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院西座的电梯,到了晚上是不开的,听说这是89年以后的事了。
那也就是说,89年以前是开的?有人说是,也有人否定。无论如何,现在是不开了。
关于这事,我也听了好几个传说。有人说89年时候有个师姐为情而在八楼跳了下去,那天晚上,她是坐电梯上去的。而以后,就有人在电梯里看到了她的身影。我一直都不太相信这谣言,如果真是跳楼而死的话,为什么一定只是与电梯有关呢?还有人说,那是关于一些贪玩的学长的事,由于学长的地位问题,所有消息把封锁了。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难道真的仅仅是晚上比较少人上楼?可是我明明知道,晚上在楼上工作的人还是不少的。
林国强听了我的分析,象是根本就没有这一回事一样,只淡淡地说:“林韦,算了吧,反正那是学校的事,你也不过是在这里多两年而已。”
“国强,我想今天晚上偷进地院,查个究竟。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才不和你疯呢,明天还有课上,那老师是一定会点名的。”
他直直躺到床上,怎么也不肯起来了。那好,我自己去。
到了晚上两点,我带上手电筒,打开侧门,溜了进去。这时候地院昏昏暗暗,倒真有几分阴气。我提着手电筒,由一楼看起,直到七楼,也都没有什么,到了八楼小间,门锁了。我从门缝看进去,好象有点什么光似的,想看个清楚时候,光消失了。到底是什么呢?下次来,我一定要带上万能钥匙。
…鹊桥仙
回复'4':第一晚无功而返,让林国强嘲笑我半天,还旷了半天课,让班长ATHLON狠狠糗了我一顿。我就不相信我不能弄点什么出来。
整个晚上我都只是上上网,聊聊QQ,整个心不在焉的。看到舍友门都睡了,时间,凌晨两点,我拿起工具,再次出去。
这次我直接上到八楼,由门缝看了进去。那光若有若无,可是我并没有从那光里感觉到有阴气传出啊?我打开锁,进了去。奇怪的是,房里整洁十分,象是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可是那锁却是生绣了的?那也就是说,有人可以不通过那门而进来打扫,而且更奇怪的是,在门外见到的光,原来是荧光棒。荧光棒共五支,三长两短地插在一个瓶子里。也许这也是线索,我把它们放到我的包里。突然门口处阴气大盛,我转身时又消失了。
门口处明显留下了一点血迹,还是鲜红的,象是刚才才留下来的。可是我身体并没有受伤啊?那这血是谁留下的呢?难道还有其他人来这里?还是真的有鬼?
今天收获挺大,我也不急着回宿舍。我在想,刚才那么盛的阴气,证明那鬼的法力明显在我之上,可是为什么我一转身就走了呢?我在八楼阳台上点了根烟,倚着栏杆,手里拿着五根荧光棒,看了又看,始终没能想到什么。这时身后阴气又盛了起来,这次应该就在我背后。我没敢动,如果它(对于鬼,我们只好这样称呼了)想害我的话,应该早动手了,可是它没动。终于忍不住而发问:“我可以转身吗?”
“不可以。”一把女声。
果然是有东西在我后面,而且是个女鬼。我开始有点相信那谣言了,我说:“你就是89年从楼上跳下去的师姐?”
“是,不过我跳下去前已经死了。”
“啊?那为什么……”突然身后阴气消失了,它走了。
这次我带回来了荧光棒,半夜里叫醒了林国强,让他看看我的惊人发现。
他看了看我手中的绿色东西,说了声别烦我,就睡了。
哼,看我有一天发现更惊人的,一定让你张大口合不来。我把荧光棒放到抽屉里,也没有再看,毕竟也困了,明天如果还是起不来,又要给ATHLON骂了。
半夜里,突然感觉身边有人在动,想起来却没有任何力气。他(我只是感觉有点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在我床边坐了很久才走。他走后,我觉得还真困,也就不理了,反正我有护体神符,他是害不了我的。
第二天,我还真是起不来,不免给ATHLON骂了一顿。回到宿舍,打开抽屉,连荧光棒都不在了。难道…………这晚,决定要查清楚,还是两点,我上了地院八楼。那房里的光又出现了,我也不感到惊奇,知道那一定是荧光棒,既然如此,就让它们在这里吧。我想要知道的,是那女鬼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不害人。
我走出阳台,果然已经有人(如果说有鬼也许跟贴切点)在那里。我知道她不会害人的,所以我走了过去。我说:“朋友,我看到你了。”
她说:“是我让你看到的。”
我说:“这我知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说:“海露。”
我说:“你难道就不能转过身来吗?我想见见你。”
她突然笑了,深夜里象铜铃般笑了。在风中让我觉得自己已经身在鬼蜮之中,她说:“你不害怕吗?”
