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二'妲己,苏人之美女也,献于纣,纣纳以为妻,常与沉湎于酒。事见列女传。
注'三'子张见鲁哀公也,七日,哀公不礼。子张曰:“君之好士有似叶公子高之好龙也。叶公子高好画龙,天龙闻之,降之,窥头于牖。叶公子高见之,弃而反走,五色无主。是叶公子高好夫似龙而非好真龙也。”事见新序。
注'四'山阳公载记曰:“市垣二十二星而帝座居其中,宦者四星,唯供市买之事也。”
注'五'常伯,侍中也。尚书曰:“常伯常任。”
又闻宫中立黄老﹑浮屠之祠。'一'此道清虚,贵尚无为,好生恶杀,省欲去奢。
今陛下嗜欲不去,杀罚过理,既乖其道,岂获其祚哉!或言老子入夷狄为浮屠。
'二'浮屠不三宿桑下,不欲久生恩爱,精之至也。'三'天神遗以好女,浮屠曰:
“此但革囊盛血。”遂不眄之。'四'其守一如此,乃能成道。今陛下淫女艳妇,极天下之丽,甘肥饮美,单天下之味,柰何欲如黄老乎?
注'一'浮屠即佛汣,但声转耳,并谓佛也,解见楚王英传也。
注'二'或闻言当时言也。老子西入夷狄,始为浮屠之化。
注'三'言浮屠之人寄桑下者,不经三宿便即移去,示无爱恋之心也。
注'四'四十二章经:“天神献玉女于佛,佛曰:‘此是革囊盛觽秽耳。’”书上,即召*(诏)**'诣'*尚书问状。楷曰:“臣闻古者本无宦臣,武帝末,春秋高,数游后宫,始置之耳。'一'后稍见任,至于顺帝,遂益繁炽。今陛下爵之,十倍于前,至今无继嗣者,岂独好之而使之然乎?”尚书上其对,诏下有司处正,尚书承旨奏曰:“其宦者之官,非近世所置。汉初张泽为大谒者,佐绛侯诛诸吕;'二'孝文使赵谈参乘,而子孙昌盛。'三'楷不正辞理,指陈要务,而析言破律,违背经蓺,假借星宿,伪托神灵,'四'造合私意,诬上罔事。请下司隶,正楷罪法,收送洛阳狱。”帝以楷言虽激切,然皆天文恒象之数,故不诛,犹司寇论刑。'五'
注'一'元帝时,任宦者石显为中书令,前将军萧望之等曰:“尚书百官之本,宜以公正处之。武帝游宴后廷,故用宦者,非古制也。宜罢中书宦官,应古不近刑人之法。”
注'二'张泽,阉人也。绛侯周勃诛诸吕,乃迎立代王入宫,顾麾左右执戟皆罢兵。有数人不肯去,宦者令张泽喻告之,乃去。此其佐诛诸吕之功。见前书。
注'三'文帝使宦者赵谈参乘,爰盎伏车前曰:“陛下独柰何与刀锯余人载!”于是上笑,推下赵谈,谈泣而下车。文帝生景帝,其后昌盛也。
注'四'谓上干吉神书也。
注'五'前书曰司寇,二岁刑。
初,顺帝时,琅邪宫崇诣阙,上其师干吉于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号太平清领书。'一'其言以阴阳五行为家,而多巫觋杂语。'二'有司奏崇所上妖妄不经,乃收臧之。后张角颇有其书焉。
注'一'今润州有曲阳山,有神溪水;定州有曲阳山,有神溪水;海州有曲阳城,北有羽潭水;寿州有曲阳城,又有北溪水。而干吉﹑宫崇并琅邪人,盖东海曲阳是也。缥,青白也。素,缣也。以朱为介道。首,慓也。目,题目也。太平经曰:“吾书中,善者悉使青下而丹目,合乎吾之道,乃丹青之信也。青者,生仁而有心。赤者太阳,天之正色也。”江表传:“时有道士琅邪干吉,先寓居东方,来吴会,立精舍,烧香读道书,制作符水以疗病,吴会人多事之。孙策尝于郡城楼上请会宾客,吉乃盛服趋度门下。诸将宾客三分之二下楼拜之,掌客者禁诃不能止。策即令收之。诸事之者,悉使妇女入见策母,请之。母谓策曰:
‘干先生亦助军作福,医护将士,不可杀之。’策曰:‘昔南阳张津为交州刺史,舍前圣典训,废汉家法律,常着绛袙头,鼓琴焚香,读邪俗道书,云以助化,卒为蛮夷所杀。此甚无益,诸君但未悟耳。今此子已在鬼录,勿复费纸笔也。’即催斩之,县首于市。”
