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尸衣1-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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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1-165-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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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长喝多了,被人搀扶下去休息。
  黄乾穗端着酒杯笑嘻嘻地坐到了寒生的身旁,柔声说道:“寒生啊,以后到了京城,平时在首长面前要给我多多美言几句哦。”
  寒生咽下最后一块五花肉,清了清喉咙,说道:“你让我说什么呢?”
  黄乾穗更加笑容可掬了:“当然是革命立场坚定,热爱毛主席,艰苦朴素,还有作风正派等等啦。”
  “好吧,等我去了再说。”寒生打了个饱嗝。
  山人还在那儿喝着,寒生走过去说道:“山人叔叔,该吃药啦。”马上就要见到兰儿娘了,得赶紧恢复清醒才是。
  山人指着酒杯道:“药放进来,和酒一块儿喝。”
  酒作引子是可以的,而且疗效还快些。寒生想着便拿出荷包,取出头发点着,灰烬一丝丝地落入了酒杯之中。
  山人一饮而尽,眼皮一耷拉,又要睡过去了。
  “寒生,我派车送你们回南山村。”黄乾穗说道,随即吩咐底下人搀扶吴楚山人登上吉普车,刚一落座便发出了鼾声。
  黄乾穗送到大门口,望着远去的吉普车,转脸对孟祝祺说道:“通知老吴,尽快找到太极晕,时间不多了。”


  第四十五章 盗墓贼

  这几天来,朱医生的心中忐忑不安,寒生去县城已经数日没有消息,反正是个大小伙子,没什么好担心的,可能是去请那个吴楚山人耽搁了。
  让朱医生放心不下的是那个婴儿,沈天虎的儿子沈才华。明明出生时是个女婴,现在却长出了小鸡鸡,未满月的婴儿又如何会有牙齿?这是一个吸血鬼婴,他心里面有了这个疑问。
  大凡吸血鬼婴通常要比一般的正常孩子生长得快,主要表现在牙齿和思维上,别看婴儿很小,可是鬼点子特别多,这个沈才华这么小就嗜血成瘾,恐怕……朱医生不敢想下去了。
  “莫非是荫尸?”朱医生自言自语道。
  兰儿正在择菜,闻言问道:“朱伯伯,荫尸是什么?”
  朱医生想了想,说道:“荫尸就是人死下葬以后,毛发和指甲还在生长,如是孕妇,胎儿也在继续发育,总之是很不吉利的。”
  “怎么会有这种怪事?”兰儿十分惊奇。
  “荫尸有两种,分为干荫尸和湿荫尸,像沙漠里面风化的干尸和古埃及的木乃伊就是干荫尸,听说欧洲考古队就曾经发现过木乃伊长了指甲和毛发的。”朱医生解释道。
  “那么湿荫尸呢?”兰儿饶有兴趣的问道。
  “湿荫尸就是外表变化不大,皮肤富有弹性,也会缓慢地生长毛发和指甲,甚至牙齿。实际上他们身上的生物磁场影响到了后代人,从地理风水上来说是非常不吉利的。”朱医生说道。
  “兰儿,你不怕这些东西么?”朱医生看着兰儿天真无邪的模样,有些忧心地说。
  “挺好玩的,朱伯伯您再给我说点呗。”兰儿催促道。
  “好吧,一般来说,湿荫尸比较恐怖,尤其是嘴巴不能张开,一旦张嘴就会出事的,迷信说法会吃掉子孙三代。”朱医生接着道。
  “我不想听了,有些怕人。”兰儿端着菜篓出去了。
  朱医生笑了笑,目送着兰儿走出房门。
  这沈菜花会不会就是一具荫尸呢?他想。

