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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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墓-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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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过,可是现在胡小根却不顾这个忌令堂而皇之地住在了县城里,这对于他们胡家来说应该是很忌讳的一件事吧! 
“村子里有的人家实在是穷的快过不下去了,于是就让女娃子出去打工再寄钱回来养家,现在这事在这村子里已经是件很平常的事了!因为女娃子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但男娃子就不同了,所以家家户户的男娃子都在家里伺弄着田地。不过如果女娃子在外面结婚生了男孩,那么她最后也要回这个村子里来的!” 
“那么出去打工的女孩子生了女孩就不用再回这个村子了吗?” 
“没用的,这个‘死亡墓’所定的规矩是谁也破不了的,祖祖辈辈就这样子传下来了,没有人可以逃脱的了的!” 
“胡村长,你的意思是……” 
“如果女娃子生下的是女娃,她们一家是可以留在外面过日子,但如果那女娃长大了结婚生了个男娃,那么她就必须得带着这个孩子回村子里来。如果不回的话,那么她的孩子必死无疑!” 
说到这里村长停顿了一下,见余恺还直瞪瞪地带着惊奇的目光望着他时,他又补充道: 
“如果回到了村子里,说不定死还轮不到她孩子的头上,但如果不回村子的话,那么她的孩子一定是死定了的!这个‘死亡墓’对于村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他们的祖祖孙孙都是逃脱不掉的!” 
村长重重地说完这句话,一时气急攻心不由得大声咳嗽起来。 
一旁的余恺听了村长的这番话,心里不由一阵发毛,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没有生在这个村子里,要不然此刻的他说不定尸骨早寒了,想想村长的最后几句话,生在这个村子里的每一个人说不定到最后都会累及到自己的子子孙孙,他心里不由得一阵刺痛! 
“那么胡主任他……” 
“唉!起初我是不想让小根出去的,我们家就他这么一根独苗,再加上我们也碰到过那档子事,要不是当年那道长出手相救,我们胡家早断子绝孙了。本来我是说什么都不让他去县里的,可是那年他大学毕业非要留在县里做什么编辑,虽然他自己本身经过那件事的折难,可是当时他的年纪还小,再加上这几年在外洋墨水喝多了,我的话他也听不进去,说什么他已经过了那一关不会再有什么事的。最后我也拗不过他,同意他搬了出去,唉,如果当初我不同意,说定小孙子就不会碰到这码子事了,我,唉!我们胡家……” 
说到这里,村长的声音低沉了下去有点哽咽,而村长的老婆子此刻早已拿着衣袖在一旁抹眼泪了。 
余恺见状也不知道该劝说些什么好,只好沉默着陪着他们俩沉浸在这种伤痛的情绪中。 
外面的风吹的更紧了,呼呼地把窗子拍得直响,余恺的身子不由得轻轻颤了一下,他把衣服领子拉了拉紧,他不知道明天等待他的会是什么?究竟凭他一个人的能力是否能解决的了这村子几百年来所受到妖魔的死亡诅咒呢? 
正当他惴惴不安地想着心事,忽然他听到村长在问他: 
“这次来查这事的当真就你独自一人吗?” 
余恺心下里一听这话,忽感到一阵心惊,他忙问道: 
“对,我和胡主任说了就我一人来调查此事,难道?莫非还有其他人来这村子调查此事吗?” 
此时,余恺心里忽然想到了小若,他不由得暗暗担心起来,他真希望小若不要来趟这趟浑水了,毕竟调查这事余恺在拿自己的性命作赌注啊! 
村长没有马上回答,他从腰后间拿出那管老烟枪,接着朝衣袋里摸索出几片烟片来,然后低着头抖抖地把黑焦的烟叶装到那个油黑发亮的烟斗里。不一会儿他点着了那管老烟枪朝空中长长地吐口烟圈,最后眯着眼冲着余恺缓缓道: 
“奇怪了,怎么今天村子里一下子来了那么多的陌生人呢?”   
