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祝祺嘿嘿一声,说道:“这是一起典型的境外帝国主义特务勾结境内宗教反革命势力疯狂盗窃国家珍贵文物的恶性案例。”
朱彪的头上又开始冒汗了。
“你偷盗了沈菜花的尸体,埋在了你家房西,是吧。”孟祝祺眼皮也没抬,冷冰冰的说道。
朱彪怔了一下,然后低下脑袋,死活都不再吭气了。
孟祝祺命人将朱彪押下关起来,然后布置人手前去南山村秘捕吴道明和无名师太。
“我亲自带队去。”黄建国摸摸脸上被阴尸蝼蛄割伤的疤痕,恼怒的说道。
“要加小心,那吴道明和无名师太都会武功。”孟祝祺叮嘱道。
黄建国鼻子蔑视的“哼”了一声,说道:“现在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了。”
南山村。黄建国带着一组精干的民兵分队,手持半自动步枪,包围了村北头朱彪家的那三间草房。
师太同吴道明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对,飞身纵出房门。
黄建国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里,身后是荷枪实弹的武装民兵。
“黄公子,你这是……”吴道明诧异的问道。
黄建国冷笑道:“吴先生,政府有事想找你和师太谈一谈,请跟我们走一趟。”
“这……”吴道明心里没有准备,一下子不知说什么。
“先把他俩带上车,等我。”黄建国命令道。
民兵枪指着吴道明和师太押走了,吴道明知道反抗会适得其反,于是与师太乖乖的跟着走了。
“搜!”黄建国一摆手。
不一会儿,民兵们拎着一条麻袋走出房门,打开一看,里面有二十七枚五色的太极土卵。黄建国点点头,命人拿到车上去。
现在是剿灭阴尸蝼蛄的时候了。
黄建国蹑手蹑脚来到了房西,站在了圈外,那些阴尸蝼蛄们仿佛有所感觉,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那两只复眼都警惕的盯着来人。
黄建国冷笑一声,命令道:“给我灌。”
身后出现几名民兵,手持塑料桶,将剧毒的杀虫剂分别灌入地面上的那些蝼蛄洞中,刺鼻的气味飘散在空气中。其间在地面上的一些荫尸蝼蛄发起了零散的攻击,但是很快被已有准备的民兵们以大扫帚拍死。
黄建国满意的望着蝼蛄洞,看到里面再也没有活的阴尸蝼蛄爬出来,嗯,想与我斗?
他吩咐留下两名民兵看守,其余的收队直接返回县里。
沈菜花的尸体应该由舅舅家里人来处理,他就不必插手了。
黄建国押着吴道明和无名师太,带着缴获来的战利品——那二十七枚太极土卵,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县城。
“老吴啊,这可就是你的不对啦。”黄乾穗阴沉着脸,拉长了声音对着吴道明说道。
在黄乾穗的客厅里,吴道明单独一人接受问话,师太则被隔离了。
“吴某还不太明白黄主任您的意思。”吴道明假装糊涂的说道。
黄乾穗嘿嘿一笑,说道:“好,我问你,我们花重金请你来到婺源是做什么来了?”
“寻找太极阴晕。”吴道明回答。
“找到了么?”黄乾穗又问道。
吴道明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不说是不行的了,于是爽快的答道:“刚刚找到,正准备来向您报告呢。”
黄乾穗爽朗的笑了起来:“好哇,那我就听听你的汇报。”
吴道明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了:“是这样的,经过我多日的观察演算和推断,最终确定了太极阴晕的具体位置,就在灵古洞口不远的地方,您知道,之所以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完全是太极阴晕的位置与古往今来的风水理论相悖,它竟然出现在龙唇之下,难怪千百年来多少风水大师寻它不见,吴某有幸找到,不但是托黄主任您的洪福,而且也填补了我国风水理论的空白啊。”
“哈哈,说得好,那么我问你,如何下葬发的最快?”黄乾穗假装随便不经意的一问。
吴道明说道:“当然是活葬,当年朱元璋的母亲就是这样……”突然他停住了话头,脑筋一转,接着说道,“黄主任,我可以将您所要知道的东西全部毫无保留的告诉您,但是您要满足我一个要求。”
黄乾穗冷笑一声道:“你在跟我谈条件?”