  黄昏,吃过晚饭,朱医生收拾停当,准备出门。
  “朱伯伯,这么晚了,您还要出门?”兰儿问道。
  朱医生笑了笑,说道:“我有件事儿去办一下,你们到时间早点休息,不要等我。”
  “要兰儿陪您去吗?”兰儿关切地询问。
  “不必了,有笨笨陪我就可以了。”朱医生说罢将笨笨从窝里喊了出来,笨笨老大不情愿地站在朱医生面前。
  “算了,你不愿去就呆在窝里吧。”朱医生说罢,一个人撑开他那把油纸伞冒着绵绵细雨而去。
  朱医生沿着山道一边走一边想,一般荫尸的坟头上都会有些异常,有的长出些畸形的植物,有的会生有一些怪模怪样的甲虫,还有的甚至会有土缝开裂。上次匆忙之间没有仔细地观察,今晚要好好看一看。
  如果沈菜花真的是一具湿荫尸,而且张开口了,那么那个吸血鬼婴将会受到激发,沈天虎一家人就会有危险了。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朱医生终于来到了荒坟岗。
  他照着手电,一步步地凭着记忆寻找着沈菜花的坟冢。
  小雨淅淅沥沥,雨滴落在油纸雨伞上簌簌直响,阴风徐徐,四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手电光照下,前面是一座被掘开的墓穴,旁边倒着块墓碑,朱医生看过去,上面刻着“沈菜花”三个字。
  奇怪,沈菜花的墓怎么掘开了呢?
  朱医生将手电光射进穴坑里,里面空空荡荡,尸首不见了!坑里面斜立着一把铁锄,还有一条大号的旧麻袋。
  朱医生呆呆地站立在墓前。
  “你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到这儿来干什么?”背后传来了喝问声。
  朱医生回过头去,几道手电光照在自己的脸上,晃得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地伸手遮挡着光线。
  “我是南山村的朱医生,你们又是谁?”朱医生报上自己的名号,然后反问道。
  “朱医生?我看你是盗墓贼吧,是不是忘记了带走铁锄特意回来取的?”说话人的声音尖细,很是阴柔。
  朱医生眼睛适应了,看清不远处立着三四个人,身穿黑色的军用雨衣,手里拿着半自动步枪。
  “你们是什么人?”朱医生又问道。
  “我们嘛,是镇上的基干民兵,伏击了两天,终于抓到了你这个盗墓贼。”那人嘿嘿说道。
  “你们弄错了,我不是盗墓贼,我是朱医生。”朱医生分辩道。
  “你说你是医生,那为什么深更半夜冒雨跑到这荒坟岗里来?而且还特意到沈菜花的坟前,不是取锄头还能干什么?”那人说的也不无道理。
  朱医生心想,这事如何解释得清楚呢?能讲自己深夜冒雨前来是为了观察荫尸的么?这种封建迷信的话说出去肯定要捱批斗的。
  “哈,没话说了吧,把这个盗墓贼押回镇上去审讯。”那人命令道。
  几个持枪民兵押解着朱医生,拎着那根战利品——锄头,凯旋返回南山镇。

  南山镇革委会的后院有几幢小院落,那是革委会领导们的私宅。凌晨时分,朱医生被带进了其中的一幢。
  “蹲在那儿,不许乱动!”朱医生被人按蹲在院子角落里。
  一会儿,屋里走出一个青年人,中等身材,看上去年纪不到三十岁。
  “你是哪儿的人?叫什么名字?你把尸体弄到什么地方去了?老实回答问题,免得皮肉受苦。”那人说道,声音也是尖声尖气。
  “我是南山村的朱医生,我没有盗墓。”朱医生回答道。
  “还不说老实话,找打。”旁边的民兵踹了他一脚,朱医生一屁股坐倒在地。
  “说,你把尸体弄到哪儿去了?”青年人接着喝问道。
  “我是朱医生,你们可以向南山镇孟祝祺主任打听打听,他知道我是什么人。”朱医生喊道。
  “你认识孟主任?”青年男子疑惑地说道。
  “当然认识,前几日他还专程到我家去了的。”朱医生说道。
  青年男子沉吟片刻,吩咐道:“你们看着他,我去给县里打个电话。”说罢,转身走回屋里。
  朱医生依旧蹲在墙角,秋雨湿透了他的衣衫,冻得他瑟瑟发抖。
  十分钟后,那个青年男子走出来,对民兵摆了摆手,说道:“把朱医生请到屋子里来。”
  朱医生哆嗦着身子跟着来到屋内,脚下淌了一摊水渍。
  “快快请坐,朱医生,完全是误会了,家父电话里已经说了,您是德高望重的老医生,您儿子是有名的神医,刚才多有得罪了。”青年男子赔笑说道。
  “你父亲是……”朱医生问道。
  “家父孟祝祺。”青年男子不无自豪地说道。
  朱医生“哦”了一声,他对孟主任没有什么好感,对这个孟公子更是看不上眼,不就是沈菜花的丈夫么?那个没有蛋蛋的人。
  “我可以回家了吧?”朱医生淡淡地说道。
  “不急不急,家父说,他刚刚见到了您的儿子,现在他们正在一起聊天呢。”孟公子说道。
  “寒生!这么晚了,他在县里做什么?”朱医生惊喜地说道。
  “过一会儿,他还要同我姑父他们一起吃饭呢,饭后姑父会派车送他回南山村的,到时候经过这儿,捎着您一起回家就是。”孟公子解释道。
  朱医生站起来,冷冷说道:“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是。”说罢,他竟径自走出房门。
  孟公子无奈,只得送出院子。
  朱医生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四十六章 相认