来村子的陌生人当中并没有小若,这让余恺心里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心里话他真的不想再有无辜的人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了,如果以他的生命作为界线可以换回“死亡墓”事件的终结,此刻的余恺心里已是很愿意如此了的。 
可是接下去和村长的聊天,却让余恺稍感到轻松的心里不得不又暗暗沉重起来。 
这一天,来村子里的陌生人加上余恺前前后后总共来了七个人。 
有陌生人的到来这对于胡主任老家的村子来说可是件破天荒的大事。平常除了那些女孩子带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不得不回到这个村里来时,在其他的时间,村子里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陌生人来的。就连那县政府的领导也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蜻蜓点水地来村子一下,然后马上钻进车子一阵狂风似地匆匆离去。 
然现今这些和村子无关的陌生人不但来到了这个村子里,而且还居住了下来。这不但不能让村长心里有客人到来的欣喜之情,相反此时的他心情可是无比的沉重和不安。 
当年那道长临走前像是自言自语又向是对他说的那句话“他也不知道这样子能不能救的我们全村人的性命!”至今让他惴惴不安,时常在脑子盘旋折磨着,而今加上这些陌生人的莫名突如而至的感觉,更让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和恐慌。 
这些恐慌究竟来自于那里呢?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心里清楚地知道,村子从此都不会再像每年冬至死一个男孩子那样简单太平了! 
第一批到达村子的陌生人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妇。据她自称,她是从老家逃荒而来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因家中已无人丁,再加上年关渐近衣食还没有着落,所以逃难来到了这个村子里想讨口饭吃,以便捱过年底再作商计。 
余恺听了村长的介绍觉得这个乞丐老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城市的各角各处随时都可见一些装束破烂的孤寡老人在街头行乞,可是依村长的看法,此老妇却是大有问题。 
“难道你们村子从来就没有来过要饭的人吗?” 
余恺对于村长对那乞丐老妇所来此地带来的不安和恐慌,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暗讥村长也实在是太草木皆兵之感了! 
村长是个精明之人,他听出了余恺的话外之音。但他没有理会,管自往那老烟枪里慢条丝理地装着烟叶,然后慢吞吞地道: 
“我们村子地处一个山岙谷底里,这四周围全部都被连绵不绝的高大群山所包围着。这山的背后三面全部都通向大海,而剩下的正一面,也就是唯一的通口通向你们县区!” 
说到这里,村长悠悠地吐出一口烟来颇有些自得,他眯着眼瞧着余恺,希望能在余恺的脸上找到他明白他说这话的含义,可是余恺一脸的茫然却让他失望了! 
“你试想一下,一个靠讨饭过日子花甲老妇,不在你们有吃有喝的县市区里乞讨,却宁可走二十多公里的山路跑到我们这穷山沟里来讨饭,你不觉得有问题吗?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余恺听到这里不由得点了点头,村长分析的不错,依他之见,乞丐老妇的所作所为的确不合情理。可是更何况什么呢?村长的言而欲止让余恺颇有些迫不及待,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刚才的那种不屑神情,眼里流露出对村长的钦佩之情,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啊。 
“更何况,她到达村子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估计也就在早上六点左右,这么说来依她的年纪脚力应该是在四点左右开始从你们县区出发来我们这个村子里了,可是这大冬天的半夜不睡觉,赶着那二十多公里的屹岖的山路就为了跑我们这个穷山村来乞讨吗?何况我们的小山村并没有富的出名啊!” 
余恺听了村长的一番话,心里不由得对村长整个刮目相看了。此时他也觉得那个乞丐老妇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村子里的确很令人怀疑。 
按理说,一个乞讨为生的老妇人不在灯红酒绿的城市里乞讨,忽地在这冰天雪地的时候跑到这无人所知的穷山沟里的小村子来乞讨的确说不过去?更何况在这都冻得死人的冬天大半夜还走了二十多公里的屹岖山路,究竟是什么让她这样子急不可待地要在半夜赶路急急到达这个有着“死亡墓”诅咒的小山村子里来呢?而且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个乞丐老妇在从早上到达这村子以后,村子里的人并没有供给她任何食物的情况下,而她足够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返回县里去的可能性下,但她没有回去,反而选择了在“死亡墓”附近的一个无人居住的小破庙里安顿了下来,那么这个乞丐老妇来此地究竟有什么样目的呢?和那座“死亡墓”是否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这一切很让余恺疑惑不解!   