注'二'太平经曰:“天失阴阳则乱其道,地失阴阳则乱其财,人失阴阳则绝其后,君臣失阴阳则其道不理,五行四时失阴阳则为灾。今天垂象为人法,故当承顺之也。”又曰:“天上有常神圣要语,时下授人以言,用使神吏应气而往来也。人觽得之谓神□也。□百中百,十中十,其□有可使神为除灾疾,用之所向无不愈也。”
及灵帝即位,以楷书为然。太傅陈蕃举方正,不就。乡里宗之,每太守至,辄致礼请。中平中,与荀爽﹑郑玄俱以博士征,不至,卒于家。
论曰:古人有云:“善言天者,必有验于人。”'一'而张衡亦云:“天文历数,阴阳占候,今所宜急也。”郎顗﹑襄楷能仰瞻俯察,参诸人事,祸福吉凶既应,引之教义亦明。此盖道术所以有补于时,后人所当取鉴者也。然而其敝好巫,故君子不以专心焉。'二'
注'一'前书武帝策茂才之词也。
注'二'好巫谓好鬼神之事也。范□谷梁序曰“左氏艳而富,其敝也巫”也。
赞曰:仲桓术深,蒲车屡寻。'一'苏竟飞书,清我旧阴。'二'襄﹑郎灾戒,寔由政淫。
注'一'频征不至。
注'二'阴,县,属南阳。与光武同郡,故云我旧也。
校勘记
一0五四页一五行炎火并作烧君室按:汲本“炎”作“灾”。殿本“君”作“居”。
一0五五页一行闵子骞曰按:“闵子”下原脱“骞”字,径据汲本﹑殿本补。
一0五六页二行阴*(得)**'覆'*阳*'也'*刊误谓“得”当作“覆”,“阳”下合有“也”字。今据以改补。
一0五六页七行三公卦*'也'*据殿本补。
一0五七页三行并为三公之*(日)**'卦'*也张森楷校勘记谓钱大昕考异引“日”作“卦”,是,此误。今据改。
一0五七页一0行四*(斗)**'升'*为豆据刊误改。
一0五七页一0行*(四)**'十'*釜为钟也据刊误改。
一0五八页四行夙夜梦寤汲本﹑殿本“寤”作“寐”。按:梦寤犹言寤寐,作“寤”义长。
一0五八页一0行而皆务精土木按:“皆”下原衍“当”字,径据汲本﹑殿本删,一0五九页二行百姓何*(谤)**'罪'*据殿本改。
一0五九页一0行天立应以恶按:“天”字原脱,径据汲本﹑殿本补。
一0五九页一一行从今旦至明日旦也按:汲本“明日旦”作“明日”,殿本作“明旦”。
一0六一页五行编发重译来朝者六国按:“译”原斗“驿”,径据汲本﹑殿本改。
一0六二页一0行柳东方宿也按:“东”原斗“南”,径据汲本﹑殿本改。
一0六三页一行去年闰*(十)*月十七日己丑集解引钱大昕说,谓“闰十月”之“十”字盖衍文,或当云“闰十二月”。盖郎顗上便宜七事在阳嘉二年,顺帝纪阳嘉元年闰月戊子,客星出天苑,即其事也。纪书闰月于十二月之后,则是闰十二月也。是岁闰十二月癸酉朔,十七日恰得己丑。今据钱说删“十”字。
一0六三页二行伐又为大辰汲本﹑殿本“伐”作“罚”。按:此皆公羊传文,公羊传作“伐”。
一0六三页一三行广雅曰罚谓之大辰也汲本﹑殿本“广雅”作“尔雅”。今按:
尔雅无此文。广雅释天“参伐谓之大辰”,作“广雅”是。
一0六五页四行山陵崩绝按:校补引柳从辰说,谓今韩诗外传“绝”作“竭”。
一0六六页九行左右趾也按:“趾”原斗“指”,径据汲本﹑殿本改,下同。
一0六七页一行遵其行令按:御览二0引作“遵行月令”。
一0六七页六行私曲之意羌不得通汲本﹑殿本“羌”作“差”。按:羌,语辞也,作“差”疑非。
一0六七页七行*(计)**'斗'*历改宪据刊误改。按:刊误谓“计”当作“斗”,注文可见。盖斗字似草书计字,后人因误之。
一0七0页六行情同皦日按:“皦”原作“曒”,从日,非,径据汲本﹑殿本改。
一0七0页一六行宫商为*(佐)**'姓'*集解引惠栋说,谓御览引演孔图云“宫商为姓”,谓吹律定姓也,注缘传“佐臣”而误从“佐”也。今据改。按:御览引见卷三百六十人事部。
一0七二页一四行故曰赖出地*'奋'*豫按:明脱一“奋”字,今补。
