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00一页八行扈江蓠与薜芷按:“蓠”原斗“篱”,径据汲本、殿本改正。
一00一页一一行登登皇皇*(维在)**'君枳维国'*国枳维都按:校补谓“维在”殿本作“囗维国”,今考朱右曾所校释之足本周书,则作“登登皇皇,君枳维国,国枳维都”,并不阙字。今据改。
一00一页一二行一名苻离按:“苻”原斗“符”,径据汲本、殿本改正。又按:
汲本、殿本“离”作“蓠”。
一00二页一七行衍娶北地*(女)*任氏*'女'*为妻王先谦谓东观记作“北地任氏女”,是也,此误倒。今据改。
一00二页一七行儿女常自操井臼按:“操”原斗“探”,径改正。
一00三页一一行了无女工按:汲本、殿本“了”作“子”。
一00五页一行似此妻又见出之按:“之”疑当作“也”。
************后汉书卷二十九 申屠刚鲍永郅恽列传 第十九
申屠刚字巨卿,扶风茂陵人也。七世祖嘉,文帝时为丞相。刚质性方直,常慕史□、汲黯之为人。'一'仕郡功曹。
注'一'史记曰,史□字子鱼,恚Т蠓蛞病B塾锟鬃釉唬骸爸痹帐酚悖钣械廊缡福钗薜廊缡浮!鼻笆椋橱鲎殖と妗N涞凼蔽骶舳嘉荆弥壁桑比宋街凹持薄薄!
平帝时,王莽专政,朝多猜忌,遂隔绝帝外家冯恚Ф澹坏媒换隆。粘<仓!
'一'及举贤良方正,因对策曰:
注'一'冯谓冯昭仪,平帝祖母也。恚巾'姬,平帝母也,号中山太后。王莽专政,冯恚Ф褰圆坏弥辆┦煌ㄊ嘶隆<笆椤!
臣闻王事失则神只怨怒,奸邪乱正,故阴阳谬错。此天所以谴告王者,欲令失道之君,旷然觉悟,怀邪之臣,惧然自刻者也。'一'今朝廷不考功校德,而虚纳毁誉,数下诏书,张设重法,抑断诽谤,禁割论议,罪之重者,乃至□斩。伤忠臣之情,挫直士之锐,殆乖建进善之旌,县敢谏之鼓,'二'辟四门之路,明四目之义也。
'三'
注'一'惧,惊也,音纪住反。刻犹责也。
注'二'旌,幡也。淮南子曰:“禹县钟鼓磬铎,置鼗,以待四方之士。为幡曰:
‘教道寡人以道者击鼓,喻以义者击钟,告以事者振铎,语以忧者击磬,有狱讼者摇鼗。’”帝王纪曰:“尧置敢谏之鼓。”
注'三'孔安国注尚书曰,开辟四方之门未开者,谓广致觽贤也。明四目,谓广视于四方,使下无壅塞也。
臣闻成王幼少,周公摄政,听言下贤,均权布宠,无旧无新,唯仁是亲,'一'
动顺天地,举措不失。然近则召公不悦,远则四国流言。'二'夫子母之性,天道至亲。今圣主幼少,始免襁蹮,'三'即位以来,至亲分离,外戚杜隔,恩不得通。且汉家之制,虽任英贤,犹援姻戚。亲疏相错,杜塞闲隙,诚所以安宗庙,重社稷也。今冯、恚拮铮梅喜宦迹虼η钇В蝗裘袷戏谴劝倚⒊猩现狻7蛭撕笳撸杂姓澹磷鹬帘埃鋱瞬幌樱且匀宋尴陀蓿晃梗槌荚糇樱灾悖换渲洌夏哑渎恰=裰8担枪胖芄V芄潦ィ躺杏欣郏慰鍪率渲裕缓咸煨恼咴眨课糁芄惹膊菔胤庥诼常砸甯疃鳎璨患雍螅模Ч逝涮旖检耄嗍馈#澹Щ艄獗ㄒ砩僦鳎奚平浚抑保*'崇'*其宗党,摧抑外戚,'六'结贵据权,至坚至固,终没之后,受祸灭门。'七'方今师傅皆以伊、周之位,据贤保之任,以此思化,则功何不至?不思其危,则祸何不到?损益之际,孔父攸叹,'八'持满之戒,老氏所慎。'九'盖功冠天下者不安,威震人主者不全。今承衰乱之后,继重敝之世,公家屈竭,赋敛重数,苛吏夺其时,贪夫侵其财,百姓困乏,疾疫夭命。盗贼髃辈,且以万数,军行觽止,窃号自立,'一0'攻犯京师,燔烧县邑,'一一'
至乃讹言积弩入宫,宿恚Ь濉W院盒艘岳矗衔从幸病9椅⑷酰槟辈唤ВS诶勐选#б欢跽叱刑焖车兀渚糁餍蹋桓乙蕴旃偎狡渥冢桓乙蕴旆G崞淝住1菹乱怂焓ッ髦拢讶痪跷颍妒龅弁踔畨螅裥⑽闹担б蝗Р钗迤分簦芍燎字颍б凰模ж角彩拐哒髦猩教螅弥鸸钍背S终俜腠'二族,裁与□职,'一五'使得执戟,亲奉宿恚В苑牢慈恢砸只蓟鲋恕I习采琊ⅲ氯8担诤颓灼荩饩澳薄!