临近中午时分,村子里迎来了有史以来的第二批陌生客人。 
这是一家三口子。为首的是一个年逾六十多岁的老头子,陪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儿子和儿媳妇两人。 
“他们一家子大冬天的来村子里干什么?是来探亲戚的吗?” 
余恺不解地问道。 
村长微微地摇了摇头道: 
“这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没有什么外来的亲戚。不是我吹牛,就算有,作为一村之长的我也是对此了如指掌的。” 
村长说完自傲地吐出一口烟来,余恺听了笑了笑没有作声,他知道该怎么和有一官半职的人打交道,尽管那个“官“拥有的是什么样的官职。 
“他们并不是来探什么亲戚的,这一家子和我们村子里的人没有什么关系,他们自称是来我们这里度假休养的!” 
村长一边磕着烟灰,一边淡淡地说道。 
“度假休养?” 
余恺乍一听到这一家三口来村子里就是这个缘由时,不由得吃惊地大声叫出了来。此时,村长的老婆子听了村长的回答,也停下手中正纳着的鞋底子面抬起头来,睁着那双昏浊的老眼瞪着她的老伴瞧,好像不相信他的话似的。 
村长急了,多年来那个芝麻绿豆大的官职让他养成了不容许别人怀疑他的所说的话的真实客观性。 
“那小俩口说了,他们的父亲年纪大了行动也不方便,想找个清静冷清点的地方好好调息休养一下。他们打听到我们这个村子和外界基本上没有什么来往,是个清静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所以就陪同老人家跑这里来度假休养了。” 
修身养性,度假休养?这一家子果真是如此想的吗?余恺心里暗暗怀疑着。 
一个年逾六十多岁,且行动不方便的老头子在这年关将近的大冷天里,不好好在家里呆着享清福,却和儿子媳妇跑到这个穷乡僻壤,条件环境都有所不便的小村子里来度假休养,这还真是头一次听说。难道他们就不能等到过完了年以后,天气转暧了再来吗? 
再还有,这个穷山沟的小村子里并没有什么度假村,也没有什么休闲屋,甚至连一件像样点的小旅店客房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卫生设施了,他们怎么不跑海南去度假休养,却偏偏跑这地方来呢,莫不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了吧! 
这个理由也真亏他们编的出来,一听就知道是在说假话蒙人,可是人家要来这鸟都不愿意呆的地方儿度假休养,这并没有犯什么法啊,谁又能管得了什么呢?这事不知道这个村长又是怎么样想的和安排的? 
想到这里余恺问道: 
“那他们现在住下了吗?住哪儿呢?” 
“村子里土屋有的是,这里有女儿的人家因为女孩子出去打工了,所以基本上都有着空房子呢,我就把他们按排在了一户人家里。呵,他们出手挺大方的,租了二间土屋,马上付了半年的租金。” 
“两间土屋?半年的租金?奇怪啊!”余恺听了疑惑地重复道。 
“哈,小伙子你心里和我老头子是一样的亮堂啊!” 
村长此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赞许的笑意。余恺心领意会地对笑了一下。 
这一家三口的到来对于余恺和村长来说,他们身上所存在的疑团绝对不比那个乞丐老妇的疑团来的要小。那老头子一个人来这里度假休养也就算了,怎么那小俩口也跟着过来这穷村子里度假休养呢?如果说要照顾老人家,那么既然如此有钱,为什么不请一个保姆照顾,非要小俩口亲自照顾呢?如果说请人不放心的话,那么这俩口子就真有心在这穷山沟里陪那个老人住上半年?而且这家子也不考虑一下这里的环境卫生居住等条件好不好,也不问价,一下子就付了半年的租金。看来他们说不定和那座“死亡墓”也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呢! 
想到这里,余恺望着村长那张也略带疑惑的脸,静等着他继续讲下去。   
傍晚时分第三批的陌生客人到达了村子。 
当一辆崭新的大奔停在村子口时,一群小孩子吱吱喳喳好奇地围了上去。 
不一会儿车子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年约五十岁左右,暴发户模样的男人立马指挥他的下属,一个年近三十岁左右背宽腰圆的壮汉子找到了村长,然后自我介绍道,他叫林秋祥,是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此行来这里是为收购村子所在的这片土地而来的。那个叫作小金的壮汉子,是他的私人助理,保镖,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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