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芯榈牟文比嗽钡骰豋KH和OKW充当幕僚,实在是有此必要。现在已经到了要换班的时候了。自从开战以来,这两个总部里的人员就一直是在千里以外指挥着这场战争,那就是说差不多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从来没有到前线上去看过一次。这一次战争和第一次世界大战可以说是完全不同,所以凭着上次大战的经验,是不足以了解这一次战争的。”
我这个建议可以说是惹动了一个黄蜂窝。希特勒怒声地回答道:“现在我不能离开我的私人幕僚们。”
我说:“这并不需要调换你的亲信助手,完全不是这一个问题。问题是可以把最近在前方有经验的人员——尤其是对于冬季作战方面——调到统帅部中,去充当重要的幕僚人员而已。”
这个要求也被粗暴地拒绝了。于是我和希特勒的会谈到此就可以说已经全盘失败。当我离开那间会议室的时候,我听见希特勒向凯特尔说:“我还没有能够说服那个人!”这个裂痕现在已经完全表现了出来,再也合不拢了。
第二天上午,在尚未飞返前线之前,我又打电话给三军参谋总长约德尔将军,再向他重述一遍,照目前这样的办法只是徒增无益的牺牲,而毫无价值。我这一次电话也没有产生显著的效果。
12月21日,在与约德尔通过电话之后,我就飞回奥廖尔。根据希特勒的命令,我军的左界改摆在希斯德拉河与奥卡河交汇的地点。这种变化使我这个军团的责任增加到了无法负荷的程度,在这一天之内,我都在忙于做新的部署,以符合希特勒的意图。
为了使这些命令确实能被奉行,在12月22日这一天,我又去视察第四十七装甲军所属的各师。在军部举行了一次简短的汇报之后,我就转往切尔尼,那是第十摩托化步兵师的驻地,我当面将希特勒的命令和他所持的理由,讲述给该师师长罗普尔将军听。那一天下午我又去第十七和第十八两个装甲师的师部,也是为了同样的理由。回到奥廖尔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人都冻僵了。我这个地区西端的各级指挥官,在我亲自解释之下,至少是已经了解了这一次变局的原因。所以我就想到在以后数日,虽然必将遭受到很重的打击,但是我的良心上却可以比较安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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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3日我又去访问其他的各军师长。第五十三军报告说,第一六七步兵师现在也已经受到严重的攻击,第二九六步兵师在比里夫已经支持不住了,这个军此时的防守能力已经脆弱不堪。在它左翼方面与第四十三军之间,仍然还留着一个大漏洞,因为部队已经完全丧失了机动性,一离开道路就寸步难移,所以事实上漏洞永远无法填起。因此我就决定把第三和第四两个装甲师,经由图拉—奥廖尔公路,撤到奥廖尔,让他们暂时休息三天,然后再由第二十四装甲军指挥着向北进攻,经卡拉齐夫和布良斯克,侧击向奥卡河挺进之敌军侧翼。此时深入第二战车军战线的敌军必须转移部分兵力应付这个新危机,因而延迟了他们的集中时间。这样第二十四装甲军的非机动部分就集中在奥廖尔,以来防守这个城市。
12月24日我访问了一些医院,参加他们的圣诞节庆祝仪式。我设法给与那些英勇士兵们一些有限的安慰和温情,但是我自己的内心却是痛苦异常。在这天黄昏时候,我几乎完全是一个人工作着。以后李本斯坦、布辛、卡尔登诸人来见我,我们短暂相聚了一下,使我稍为感受到一点人间的温暖。
12月24日,第二军团丢掉了利夫内。在那个地方的北面,苏军已经越过了奥卡河。根据OKH的命令,已经派遣第四装甲师向比里夫方面阻止敌人的前进。因为兵力都已分散,所以我所计划的第二十四装甲军的统一反攻,也就宣布流产了。