我说:“我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鬼。”
她刚想说什么,突然收了声,然后飘了起来,小声说:“你快走,他来了,以后不要来了。”然后就不见了。
哼,要我不要来,你当我在矛山的几年是白混的吗?我回到小屋,从小缝里看。
光没有了,却传出来很小的男人声音。我想打开锁,却发现门已经被结界了。无奈,我也只好先回去了。
…鹊桥仙
回复'5':还是两点,我穿上衣服出去,来到地院,却发现门已经被紧锁了。
难道已经有人知道我来过?我的万能钥匙也打不开,无奈,我只好回去。
第二天,我终于能正常上课了。ATHLON也就没有骂我了。可是上到一半,我就溜了出去。我想知道到底89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师姐的死对我们来说只是谣传?我跑到二楼的图书馆,翻查了所以的关于地院历史的书,却一无所得。难道学校真能把这封锁得如此厉害?如果真是这样,那当年发生的事一定是很震撼的,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定有多事的人写下点什么,而那些什么一定不会写在地院历史里。所以我开始翻查其他的书,终于在一本《建筑地理学》里看到这样的字,“89,98,89,98”这是什么意思呢?是坐标,还是什么提示?
我继续翻下去,又发现了这样一段。“三日后,我必死,你们快走。”
这是谁写的呢?如果是师姐写的话,她为什么自己不先走呢?如果不是,难道还有其他的人知道这事,想留下点什么?但为什么有不明写呢?
再下来是另一段,“去罢,去罢,后主少衣;归来,归来,云断巫山。”
我越来越迷茫了,到底是什么来的,难道是当时一些无聊的学长的恶作剧?
可是“三日后,我必死”,又不大象是。我忙向下翻去,已经再没什么了,只在书的末尾看到一个名字,林作栋我带着这问题回去课室,看到老师还在没命地讲,真烦人。
我坐到了ATHLON身边,他瞪了我一眼,说:“跑到那里去了?”
我说:“没那里了,对了,给你佰个谜语。去罢,去罢,后主少衣;归来归来,云断巫山。”
他说:“你要我猜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猜就是。”
“从字面上来看,应该是猜字吧。去罢去罢,可能是四字,后主少衣,后主是刘禅,可能是单字吧。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四单?什么是四单?跟四单有什么关系呢?”
“你自言自语的干什么?”
“哦,没什么?喂,班长,如果老师点名,你说我病了。”
也不理他有没有答应,我就出去了。
我想如果四单是名字的话,那教务处一定有记录。所以我要尽快找到这些诗的秘密,也许只要知道这些就知道所有了。
我去到的时候,教务处只有王新老师一个。我突然记起他是89年毕业的,对了,问他也许更快点。
“王老师,你好。”
“这不是林韦嘛,你又逃课了?”
“嘿嘿,老师,你先不要怪我。我想问你,在你那一年,有没有叫四单的人啊?”
“啊?四单?你,你想知道什么?”
“没啊,我只是想知道而已,我看到一首诗就猜到咯。”
“你猜到了,林韦林韦,也许就是你了。你等我一会。”
他跑进教务处,很着急得找着东西,然后又跑了出来,说“你拿去吧,要自己看,好好看。…………也许就是你了。”
“什么就是我?”
他没说话,就这样走了。
就是我,为什么是我呢?