吴道明脖子一挺,不再言语。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许久,黄乾穗开口说道:“什么要求。”
吴道明说道:“事情已经了解,我要和无名师太一道安全的返回到香港,并且带走那二十七枚太极土卵。”
第七十五章 荫尸
吴楚山人默默地站立在太极阴晕的旁边,望着被掘过的混杂的五色土,原来的五色土晕已经不见了,那些会喷阴毒的灵龟也没有了。
“吴道明!”吴楚山人气氛的直跺脚,他转身直奔村北朱彪家而去。
两个陌生人正斜靠在朱彪家的大门旁边抽着烟,地上戳着两支步枪。
吴楚山人一愣,稳定了一下情绪,走上前去问道:“朱彪队长在家么?”
“你是谁?”抽烟的民兵问道。
“村里的,住东头。”吴楚山人回答道。
一个民兵鼻子“哼”了下,说道:“一窝儿反革命分子,还有个老头和尼姑,都送县了。”
吴楚山人心中一凛,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就走远点。”抽烟的那人凶巴巴的说道。
吴楚山人转身离去,走回家中,一路思前想后,还是捉摸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从太极阴晕的挖掘情况看,太极土卵可能已经被窃,但并不会影响太极阴晕的风水效力,既如此,一不做,二不休,抓紧时机弄头母猪葬进去,谁也别想再用。
山人来到了韩老伯家,准备买那头老母猪。
“好了,小寒生真是奇了,两只癞蛤蟆竟然治好了猪瘟,太神了。”韩老伯一见吴楚山人,立刻叫了起来,赞不绝口。
问明了山人的来意,韩老伯摇了摇头,说道:“不卖了,也该着这头母猪有福份,大病不死,我说什么也舍不得再卖了。”
“还有死猪么?”山人问。
“没有了,我今天去亲家屋里,听说他那儿也发了猪瘟,瞧,我已经捉了癞蛤蟆,准备去给他们家的病猪治病去。”韩老伯说道。
“你知道谁家还有病死的老母猪吗?”山人问道。
“本村没有了,这样吧,我亲家那个村我给你打听一下,有的话顺便用自行车带到东头朱医生家,也算是对寒生表示感谢吧。”韩老伯热心的提议道。
“好吧,先谢谢你了。”吴楚山人说道,自转回家中不提。
黄昏后,朱彪家里守候的那两个民兵望见天色已黑,便开始拾掇一下做饭,找了找,还发现了一坛子的老酒,两人高兴了,将翻出来的一小篮子鸡蛋都给炒了,足足有半盆。
油灯下,两人一面喝酒一面闲聊打发时间。
“听说死掉的那个女人长得可他妈的漂亮了。”一人抽着烟说道。
“哪个女人?”另一人醉醺醺的问道。
“南山镇孟主任的儿媳妇呗,叫什么沈菜花。”那人道。
“嗯,据说刚埋下去就被人盗走了,你想想,连尸首都有人要,活着的时候还不得人人见了都眼红啊。”又是一杯落肚,这人话也多了起来。
“嘘,我同你说个秘密,你可别往外讲哦。”一人道。
“放心吧,谁讲出去是王八蛋。”那人回答。
“这沈菜花就埋在这所房子的西头,咱们今天撒药那个地方的下面。”
“真的?”
“当然,敢不敢挖开瞧瞧,这女人到底有多漂亮?”
“你小子不是想动尸体的脑筋吧?”
“就是看看,胆子小不敢就算了。”
“操,谁说老子不敢,挖就挖。”
“走。”
两人醉熏熏的拿着锄头到房西刨了起来……
土质很松软,刨起来非常轻松,看起来埋的也不深,他俩谁也没有注意到滚到一边去的那个黄色的土蛋蛋。
每一锄下去,都会翻上来一些阴尸蝼蛄的尸体,最后听得“咚”的一声响,他们知道,刨到棺材了。
两人将土扒拉到了旁边,坑里露出来一只木头柜子,看来下葬的时候用柜子盛的尸体。他俩面面相觑,心脏都在“砰砰”的直跳,里面的女人究竟会美到什么样子呢?