在12月24日的夜间,由于苏联包围进攻的缘故,第十摩托化步兵师丧失了切尔尼。苏军的这次收获大出他们意料之外,因为在左翼方面作战的第五十三军守不住了,所以敌人才获得了一个突破的机会。第十摩托化步兵师的一部分在切尔尼被围,我立即把这个不幸事件报告集团军总部。克卢格元帅就用粗暴的口气指控我,说一定是我命令撤出切尔尼,并且还说,至少是24小时以前就已经撤退了。这完全与事实不符,因为我还曾经亲自向该师师长说过,根据希特勒的命令,该城必须死守到底。所以我也非常愤怒,立即否认克卢格元帅对于我所做的这种不公正的指控。
12月25日,被围的部队居然还能够突围而出,并且还带回了几百名俘虏。我就命令开始向苏夏河—奥卡河之线撤退。在黄昏的时候,我又和克卢格元帅发生了另一场激烈的争论,他指摘我的报告不正确。他在挂电话的时候说道:“我要把你的情形报告元首。”我已经受够了,我就立即打电话告诉集团军参谋长说,我再也不想干了,我要求立即解除我的职务。接着我又发出一个正式的辞职电报。但是克卢格元帅却已经抢了先,他已经要求OKH将我免职。12月26日的上午,我就接到通知,说希特勒已经把我调回OKH,另候任用了。我的后任是第二军团的司令施密特将军。
12月26日,我向我的幕僚们话别之后,就又向我的部队发了一个简短的每日命令。27日我离开了前方,在罗斯拉夫尔过夜;28日过了明斯克,29日夜里过了华沙,30日夜过了波森(Possen),恰好在除夕回到了柏林。
在我离去之后,克卢格和我的旧部之间还发生了一次冲突,那是由于我那个给部队的告别书所引起的。克卢格希望不要发表它,因为他害怕我会批评高级长官们。事实上它却毫不带刺,李本斯坦终于使我的部下们都收到了我的告别书。
我最后的命令是这样的:
第二装甲军团的全体官兵们!
元首兼三军最高统帅在今天已经解除了我的职务。
当我要离开你们的时候,我不禁回忆起这六个月以来我们并肩作战的情形,这是为了国家的光荣和陆军的胜利而战的。同时我对于那些已经为了祖国而流血捐躯的勇士们,更是不胜感念。从我的内心深处,我向你们表示极诚恳的感谢,在这个长期的作战中,你们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和发挥了最大的团结力量。我们曾经是安危与共,只要能够帮助你们和保护你们,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祝你们鹏程万里!
我知道你们还是会和过去一样英勇作战,尽管必须在严寒的冬天,和优势的敌军作战,但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把这些困难全都加以克服。当你们做艰苦的奋斗时,我的思想是永远和你们在一起的。
你们这是为了德意志而战!
希特勒万岁!
古德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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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了这种不公正的待遇之后,我感到很痛心。于是我在1942年1月初,就从柏林发出一个呈文,要求举行一次军法会审,来审理我所以被免职的原因,看到底是我对,还是克卢格元帅对。希特勒却批驳了我的要求,他也没有让我知道是凭着什么理由批驳我的要求。不过很明显,希特勒是不愿意将这一件事的真相公布出来。大家都完全明白我受了不公正的处罚。在我离开奥廖尔之后,希特勒的副官长希孟德上校就来到了前线,他是奉希特勒的命令来调查这一次事件的真相。李本斯坦和其他在前线上的将领们,就把全部故事的经过告诉了他。希孟德回到大本营之后,他就向他的同僚们说道:“这个人的确是受了不公正的待遇。他的全部僚属都是站在他那一面,而且都信任他。我们应该设法将这一件冤案平反过来。”关于希孟德的善意是毫无疑问的,因为他的确是一个品格高尚的君子。不过他这个好意却并没有下文,原因是因为有其他的人加以破坏。
所以现在我就待在柏林,无所事事,而我的部下却还继续在前线上拼死作战。我知道我已经被监视,我的言行都有人在旁边注意着。所以在之后几个月当中,我过着完全退休的生活,难得离开家门一步。同时我也闭门谢客,来拜访我的人可以说是为数极少。其中有一位是近卫师的师长迪特里希,他从总理官邸打电话给我,说他要来看我。他郑重地解释着说,他是有意采取这个行动的,表示“上级”虽然亏待了我,但是他却要表示他并不同意这种处理态度。不过迪特里希却还是没有勇气把他的心事向希特勒说明出来。
