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刹蛇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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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刹蛇踪-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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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二秀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了,这说明她开始恢复意识了。关键是她的手和身体不再颤抖。脸色也逐步正常起来,所谓正常,是比先前好多了,嘴唇有了一点血色,脑门上的青筋也淡了一些。

“田二秀,你还想再喝水吗?”

“不要了,我好多了——没事了。”田二秀终于开口说话了。

“谈话可以开始了吗?”

“你们问吧!”田二秀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挣扎和同志们的抚慰之后,情绪稳定多了。

陈局长和欧阳平低语了几句。

“老雷,把她脚上的东西拿掉。”欧阳平道。

老雷从口袋里面掏出把钥匙,将田二秀的脚镣打开了,将连接手铐的铁链也解了下来,然后扔在墙角处。

要问的东西太多,欧阳平和陈局长嘀咕片刻之后,决定就从杀害阎高山的凶手开始,然后再弄清楚始末缘由。

“谁杀害了你丈夫阎高山?”

“马明槐。”

凶手果然是马明槐。

经过这么多天的努力,同志们终于有答案了,对陈局长来说,他所经历的时间则更长,十年寻凶,终有结果。

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田二秀虽然只说了三个字,但这意味着田二秀已经敞开心扉,准备彻底交代问题了。

“是你和马明槐合谋杀害了阎高山,对不对?”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我悔啊——我把肚肠子都悔青了。”

“你把话说清楚。”

“我没有想到马明槐会对高山下手。高山一点都不碍我们的事。”“我们的事”应该是田二秀和马明槐通奸苟合之事,“马明槐是在我跟前提过这件事。”

“马明槐在你跟前提过什么事情?”

“他想把高山除掉。”

“为什么?”

“他总觉得高山碍我们的事。”“碍事”就是妨碍他们苟合,既然是偷情,那就得偷偷摸摸,偷偷摸摸,那多难受,把阎高山除掉以后,想什么时候在一起,就什么时候在一起,两个孩子还小。

“这就是马明槐除掉阎高山的原因吗?”欧阳平觉得,这不应该是马明槐杀害阎高山的主要原因。

田二秀看看欧阳平,又看看陈局长,眼神里面充满了犹豫。

“两个孩子是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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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并无大碍

田二秀两只眼睛吧嗒吧嗒地看着欧阳平的脸

“田二秀,回答我们的问题。”

对一个女人来讲,这是一个难于启齿的话题。

办公室的门开了,翟所长领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走进办公室,此人就是三河医院的陈主任。翟所长的手上拎着一个药箱。

陈局长和欧阳平站起身上前一步,和陈主任握了握手。

陈主任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枕,放在桌子上,李文化将一把椅子搬到桌子跟前。

陈主任坐在椅子上,示意田二秀将手放在手枕上。

“我已经没事了。”田二秀望着欧阳平道。

“田二秀,既然陈主任来了,就看看吧!”欧阳平道。

田二秀将手放在手枕上。

陈主任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在田二秀的手腕上。

欧阳平看了看陈局长,然后将视线停留在田二秀的手腕上。

陈局长看到了,田二秀的手腕上,有一块疤,准确地说是两块疤,是由两块对称的弧形疤组合在一起的。

陈主任捋开衣袖,露出手表。

之后,陈主任又让田二秀解开上衣的扣子。

陈主任戴上听诊器,将听诊器的另一头放在田二秀的胸口上,上衣的里面是一件红颜色的毛线衣。

最后,陈主任又给田二秀量了量血压,量血压,就得把衣袖捋起来。田二秀望着陈主任迟疑片刻,才将右手的衣袖捋起来。奇怪的是,在田二秀白皙的手臂上竟然有和手腕上同样大小的疤痕。

血压八十到一百二十,是正常血压。

“陈局长,没有什么问题,可能是高度紧张,心理上压力太大所致,睡眠也不好。我开一点镇定,需要的时候,让她服用两粒。”

欧阳平和陈局长送走陈主任以后,审讯继续进行。

“田二秀,我们还接着刚才的问题,你们杀害阎高山,应该还有其它原因。单凭你刚才说的原因,还木能令人信服。”

“你们看看我手臂上的疤痕。”田二秀将衣袖往上捋了捋。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高山咬的。”

“阎高山咬的?”

