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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就引出了第三个让人困惑的地方。到目前为止，现有的架构下，能够搭载管制人格的量子电脑在体积上都不是一台ufp能装下去的。从那些梭型物体的战斗录像上看，这绝对不是那些死板的固定程序能做出来的，绝对是人在回路的体制。
如果一人控制一个的话，像现在战舰上的那种分离式自动防御球也能做到，但是那台ufp体积虽然不小，但是也没可能塞下五个人。
再加上那台ufp诡异的动力和机动性，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最后一个疑问。
那个驾驶员到底是什么？
第一，他有可能是战斗傀儡，而且是一种搭载了管制人格的超级战斗傀儡。这种战斗傀儡已经不能叫战斗傀儡了，叫人造人比较合适。
第二，如果是战斗傀儡的话，为什么这种人造人的各个子系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现在的科学研究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可以关起门来研究，任何一个大的项目，其众多的子系统必定会有公开讨论的部份。但是这个‘东西’（诸位科学家和情报专家打算先称这位为东西，因为不能下结论这个名字叫东方浩的到底是什么）就像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毫无征兆。
终于，在讨论来讨论去之后，有一位物理学家想起了十年前曾经在上合讨论的很多的一个话题。
观察者。
“观察者？！那个在十多年前，由那个申九方先生提出来的，以人类之外的视角观察世界的假设？”在十多年前，伯纳黛特·科尼路还是一个普通的情报分析人员，他还对那个疯子一样的假设有印象。
“不错。”那位物理学家仔细的回想着，“而且那不仅仅是个假设，在后来，有一系列的关于‘观察者’的文章和假设发布，包括量子叠加态到波函数塌缩的趋向性，还量子纠缠的互相侵染等等……”
“这些纯理论的东西和现在我们发现的这个怪物有什么关联！”一名军官打断了物理学家的发言。
“听这位先生说完！”伯纳黛特·科尼路很不高兴。他们这些搞情报的人太习惯于找直接关联的证据，对于这种需要捕风捉影的事情不擅长。这位物理学家给了他一个很有用的思路。
那位物理学家本来打算发作，但是情报部长这样说，他也就释然了，他整理了一下领带，继续说下去。
“我们后来从学术交流会上了解到一些后续的事情，这个观察者的假设，上合那边由申九方先生领衔，做出了一个计划框架来。其中有涉及到人类意识分离和脑机接口对非人形架构的控制方面的子项目。听说他们已经弄出了较为完整的理论，正在进行先期计算和小规模验证，但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就没有下文了。后来有一次我在一个教科文组织的活动上碰到了其中的一位专家，向他咨询了这件事情，但是对方说的很不详细，我也没有追问。我在想，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
众人几乎都愣住了，原本就是以为是一两件先进武器或者人体改造的事情，可是从这位物理学家的说法上看，这好像已经不是什么武器的事情了，这十有**是个涉及到上合这个庞然大物整体战略的重大事件。
“意识抽出？脑机接口？”科尼路脑子有些不够使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位家伙其实是上合观察者计划的一个副产品？或者说是前期的阶段性产品。那么我们需要注意的，就不是这个人本身，而是这个家伙的后续，因为从这个家伙的身上，我们能看到的是一个完整的，毫无破绽的人体改造者。按照现在测量的数据，他在各种身体素质上已经完全超越了碳基生物。而且按照脑机接口的假定，那么他其实是在用自己的意识直接驱动那台ufp？”
“恐怕不止，按照当初我们交流的时候讨论的东西，恐怕还涉及到多视角多线程，基本上就是将人的意识彻底量子化，然后依然保持人类的自我意识。这种情况下，那五个梭型物体的行动方式也就可以解释清楚了。”
众人面面相觑，现在事情有些超出想象了。科尼路不由的自言自语到：“怪不得他们当初在亚述人婴儿潮的时候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有了钢铁的身躯，谁还要一具**啊。”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上合为什么要把这个人放出来？”其中一名官员问道。
