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击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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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击英雄-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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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就读。1907年2月我毕业了。当我今天回忆起当年教我的教官们,就不禁满怀感佩之情。我们在入伍生团中所受的训练,当然是以严格的军事纪律生活为主,但是它的基础却是建立在仁爱和正义上面的。我们的课程是以最新式的实科中学为标准,特别注重近代语文、数学和历史方面的学习。这些课程为学生们的人生提供了一项良好的准备,使得军校毕业生的文化程度绝不比一般学校毕业的稍有逊色。    
    1907年2月,我被分配到驻在洛林州比奇(Bitche)的第十汉诺威(Hanoverrian)轻步兵营,充当见习官,这个营的营长就是我的父亲。他一直到1908年12月才被调走。这个意外的好运使我在离家六载之后,又可以暂时享受到家庭生活的快乐。1907年4月间到12月间,我在梅斯(Metz)再受了一次短期训练之后,就于1908年1月27日接到了少尉的委任。从此一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为止,我都过着一个很愉快的低级军官的生活。1909年10月1日,我们的轻步兵营被调回它的故乡,汉诺威省,去担任驻防的工作。在那里我与我的爱妻,玛格丽特·哥尔尼(Margarete Goerne)订了婚。我们在1913年10月1日才结婚,自此以后她就一直是与我共甘苦的贤内助。    
    我们新婚后的快乐生活不久即为战火截断,自1914年8月2日起,在以后4年中,我一共只回家度过一次短短的假期。1914年8月23日,上帝赐给我们第一个儿子海因茨·顾恩特尔(Heinz Gunter),1918年9月17日,我们又生了第二个儿子,库尔特(Kurt)。    
    我亲爱的父亲在战争开始后不久就病故了。他的逝世使我在军人典型和人格上失去了效法的楷模。我的母亲比父亲多活了16年,于1931年3月间逝世,结束了她充满慈爱的一生。    
    当休战条约签字的时候,我正在东线战场方面担任防御任务。最初驻扎在西里西亚(Selesia),后来调往波罗的海地区。在本书所附的大事年表中,可以看到我半生戎马生活的大致经过。年表中记载着,一直到1922年为止,我都在队职与幕僚两者之间讨生活,我本是步兵出身,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最初几个月,我在驻科布伦茨(Koblenz)的第三通信兵营服务的时候,负责包括无线电作业在内的诸多工作,我由此学会了不少有关通信的知识,这项经历在我日后着手建立一支新兵种的时候,充分发挥了它的价值。


第二部分 德国装甲兵的建立德国装甲兵的建立(1) 

    我在两次大战之间的那段日子里,主要的活动都与德国装甲兵的建立具有密切的关系。虽然我原是轻步兵出身,而且也未受过任何的技术训练,但是命中却注定了我一定要和“摩托化”的问题发生密切的关系。    
    1919年秋天我从波罗的海地区回国之后,有一个短时间是在汉诺威的第十旅中服役。在1920年1月,我又回到我从前的轻步兵营中担任一名连长。虽然我在1920年1月以前曾担任过参谋本部的工作,但是当时我实在不敢妄想再重回到那种职务,因为第一,我离开波罗的海地区的时候,国家的处境非常恶劣;第二,在一个军备受限且总额仅10万人的小型陆军中,要想迅速地升迁更是绝对的不可能。所以当1921年秋天,我那可敬佩的团长,阿姆斯贝格上校(Col。von Amsberg),问我是否愿意重回参谋本部去工作的时候,那简直使我感到惊喜过望。我立即表示我愿意去,可是以后却仿佛石沉大海,好久都没有消息。一直等到1922年1月,斯徒普朗格中校(Lt。Col。J。von Stulpnagel)才从国防部的陆军参谋本部打电话给我,问我为什么还没有到慕尼黑去报到。从他的口中,我才知我已经被调到运输兵总监部(Inspectorate of Transport Troops)去工作,因为该部总监柴希维兹将军(Gen。von Tschischwitz)曾经要求调派一个参谋本部军官到他那里去服务。我的调职命令是自4月1日开始生效,但是为了使我在任职之前先对运输部队的实际业务有相当的了解起见,所以先派我到慕尼黑第七摩托化运输营去实习;因此我马上就要去到任。    