一0七三页五行太皓天也按:原脱“也”字,径据汲本﹑殿本补。
一0七三页一六行金*(刻)**'克'*木据汲本改。
一0七四页二行魏人石中夫也按:刊误谓案前书“中夫”当作“申夫”。
一0七四页一一行将害宿麦按:各本“宿”作“粟”,误。
一0七五页一行为小龙七按:汲本﹑殿本“七”作“五”。
一0七五页二行以戊己日为黄龙按:“戊”原斗“戌”,径改正。
一0七五页四行见檀弓篇按:校补谓注上文明言礼记,则下文不必更言檀弓,疑后人妄增。
一0七五页一四行平原隰阴人也按:集解引钱大昕说,谓“隰”当作“□”。郡国志平原郡有湿阴县,湿他合反,即漯水也。班志作“漯阴”。案说文济漯字本作“湿”,隶省作“湿”,燥湿字本作“湿”,后世借湿为燥湿字,而以漯为水名,不知漯为□之斗也。其正作“湿”者,多与“隰”相乱。左氏哀十年传注“济南有隰阴县”,陆德明误音习。
一0七七页三行延熹九年雒阳城傍竹柏叶有伤者汲本﹑殿本“九年”作“元年”,惠栋云当作“七年”。今按:续志云“延熹九年,雒阳城旁竹柏叶有伤者”,桓纪亦书于九年冬十二月,是“元年”乃“九年”之斗。然楷疏称七年冬,故惠氏以为当作“七年”也。
一0七九页一五行尽取石旁舍诛之按:刊误谓史记作“石傍居人”,“舍”字误。
一0八0页九行何以异按:刊误谓当云“何异尔”。
一0八0页一0行受干吉神书按:汲本﹑殿本“干吉”之“干”皆作“于”。注同。
一0八一页一0行天有三名按:“三”原斗“二”,径改正。
一0八三页三行或闻言当时言也殿本无“闻”字。今按:疑当作“或言,闻当时言也”,各本言闻颠倒,殿本又依正文删“闻”字耳。
一0八三页六行即召*(诏)**'诣'*尚书问状刊误谓案文“诏”当作“诣”,今据改。
一0八四页一0行青者生仁而有心按:殿本“生”作“主”。
一0八四页一六行五行四时失阴阳则为灾按:“五行”二字疑衍,汲本无。
************后汉书卷三十一 郭杜孔张廉王苏羊贾陆列传 第二十一
郭伋字细侯,扶风茂陵人也。高祖父解,'一'武帝时以任侠闻。父梵,为蜀郡太守。伋少有志行,哀平闲辟大司空府,三迁为渔阳都尉。王莽时为上谷大尹,'二'迁并州牧。
注'一'前书云,解字翁伯,河内轵人,徙茂陵也。
注'二'王莽改太守为大尹。
更始新立,三辅连被兵寇,百姓震骇,强宗右姓'一'各拥觽保营,莫肯先附。
更始素闻伋名,征拜左冯翊,使镇抚百姓。世祖即位,拜雍州牧,再转为尚书令,数纳忠谏争。
注'一'右姓犹高姓也。
建武四年,出为中山太守。明年,彭宠灭,转为渔阳太守。渔阳既离王莽之乱,重以彭宠之败,'一'民多猾恶,寇贼充斥。'二'伋到,示以信赏,纠戮渠帅,盗贼销散。时匈奴数抄郡界,边境苦之。伋整勒士马,设攻守之略,匈奴畏惮远夡,不敢复入塞,民得安业。在职五岁,户口增倍。后颍川盗贼髃起,九年,征拜颍川太守。召见辞谒,'三'帝劳之曰:“贤能太守,去帝城不远,河润九里,冀京师并蒙福也。'四'君虽精于追捕,而山道险□,自□当一士耳,深宜慎之。”伋到郡,招怀山贼阳夏赵宏、'五'
襄城召吴等数百人,皆束手诣伋降,悉遣归附农。因自劾专命,'六'帝美其策,不以咎之。后宏、吴等党与闻伋威信,远自江南,或从幽、冀,不期俱降,骆驿不绝。'七'
注'一'离犹遭也。
注'二'杜预注左传曰:“充,满;斥,见也。”
注'三'因辞而谒见也。
注'四'庄子曰:“河润九里,泽及三族。”
注'五'阳夏,县名,属陈国。夏,公雅反。
注'六'谓擅放降贼也。
注'七'骆驿,连续。
十一年,省朔方刺史属并州。帝以卢芳据北土,乃调伋为并州牧。过京师谢恩,帝即引见,并召皇太子诸王宴语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