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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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狗-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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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弗拉德警探紧紧追赶妄图逃窜的嫌疑犯,并截获了他和另一个同伙。事后得知他叫麦克林托克,拘捕行动发生在埃普森街第二十五号的后花园里,那里是A派太尔先生的住处,案发时不在家。
  4.在前面提到过的弗兰克和特里二者在拘捕过程中对弗拉德警探均公开持威胁的态度。正当他们向弗拉德通过来时,罗伯特·穆尔及时赶上前来予以援助,制服了特里,并在弗拉德的帮助下给犯人带上了手铐。弗兰克在拘捕中不慎摔倒,仍作垂死抵抗,企图冒险袭击两位及时赶来的警察。弗拉德在和弗兰克搏斗中及时将他拿下,并成功地套上了手铐。
  5.正在这时,布劳德金斯探长(4848),爱兰德探长(956)赶到现场,后面还紧跟着来自汉普郡警区的彼得·梅森警佐。直到这时案犯们才不再做出进一步抵抗的姿态。
  “你应得一个A,而不是三个B。”梅森说,他正从凯茨的肩膀后看着。
  “你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吗?”凯茨反唇相讥,“你当时还在设法从麦克林托克家的橱窗缝中挤出来,而我们却在阻击犯人!”
  “我当时正好在你身后,弗拉德。”
  “你意思就像尼克一样吗?”
  “嘿,你说的都是哪跟哪啊!”
  “是的,好吧,你表现得没那么差劲,你正好越过篱笆像一位10公里的赛跑选手。”
  匆匆写完书面报告已是4点钟了。这是在拘捕一般犯人,一起普通的公路犯罪案,不是大案,要是大案的话,其中的书面报告得需要有从十二页到四十页不等的办案过程说明罗列在一起。
  鲍勃·穆尔在门口一伸出头,凯茨就看见了他,他在向一位警探大声下命令。彼得·梅森也已写完了办案报告,并给妻子打了电话,他们在电话里谈的时间很短,放下电话后,彼得的脸上掠过一丝沮丧的神情。
  接着彼得问凯茨:“对于比利这个人我们打算怎么对付?”
  凯茨抬起头用目光扫了扫周围的人,发现没人正注意他们二人的谈话,便又说道:“我有种感觉,警佐会为此感到很头疼,要是你直接向麦金尼斯探长汇报怎么样?也许他会向我们建议撤掉戒严装置,以便对通缉犯的藏匿之处实行谨慎的监视。”
  “那穆尔会怎么看呢?”
  “我不知道。”凯茨说,“没有他的带队,我也能自己调查。”
  72
  看到探长和凯茨在一起进行单独谈话,彼得就先离开了。之后凯茨又打电话给瓦莱丽,他的秘书告诉她他刚刚“出去”,换句话说,意思是他“在卫生间里”。凯茨只好说几分钟之后再打过来。
  克莱尔·库伦给凯茨留下了她家的电话号码,她先是周末失踪,而后又回到家里,整个过程前前后后都被弄得扑朔迷离,可一句“什么也没发生”使凯茨不得不放弃对整个事件的继续调查。电话响了有好一阵子,凯茨刚打算要再数三下,克莱尔接了电话,“喂?”
  “我是凯茨·弗拉德。”她说。
  “我们能见见面吗?”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很柔和。
  “在你家吗?”
  “不。”声音开始有点生硬。“丹尼尔周二要去踢足球,我打算出去练习长跑,这还是我回家以来的第一次训练,我们定个地方谈谈行吗?”
  “在哪儿?”
  “我正想要慢跑大约6公里,地方随你定。”
  “好吧。”凯茨说,“到我家来怎么样,我是说7点钟?6点钟左右我会给你打电话提醒你一下。”
  “不!”克莱尔断然拒绝了凯茨的建议,“我那时不在家,这样吧,七点一刻之后我赶到你那里,我会等到七点半,如果那时你还没回家,我们再约时间见面。”
  “你需要我的地址……”
  瓦莱丽从卫生间出来之后给凯茨回了电话,“今天我去你那行吗?”他问道。
  “可以,但得稍晚些时候。”凯茨说,“8点15左右我在公寓里等你。”
  “你还得洗澡,还有跑步,这是老习惯了。”
  “是的,我7点钟要出去跑。”
  “想不想让我早点儿过来,先动手做点吃的?”
