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各种各样的故事类报刊早已充满了市场,为吸引读者,为了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获得生存,少数故事类报刊不去下功夫探索适合自身的发展方向,在模仿别的刊物失败之后,就将一些凶杀、色情类故事,变成了提供给读者的“主餐”。谁知这道“主餐”并未能获得读者,却反而使原有的读者远离了自己。
第五章你的故事(5)
《故事会》的编辑们是了解自己读者的,因此四十年来,他们从未动摇过自己的信念,不在作品中制造那些令人震惊的“故事”,他们默默地走着自己贴近生活,贴近读者,贴近现实的办刊道路。他们从不刻意地在任何媒体上炒作,从不愿在显赫之处抛头露面。他们不骄不躁,平淡如水,但其刊物的内容却浓酽如茶,不,那不是普通的茶,那是一副副令人沉醉而神往的“劝人方”。这些故事从不同的侧面讲述生活,剖析人生,打开了一扇扇人们渴望真诚、友爱、善良、理解的内心世界的窗户,谱写了一曲曲人世间真、善、美战胜假、丑、恶的颂歌。
正因为如此,《故事会》上的故事使人们觉得真实、可亲、可信,伸手可触,从而引起数以千万计读者心灵的共鸣,才能在一篇又一篇生动的故事中,寻觅自己的精神家园。而感动又是可以传染的,那些数以千万计的读者,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军团”啊!
上海普陀区长风二村有一位名叫徐艺的读者,怀着十分感激的心情,曾经告诉过编辑部这样一件事情:
徐艺有一位表姐,生病之后住院,很快就查出了她的胃部患有恶性肿瘤。这个突然的消息,如同当头一棒,给这位生性活泼的表姐以巨大的打击,她终日以泪洗面。
面对这种情况,医生在亲属们的要求下又对表姐进行了全面的检查,然后告诉亲属,表姐的病还是有希望治好的,但关键是她必须排除现在的思想压力,自己要有信心,与医生很好地配合。
听了医生的话之后,为了表姐能够战胜病魔,亲属们都轮番地对她进行开导,可是精神崩溃的表姐却什么也听不进去。
年底,徐艺照常去书摊上买了一本当月的《故事会》,当读到故事作家陈桂娣的《桑琼泪》时,不禁深深感动了,于是就将这本《故事会》带到医院,推荐给自己的表姐。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当徐艺再次到医院去看这位表姐时,表姐用手抚摸着那本《故事会》,顿时失声地痛哭起来。她告诉徐艺,与小桑琼相比,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和可笑啊!表姐对徐艺说:“小艺,你放心,我不会再自暴自弃了,我一定要勇敢地活下去!”
从此,表姐完全地变了!她又恢复了乐观开朗的性格,积极地配合医生的治疗,切除肿瘤的手术获得了成功。以后,她又遵照医生的嘱咐,时刻注意调养身体,病情逐渐地有了好转。在这段时间里,《故事会》成了表姐最亲密的伴侣,只要每期出刊,徐艺都会准时地去书摊上买上一本,然后将这本还喷着墨香的刊物,送到表姐的病床前。
现在,当年对自己的病情完全失去信心的表姐,已经完全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地生活学习了。而在最失望的时候给她带来神灵“药方”的《故事会》,从此便成了她最好的“朋友”,她不但自己每期必读,有时还向周围的熟人们推荐。至于那本曾经给她力量和期望的故事《桑琼泪》,她还时常拿出来捧读……
《故事会》究竟是一本什么样的刊物?