陆军中高级将领的人事异动,还不仅限于我和龙德施泰元帅的去职。还有许多功高望重的宿将,也都纷纷地被免职了,有的简直毫无理由,有的也只有一点很勉强的借口。这些人中间有盖尔、弗斯特(Forster)、霍普纳尔几位将军。至于李布元帅和库柏纳尔(Kubler)将军却是自动辞职的。
这种大“清算”曾经惹起了相当的抗议。最显著的是霍普纳尔上将的案件:希特勒在把他免职的同时,还剥夺了他穿着制服和佩戴勋章的权利,取消他的年俸恤金,不准他使用原先分配给他的官舍。霍普纳尔拒绝承认这个不合理的命令,而这一次OKH和OKW的军法人员,却显示出来相当的勇气,他们居然敢反对希特勒,指出若是要使霍普纳尔接受这种处分,那么首先就要经过正式的审判,而这种审判显然对于霍普纳尔是有利的。霍普纳尔之所以得罪希特勒,是因为他在和他的顶头上司,克卢格元帅通电话的时候,曾经提到一个刺耳的名词,那就是“非军人的领导”。克卢格认为他是有意讥讽希特勒,马上就把这个情形报告了希特勒。希特勒听了之后,当然不免会大发脾气。这些恶感的累积,结果遂使希特勒更一意孤行,1942年4月26日,德国国会又通过了一条法律,准许希特勒可以完全不必经过国会的讨论,而用命令改变一切的法律,从此希特勒的独裁权就真正到了毫无限制的程度。从此德国已经不再是一个近代化的法治国家。这些法案的通过,军人们并无责任,不过他们却饱尝了这些恶果的滋味。
这几个月的不愉快生活,更使我的心脏益增其脆弱,常常出现紧张过度的现象。由于医师的忠告,我决定带着太太一起,在1942年的3月底,迁到巴登韦勒(Badenweiler)去做四个星期的异地疗养。春天里的田园美景,加上那个小温泉的医疗效力,逐渐使我的心脏和灵魂,都得到了一点安慰。不过当我回到柏林之后,我的太太却突然患了极严重的恶性血中毒病,睡在床上好几个月,使我大伤脑筋。此外,我在柏林的生活也非常不愉快,尤其是常常还有不速之客来访,使我感到厌烦。于是我们就想搬到德国南部去住,以避免开首都的政治空气。9月底,我就向国内军总司令弗洛姆将军提出要求,看能不能请假去从事这种迁居的安排,弗洛姆就回答说请我去和他当面一谈。前几天,隆美尔曾经从非洲发了一个电报给我,说他因为健康的关系,必须回欧洲来休养,他已经向希特勒建议让我去代理他的职务。这个建议却为希特勒所否决。于是现在,弗洛姆就问我,是否考虑到再被召用的情形,我说我想是不会再有这种机会的。当我从南部旅行回来之后,弗洛姆又用电话请我再去见他一次。他告诉我,他曾经和希孟德谈到我的问题,据希孟德说我的被召出山是不会有问题的。不过希特勒听说我准备在德国南部购置产业,由于他知道我的祖籍是西普鲁士,所以他希望我住在那里,而不要迁到南方去。据说他准备对于凡是获得橡叶骑士级铁十字勋章的人,都由国家赠与一些地产。他劝我到我的故乡去寻找一个合适的产业。当我听了这一席话之后,就知道我还是没有办法脱去这一套灰色的制服,安分守己地去当我的老百姓。
不过至少目前还谈不上这些问题。到了1942年的秋季,我的心脏病再次复发。在11月底,我突然昏死过去有好几天之久,一点营养都不能吸收。多亏柏林名医多马拉斯教授(Prof。Domarus)的妙手回春,我才慢慢恢复了。到了圣诞节的时候,我一天可以离开床铺几个钟点,到了2月底才完全恢复。我以为可以到西普鲁士去寻找房产,准备开始过一个地主式的平民生活。但是天意却并不肯做如此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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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一年当中,德军从6月28日到8月底,还是一再地发动新的攻势,在南翼方面,克莱斯特的部队到达了高加索山地,而在北面的第六军团,在鲍卢斯的领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