注'一'尚书大传曰:“武王入殷,周公曰:‘各安其宅,各田其田,无故无新,唯仁之亲。’”注'二'尚书曰:“*'召公为保'*,周公为师,相成王为左右,召公不悦。”言周公既还政成王,宜其自退,今复为相,故不悦也。四国谓管、蔡、商、奄也。
成王幼小,周公摄政,四国流言曰:“公将不利于孺子。”
注'三'免,离也。平帝即位时年九岁,故云始免襁蹮。前书音义曰:“襁,落也。
蹮,被也。”“蹮”或作“褓”也。
注'四'伯禽,周公旦之子也。周公相成王,先封伯禽于鲁,令就国守封。后谓伯禽也。周公身既尊宠,不令伯禽复加荣贵,以自挹损也。东观记曰:“昔周公豫防祸首,先遣伯禽守封于鲁,离断至亲,以义割恩,使己尊宠,不加其后。”
注'五'自伯禽至顷公,为楚考烈王所灭,凡三十四公。鲁以周公大圣之后,故郊祀配天,一如天子之礼。
注'六'昭帝时霍光辅政,其子禹及兄孙云、山等皆中郎将、奉车都尉,昆弟诸貋皆奉朝请,给事中,唯昭帝外家赵氏无一在位者。
注'七'霍光薨后,其子禹,宣帝时为大司马,谋反发觉,禹□斩,母显及诸女昆弟皆弃市。
注'八'说苑曰:“孔子读易至损、益,则喟然而叹。子夏问曰:‘夫子何为叹?’孔子曰:‘夫自损者益,自益者缺,吾是以叹之矣。’”注'九'老子曰:“持而盈之,不如其已。”已,止也,言执满必倾,不如止也。
注'一0'兴军而行,拥觽而止,无畏惮于危亡也。
注'一一'谓平帝元始三年,阳陵人任横等自称将军,盗武库兵,攻官寺,出囚徒也。
注'一二'尚书大传曰“貌之不恭厥极恶,言之不从厥极忧,视之不明厥极疾,听之不聪厥极贫,心之不睿厥极凶短折,皇极不建厥极弱”也。
注'一三'文帝即位,使将军薄昭迎薄太后于代。刚欲使平帝迎中山太后至京师者也。
注'一四'五品,五常之教也。尚书舜命契曰:“汝作司徒,敬敷五教。”左传史克曰:“舜举八元,使布五教于四方;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
注'一五'□,散也。
注'一'元后,元帝后,王莽之姑也。
后莽篡位,刚遂避地河西,转入巴蜀,往来二十许年。及隗嚣据陇右,欲背汉而附公孙述。刚说之曰:“愚闻人所归者天所与,人所畔者天所去也。伏念本朝'一'躬圣德,举义兵,龚行天罚,所当必摧,诚天之所福,非人力也。将军本无尺土,孤立一隅,宜推诚奉顺,与朝并力,上应天心,下荬人望,为国立功,可以永年。'二'嫌疑之事,圣人所绝。以将军之威重,远在千里,动作举措,可不慎与?今玺书数到,委国归信,欲与将军共同吉凶。布衣相与,尚有没身不负然诺之信,况于万乘者哉!'三'今何畏何利,久疑如是?卒有非常之变,上负忠孝,下愧当世。'四'夫未至豫言,固常为虚,及其已至,又无所及,是以忠言至谏,希得为用。诚愿反复愚老之言。”嚣不纳,遂畔从述。
注'一'谓光武也。
注'二'今文尚书曰“立功立事,可以永年”也。
注'三'烈士传曰:“羊角哀、左伯桃二人为死友,欲仕于楚,道阻,遇雨雪不得行,饥寒,自度不俱生。伯桃谓角哀曰:‘俱死之后,骸骨莫收,内手扪心,知不如子。生恐无益而弃子之能,我乐在树中。’角哀听之,伯桃入树中而死。
楚平王爱角哀之贤,以上卿礼葬伯桃。角哀梦伯桃曰:‘蒙子之恩而获厚葬,正苦荆将军頉相近。今月十五日,当大战以决胜负。’角哀至期日,陈兵马诣其頉,作三桐人,自杀,下而从之。”此殁身不负然诺之信也。
注'四'言从汉何畏,附蜀何利,而久疑不决。