有人说她“俗”——田间地头,街头巷尾,老少妇孺皆有捧读者。
有人说她“雅”——上层的党政要员,鸿儒学士,商海巨富,乃至海外学人,也都不时地在他们的公文包或者学术论文的夹子里装着一本。
一本刊物办到了不分地域,不分职业,不分老幼都喜欢的程度,那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只要读过这本刊物的人都会发现,她给人们带来的心灵药石,是任何人都能够接受并乐于“服用”的。因为她既是导师,同时又是朋友,她在庄严地向人们讲述做人的基本道理的同时,又带来了那种令人轻松愉悦的精神享受。她的音符是悦耳而又动人的,她的整个旋律是纯正而又亲切的,她是靠着真诚和朴实走进人们心灵的。喧闹的人世上,常常会使人们的灵魂蒙上灰尘,而就在这个时候,《故事会》就会向人们提供一种精神沐浴,使人们面对着各种诱惑,始终能够保持一种平常的心态,一种与人为善的基本道德,以获得自我精神家园的美丽。
我们必须认识到,任何一种文学期刊,它之所以能够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能够在社会上存在和发展,都与它在人民群众的生活中具有独特的功能分不开的。任何一本文学刊物,一旦失去了这些赖以生存的基础,那么它就必然会被现实所淘汰。
《故事会》正是这样紧紧地把握住了这个原则,让这本刊物能够在人民群众的生活中发挥一定的作用,逐渐地形成了高格调、高品位的“刊风”;她通俗,但从不庸俗、媚俗;不跟“风向”,不追“热点”,更不迎合一些低级趣味。刊物通过“谈古说今”、“我的故事”、“中国新传说等栏目,讲我们民族的传统美德,讲做人的基本道理。通过“哲理故事”,将深刻的哲理“内核”,隐藏在生动的故事中,让读者在欣赏故事的同时,去感悟其中深刻的人生哲理,使得深奥的哲学理论与通俗的民间故事在这里“联姻”,故事的内涵因此而深化,使那些故事读来回味无穷。
除了这些之外,在何承伟的“药方”理论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那就是这些教人如何做人的故事,有相当一部分是提倡科学,反对封建迷信的。这些故事同样来自于现实的生活,有许多都是时常在我们身边发生着,而人们又都司空见惯的,这些违背科学的东西,总是在无时无刻地吞噬着一些人的灵魂,使这些人变得更加愚昧。
《故事会》将深奥的科学,同样变成了让人容易接受的故事。用引人入胜的情节,深入浅出地引导读者。
读者方莱英是一位中学教师。在父亲刚刚过完八十大寿之后不久,她发现老人突然有些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无人时常常是独自坐在家里流泪,并时常闹着要回老家去。问其原因,老人总是沉默无语,只是摇头。
后来,方莱英从别人那里知道,原来是在老人八十大寿后的清明节,他在老家的街头请人算命。那个算命先生告诉他说,他已过不了几年了,从阴间阎王爷的生死簿上看,他早已该寿终正寝,只是由于他平时为人心肠好,所以阎王爷才给他加了几次寿。而这一次,肯定是逃不过去了。
老人相信因果,相信有阳间与阴间,过了不久老人便生了病。方莱英为他请人看病后开了几张药方,照此抓来中药,煎与老人服用,但都作用不大。
为了让病中的老人高兴,方莱英根据老人喜欢听故事、讲故事的特点,在书摊上去买了一本《故事会》,将上面一篇《乞丐与状元》的故事先讲给老人听,然后又让老人自己看。这是一篇反对封建迷信,批评算命先生为骗人钱财,故意胡编乱说,最后被人揭穿的故事。老人看了几遍之后,就与方莱英一同就故事中算命先生行骗的事情交换了自己的看法,接着又谈了自己请算命先生的过程。父女俩通过对故事的议论,对算命先生进行了揭露,同时回忆了自己所见到和听到的算命先生害人的故事。
这样一来,老人觉得自己应该相信科学,不应该听信那些算命先生的骗人谎言,心情一下子又变得乐观起来,不用再吃药,自己就恢复了过去的正常活动。由于解除了精神压力,已经八十二岁的老人仍然耳聪目明,看书不用戴眼镜,经常捧着一本《故事会》看得津津有味。
江西有一位名叫余国金的农村读者,他给编辑部写过一封信,谈了自己对一篇名叫《看风水》的故事的读后感。