所有人都惊呆了,难道阎高山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从田二秀手臂上的疤痕来看,她身上应该还有疤痕。单从手臂上的疤痕来看,还不是一般的家暴。

“你身上也有吗?”

“身上没有——疤痕都在两个手臂上”

“阎高山有性虐待倾向。”

“这不能怨高山。”

“此话怎么讲?”

“是我让他咬的。”

世上怪事何其多,惟独此事不曾有。看来,在“4。17”案的背后隐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隐情。

“你让他咬自己?“

“我不让他咬,他就会咬自己。”

“咬自己?”

“对。往死里咬。”

“他咬我只有牙印子,不出血,他咬自己可不是这个样子。他自己身上,凡是能够得着的地方,都被他咬得破皮烂肉。咬我,他知道心疼,咬自己下得去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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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看紧篱笆

欧阳平和陈局长已经听出——悟出一点东西来了,阎高山咬田二秀和咬自己的嗜好很可能和夫妻间的**有 }

“阎高山为什么要咬自己呢?”

田二秀欲言又止,眼神之中充满了抑郁和哀伤之情。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他——他那个方面不行。”

大家都听明白了吧!

“他难受,他着急,他受不了。你们知不知道他每天晚上都喝酒呢?”

难道阎高山喝酒是为了麻醉自己吗?

“他在做那个事之前喝酒,做那个事以后还得喝酒。”

阎高山在**之前喝酒,无非是给自己提神壮胆,**之后喝酒则是麻醉自己。

“阎高山知道两个孩子不是他的吗?

“刚开始不知道。”

“阎高山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阿宝出世后不久。”

“他是不是知道你在嫁给他之前就有身孕了。”

“八成是,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不是自己看出来的,就是听别人嚼了舌头。阿宝出世以后不久,他就和我分床睡了。”

这就是阎高山睡东厢房,田二秀睡西屋的原因吗?

“阎高山知道你和马明槐之间的事情吗?”

“知道。又一次,我和马明槐在后山,被高山撞到了。”

“是在大石头附近的灌木丛里面吗?”

“是。”

敢情,大石头附近的灌木丛是马明槐和田二秀厮混地之一。

田二秀的交代印证了福生大爷提供的情况,大家还记得吗,福生大爷曾经在后山大石头附近撞见过田二秀。

“阎高山已经盯上你们了?”

“自从阿宝出世以后,高山经常从半路上返回——他在外面呆的时间也短了许多。”

“他是从公主村北边那条山路回阎家坳的吗?”

“是。还有雷公岩这条路。”

敢情,阎高山也利用过这两条山路。

“阎高山发现你们的奸情以后。有什么反应?”

“他不吵,也不闹,每天回来的时候,都是醉醺醺的,回来以后接着喝。他这个人爱面子,这种事情,他不会跟任何人说,只能憋在自己的心里面。”

田二秀所言也不完全对,阎高山用一种非常特别的方式和耳聋眼瞎的阎正发“说过”。

阎正发、阿宝提供的情况和田二秀的说法是吻合的。阎高山在阎正发面前流过眼泪,阎高山在更深人静的时候,曾经跑到阿宝的床上搂着阿宝以泪洗面。欧阳平和同志们心中的疑惑在这里找到了答案。

“阎高山也是为了这个家,他不想让这个家散了,他就是想把自己家的篱笆看紧了。”

田二秀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虽然思维比较混乱,中心也不明确,但欧阳平和同志们能听出来,阎高山发现了田二秀和马明槐之间的奸情,便关紧了自己家的篱笆,野狼看着篱笆里面的羊羔垂涎三尺,于是,马明槐动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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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后门突响

“高山每天早晨出门迟了,晚上回来也早了”田二秀的交代顺畅多了。

一九六一年四月十七号的早晨,阎高山就是在八点钟之前出门的。这也算是一个细节。陈局长和欧阳平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按常理说,一个卖货郎。应该早出晚归才对,八点钟出门,乡亲们都下地干活了,村子里面没有几个人,乡亲们晚上收工的迟,只有在下班之后,村子里面才会有人。做生意也是要看日头的,阎高山不看日头出门,这本身就有问题。

“只要遇到星期天,高山就猫在家里。”

“为什么?”

