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接电话的表情波动,无疑告诉在场众人一个超乎想象的事实。
“杨,杨先生,对不起。”白姐战战兢兢挂电话,像斗败的公鸡,颓然面对杨晨,洪四海郑泰他们大跌眼镜。
“希望你记住这次教训,学会尊重我们内地人。”杨晨颇为不屑的笑了下,转身走出复古的豪华套房。
七八个老爷们随着离开。
“这。。。。这怎么回事儿?”迷茫且惊诧的女艺人忍不住问白姐。
“我也不知道。。。。”白姐忐忑难安,琢磨回到香港将面临什么。
………………………
大宴亲朋三天。
石头的婚礼盛况空前,轰动西京。
连续三天的庆祝结束,石头陈诗诗远赴希腊爱琴海度蜜月,杨晨随后离开西京,去英国看望纳兰彤彤。
国庆订婚前,他想抽时间多陪陪纳兰彤彤,以免那丫头胡思乱想,先到首都,再从首都直飞伦敦。
前前后后十几个小时,飞机降落在全世界最繁忙的伦敦希斯罗机场,恰好是阳光明媚的白天。
“老公。。。。”
充满喜悦激动的呼喊伴随杨晨熟悉的幽香,他转身,接机的纳兰彤彤喜笑颜开跑来,扑进他怀里。
确切说,纳兰彤彤像只可爱八爪章鱼,挂杨晨身上,死赖着不下来。
杨晨松开行李箱,抱着纳兰彤彤,原地转圈,甚是开心,实则小妮子这声老公刺痛他心底敏感处。
他深邃眸子浮现一抹化不开的愧疚与温柔,问纳兰彤彤过的好吗?
“不好。。。。”纳兰彤彤嘟嘴摇头。
“为什么?”杨晨下意识问。
“因为太久看不到你,天天担心你这花心大萝卜不是不要人家了。”纳兰彤彤柔柔弱弱撒娇,惹人怜惜。
杨晨心头一酸,深情道:“傻丫头,就爱瞎琢磨,你男人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不能不要你。”
纳兰彤彤一本正经道:“这样啊,那你把别的女人全甩了,只留我,我做你媳妇。”
杨晨错愕,无言以对。
“看你这傻样,逗你的。”纳兰彤彤狡黠笑道,宛若奸计得逞的小狐狸,吻了下杨晨脸颊,脚落实地,拉着杨晨往机场大厅外走。
杨晨尴尬汗颜,心里自责叹息:若有来生,为她做牛做马,偿还这一世的债。
纳兰彤彤事先安排好浪漫行程,法国、意大利、希腊是主要目的地,也已毕业的她,打算尽情放纵几个月,之后正式进入家族企业董事会,迈出接班第一步。
杨晨到达伦敦第二天,随着纳兰大小姐飞到巴黎,先去酒店放好行李,下午陪纳兰彤彤去卢浮宫。
卢浮宫。
最早是法国王室图书馆。
如今它已是世界最著名的艺术宝库。
自认没多少艺术细胞的杨晨为之赞叹,慢慢游览两个多小时,直至下午闭馆前十分钟,被保安请出去。
“每次来巴黎,总忍不住想来这儿看看。”纳兰彤彤回头望一眼身后的卢浮宫,意犹未尽笑了笑,幸福地挽住杨晨臂弯,俏皮道:“走,带你吃好吃的。”
“我还真有点饿。”杨晨摸着肚子唏嘘。
“那就快走。”小妮子拽着杨晨,一路小跑,跑入距卢浮宫不远一条小街,气喘吁吁遥指街对面很多人排队的甜点档口,道:“老公。。。。他家甜点特好吃,你帮我排队买个草莓芝士蛋糕,你吃啥,自己看,我坐这儿歇歇,踹口气儿。”
“你等我。。。。”杨晨说着话横穿车流不算稀疏的小街,排入路边长队,时间悄然流逝,前面人一个接一个走掉,好不容易轮到杨晨。
就在这时,传来急促刹车声。
杨晨下意识扭头,令他心惊一幕落入眼底,路对面,一辆别克商务车急停,跳下俩白人壮汉,把猝不及防的纳兰彤彤架起来,塞入商务车,车子迅速启动,整个过程用时至多三秒。
反应极快的杨晨不顾一切冲过去,若非几辆车急刹,这厮十有八九被撞飞,可惜,还是迟半步。
商务车加速驶远。
换别人,恐怕就蔫儿了。
杨晨也万分焦急,但急而不乱,冷静观察周围,恰好一骑机车的法国帅哥,停路边接电话。
“哥们,借你的摩托用用。”
杨晨走过去直接把人拽下来,跨上机车,捏离合变档,猛轰油门,600**发动机嘶吼,仿佛暴怒的野兽。