…鹊桥仙
回复'6':王新交给我的是一只碗,虽然很旧,却没有任何的残缺,从表面看来,实在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翻过来看,碗底写着:菩提山作林单欧阳单莫单单王单哦,四单,这就是四单,这事跟四单有什么关系呢?她们又跟这事有什么关系呢?那个叫海露的师姐的死跟她们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只是同学,为什么不提别人呢?而且菩提山好象在中国地图中并没能找到,那是那里呢?而且更怪的是,王老师说是我,为什么是我?发生这事的时候,我还是黄毛小子,而且也不在这里啊?
也许只要找到菩提山就可以,但是中国并没有这地方。那我要到那里去找呢?难道是要我去找四单,对了,这就是线索了。但是王老师似乎知道了很多,如果他能再告诉我一些,我就不用去查了。打通电话,老师家人说他已经出差了,而且要起码一个月?难道他有意躲开我?
不管那么多了,明天去教务处,自己找找资料吧。第二天,我也是比较晚到的。可是一去到,却发生了一见大事,让我也吓了一大惊。
地院大门口来了很多警察,莫非出什么大事了?向来我是对大事最敏感的。
“林韦,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差点要去你宿舍找你了。”
一看,原来是班主任涂新君,我暗叫惨,就只好说,老师,我病了,呵呵。
“还病了呢?你知不知道啊,王老师他死了,就在昨晚。”
“啊!!!!!!!!!!!”
“这些是他的家属,说有事要找你。”
“你就是林韦?”
“是的,不知道有什么事呢?”
“哎,我家老王也真是的,说什么只有你了,他有封信给你。”
他们说完,就拼了命地哭,我最看不得这场面,只好走开了。
打开信,只见上面这样写着:
“林韦,只有你了。我知道你可以的。我本来想借出差来逃过这场劫数的。哎,还是逃不过的,明天如果我死了,我的家人会把信交给你的。
多言不得,紧记紧记。”
这算是什么信嘛,我还以为告诉我一些什么事呢。然而既然只有我了,那为什么他不完全告诉我呢。这信应该是在家里写的啊?
还有,验尸报告说他是死在电梯里的,时间凌晨两点,死因不明?
晚上电梯不是不开的吗?他只是老师,应该没有钥匙的,为什么能开呢?
…鹊桥仙
回复'7':看来一切问题在于王新老师了。我看他们的家属也快哭完了,就走过去,说:“王老师的死,我们也很难过,他是一个很好的老师。恩,我想问问,他昨晚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昨晚好象是一点吧。”
“一点钟了你们还让他出去?”我觉得这里肯定是有点什么问题的。
“哎,我们家的老王平时说话都是笑着说的,昨晚在十点的时候,他突然叫我进他房里,说些很奇怪的话,然后一脸沉重,叫我带上你的信出去了。”
“那说了什么话?”
“很奇怪,倒不象是跟我说的。他说,应该要来了,躲了十年,还是躲不过的。然后他叫小丽(就是她,现在跟我谈话的女人),也就是我啦,说你们快快搬走,今晚你跟女儿睡,知道么。我虽然觉得奇怪,也不好多问。”
“那他还有留下什么没有?比如是日记之类的。”
“哦,有的,要我拿给你吗?”
“这当然,还有,王老师以前认识一个跟我名字相象的人吗?”
“恩,苑苑啊,你快回家去拿你爸爸的日记来。我记忆中就没有,不过,他朋友中姓林的好象不多吧。我记得有几次我看他心情沉重地开他的日记,问他什么都只是摇头,有一次我偷偷看了他的日记,记得有个名字,叫,好象是林作栋吧。”
林作栋?我立刻想起了那本《建筑地理学》,到底那人跟王老师有什么关系呢?王老师跟这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跟老师的爱人说:“如果老师的日记来了,就到二楼的图书馆找我。”也没看她答应没,就忙跑上楼去。找来找去,还是找不到那本书,我问管理员,他说从来就没有什么建筑地理的,建筑制图就有,还问我有没有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