这又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如果上次的所有的猜测都是真的，那么这个人绝对不应该在l1晃悠啊，上合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倒是好解释。”情报部长大人说道：“无非两个解释，第一这个计划失败了，他是个需要废弃的试验品，但是出于某种考虑，上合把他放了出来收集数据。第二就是主动放出来收集数据。按照刚才的猜测，上合的家伙们也不会担心他会被抓住什么的。总之，我认为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这个。”
说着，情报部长站了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无论对方的计划进行到了什么地步，只要对方没有大规模应用，就还有希望。我们需要第二次曼哈顿计划。我有一种预感，这项技术不仅仅是人造人的问题，这甚至关系到物理学的突破和虫洞的秘密。我希望在座的诸位能够说服联席会议的高层们，我们也要启动相应的研究计划。否则的话，我们之间的差距，就不是技术上的差距，而是文明上的，甚至生命基础形态上的了！”
“不错。”那位物理学家也说道，“我们现在必须收集所有和上合观察者计划有关联的资料，尽量的还原整个计划的真正面目。然后尽快的展开相关的实验。就算是直接进行人体实验，也在所不惜。就像科尼路先生说的，这很可能有关虫洞的秘密和人类的生命形态！我们绝对不能落后！”
第306章撬动世界
在这次诡异的失败之后，北约情报部门和直属的科研机构立刻高速运转起来。但是倒霉的乔佛理公爵却莫名其妙的损失了一艘主力巡洋舰。这让他气的咬牙切齿，这是巡洋舰，不是什么大路货。自己的钱又不是当初的美联储，开动印刷机就有。可等到他去和情报部门的人去交涉的时候，却敏锐的发现了不寻常的事情。
这次情报部门的人太好说话了，而且异常大方。他们高效的处理掉了自己的那艘船的残骸，将卖废品的钱一个硬币也不少的交给自己，而且当天就和一名后勤人员带着自己去了封存地，让自己挑选一艘封存状态下的阿尔帕玛尤级。
公爵先生不是傻瓜，这种反常的情况一般代表着反常的缘由。北约和上合这种体量的国家集团之间的龌龊，自己一个公爵，一个不算小的财团领袖什么都不是。
所以，公爵先生选择收钱提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就当自己的船被小偷偷了，然后保险公司又赔付了一艘。
公爵先生在挑船，而在l1，另外一个重量级人物，也在看一艘船，一艘新船。
l1的工业卫星，欧特。这个巨大的圆筒和其他的用来进行废旧船只拆解，物资回收的工业卫星不同，这里是循环者协会的造船中心。
要说太空造船的历史，l1的生产史一点也不短，毕竟l1本身就是人类大跃进的产物。在金牛座流星雨过后，l1被放弃，但是第一批太空开拓者们都是心智坚定，为了自己的太空事业无怨无悔的人。他们中有许多太空船只设计建造方面的专家。选择在太空中和自己的第二家园为伴的他们将自己的理念和经验完整的传授了下来，让循环者协会在建立之初就有独特的，并不输给两大势力造船水平。只不过由于经济规模的原因，循环者协会的工业船队并不起眼而已。后来，小行星采矿兴起之后，循环者协会所属的采掘队伍和武装护卫运输舰队更是一股力量，这个时候，虽然没有正式承认，但是循环者协会自己是能造军舰的。
再加上的各个国家的报废退役军舰有为数不少的到了循环者协会或者在l1讨生活的人手里，维修改装这些军舰，让循环者协会也有了更多的经验和对世界上各种军舰的特点有了深刻的了解。
所以，循环者协会被称为第四势力并不单单依靠自己把持着全世界百分之八十的废旧物资回收处理业务，手中的硬实力，也是一个重要的砝码。
而红龙女王伊拉娅·克莱纳斯塔萨则准备让这个砝码的份量更重一些。增重这个砝码的手段，就在这个工业卫星里。
在卫星内，循环者协会的董事们正和红龙女王一起参观一艘庞大的，体态修长优美的战舰。
是的，庞大的战舰，比停泊在它身边的阿尔帕玛尤级巡洋舰大了好几倍的巨大身躯就像一座山一样充满压迫性。
这是一艘主力舰，一艘同北约的灾难级，太空圈的日冕级一个级别的主力舰。
有人说红龙女王是循环者协会的一个独裁者。这个说法其实没有错。因为循环者协会本质上是一个企业，在企业里，在一些事情上，董事长本身就是独裁者。作为拥有超过百分之五十股份的伊拉娅·克莱纳斯塔萨，当然有在循环者协会中说一不二的权力。