  “为什么不呢?”凯茨反问道。
  “工作中出了点儿问题。”瓦莱丽措辞谨慎,缓缓说道,“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你现在不能告诉我吗?”
  “现在不方便,晚上见而再说,喂,你最近怎么样?”
  “我一直很忙,瓦尔……”
  办公室里有人在和他说话,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好吧,凯茨,就谈到这。”
  “谢谢你还记着打电话来,瓦尔。”
  他挂了电话。
  凯茨又试着给玛丽埃拉打电话,对方接起了电话,“你好,我是玛丽埃拉·芬奇。”
  “我是凯茨·弗拉德。”
  “噢,你好,凯茨!瓦莱丽好吗?”
  “情况不太令人满意。”凯茨说。
  “我可不可以知道你不满意的原因?”
  “当然可以啦。”凯茨自我嘲讽地说,“我认为他一直在想让我从上午9点到下午9点工作,这样当他回家时我可以为他准备好茶。要么就干脆不工作在家呆着,把自己养得胖胖的。”
  “男人嘛,他们全部如此,但是像我们这样的小女人整天呆着,很快就会感到不满足。”
  “你又来了。”凯茨说。
  “我怎么啦?”
  “说起话来就像你的老爸。”
  “对不起,只是偶尔像一回。”
  “喂,那不是什么大问题。”凯茨轻松地说,“我想那很招人喜欢。”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一小会儿,“谢谢你。”玛丽埃拉最后说道,“我打电话——我打电话——是为了看看你能否过来和我及我的丈夫吃顿便饭,就在本周末,时间是星期六,还有别的一些朋友。”
  “你请瓦莱丽了吗?”
  “还没呢。”
  “玛丽埃拉,你知道干我们这行的,总是在关键时候接到任务,我当然愿意去,如果可以的话,我肯定到。”
  “那瓦莱丽呢?”
  “当然得和他同去。”
  “到时候我再告诉你那座桥的故事。”
  “我也有一个故事要跟你讲。”凯茨说,“我们今天在桥内发现了一堆被盗的赃物。”
  玛丽埃拉大笑起来,“可惜不是家具、电视……”
  “你说什么?”
  “你周六来,别忘了带你的男人一道来,我到时候再和你聊,好吗?”
  “就这么定啦。”凯茨说。
  73
  凯茨去见鲍勃·穆尔,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打拘捕麦克林托克的表格。办公室里只有穆尔一个人,他站在窗旁,低头凝视着下面的公路。
  “警佐,你要检查一下吗?”
  穆尔转过来,“填得正确吗?”
  “是的。”
  “那就不用检查了,是不是?”
  “我非常感激你,鲍勃,多亏你及时赶到,制服了那两个家伙。”
  “有多感激?”
  “什么意思?”
  “弗拉德,你说你谢我救了你,没让你挨打或是更糟,你对我有多感激?”
  “我不清楚我——”
  “詹妮·富勒顿一案你打算怎么办?”
  “我一直试着不去想这件事,我们一直也都很忙。我还没决定呢,现在正忙G28一案,把麦克林托克捉拿归案……”
  穆尔面色凝重地坐了下来,“你瞧,弗拉德我们也别拐弯抹角了。如果你要去见探长,就去吧,别让我整天忐忑不安的。”
  “我不想那么做。”
  “弗拉德,也用那种方式对我吗?”
  凯茨望望身后敞开的门。没人,她关上门,说:“鲍勃,我们谈谈好吗?”
  “鲍勃·雷德四处乱窜,但……”
  凯茨坐下来,“把那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我。”
  有人轻拍了一下门,“什么事?”穆尔高声问道。
  门口伸进一个头来,“警佐,探长想找你谈谈,他也想见弗拉德警探,他问半分钟内你们能否一起去他那里。”
  说完,那个头又迅速缩了回去,门轻轻地关上了。
  穆尔面色苍白,“我想你刚才说你还没决定?”
  “还没有!”凯茨赶快说,“探长一定是为了别的什么事要见我们,我想梅森警佐也在他办公室里。”
  穆尔身边有一个橱柜,上面有一听可乐。他起身拿过来,一下拉开拉环,灰褐色的泡沫溢了出来。穆尔骂道:“狗屎!”凯茨没想别的,随手抽些纸巾递了过去。“谢谢。”穆尔边说边擦衬衫,橱柜和抽屉。“我想你认为我当时正开车外出,喝酒肇事后不负责任地一逃了之,对吗,弗拉德?”
