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笑笑:“他修道途径不一样,属于狐仙一阶,所以不怕这凡尘之物。”
“难道你也是狐仙?”
弦歌摇摇头,“我不是,但也不能说。”
临风扭头去看那已经和青青滚成一团的狐大宝,“这怎么办?”
弦歌将狐大宝拉回自己怀里,说道:“他被你伤得这么厉害,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晚呢,索性先看看再说。”
“这么严重?”临风惊道。
“他是个正正经经的狐妖,你拿这阳刚之物直接贴在他胸口,当然承受不起。”
临风张嘴想说几句,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的脸色迅速的灰败起来。
和青青比起来,不知道谁更难看一点。
三个人默默无语的守着青青坐了一下午,也毫无进展。
弦歌领着狐大宝先下去吃饭了,只剩下临风一个人收着。
屋子里黑黑的,已经看不清青青苍白的脸。
临风将手轻轻的盖在青青冰冷而又毫无知觉的手上,低声说道:“对不起。”
没有人回答。
临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疼。
他又想起来青青对他说的话。
我喜欢你,你还是忘了吧。
还有他昏迷之前的那滴泪。
临风神经质的摸了摸他的眼角,干干的。
也不知道那滴泪是自己的幻觉,还是曾经真的存在过。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为自己哭过。
唯一的就这么一次,竟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临风觉得自己也挺可怜的。
到了晚上,弦歌和狐大宝吃完饭又回来了。
临风也不肯下去吃饭,三个人又是枯坐。
弦歌见气氛沉闷,勉强裂开嘴角笑道:“我一个人在这看着就行了。就这么个人,还用的着咱们这么兴师动众。”
临风和狐大宝都没有配合的笑一下。
反而狐大宝低声问道:“青青怎么还不醒过来?”
无言以对。
弦歌等到天色大晚的时候,施了法术让狐大宝先睡了。
临风也赶了弦歌回去睡觉。
又剩下他自己和青青两人。一个未曾苏醒,一个一夜未眠。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青青终于醒了过来。
临风忘记了自己与他身份的对比,热切地凑了上去,“你醒了……”
青青却异常疲惫般的又将眼睛闭了起来。
临风担心他还是不舒服,伸手摸摸他的额头,青青像被烫着一样一下子就将头偏了过去。
临风立刻明白过来,青青再也不喜欢自己了。
“你好一点没有?”他干巴巴的问道,小心不显示出心中的失落。
沉默。
临风努力让自己并不在意,却觉得不能再面对这突然的尴尬,只好胡乱说了句“我去楼下给你端点吃的上来。”变飞也似的逃离了那个小小的静寂空间。
弦歌和狐大宝得了消息,都过来看他。
情况却依然糟糕。
青青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
临风见他既不说话也不吃东西,只要硬着头皮将狐大宝推到了最前沿。
狐大宝又是亲亲又是抱抱的哄了半天,青青半点没软化,倒把他自己说哭了。临风没有办法,又将狐大宝抱了下来,丢给弦歌去哄。
自己凑过去说话,当然更不可能有什么好的进展啦。青青紧紧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是醒,只是偶尔从他那蹙起的眉头才能知道此时此刻他正承受着伤痛的折磨。
临风在床边转了又转,也没能想出什么法子来,只能泄恨般的将那道符扔到地上,踩了几脚。当然也是徒劳。
这样的状况,始终维持着。
焦急的临风早就把将青青送到衙门的事情丢到了脑后,一心只想解冻他脸上的冰冷神色。
只是青青这次真是受了大委屈,死活拗到了底,软硬不吃。
临风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管是饥饿还是劳累,也只能陪着。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还是一样的状况。
临风身强体壮,一天两天不吃饭还能忍着,可是青青本来就受了重伤,又这样伤心,慢慢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是叫他的时候勉强还有点反应,也只是本能而已。
临风急得白头发都出来了两根,将他揽在怀里,慢慢的喂粥。大部分都洒了出来,还剩下一点好不容易喂了进去。可怜临风气还没喘匀,就见青青粥混着血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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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抱着尾巴玩耍……
“弦歌,弦歌……”临风大声叫道。
弦歌悠哉哉的在旁边看好戏,“趁现在还没有死透赶紧送到衙门去一了百了最好。你叫我干什么?”
