雷风烈必有变动。诗云:‘敬天之威,不敢驱驰。’'四'
王者至尊,出入有常,警跸而行,静室而止,'五'自非郊庙之事,则銮旗不驾。'六'故诗称‘自郊徂宫’,'七'易曰‘王假有庙,致孝享也’。'八'诸侯如臣之家,春秋尚列其诫,'九'况以先王法服而私出盘游!'一0'降乱尊卑,等威无序,'一一'侍恚乜展︾粑栌蟹浅V洌握轮保б欢细合鹊郏禄诿壹啊3嫁仁朗芏鳎б蝗У帽改裳裕б凰模А
又以薄学,充在讲勤,特蒙哀识,见照日月,恩重命轻,义使士死,敢惮摧折,略陈其愚。”帝不纳。秉以病乞退,出为右扶风。太尉黄琼惜其去朝廷,上秉劝讲帷幄,不宜外迁,留拜光禄大夫。是时大将军梁冀用权,秉称病。六年,冀诛后,乃拜太仆,迁太常。
注'一'劝讲,犹侍讲也。
注'二'胤,梁冀子也。
注'三'左传闵子马之词。
注'四'诗大雅曰“敬天之怒,无敢戏豫,敬天之渝,无敢驰驱”,与此文稍异也。
注'五'跸,止行人也。静室谓先使清宫也。前书音义曰,汉有静室令也。
注'六'汉官仪曰“前驱有云罕,皮轩銮旗车”也。
注'七'诗大雅云汉之词也。郊,祭天也。
注'八'萃卦词也。假,至也。假音格。
注'九'左传,齐庄公如崔杼之家,为杼所杀也,注'一0'法服谓天子服,日、月、星辰、山、龙、华虫、藻、火、粉、米、*'黼、黻'*十二章。
注'一一'等威谓威仪有等差也。左传曰“贵有常尊,贱有等威”也。
注'一二'前书曰,代郡太守任宣坐谋反诛,宣子章为公车丞,亡在渭城界中,夜玄服入庙,居郎闲,执戟立于庙门,待上至,欲为逆,发觉伏诛也。
注'一三'奕犹重也。
注'一四'纳言,尚书。
延熹三年,白马令李云以谏受罪,秉争之不能得,坐免官,归田里。'一'其年冬,复征拜河南尹。先是中常侍单超弟匡为济阴太守,以臧罪为刺史第五种所劾,窘急,乃赂客任方刺兖州从事恚в稹J乱鸭执<安兜梅剑粝德逖簦锫潜鼻罹蛊涫拢芰罘降鹊猛挥鲎摺I惺檎俦翟穑栽唬骸按呵锊恢锢璞榷扯嗟粒ФХ降任拮矗朴傻タ铩4讨捶ㄖ簦Ψ罟迹戳钐哟埽碜葑锷恚翊箜瘴ΑF蚣鞒嫡骺锟己似涫拢蚣轫傩鳎乜闪⒌谩!倍棺渥髯笮#跃煤瞪獬觥!