  朱医生撑着那把跟随了他多年的油纸伞,沿着乡间土路朝南山村走去。
  秋风瑟瑟,厚厚的云层裂开了缝隙,一道皎洁的月光洒了下来,四下里清凉一片。朱医生抬头望了望明月,自言自语道:“都过糊涂啦,今天应该是农历十五了吧?”
  “十四,明日十五,唉……”耳边传来一声极阴柔的叹息声。
  月光下,道路中间有一瘦长之人负手而立,仰面瞧着月亮。
  “你是谁?为何深夜独自在此叹息?”朱医生问道。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说道:“迷途之人不知归路,借问南山村如何去得?”
  朱医生诧异道:“深夜去南山村,莫非是求医?”
  “正是。”那人道。
  “什么人生病了,我就是医生。”朱医生问道。
  “我的病一般人治不了,不必多问。”那人冷冷道。
  朱医生感到此人有些奇怪,但他以前也遇到过许多慢性病人性情变异的情形,于是和颜悦色道:“不知你要去南山村找什么人来医治你的病呢?”
  “南山村,寒生。”那人道。
  “寒生!”朱医生吓了一跳,看来儿子名声在外呢,他苦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那人说道,言语中裹挟着一股阴森森的味道。
  “那是我儿子。”朱医生答道。
  “寒生是你儿子?”那人疑惑说道。
  “对啦,我是南山村朱医生,寒生是我的儿子。”朱医生解释说。
  “哎呀,原来是小神医的父亲,失敬失敬,我是您儿子的病人,我叫刘今墨,寒生神医约我十五来南山村治病。”刘今墨诚惶诚恐道。
  “哦,既然如此,跟我一同回去南山村吧。”朱医生热情相邀。
  于是,两人沿山路奔南山村而来。
  刚刚行至村东草屋前,刘今墨突然止住脚步,掩身上前,低声道:“且慢!有埋伏。”
  朱医生听了听,除了风声,雨声,整个村子里一片静寂,连犬吠之声都听不见。
  就在此时,月光下,一条白光悄无声息地扑了过来……

  刘今墨伸出食指,正欲催动真气射出指甲,忽闻那道白光口中“呜呜”叫唤着,并摇起了尾巴。
  “笨笨。”朱医生叫了一声,随即笑了起来。
  刘今墨此时看清原来是条无毛大狗,雪练似的一身白肉。
  “它是寒生的狗,叫笨笨。”朱医生道。

  回到草屋内,点起了油灯,兰儿过来见过礼,愣愣地望着刘今墨,奇怪这人怎么连头发、胡子眉毛都不生呢。她看见二人衣衫湿透,便赶紧去灶间热了些饭菜和一壶酒端上来。
  刘今墨也是饥肠辘辘,遂不客气地与朱医生对饮起来,身子也热乎了。
  “刘先生,你在什么地方遇到寒生的?”朱医生问道。
  “卧龙谷。”刘今墨道。
  “他这些天也不知搞些什么,连个面都不露。”朱医生皱皱眉头,不满地说道。
  刘今墨闷头饮酒,未作言语。
  “刘先生得的是什么病?”朱医生问道。
  刘今墨想了想,道:“寒生说是阴毒侵入阳维阳蹻两脉,引发每月一次的血崩,若不自宫,则血枯而亡,算是走火入魔的一种吧!”
  朱医生闻言吃了一惊,自己都不明白刘今墨所说的症状是什么,这小小的寒生真是奇了,可别是信口胡诌吧?想我朱家乃青囊世家,行医正道,最后可别出来个江湖术士。不过,见其医治兰儿娘的“冰人”绝症和兰儿的“泣血”怪病,尽管招数诡异,但是确实是有奇效,总之,这小子要走正道啊!

  村里已闻鸡鸣,东方现出鱼肚白,有汽车马达声由远而近,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
  “寒生!”兰儿发出惊喜的喊声。
  “老爹,我回来了。”寒生风尘仆仆地走进屋来,身后有两名身背半自动步枪的汉子,其中一名汉子身上背着一个熟睡的年长者,那人也是光头光脸,没有毛发胡须,同刘今墨一般,正是吴楚山人。
  汉子将山人放到床铺上,然后告辞离去,汽车声又渐渐远去了。
  “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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