“你猜她穿了衣裳没有?”一人叼上了根烟卷,淫笑着问道。
“最好没有,哈哈。”另一人嘿嘿笑道。
“听说沈菜花的奶子很大,又白。”先头那人越发笑起来了。
“我喜欢女人的屁股,越肥越好。”另一人也淫笑起来了。
“别说了,我都有点等不及啦。”那人扔掉了烟头,跳入土坑里,伸出双手抠住了柜门,用力抬起。木柜门应声而起,原来木柜上面并没有钉上钉子。
月光下,柜子里躺着一个女人,身上穿着有衣裳,双峰隆起,钮扣都已撑开,乌黑的头发,面目十分的清秀,白森森的皮肤,紧闭着双眼,小巧玲珑的鼻子,嘴巴张开得大大的。
抽烟那人怔怔的望着那女人,竟然情不自禁的伸出一只手来,朝女人的前胸裂开的衣缝里摸去。
女尸睁开了眼睛……
猛然间,女尸脑袋扬起,一口咬住了那人的手指!
“妈呀!”那人大叫一声,倒扑在了柜子里,随即听到“噗”的一声响,热血四溅,他的颈动脉已经被女尸咬断。
上面的那个民兵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呆立在那儿动弹不得,女尸满口的鲜血,狰狞的笑着轻轻上前,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然后一口咬断……
惨淡的月色下,荫尸沈菜花披头散发,张开双臂,胸部一起一伏,对着月亮呼吸吐纳着……
一爿乌云飘了过来,慢慢的遮住了月亮,天地间一片黯淡。
沈菜花移动脚步,发现了地上的那枚黄色的土卵,弯腰上前拾起抓在了手里。突然,她的鼻子嗅了嗅,闪身进了草屋,须臾,她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件鬼婴的小衣服。
沈菜花将小衣服贴在脸上不停的嗅着,然后四下里望了望,身子一纵便不见了踪影。
次日清晨,韩老伯那儿始终没有信儿来,吃完早饭,吴楚山人便朝韩老伯家走去。
村中停着吉普车还有卡车,村里的老表们稀稀落落的往村北头而去,山人也顺意跟了过去。
朱彪家门口的水塘外,围拢着一群老人妇女和儿童,大家都在那儿议论纷纷。
山人挤到前面,朱彪家草屋西侧有处地面上被掘开了,门口处床单子下面盖着两具尸首,大门的一侧还戳着那两支半自动步枪。
孟祝祺主任老远便看见了吴楚山人,便招招手喊他过去,山人于是分开众人,来到了草房西侧。
“吴楚山人,你来看看,这两个人是怎么死的?”孟祝祺知道吴楚山人知识广博,便要他帮忙瞅瞅。
掀开了床单,围观的妇女和孩子们发出了一声惊呼。
两个身强力壮的民兵浑身鲜血,面部肌肉已经完全扭曲,全部都瞪着惊恐的眼睛,其中一人的一只手上的四根手指被齐刷刷的截断了,露出白森森的骨茬。
“两人都是伤在颈部,一侧的颈动脉都断掉了,你看着脖子上的齿痕,像是被活生生给咬断的。”吴楚山人指着尸体的颈部说道。
“咬的?我们婺源境内已经好多年没有什么猛兽出现了呀?”孟祝祺疑惑道。
“是人咬的。”吴楚山人淡淡的说道。
“人?这怎么可能?”孟祝祺叫道。
“这只齿痕分明就是人类的第一恒磨牙,也称‘六龄齿’,人类自六岁长出来,终生不变,野兽是没有的,况且从伤口来看,也没有野兽犬齿的痕迹。”吴楚山人解释道。
孟祝祺沉吟不语,若吴楚山人讲的是真的,再结合沈菜花的墓里已空空,尸体不翼而飞的情况,莫非真的发生了民间传说中的尸变?如果是真的……那可麻烦了。
孟祝祺挥挥手,吩咐属下将看热闹的老表们全部赶得远远的。
“嘿嘿,”孟祝祺奸笑了两声,又接着说道,“人咬的?什么样的人能够如此稳准狠的一下子咬死两个强壮的青年人?山人啊,可不要造谣惑众哦。”
“是死人,只有荫尸下手才这般狠毒。”山人道。
“荫尸?什么是荫尸?”孟祝祺忐忑不安的问道。
“荫尸就是生前怨气很大,心愿未了,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因此怨气护体,尸身不腐,在一定的外因影响下,最后诈尸而出。”山人解释着。
“出来干嘛?”孟祝祺隐约感到有问题了。
“了却未了的心愿。”山人答道。
第七十六章 计划
“你说什么?诈尸?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你是怎么学马克思主义唯物论的?竟然相信这种无稽之谈。”黄乾穗不满的嘟囔着。
孟祝祺以手背揩去额头上的冷汗,继续说道:“姐夫,朱彪那个奸夫,我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