注'一'谢承书曰:“秉免归,雅素清俭,家至贫窭,并日而食。任城故孝廉景虑赍钱百余万,就以饷秉,秉闭门距绝不受。”
注'二'左传曰:“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于是鲁多盗。”臣贤案:黎比,莒国之君,恐别有所据也。
会日食,太山太守皇甫规等讼秉忠正,不宜久抑不用。有诏公车征秉及处士韦着,二人各称疾不至。有司并劾秉、着大不敬,请下所属正其罪。尚书令周景与尚书边韶议奏:“秉儒学侍讲,常在谦虚;着隐居行义,以退让为节。俱征不至,诚违侧席之望,然逶迤退食,足抑苟进之风。'一'夫明王之世,必有不召之臣,'二'圣朝弘养,宜用优游之礼。可告在所属,喻以朝庭恩意。如遂不至,详议其罚。”于是重征,乃到,拜太常。
注'一'诗国风羔羊诗曰:“退食自公,委慐委慐。”退食谓减膳也。从于公谓正直顺于事也。委慐,委曲自得之貌。
注'二'尧时许由,禹时伯成子高,汤时务光等。
五年冬,代刘矩为太尉。是时宦官方炽,任人及子弟为官,'一'布满天下,竞为贪淫,朝野嗟怨。秉与司空周景上言:“内外吏职,多非其人,自顷所征,皆特拜不试,致盗窃纵恣,怨讼纷错。旧典,中臣子弟不得居位秉埶,而今枝叶宾客布列职署,或年少庸人,典据守宰,上下忿患,四方愁毒。可遵用旧章,退贪残,塞醔谤。请下司隶校尉、中二千石、二千石、城门五营校尉、北军中候,各实核所部,应当斥罢,自以状言,三府廉察有遗漏,续上。”帝从之。
于是秉条奏牧守以下匈奴中郎将燕瑗、青州刺史羊亮、辽东太守孙諠等五十余人,或死或免,天下莫不肃然。
注'一'任谓保任。
时郡国计吏多留拜为郎,秉上言三署见郎七百余人,'一'帑臧空虚,浮食者觽,而不良守相,欲因国为池,浇濯衅秽。宜绝横拜,以塞觊觎之端。'二'自此终桓帝世,计吏无复留拜者。
注'一'三署郎,解见安帝纪。
注'二'左传曰:“下无觊觎。”杜预注曰:“无冀望上位。”
七年,南巡园陵,特诏秉从。南阳太守张彪与帝微时有旧恩,以车驾当至,因傍发调,多以入私。秉闻之,下书责让荆州刺史,以状副言公府。'一'及行至南阳,左右并通奸利,诏书多所除拜。秉复上疏谏曰:“臣闻先王建国,顺天制官。'二'太微积星,名为郎位,'三'入奉宿恚В瞿涟傩铡教战胗荩谟诠偃恕#模暾叩缆钒莩骷邮ィ粢曰醭桑纱税埽运追蛳镆椋拙栽妒牛澹履虑宄督邸R烁畈蝗讨鳎远锨笥贰!庇谑勤酥埂!
注'一'南阳郡,荆州所部也。
注'二'尚书曰:“明王奉若天道,建邦设都。”孔安国注云:“天有日、月、北斗、五星、二十八宿,皆有尊卑相正之法。明王奉顺此道,建国设都。”
注'三'史记天官书曰,太微宫五帝坐,后聚二十五星蔚然,曰郎位。积,聚也。
注'四'尚书嚱陶诫舜曰“在知人,在官人”也。
注'五'孔子曰:“天下有道,庶人不议。”诗小雅曰:“皎皎白驹,食我□苗,所谓伊人,于焉逍遥。”言宣王官失其人,贤者乘白驹而去之。
时中常侍侯览弟参为益州刺史,累有臧罪,暴虐一州。明年,秉劾奏参,槛车征诣廷尉。
参惶恐,道自杀。'一'秉因奏览及中常侍具瑗曰:“臣案国旧典,宦竖之官,本在给使省闼,司昏守夜,而今猥受过宠,执政操权。其阿谀取容者,则因公曪举,以报私惠;有忤逆于心者,必求事中伤,肆其凶忿。居法王公,富拟国家,饮食极肴轵,仆妾盈纨素,虽季氏专鲁,穰侯擅秦,何以尚兹!'二'案中常侍侯览弟参,贪残元恶,自取祸灭,览顾知衅重,必有自疑之意,臣愚以为不宜复见亲近。昔懿公刑邴歜之父,夺阎职之妻,而使二人参乘,卒有竹中之难,春秋书之,以为至戒。'三'盖郑詹来而国乱,四佞放而觽服。'四'以此观之,容可近乎?览宜急屏斥,投畀*(有)**'豺'*虎。'五'若斯之人,非恩所宥,请免官送归本郡。”书奏,尚书召对秉掾属曰:'六'“公府外职,而奏劾近官,经典汉制有故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