而事情更加微妙的是，红龙女王没有结婚，入幕之宾虽多，却从来都没有她怀孕或者堕胎的消息。另外她曾经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自己没有继承人。在自己的死后，自己的股份将属于整个循环者协会。
虽然不知真假，其他的董事们在没有可靠的消息之前，只得以此为最终结果来调整自己的步伐，同时严密的监视同为董事的其他人是否同红龙女王过从甚密，当然，他们也不想忤逆红龙女王的意志，否则那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少了他一份儿，恐怕分分钟自己就会被踢出董事会。这些整天唯唯诺诺的董事们基本上都用这个女人其实是给自己这些人拼命挣钱的一个高级打工仔来聊以自慰。
主力舰的建造，红龙女王并没有对他们隐瞒。但是却要求这些董事们对其他三大势力保密。工业卫星本身就是封闭作业，要想瞒住别人其实也容易。
这些董事们听话是听话，疑问可还是有一些的。一艘主力舰的造价惊人，而这东西又不是上合的歼星舰，能够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以循环者协会的中立地位，真的需要这种看上去很美的巨舰吗？而今天，红龙女王带他们来，就是要让他们打消这种疑问的。
不过，这位女王陛下的开篇就吓了诸位董事们一个跟头。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不觉的，我们该建国了吗？”
一个公司，建国？这个事情听起来挺荒谬的。但是如果考虑一下太空圈也是14个大型集团搞政变才建的国，循环者协会建国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从经济规模上讲，地球上大部分的国家给循环者协会提鞋的资格都没有。独自拥有两位数的卫星的国家两只手都占不满。像循环者协会这样独自占有一个拉格朗日点的，更是绝无仅有。
但是，从一个商业组织变成一个国家，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循环者协会的中立地位就此终结了呢？有一部分董事抱有这样的疑问。更有少数的年轻董事认为，循环者协会存在的根本就是中立的地位，红龙女王这样做是将循环者协会放在一个很危险的境地上。
“中立？”红龙女王不由得笑了起来。
“年轻人，你应该去补补政治课和博弈论。中立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伊拉娅·克拉纳斯塔萨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别跟我说瑞士，它只有这么点儿。”说着她摘下自己的耳钉，在那个年轻的董事面前晃了晃。
众人哄堂大笑，在场的大部分董事都是成了精的家伙，深知循环者协会在前期的建立是因为流星雨的侵袭让地面上的人视太空为畏途。后期能在两大势力中间**自主则是因为自己的回收产业和在太空中的力量可以让双方的平衡被打破。而现在更是三方平衡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无论哪一点，都跟中立没有关系。
“我们需要正视我们的力量了。也许大家都只对自己名下的工业船队和工业卫星有兴趣，也关心自己手下的护卫小行星矿场的武装舰船。但是大家想过没有，我们手中的所有武装船只加起来总吨位已经超过了北约在剔除主力舰后的三分之一。我们有这么一支巨大的力量的同时却没有统一的指挥情报机构，有出色的护航，混战能力却没有正规的舰队战能力。这样下去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呢？”
众人沉默，因为红龙女王的强势，大部分的董事都有一种懈怠的感觉，他们觉得战争什么的离自己很遥远，仅仅注视自己手中的产业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今天抬头一看，自己手中的筹码已经到了让赌桌上的牌手们侧目的地步了。
他们不傻，而且他们的商业情报网让他们能够清楚的认识到北约和太空圈正在积累比原来的国家分裂这种主观上的对立更加深层次的，经济上的对立。而且，当第二艘回旋者建造完成之后，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