“你赶紧给我过来!!!”临风紧紧搂着青青恨不得破口大骂。
可是又能骂谁呢?
人是自己伤的。
自己那天那么做,真的是错了么?
弦歌慢腾腾的走过去,“你把他元神给伤了,哪有这么容易好啊。”
“那该怎么办?”
弦歌眼珠转了两转,“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太妥当。”
“什么办法?”
“你可知他们为什么诱拐少年男子?”弦歌问道。
临风答道:“我风闻狐狸精素以吸精修炼,难道是……”
“没错,你现在伤了他修炼已久的元神,当然就只能用人的精气修补。否则也没有别的法子可言。”
“你是让我去害人?”
“什么害人害人的,你的脑子怎么就不能转个弯?你见过那些失踪的少年有丧命的么?”
临风摇摇头,“那你的意思是……”
弦歌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我是让你慢慢的渡点阳气给他。”
“怎么渡?”
“一般情况当然是通过交合了……”弦歌缓缓说道,临风的脸立刻红里透黑。
“但是现在他身体太弱,这么做当然是行不通的。只好用嘴巴慢慢的渡过去了。”
“嘴,嘴巴……”
“没错,而且最好是童子之身。阳气最精纯,效果自然也是最好。”
临风反射性的看向一旁最有童子之相的狐大宝。
弦歌得意的摆摆手,“宝宝可不行,他已经不是童子啦……”,然后再补充一句:“我也不是。”
临风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让我用,用嘴巴……”
“当然你不愿意也没有关系,要不就这么放着他,我看过个两三天直接挖个坑埋了最是省事。不然就找个人来做这事。青青这么漂亮,估计大把的人排队抢着做呢。”
“那,那不行。”临风还没有从这古怪的救人方法中清醒过来,就听见要让人排着队亲青青,急忙阻止道。
弦歌端起桌上的冷茶啜了口,翘起二郎腿来晃晃晃,“反正主意我是帮你出了,端看你怎么打算了。”
临风低着头摸摸青青冰凉的脸颊,“我知道了。”
弦歌笑笑,拉着狐大宝出去了。
临风呆呆的在床边坐了很长的时间,他只觉得自己的指尖都紧张的发颤,更不要说跳得极其厉害的心脏了。
“青青……”他低声叫道。
青青紧紧地闭着眼睛,无声无息,让临风分外想念他往日里总是笑弯的眼角。
临风下定决心,将自己的身子俯了下去,但也只弯了一半就又停住。
这样弯弯停停的折腾了半晌,临风最终还是长长叹了口气,将头低了下去。
青青的嘴唇很凉,有种瑟瑟的湿润。临风不禁怀疑自己唇上火热的温度会将他慢慢融化一般的小心。他自小离家学武,后来入得六扇门,在江湖上惩奸搏命,从来都没有和别人亲近过,更不要说亲吻。因此,虽说是渡精气,却也只是将嘴唇贴在了那上面而已。
青青一点反应都没有。
临风又窘又急,离开又亲了一下,还是不行。
他拼命思索狐大宝亲他脸颊的时候是如何做的,但是仔细想起来却也和他现在所做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他亲的是嘴唇,宝宝亲的是脸颊而已。
精气一口没渡进去,临风的腰已经僵硬了。
他索性将青青抱了起来,靠在怀里。
青青没有意识,柔弱无骨的靠在他怀里,让临风想起了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硬挤到自己怀里,笑着说喜欢,喜欢,喜欢……
临风的心突然软了起来,好像融化的棉花糖一样,有些甜蜜有些粘腻,却无从挣扎。他低下头对青青说:“我也……”剩下的话语含糊在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的唇间,听不清了。
青青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临风的心情却不像刚才那样单纯的焦急,而是更多了一点渴望和失控。
他的舌尖唯一用力就探到了青青温热湿润的口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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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公务员考试 OMZ~
字数还是不多,索性闲聊一下各人名字的由来
狐大宝:这是最早定下的,正如众位所见,胡乱取得
弦歌:当时学院开会,会议名称就是“**的薪火与弦歌”,索性顺手用上,并在那个严肃的会议上写下了文文的开头部分。
临风:当时一边看林峰的大唐双龙,一边写文,顺手打上了,连字都懒得选……