    我对于这个新职务感到非常愉快,于是我立即到慕尼黑去向该营营长鲁兹少校(Maj。Lutz)报到。在以后的岁月中,我和他常常在一起工作,这个人深得我的敬佩,他对我的态度一向是非常友好的。我被派到第一连去服役,连长是魏末尔上尉(Capt。Wimmer),他原是一位空军人员,后来还是回空军去了。鲁兹少校在我到任的时候就向我解释说,将来我在国防部内的工作一定是与摩托化运输部队的组织及使用有关系的。我在慕尼黑的工作就是为这种业务做一个基础的准备。鲁兹和魏末尔都尽其所知的把他们的一切业务知识传授给我,而我也的确学到了不少的新东西。    
    1922年4月1日,我到柏林去向柴希维兹将军报到,非常热切地想知道他对于我这个新幕僚的工作有些什么指示。他向我解释道,他原先是准备以摩托化运输部队的使用作为我的工作范围。但他的参谋长皮特少校(Maj。Petter)却另有主张:说我应该先去研究摩托化运输的各种问题,例如工厂、加油站、技术工作,最后甚至于还包括公路的工程问题以及其他的运输工具等等。我当时不免吃了一惊,我就向将军报告说,我对于这些专业的技术问题实在是毫无准备,而且以我的能力也绝对无法胜任。将军却回答我说,他本来的见解也是与鲁兹少校相同,但是他的参谋长却以条文法规为根据,坚持参谋人员的工作支配是他的权限,连总监也无权过问。我要求仍准我重回步兵营去服务,但是也被拒绝了。    
    于是,我开始踏上了一个技术性军职的生涯,我只好努力奋斗寻找出路。除了几件没有办完的公事以外,我的前任没有给我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我惟一的救星就是有几个资深的同事,他们不仅精通业务而且对于档案也十分熟悉,并且他们都肯尽量地帮助我。我的工作极富教育价值,在这个岗位上我学到了不少的知识,在以后对于我都有极大的用处。不过最有价值的事情却还是柴希维兹将军所主持的有关用摩托化车辆运输军队的研究计划。由于这种研究和小规模演习的结果,才使我第一次认识了摩托化部队的实用性,并激励我全心投入这项研究。柴希维兹将军是一位要求严格的长官,他对于极小的错误也不肯放松,他最注重“精确度”,为他工作实在是一种极好的训练。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使用摩托化车辆运输部队的例证非常的多。不过这种部队的运动却大多都是使用于一条固定战线的后方,从来没有在运动战中直接紧跟着敌人来运用。德国现在是处于无防御的状态中,所以假使有任何新的战争发生,则势必无险可守,因此就必须要依赖机动性的防御。针对在机动战中摩托化部队的运输问题,不久就又引发出对这种运输方式的保护问题。这个问题的惟一解决办法就是“装甲车辆”,所以我就想从战史中去寻找使用装甲车辆的先例,因此我就和福克汉中尉(Lt。Volckheim)发生了接触。他是在我们这个小型陆军中,惟一搜集装甲兵资料的专家。他汇集了一些运用极有限的德国装甲车资料,和敌军战车兵力在大战期间广泛运用的情形。他把某些资料提供给我用,虽然在理论上还是不够,但是却使我获得了一个工作的起点。英法两国对于这些问题具有更多的经验,而且所发表的文献也很多。我就把这些书都搞到手,仔细地加以学习。    
    在此领域最主要的还是英国人的著作,福勒(Fuller)、李德哈特(Liddell Hart)、马尔特(Martel)等人的著作最能引起我的兴趣,因此成为我的重要精神食粮。这些有远见的军人对战车有着一番新的见解,而不仅仅是将之当作一个步兵支援武器看待。他们能认识到所处时代已有逐渐摩托化的趋势,所以他们就变成了时代的先驱者,发展出来一种大规模的新型战争理论。


第二部分 德国装甲兵的建立德国装甲兵的建立(2) 

