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 Context)(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2006)和他为《卫报》写的“自由评论”博客。作者电邮:daniel。a。bell@gmail。
原文注释:
1。 马克思急急忙忙写作和出版《资本论》是因为他认为共产主义革命将在他有生之年实现,他担心他的理论还没有出版革命就出现了。
2。当然,多数社会民主理论如果不是优先考虑民权和政治权利至少也为其辩护,这是不同的。中国共产党的目标是确保弱势群体的利益同时确保对媒体自由的严格控制,以及限制参与政治过程的自由。
3。崔的观点产生了政治上的影响。在1994年,他写文章鼓吹劳资合作的股份合作制(the shareholding…cooperative system (SCS)。政府中的一个领导干部看到这篇文章,决定在中国农村推广这样的制度。一党专政的中央决策体制有很多的弊端,但是其中一个优势是如果高层决策者被说服的话,实施激进的(但是可以辩护的)思想比较容易。
4。我想指出美国著名社会学家丹尼尔·贝尔(Daniel Bell)(与本文作者重名,没有亲属关系)提出的意识形态终结的观点一直被广泛地误解。他的影响深远的著作《意识形态终结》(The End of Ideology)1960年中的主要观点是马克思主义作为意识形态在美国已经被耗尽,不是所有标准的意识形态已经或者应该被对技术官僚决策的非意识形态承诺取代。
5。正如彼得·海斯·格里斯(Peter Hays Gries)注意到的,许多中国知识分子呼吁国家处理民族主义的极端形式(而不是把国家本身作为问题的一部分)
6。在台湾比较开放的环境下,孝顺的价值仍然采取很不寻常的形式。我的一个曾经在香港城市大学教书的同事非常惊讶地发现同性恋文学常常集中在与父母的关系上(西方国家的同性恋文学常常集中在伙伴之间的关系上)
7。北京中央党校在考虑把孔子经典作为其核心课程之一的建议,以及另一个建议在校园中为孩子开设课外读经活动。
8。但是孟子提供了合理使用武力来“征”的可能性,相当于古代中国的人道主义干预行动。但是这样的远征行动只能被执行如果满足几个条件的情况下,比如从严重的物质匮乏拯救人民的需要。
9。公务员考试在中国复兴,成千人竞争高级职务。这些考试大部分是根据成绩录取的(意思是分数高的人被录取),但是它们测验政治意识形态的方式是奖励保持一致性而非政治能力。更相关的问题是,被录用者从理论上看是实施政策的人,而非制订政策的人。(和从前的科举考试不同,当时的中举的人是被派到各地担任拥有政治权力的职位的)最近党内的升迁更多看能力水平的因素,但是政治升迁仍然局限在党员内部,那些爬上高位的人至少部分因为(如果不是主要原因)他们战胜对手的手腕,以及避免采取不受欢迎的立场(不是那种被旨在奖励能力和公共服务意识的体制评价的品质)。中共的改革派成员好像更喜欢党内民主选举领袖(和越南的政治改革类似)而不是强调在党内更多的精英管理。
10。在东亚国家中受儒家思想影响最大的国家韩国,儒家知识分子在推动民主的运动中发挥了关键的作用,最终导致在韩国建立民主选举的制度。
11。在我看来,如果出现三院制议会,国体院成为独立的反腐败机构就更有道理了,(类似于香港独立的廉正公署),职责就是监督其他两院及其政治社会的腐败问题。
12。在中国人中,评价人的质量(素质)是很常见的。它不仅仅是受教育的精英瞧不起民众的问题。北京紫苏庭(Purple Haze)饭店(我是合伙人之一)的民工服务员抱怨顾客的质量不高,他们大喊大叫,缺乏尊重。
13。李声称是受到儒学的熏陶,但是他受到法律的训练,而不是儒家哲学和儒家经典的熏陶。毫不奇怪的是,他实行的政治制度更多吸取了中国法家而不是儒家的思想。在新加坡严重倚赖恐惧和严厉的惩罚实现社会控制,和强调道德示范和非正式规范和礼仪的儒家理想相去甚远(法律惩罚是作为最后的手段,而不是首先采取的措施)。如果李光耀受到儒家经典的训练,很难想象他会对政治对手表现出如此报复和缺乏人性。
14。我不是想说为新加坡的民主过程的限制性合理化没有说服力。李光耀的优点之一是他公开试图合理化新加坡的政权,不受政治正确的西方观念的限制。我在拙著《东方遇到西方》(East Meets West)中会评价他的观点。
15。这里值得回忆1989年春天亲民主示威者就是中国最著名的大学的学生精英领导下进行的。即使反学术的文化大革命(初期)也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包括清华)领导的。
16。非常重要的高考(大学入学考试)的命题人在考试过程中是被隔离起来的,不允许与外界联系,以防泄露答案。不管当代中国的腐败现象有多严重,高考考试过程相对来说是干净的。
17。国家的象征性领袖,或许是精英院的年纪最大者可以从精英院中选举产生。受儒家思想影响的台湾和韩国的问题之一就是过多的忠诚被放在当选的领袖身上,他们也被期待表现出儒家道德领袖的品德来。领导人因此被给予强大的执行权威,导致权力滥用,腐败和任人唯亲。自然的,幻灭很快就出现,出现民众的反弹,领袖最终身败名裂(参看皮文睿(Randall Peerenboom)给人印象深刻的专著《中国现代化》如果象征性领导人从贤士院选出,人们对于民选领袖就不会有那么多道德表率的期望,可能更理性评价民选领袖,民主制度本身也将更加稳定。
18。在发人深省的记录片《难以忽视的真相》(An Inconvenient Truth)中前副总统戈尔(Al Gore)注意到他已经反复强调全球变暖的危险几十年,他表现出了美国民主选举出来的决策者对这个问题缺乏兴趣的挫折感。中国再过一些年可能成为最大的温室气体排放者,(根据新的分担额,如果从总体和人均分担额计算的话,美国仍然远远超过中国)采取措施限制排放应该是任何一个看到这个记录片的人都清楚的选择。问题是,谁更可能实行限制中国温室气体排放的法律呢?贫穷的农民选出来的首先和最重要关心的是短期经济利益的政治领袖(这是可以理解的),还是贤士院的代表呢?
(译自:“From Marx to Confucius: Changing Discourses on China’s Political Future”by Daniel A。 Bell 'The original article was published in the Spring 2007 issue of Diss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