青青:刚好当时看了一个白蛇传的同人,如此而已,汗水
那热热的,暖暖的陌生而又亲昵地感觉,一下子就将临风彻底融化掉了。他开始的时候还有着许多的忧郁和羞涩,甚至还会手足无措的僵硬。可是过了没一会儿,青青的舌头就自己动了起来,引得临风又是慌张,又是兴奋起来。他不知道狐狸精是怎样吸取人家精气的,只是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热,脑袋也越来越昏,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几乎要从自己的嗓子眼蹦出来似的。
临风原本抓着床单的手忍不住摸到了青青的身上,他的身体也不似方才的冰冷,有了喜人的温度。临风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脑袋刚有点喜悦的感觉,就觉得啪的一声,自己脸上一痛,竟然被打歪了出去。
他从这旖旎的甜蜜之中挣脱出来,睁眼一看,青青不知道什么已经醒了过来,两只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正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这飞来的一记锅贴,毫无疑问出自他的手笔。
临风却无暇计较这些,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说道:“你终于醒了……”
青青擦擦自己的嘴唇,虚弱却愤怒的低吼道:“你给我滚出去!!!”
临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多么的唐突和难堪,尤其还是在自己重重伤害他之后。他想做些辩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又见青青气得脸蛋发红,连呼吸都粗重起来,生怕他再被自己气得吐血,只好讪讪的出去了。
关好房门,却也不能放心只留他独自一个人,临风敲了敲隔壁的门,狐大宝正在睡觉,弦歌出来应的门。临风不好意思将刚才的事说的太明白,只拜托弦歌过去替自己照看一下青青。
弦歌推门进去的时候,青青正倚在床头摸着自己的嘴唇坏笑。
“你这种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推开青青在床上坐下,“自己既然这么爽,还下手那么重。”
“很重么?我自己没觉得啊……”青青皱皱眉头。
“还不重?他的脸都肿起来了,好大的一个掌印。”
青青叹口气,“我也是没办法控制啊。你知道的……那个时候我要是不把他打开,估计就会直接压到床上去了。”
“也不知道他倒了几辈子的霉,竟然让你给缠上了。”
“我也没有办法,他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你不是狐狸精么,直接对他施展媚术不就好了,干吗还费这么大的力气,搞出这么多事情出来?”弦歌抓起临风放在桌子上的瓜子开始嗑。
“施展媚术算什么本事,我就是喜欢自己送上门来的,这样才有意思。”青青踢踢他:“别把瓜子皮掉到床上来。”
弦歌动也不动,呱唧呱唧的吐了一地的瓜子皮:“怎么,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了?”青青这招引鳖入瓮若没有他在旁边应合掩护,推波助澜,哪里能这么顺利?
青青伸手将他掉到被子上的瓜子皮拨下去,冷笑道:“这忙你也没有让我白帮啊。你现在又在我这卖什么乖?”
弦歌反驳到:“好歹宝宝也和你一样狐狸出身,我就算没有帮你这个忙,你也应该多照顾一下他吧?”
青青撇撇嘴:“他哪是狐狸,他最多也就一头披着狐狸皮的猪。”
弦歌听他这么说自己的爱人,自然不肯,辩解道:“就算宝宝是猪,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猪!!!”
青青听得直翻白眼:“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今天我算是领教了。”
弦歌反问道:“难道你不觉得临风漂亮?”
青青又忍不住回味了一下刚才的胜利成果,咂咂嘴:“漂亮倒是漂亮,可惜太青涩了。”
弦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摸摸自己的肩膀,点头赞同:“是啊,漂亮是漂亮,可惜就是太青涩了。”他这话说出来,好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