车主傻傻瞧着杨晨如骑上离弦之箭,眨眼没了影儿,才着急忙慌报警。
小街末端连接一条车流密集的主干道,穿黑t恤黑裤子戴墨镜的杨晨骑着黑色机车,拉风无比地在车与车缝隙间疯狂穿插,一点一点追上别克商务车。
大概商务车上的绑匪察觉杨晨追来,无视路口红灯,骤然加速,杨晨轰油门,紧追不舍。
辆车拉近的瞬间,别克车正好抢在一辆横向驶来的轿车之前,冲过路口,而杨晨没这么幸运,摩托车撞上轿车。
轰然巨响声中杨晨被甩向半空。
路人瞧着飞出去的杨晨,目瞪口呆。
下一秒,发生了更令他们难以想象的一幕,杨晨居然凌空调整姿态,被巨大惯性甩出二十米,落地仅仅翻滚两周半卸力,没事人似的站起来,面无表情走到逆向车道等红灯的出租车旁,挥拳击碎车窗,从里面打开锁住的车门,拽出吓呆的司机,弯腰坐进去。
出租车拐出逆向车道,杨晨继续追击别克商务车,绝不给对方半点喘息之机,否则纳兰彤彤凶多吉少。
第四百二十九章 危情时刻(二)
车流密集的大道上,黄色出租车与别克商务车上演疯狂追逐,原本井然有序涌动的车流,一时间乱象丛生,两辆穿插疾驰的车子,连续刮蹭撞击其他车辆,引起连锁反应,砰砰的撞击声此起彼伏。
接连发生的交通事故,使整条路陷入拥堵。
四面八方,警笛声由远及近,十数辆蓝白涂装的标致两厢警车从与这条主干道交汇的小街涌入,加入追逐游戏。
前方,实行交通管制,大批警力设卡堵截,防止肇事车辆顺着这条主干道驶入游人车流密集的戴高乐广场区域,也就是凯旋门那片儿。
由远及近的警笛声格外刺耳,驾驶出租车的杨晨置若罔闻,冷森森的眸子紧盯前方别克商务车。
这些绑匪绝非乌合之众。
从开车技术可以看出,有两下子。
此次绑架恐怕是经过精心谋划的一个局。
针对自己还是近几年大肆抄底欧洲的纳兰海。。。。杨晨暂时难以判断,唯有死死咬住对方,尽快寻找救人机会。
别克车内,开车的络腮胡壮汉瞥了眼后视镜,多次几乎将他bi入窘境的出租车,再次贴上来,忍不住咬牙骂脏话。
副驾驶位,戴墨镜的壮汉则狞笑着亮出家伙,乌兹微型冲锋枪,cha着加长弹夹,绝对算近距离驳火利器,汉子利索地拉动枪机,打开天窗,踩着座椅,面朝后站起来,半个身子探出天窗,举枪扫射追上来的出租车。
身经百战的杨晨临危不乱,迅速点刹车,本该射入车内的子弹,在变形扭曲的前机盖留下十几个触目惊心的弹孔。
两车距离瞬间拉远。
道路前方百米处就是警方设的卡,十多辆警车横路上,充当路障和掩体,几十警察躲后面,严阵以待。
由于交通管制,这段路再没有其他车辆,只剩下两辆破车,玩了命你追我赶,想继续扫射出租车的猛男,经车里同伴提醒,转过身,抢在数十警察开枪前,扫出去一梭子子弹,压的警察们抬不起头。
疯狂的别克商务车趁机撞开挡路的警车,呼啸而过,杨晨驾驶的出租车紧随其后,反应略显迟钝的警察手忙脚乱钻入警车,追击。
别克商务车疾驰几分钟后,漂亮甩尾拐入一条小街,并撞飞一个推着婴儿车横穿街口的妇女。
可怜的女人飞跌十几米,凶多吉少,没被撞飞的婴儿车翻倒在街口,里边的婴儿哇哇大哭。
杨晨为避开婴儿车,不得不减速绕了下,其实他很想下车把孩子放到路边安全的地方,但目前的紧迫情形不容许他耽搁。
心爱的女人。
无辜的婴儿。
这牲口做到所能做到的避让后,毫不犹豫选择前者,加速追击甩开他一大截的绑匪,停靠街边的两辆轿车等别克商务车驶过,猛地横过来,排成一线堵路,七八个汉子迅速下车,举枪对准出租车。
杨晨避无可避,只能弃车,踹开车门,滚到路边,枪声大作,出租车瞬间变蜂窝,撞开两辆轿车,冲出去十几米,撞入路边小商店,声势骇人。
商铺扎堆儿,行人较多,很有欧洲古典韵味的繁华小街,有如遭遇恐怖袭击,行人尖叫着四散奔逃。
杨晨藏身街边一家酒店门廊大理石柱子后,等待七个举着枪的汉子慢慢bi近,每一秒的流逝,对于心系纳兰彤彤安危的他而言,都是漫长煎熬。