  “我不知道,警佐。”
  穆尔走回到椅子旁,“可我不是不负责任。”
  凯茨一声不吭,只是静静地等着穆尔叙述事情的经过。他坐了下来,喝了一大口可乐。
  “那天晚上我一直待在家里。林赛带男友回来跟我和琼吃晚饭;你见到琼了,对吗?”凯茨点点头。“12点钟时我们迎接新年,然后大约1点钟,我带他们去参加林赛一位朋友的聚会。在家时我们四个人喝了几瓶果酒。12点刚过时我还喝了点别的酒。当我开车把家里人送到那时,有人又给了我一杯白兰地。我想都没想就喝下去了。弗拉德,这下我可喝多了,可我头脑还算清醒。但我知道如果那时有人要检查我是否酗酒驾车,我一定通不过。”
  “你开车回的家吗?”
  “一路上我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即便让我闯红灯,我也不想冒那个险。我停过一次车,一位总部派来的警佐向我挥手,示意我继续开。”
  “但你却开车撞了他,又向城外开去。”
  “我知道,我正要讲这个。”他扫了一眼窗户。
  “我目击到一起抢劫案。当时我正好开车穿过市中心。麦克林托克正在倒车,从音像店的橱窗中穿过。我没多想,就掉转车头冲过去抓这帮劫匪。到处都是玻璃碎片,我觉得他们当中至少有一个人知道我是便衣。他们发现我时先是犹豫了几秒钟,然后一起冲了过来。劫匪中有两个人手里拿着一些小棒球棒。”
  “是圆场棒球棒。”凯茨说。
  “我没准备当时就跟他们较量。他们显然也认为还是溜走为妙,警报已经被拉响,警车马上就会赶到现场。”
  “他们开车仓惶而逃。我本该开车继续赶路,但我没有,我开车尾随其后。一定是麦克林托克这个该死的家伙在开车,他以60迈的速度在市区里开车,到公路上时又增加到80迈。我尽量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以便跟踪,同时还希望他们在前面的十字路口翻车或被巡逻车截住。但是,弗拉德,要知道事情总是这样,当你需要身边有位警员时,偏偏就没有。”
  凯茨盯着穆尔的眼睛几乎落下泪来,在她面前坐着的男人正在讲述他的一段生活遭遇,他可能要因此坐30年牢。
  “这时那位叫富勒顿的姑娘突然走了出来,我试图躲开她,而且差不多做到了。她只是轻微撞了一下车的尾部,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我迅速将车掉过头来,发现她伤得并不重,她坐在那,头脑清醒地对她的同伴大声喊着,我从来没做过这样可怕的决定,我知道要是我去救她,我就被拉去做测醉分析,一定会被查出喝多了酒,无法控制自己。我坐在车内考虑了大约5秒钟,然后开车离开了事故现场。一切都错了,我知道是我的错。这时林赛还在谈她的婚事,琼仍然和病魔斗争。一切一切都将离我远去。沿着公路我又开出大约一英哩,然后我打了个电话叫救护车。驱车回到家后,我开出琼的车,让她从BTK拨打999。接着我又回到现场,当时巴克·肖特正在那,他发现我喝了酒,让我赶快离开。”
  “周六你又去了K&J?”
  “是的。肯欠我个大人情。几个月前我让他的一个孩子免去牢狱之灾。”
  这时,凯茨开口解释道:“我是在一家物资分配机构遇见那个老家伙的。第一次我看见他时,他就说:‘不能回避一下吗?’我以为他是说他已经看见我们到过修车场了。”
  “那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是不是?”
  “是的,警佐。”
  “那你打算怎样处理这件事?”
  “鲍勃,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做?”
  “警察这一行你已经干了5年了,你可能会告发我吗?”
  “我说过我还在考虑这件事。”
  “探长让半分钟内去他那。”穆尔说,“我们最好一起去。”他站起来,身上好像只有一点力气。“弗拉德,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小忙?”
  凯茨也站起来,“你要我做什么?”
  “一旦决定,请先通知我一声。”穆尔说。
  “好的。”凯茨说。
  他们一起去见麦金尼斯。
  74
  “请进,鲍勃!”汤姆·麦金尼斯说。他的办公室门是敞开的,彼得·梅森正在边上一张椅子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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