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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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故事会-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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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将倒闭的小书报亭,被香玲一下子救活了,老人心里很高兴。    
      可是到了第三个月,香玲却不想再下乡了,她将一大串人名地名电话号码都给了蒋健生老人,让他替她下乡去送一下《故事会》。而她自己则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小报亭的经营上。    
      香玲在县城里构筑了一道奇异的风景:    
      她在小书报亭的四周插上了五色彩旗,将收集来的《故事会》一本一本地摆在书报亭前,这一下就吸引了很多人,其中既有中老年,也有一些中小学生,大家都想翻翻那些老版本《故事会》。特别是一些青少年读者,更想看一看自己以前的《故事会》是个什么样子。这一来,过去冷冷清清的小报刊亭,一下子热闹起来。当月进的几百本《故事会》被一抢而空。    
      除了销售当月的《故事会》之外,香玲还将老《故事会》装订起来,做成了几套合订本,只要读者出一定的押金,就可以出租去阅读。    
      令蒋健生想不到的是,这个小小的“《故事会》专卖店”,在香玲的精心经营下,三个月之后,竟净赚了五千多元,加上第一个月所获的一千多元,总共赚下了六千多元。这时,香玲见蒋健生老人为人忠厚,办事可靠,每次送《故事会》下乡都很及时,便正式提出雇他为自己打工,包吃之外,每月工资三百元。    
      这可是蒋健生老人当初连想也没有想到的事情:昔日的老板变成了今天的打工者。但是,他却乐意在香玲手下打工,因为他看着一个过去在自己手上亏损的小报亭,是怎样在这位女孩子的经营下,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的。她抓住了《故事会》这个著名的品牌,才能有了今天的发展,这正应了现在市场竞争中的“品牌效应”。他对这位昔日在他手下打工的女孩子另眼相看了,他认为香玲这个女孩子有品位,有知识,有眼光,能够掂量出《故事会》这本刊物在读者中的分量。    
      但是,蒋健生正式打工不几天,却受到了“老板”的指责,因为在他守店的时候,有一套近期的《故事会》合订本,不知何时被人偷走了。还有一年合订本,租书的人留下押金,原说是租一个月的,结果租去后到时也不见归还,“老板”对此感到很心痛……    
      这样春去秋来,一直过了五个年头,到了1997年夏天,县里贴出布告,说是要整顿市容,拆除一些违章建筑,这“《故事会》书亭”也在拆除之列。    
      正当他们准备拆除小报刊亭的那天,突然一下子拥进来一群年轻人,他们都是每期《故事会》的热心读者。这时,一位姑娘带来了一套《故事会》的合订本,天啦,这正是小报刊亭丢失的那一套!那个姑娘不好意思地说,书不是她偷的,是偷书人在反复读了上面的故事之后,自己良心发现,听说小报刊亭要拆了,怕以后再找不着了,因此才托她带来还给主人,但不许在主人面前说出他的名字。    
      蒋健生老人并没有去接那套合订本,而是告诉那个姑娘:“小报刊亭马上就要搬走了,只要他看了有收获,就让他留着做个纪念吧。”    
      可是,那姑娘却怎么也不肯拿走,她对老人说:“这合订本很珍贵,还是留给大家看吧。”    
      这时,一群《故事会》的热心读者都纷纷为这个小小的“《故事会》书亭”的搬迁出主意。大家都希望这个“《故事会》书亭”能够早日在这个小县城里找到一个安生的地方,大家都愿意为这个愿望的实现而努力。大家都说,到我们为“《故事会》书亭找到新的地方后,再在一起喝庆祝酒。”    
      这群热心的年轻人走了之后,作为“老板”的香玲心里久久地不能平静,他对蒋健生老人说,能不能给《故事会》编辑部写封信,说说我们这个小书报亭,说说我们身边发生的这些事情……    
      “老板”香玲的眼睛说着说着却湿润了。    
      于是,蒋健生老人便拿起笔,写了上面的这封信。    
    


第六章《故事会》外的故事(3)

    3。 千里寻“根”记    
      《故事会》编辑部的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正在埋头阅稿的编辑急忙拿起话筒。    
      电话是从江西九江打来的,对方是一位在那里投资的台湾商人。他在电话里向编辑部询问一位名叫封光钊的故事作者的地址,并请编辑部介绍一下这位作者的一些情况。    
      这位台商为什么对一位故事作者如此地感兴趣呢?    