七个壮汉小心翼翼包抄,却发现柱子后的杨晨凭空消失,面面相觑之际,攀附大理石柱子顶端的杨晨飞身跃下。
负责阻击的汉子们猝不及防,两人被落下来的杨晨一记霸道鞭腿扫中面部,颈椎折断,面部表情随之僵滞,气绝身亡。
一击得手,杨晨又夺下俩死人手中的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开杀戒,对方七人竟无还手之机。
枪声消散。
七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倒卧血泊之中,幸存者,仅仅一人。
杨晨拎起自己故意留下的活口,从容不迫走向路边一辆越野车,砸碎车窗,从里面打开锁死的车门,将半死不活的汉子塞入副驾驶位,而后驾车离开,一两分钟后,十多辆警车挤入这条街。
警察们下车,被一片狼藉的血腥场景震惊。
………………………
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
这曾是人们对纽约一针见血的形容,实际上,这说法适用于任何国际化大都市,巴黎也难以例外。
全城划分二十个区,十八区,便是巴黎这时尚之都的另一面,肮脏、破旧、凌乱,市内最大贫民窟坐落于此,由于居住大量非法移民,且是非裔黑人的聚居地,充斥着暴力犯罪。
撞的面目全非的别克商务车缓缓驶入十八区一条狭窄街道,停在一栋有些年头的老旧公寓楼前。
四个汉子下车粗鲁揪扯着倔强挣扎的纳兰彤彤,进入公寓楼,路过的闲人和流浪汉视若无睹。
绑匪已用黑布条蒙住纳兰彤彤双眼,在野蛮拉扯下,无助的小妮子深一脚浅一脚走着,直至六楼,602房间。
蹲守房间里的几个汉子见同伴回来,全站起来。
纳兰彤彤被逼迫蹲墙角里,听这些人叽里咕噜交谈,法语,她说不好,但听得懂,大致意思是遇上厉害角色,差点出岔子,此事已惊动警方。
不过这些人提及警察,毫无惧色,倒是言语神态流露对杨晨的心有余悸,带头人听完手下汇报,掏出手机打电话。
纳兰彤彤从这人只言片语中得知,屋里这些人只是跑腿的,上面还有人,她虽坚信杨晨会来救她,但此刻仍心乱如麻,根本不知道打电话的丑陋汉子正色眯眯盯着她。
面目丑陋镶着颗金牙的汉子挂断电话,狞笑着走向蹲在墙角的纳兰彤彤,脚步声bi近,纳兰彤彤也生出不祥预感,往后缩,可身后是墙,避无可避。
“别碰我!”纳兰彤彤嘶吼,又急又怕,泪流满面。
屋里其他绑匪笑了,一个比一个笑的恶心,不懂小妮子说啥,但他们非常清楚接下来将发生什么。
第四百三十章 危情时刻(三)
纳兰彤彤无助的嘶吼与抵抗,更像撩拨yu火的cui情剂,屋里这些人笑的像禽兽,bi近墙角那牲口,伸手去拽纳兰彤彤。
“求求你,别碰我行吗。”纳兰彤彤急哭,梨花带雨的面庞凄楚而可怜,之前遭遇过绑架的她,恨老天为什么总是这么折磨她,她甚至想一死了之。
死,也比被糟蹋强。
为杨晨守身的念头驱使她做好以头撞墙的自杀准备。
窗边一人点燃烟,邪笑着抽两口,准备看好戏之余瞥了眼下边街道,这一瞥不要紧,吓出一身冷汗,惊呼:“他来了!”
谁来了?
其他人茫茫然来到窗边,向下瞧。
“fuck。。。。”用乌兹冲锋枪扫射过杨晨的魁梧猛男面露惊惧嘟囔,慌忙拔枪,换弹夹,因为从路边越野车钻出的人正是杨晨。
杨晨活着,说明负责阻击的人失手,失手。。。。多半代表死亡。
破旧公寓楼前,杨晨面无表情向上望一眼,目光森冷吓人,旋即迈步走入这栋楼,门厅里正交易毒品的俩黑人,被这厮无形气场震慑的不知所措。
停路边的越野车副驾驶位,杨晨刻意留下的活口,此时奄奄一息,浑身血迹斑斑,惨不忍睹,十根手指被拧断七根,少一只耳朵,是被硬生生撕下来的,显然受过杨晨的血腥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