“马明槐星期天休息。”

这也是一个重要的细节,陈局长和欧阳平在调查走访的过程中,乡亲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提到这一点。这也难怪,阎高山家住在阎家坳,即使他在家里弄出动静来,连阎正发都不知道,乡亲们忙着自己的事情,谁会知道阎高山在不在家呢。

田二秀仍然按照自己的思路往前走:“每天夜里面都要在院子里面转几次。有时候,他整夜不睡觉。”

“转几次”和“整夜不睡觉”就是看着田二秀,防野狗在门外等候喜鹊唱枝头。

“马明槐看到我身上的伤疤以后,是在我面前说过狠话。”

“说狠话”就是想除掉阎高山。

“我不允许马明槐这么做。我了解高山,他是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再说,在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高山娶了我,我就是看他人好,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嫁到阎家坳以后,高山对我很好,除了那个方面,他也算一个好男人,都怪我,受不了那种守活寡的日子,我是应该跟高山好好过的,说一句不怕丢人的话,高山知道我和马明槐的事情之后,既没有骂我一句话,更没有打过我一巴掌。你们不知道,高山是一个很老实,很善良的人,他明明知道两个孩子不是他的,可他和两个孩子一点都不生分,还喜欢的不得了。”

田二秀说的应该是心里话。

“没想到马明槐瞒着我把阎高山害了。”

“照你这么讲,马明槐杀害阎高山的事情,你事先一点都不知道。”

“我说的全是实话。如有半句假话,便遭天打五雷轰。”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四月十七号那天上午,高山出门之后,我的右眼一直跳个不停,九点钟左右——大概是这个时间吧!后院门响了,我打开门——我以为是高山回来了——我——”田二秀突然打住了。

“怎么停住了?”

“我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不是高山,而是马明槐。”

“马明槐?”

“马明槐挑着高山的货郎担出现在后门口。”

“接着说,不要停下来。”

“看到马明槐的脸色和高山的货郎担,我就明白是咋回事了。他把货郎担挑到我家来了。这件事,本来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可谁还能说得清呢?我是被赶鸭子上架啊!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怎么样呢?我上了贼船。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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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天意如此

“你把阎高山的货郎担拆散了放进灶膛烧了,是不是这样?”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欧阳平看了看李文化,将大拇指和食指做成一 }

李文化打开桌子上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包,打开纸包,里面就是那枚铜环。

“田二秀,你看看这个铜环。”

田二秀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

“你应该很熟悉这个铜环。”

“这是高山货郎担上东西,这——这是天意啊。”

田二秀脸色大变。

“你们怎么会有这个铜环的呢?”

欧阳平没有回答田二秀的问题。田二秀做梦都没有想到,是自己的儿子在挖地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个铜环,并且把它交给了警方。

“据我们所知,阎高山的货郎担上有十五个小抽屉,每一个抽屉上都有一个这样的铜环,你们在烧抽屉的时候,没有把铜环下下来吗?”

“当时慌乱的很——我被马明槐吓得魂飞魄散,没有想这么多,把烧锅灰弄到菜地的时候,我在灰里面仔细找了一遍,可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愣是少了一个铜环。”

这也是天意啊!

“田二秀,一九六一年四月十七号的上午,两个孩子在什么地方?”

“阿宝和阿娇在门老师家。高山希望两个孩子长大有出息,让门老师教他们兄妹两学点文化。”

“让两个孩子到门老师家去学文化,是谁的主意?”

“是高山的主意,高山经常在外面跑,见过一些世面,他想让两个孩子多学点东西,将来好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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