      原来封光钊是河南省西峡县重阳乡的一位作者,他在1998年第十期《故事会》上,发表了一篇名叫《大良和小良》的故事,说的是哥哥大良靠在外面打工支持弟弟小良读书的事情。故事写得很生动,读后令人感动的同时,还引发出许多的思考。    
      在江西九江有一座由当地与台商合资建设的制药厂,这位台商名叫封光洲,也是一个《故事会》的忠实读者。他在读了这期的《故事会》后,觉得这位作者与自己的名字仅仅一字之差,而作者在故事中所描写的河南伏牛山一带,正是自己先祖所居住的地方。这次自己到大陆来投资,除了做生意之外,也还有一点寻根的意思,一种思念家乡之情,使这位台商拨通了《故事会》的电话。    
      不久,封光钊就接到了一封来自江西九江的信。    
      九江,自己没有任何一个熟人和朋友在那里呀?封光钊怀着一种莫名的心情拆开了信封,读着读着,他的手不觉有些颤抖起来。    
      真的,难道这真是自己的亲人吗?    
      那位台商的信是这样写的:    
      光钊兄:    
      我从《故事会》中发现了你的名字,马上给这个编辑部去了电话,请他们给介绍一下你的情况。十五分钟以后,负责编发你文章的编辑先生鲍放便给我通了电话,介绍了你的基本资历,让我惊喜。    
      我父亲封祥云49年初到台湾,54年在台湾结婚,生我姐弟二人,1960年父母在一场车祸中丧生(身)。当年我仅六岁,开始入学,父亲给我起名封光洲。他说我们封氏家族起名字一定要讲“派行”,他是“祥派”,我是“光派”,我的儿子是“炎派”。所以,我发现“光钊”,就认定我们是兄弟了。我姐记得父亲说过,老家在河南省内乡县封店村。可是几年来,我往内乡县去了几封信,均退回。1996年我来大陆,在九江市合资办了一个祥云制药厂。    
      盼望光钊兄速予回音……    
      信的末尾写的是:寄信人封光洲。    
      封光钊看完这封信后,真是高兴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故事会》上发表了一篇小故事,竟然会因此而寻找到自己的亲人!    
      这本处处都洋溢着中国本土传统文化的《故事会》,使海峡两岸的亲人血脉相通,心心相印。    
      那时,封氏家族正在撰修族谱。可是,写到封光钊父亲那一代人时,却出现了麻烦,使这本族谱无法继续写下去。    
      原因是其父亲的大哥至今去向不明。    
      封光洲的父亲兄弟三人,大哥封祥云在解放前被国民党抓丁,一去就从此音信全无。因此在新修的族谱中在封祥云的名下后嗣无人,其归宿也是空白。解放后,由于行政区的重新划分,将原来的内乡县划分为内乡、西峡两个县了,而封店村划分后早已归了西峡县,台商封光洲去信到内乡县,自然是无法寻到的。    
      正当修谱者一筹莫展之时,一本小小的《故事会》以浓郁的民族文化将海峡两岸的骨肉同胞吸引,搭桥牵线使亲人团圆,使远在海外的儿女终于寻到了自己生命的源头。    
      不久,台商封光洲收到了来自家乡亲人的回信。    
      捧着这封盼了很久的信,封光洲将它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无法控制的泪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通过《故事会》这本刊物,找到自己亲人的又何止台商封光洲先生一个人呢!    