余国金在来信中认为,“《看风水》是一篇有现实教育意义的故事,真叫我爱不释手。在这则故事里,作者运用信迷信不能发财而会变成懒汉的朱娃来教育读者,证明只有劳动才能致富,只有党的政策才能致富。”
科学的力量是无穷的,提倡科学的故事同样也是力量无穷的。
湖南省衡东县是著名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罗荣桓元帅的家乡。在这个县里有一所以罗荣桓元帅名字命名的图书馆名叫荣桓图书馆。
在这个图书馆里,有一位从部队复员回乡的战士名叫曹湘平,他十九年来一直在这个图书馆里从事少年儿童图书的管理工作,并因此与《故事会》结下了不解之缘。因为他发现这些正在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小读者,几乎是人人都喜欢看这本刊物。因此,他将这些小读者按照不同的年龄分成了若干个读书小组,将《故事会》中的优秀故事,特别是一些提倡科学,反对迷信,有利于打开少年儿童学习思路的故事,专门刻印出来供小读者阅读。每到星期天的时候,他就将这些小读者组织起来,开展讲故事活动。
由于十九年来,他一直坚持做好这项工作,一批又一批的小读者通过读《故事会》,开阔了视野,学到了很多科学和文学知识,增加了这些小读者追求科学文化知识的兴趣和勇气,竟先后有一百八十位《故事会》读书小组走出的小读者考取了全国各地的名牌大学。
《故事会》成了热爱科学的青少年成长的好伙伴。
无数《故事会》的读者,正将刊物上的作品,变成了自己生活中更生动感人的故事。
第五章“幕后”之谜 (1)
由于距离,便产生了神秘;由于神秘,便产生了崇拜。人们都想知道,她的编辑部汇集了一些什么样的人才?到底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书写了这个中国期刊史上的神话故事?
是否可以这样地认为,任何一本刊物的竞争检验的是编辑人员认识世界和文化的方式,考验的是一种对于本土文化的认识功力,拼到最后是一种文化与人格的较量。而每一本刊物,在它还未投放到市场上时,编辑人员早已将其人格化了。
1.笼罩着“神秘”色彩的编辑部
一位美国老人走进了上海文艺出版总社。
在人们的指引下,他终于见到了总社社长兼《故事会》主编何承伟。
老人睁着一双蓝色的眼睛,带着几分惊奇地看着面前这位年富力强的出版家。他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谦逊的中年人,竟然能使他所领导的刊物发行量,在最近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不仅一直保持在中国九千多种期刊的前例,同时还跻身于国际期刊大发行量的行列,创造了世界期刊发展史上一个又一个的神话。
两个人相见恨晚。
就在何承伟呆了将近三十年的那间办公室里,他们酩茶而叙,相谈甚欢……
为什么这位美国老人不远万里地跑到中国的上海,专门要会见何承伟呢?
原来,这位老人是美国专门研究大众文学的一位学者。他从美国的传媒中得知中国的故事文学发展得如火如荼,故事类的报刊如雨后春笋,他踏上了飞往中国之路。
可是,这位美国学者由于对中国报刊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动身之前,有人告诉他一个消息,在中国的某一个城市里,有一本大型的故事刊物。他按照国际的惯例,在中国众多的故事类报刊中,先选那些刊名带有全国性的刊物,结果他第一站便飞到了那座城市。
交谈下来,这位美国学者感到有些隐隐的失望。因为与国际上的同类刊物相比,这家刊物的发行量并不是很大。更为遗憾的是,他的大众文学观念与对方也没有多少相通之处。恰在此时,有人告诉他上海有本叫《故事会》的杂志,不妨前去看看。于是这位学者便来到上海。
与何承伟的交谈使这位美国学者受益匪浅。
当何承伟领着这位远方的学者走出社长办公室,来到他神往的《故事会》编辑部时,这位美国学者不觉发出了惊叹——
两间狭窄的办公室,办公桌一张靠着一张,上面除了电脑就是那些堆满了的稿件,编辑们正在埋头改着手中的稿子,只有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