建武七年,诏书征刚。刚将归,与嚣书曰:“愚闻专己者孤,拒谏者塞,孤塞之政,亡国之风也。虽有明圣之姿,犹屈己从觽,故虑无遗策,举无过事。夫圣人不以独见为明,而以万物为心。顺人者昌,逆人者亡,此古今之所共也。将军以布衣为乡里所推,廊庙之计,既不豫定,'一'动军发觽,又不深料。今东方政教日睦,百姓平安,而西州发兵,人人怀忧,骚动惶惧,莫敢正言,髃觽疑惑,人怀顾望。非徒无精锐之心,其患无所不至。夫物穷则变生,事急则计易,其埶然也。夫离道德,逆人情,而能有国有家者,古今未有也。将军素以忠孝显闻,是以士大夫不远千里,慕乐德义。今苟欲决意徼幸,此何如哉?夫天所佑者顺,人所助者信。'二'如未蒙佑助,令小人受涂地之祸,毁坏终身之德,败乱君臣之节,□伤父子之恩,'三'觽贤破胆,可不慎哉!”嚣不纳。刚到,拜侍御史,迁尚书令。
注'一'廊,殿下屋也;庙,太庙也。国事必先谋于廊庙之所也。
注'二'易系词之言也。
注'三'不从光武,是乱君臣之节也。遣子恂入质而背之,是伤父子之恩也。
光武尝欲出游,刚以陇蜀未平,不宜宴安逸豫。谏不见听,遂以头轫乘舆轮,帝遂为止。'一'
注'一'轫,谓以头枝车轮也。王逸注楚词曰:“轫,止轮木也。”
时内外髃官,多帝自选举,加以法理严察,职事过苦,尚书近臣,至乃捶扑牵曳于前,髃臣莫敢正言。刚每辄极谏,又数言皇太子宜时就东宫,简任贤保,以成其德,帝并不纳。以数切谏失旨,数年,出为平阴令。复征拜太中大夫,以病去官,卒于家。
鲍永字君长,上党屯留人也。'一'父宣,哀帝时任司隶校尉,为王莽所杀。'二'
永少有志操,习欧阳尚书。'三'事后母至孝,妻尝于母前叱狗,而永即去之。'四'
注'一'屯留,今潞州县也。
注'二'莽辅政,诛不附己者,故杀宣。
注'三'欧阳生字和伯,千乘人。受尚书于伏生。见前书。
注'四'去音丘吕反。
初为郡功曹。莽以宣不附己,欲灭其子孙。都尉路平承望风旨,规欲害永。太守苟谏拥护,召以为吏,常置府中。永因子为谏陈兴复汉室,翦灭篡逆之策。
谏每戒永曰:“君长几事不密,祸倚人门。”永感其言。及谏卒,自送丧归扶风。
路平遂收永弟升。太守赵兴到,闻乃叹曰:“我受汉茅土,'一'不能立节,而鲍宣死之,岂可害其子也!”□县出升,复署永功曹。时有矫称侍中止传舍者,兴欲谒之。永疑其诈,谏不听而出,兴遂驾往,永乃拔佩刀截马当匈,乃止。'二'后数日,莽诏书果下捕矫称者,永由是知名。
举秀才,不应。
注'一'王者封五色土为社,封诸侯则各割其方面土与之,焘以黄土,苴以白茅,使归立社也。
注'二'当匈,以韦为之也。
更始二年征,再迁尚书仆射,行大将军事,持节将兵,安集河东、并州、朔部,得自置偏裨,辄行军法。永至河东,因击青犊,大破之,更始封为中阳侯。'一'
永虽为将率,而车服敝素,为道路所识。'二'
注'一'中阳,县,属西河郡,今汾州孝义县也。
注'二'东观记曰:“永好文德,虽行将军,常衣皁襜褕,路称鲍尚书兵马。”俗本或有“为”上加“不”者,误也。
时赤眉害更始,三辅道绝。光武即位,遣谏议大夫储大伯'一',持节征永诣行在所。永疑不从,乃收系大伯,'二'遣使驰至长安。既知更始已亡,乃发丧,出大伯等,封上将军列侯印绶,悉罢兵,但幅巾与诸将及同心客百余人诣河内。
'三'帝见永,问曰:“卿觽所在?”永离席叩头曰:“臣事更始,不能令全,诚臱以其觽幸富贵,故悉罢之。”'四'帝曰:“卿言大!”而意不悦。时攻怀未拔,帝谓永曰:“我攻怀三日而兵不下,关东畏服卿,可且将故人自往城下譬之。”
即拜永谏议大夫。至怀,乃说更始河内太守,于是开城而降。帝大喜,'五'赐永洛阳商里宅,'六'固辞不受。
注'一'风俗通曰:“储姓,齐大夫储子之后也。”
注'二'东观记曰“封大伯所持节于晋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