    从他们的书上我学会了装甲兵的集中使用,例如康布雷之战(The Battle of Cambrai)。李德哈特强调使用装甲兵作远距离的突击,向敌人的交通线发动攻击,而且他还建议成立一种结合战车和装甲步兵单位的装甲师。这些观念深植在我的脑海中,于是我就企图将它加以发展,以期适用于我们自己的陆军。所以我们以后的发展有许多地方都要感谢李德哈特上尉的建议。    
    在一个盲人的国家中,有一双明亮眼睛的人就有资格做皇帝。因为还没有别人研究这些问题,所以不久我就居然获得专家之称了。我曾在《军事周刊》(Militar…Wochenblatt)上发表过几篇文章,也更使我薄有浮名。这个周刊的主编阿托克将军(Gen。von Altrock)常常来看望我,并且鼓励我就这一方面多写文章。他是一个第一流的军人,非常希望他的刊物能够多发表研究当代军事问题的文章。    
    通过这些活动又使我们认识了奥地利人黑格尔(Fritz Heigel),他是《战车手册》的著者,我曾经提供他一些有关战术的资料,我一直把他当作一个正直的日耳曼绅士看待。    
    在1923年到1924年的冬季,勃劳希契中校(Lt。Col。von Brauchitsch)——就是未来的陆军总司今——主持了一个演习,其目的就是要试验使用摩托化部队与空军合作的可能性,这次演习引起了“陆军训练处”的注意,而最后的结果是我被提名担任战术及战史的教官。在经过了一次考试之后,我就被轮派到各部队中去担任教官的工作。在1924年的秋天,我又被派到第二师师部,那时的师长正好是柴希维兹将军,这是他第二次又做了我的长官。    
    不过在没有去到任之前,我却还要在纳兹美尔上校(Col。von Natzmer)——现任的总监,领导之下负责进行一个整套的演习——纸上和地上的都有。其目的是要证明战车可以和骑兵配合担负搜索的工作。在演习中我们所仅有的装备就是一种“装甲部队载运车”,这种车辆是凡尔赛条约所准许我们拥有的。它虽然是四轮驱动的,但是由于重量和它原有设计目的的限制,使它只能在道路上活动。可是我对于我的演习结果还是深表满意,在报告书的结论上我表示,我希望由于我们的努力,在将来可以把我们的摩托化部队由勤务兵种转变成战斗兵种。不过,我的总监却并不同意我的见解,他很粗鲁地向我说道:“见鬼,什么战斗部队!它们只配装运面粉!”    
    于是我就到驻什切青(Stettin)的第二师部去报到,我的任务是教导那些将来准备担任幕僚工作的军官们战术和战史。我对这个新职务感到相当的吃力,需要很努力地工作。我的学生都是抱着吹毛求疵的态度,所以我给与他们的练习都事先需要做周详的考虑,一切答案都曾经慎重地加以设想,而我的讲授也是以清楚扼要为原则。在战史方面我特别注意到拿破仑在1806年的战役,这个战役在德国方面是不太为人所重视的,但是由于德国人在这场战役中的惨败,并且它是一个在机动战中指挥部队的好战例,所以实在是一场深具启发性的战役。我同时也讲到1914年秋天,德法两国的军骑兵的战史。把1914年的骑兵战术做深入研究,对于我自己的理论发展也具有很大的价值。    
    因为我在战术练习和兵棋演习中常常借机会发表我的新观念,结果使我的顶头上司霍林少校(Maj。Horing)也注意到了,所以在他的报告中就提到我在这一方面的特殊专才。由于这个原因,在三年教官生活之后,我又被调回国防部,在运输司服务。我的这个职务是新设立的,主要的工作就是研究用卡车运兵的问题,事实上这也是我们当时所仅有的运输工具。很明显的,法国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在此领域获得极佳成就——例如凡尔登(Verdun)之战——但是他们的行动却都是在固定阵线掩护之下进行的。在这种条件中,一个师并不需要把它的炮兵或其他的重装备都一同送到战场上去。而我们的问题就更困难,在机动战争中,连同炮兵在内的全师一切装备,都要用卡车装运,那么车辆的数量将会增加太多。关于这个问题曾经有过热烈的讨论,认为这个问题不可能解决的人比较占多数。    
    1928年秋天,运输部队的训练主管斯托特迈斯特上校(Col。Stottmeister),要求我去兼任他们的战车战术教官。我的上级也批准了我的此项兼职。所以我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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