      崔陟曾经写过一篇故事,名叫《尘封的身世》,说的是海峡两岸骨肉亲情相离、相识、到相聚的事情。    
      作品在《故事会》上发表之后,曾引起海峡两岸一些读者的共鸣。    
      崔陟作为一名书法家,曾随团前往台湾访问。    
      到了台湾之后,他们受到了当地书法界朋友的热情接待。    
      在相互的交流中,台湾有一位姓崔的女士,听说崔陟不但是一位书法家,同时还是一名故事作家,便主动前来与他“交流”。他们除了谈中国传统的书法之外,同时还谈到中国的传统文化,谈到中国世世代代相传的一些民间故事。那位崔女士还说,不知从什么地方看到过大陆的一本《故事会》,上面有崔陟写的那篇反映海峡两岸的故事,很生动。    
      后来,那位女士就问崔陟的老家是什么地方人。    
      当崔陟说自己老家是河北保定人时,那位与他同姓的女士又问他是保定哪一个县,哪一个村。    
      当崔陟将位于河北保定唐县的那个小村子的名字告诉那位女士时,那位女士的一双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她急忙站起来,好久才激动地说出一句话:“我们,我们都是一家人呀!”    
      崔陟看着那位女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像崔陟在他的故事《尘封的身世》中写到的那样,这一切来得竟是那样的突然。    
      早在1945年,崔陟有一位堂兄去了台湾,解放以后为寻找亲人,他曾想方设法地给家里来过两次信。可是,在那个年月里,台湾来信自然是被看着有“通敌”嫌疑,信未曾到他们家中,却被派出所先取走了。经过派出所审查过后,认为信中没什么问题,就问他们家人还要不要。家人一看派出所如此地“重视”,哪还敢要那封信,忙说那一定是别人写错了,我们不要这封信。    
      就这样,崔陟的堂兄便从此与家人失去了联系。    
      随着时光的流逝,远走他乡的堂兄也一天一天地老了,可是,这位堂兄思乡的心情却一点也没有减少。他就让他的女儿,利用一切可能接触的大陆同胞,询问家乡亲人的消息。    
      崔陟认识的这位女士,就是他堂兄的女儿,名叫崔志刚。叔侄二人在海岛上如此相逢,都有说不出的激动……    
      回到大陆,崔陟根据这次台湾之行,又创作了一篇生动感人的故事,名叫《共同的心愿》……    
    


第六章《故事会》外的故事(4)

    4.《故事会》为“媒”    
      张东兴是山东省单县黄岗一所中学的教师,同时也是一名故事作者,不久前给副主编吴伦寄来了一封信,说的是他自己恋爱时的事情,他还为此起了一个题目,名叫《故事会,我的大媒》。    
      张东兴在信中说,他1989年学校毕业后就开始当教师,到1992年开始搞对象。    
      可是,他这个对象来得却不容易。    
      张东兴因为有文化,因此在这件事情上也就心高,一个心眼地爱上了村里最漂亮的姑娘。那年月,乡村里一家家都在奔小康,人们的眼睛都在向“钱”看,因此“物质基础”便成了人们在谈婚论嫁上的一个砝码。    
      张东兴作为一名教书匠,本来工资就少,再加之时常无法兑现,社会地位自然不如那些乡村里暴发起来的小老板。而他所选的这户人家,却又是远近闻名的有钱人家,姑娘的父亲是当地第一个万元户,第一个买上彩电,第一个骑上摩托车,第一个盖起了楼房。由于经济地位的影响,这户人家就特别讲究面子。    
      家人讲究面子,但姑娘却爱上了张东兴,因为他虽然口袋里没有多少钱,但是有文化,有知识。    
      可是,在如何说服家人的问题上姑娘却犯了愁。    
      正在这时,张东兴在《故事会》上表了第一篇小故事,姑娘见到后认为这件事情在乡里可是第一次,正是一个可以向父亲炫耀的好机会。于是就将这期的《故事会》拿回家去给她的父亲看。    
      父亲听了这件事后连看也不看,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会写几个故事,集东头的马瘸子还会说书呢。”    
      父亲的话很明白,这个人与村东头的马瘸子一个样。    
      一个月后,稿费寄来了,一共七十多元。这个数字,在当时来讲就是张东兴这个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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