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长听了余恺的回答,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他赞同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当余恺还在睡梦中迷糊的时候,忽听得屋子外面有人敲门。
他拉了拉被子翻了个身没加理会继续睡他的觉。
村长的老婆子忙不跌地跑去开了门。
余恺正蒙头睡着,忽听得大妈进得房来对他道:
“小余,快醒醒有人找你。”
余恺一睁眼,看到村长的老婆子脸上浮现出隐隐的不安。
“找我?谁?”
正迷糊着的余恺猛一听有人找他,心里一个惊醒,一骨碌地坐了起来,看到村长老婆子的一脸不安,心里顿时不由得一沉。
村长的老婆子看了看余恺,嚅动了一下嘴皮子一副言而欲止的样。
“大妈,谁找我啊!”
余恺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再次向村长的老婆子追问道。
村长的老婆子悄悄地朝外间张望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附到余恺的耳边轻声道:
“就是来村子的那对陌生年轻夫妇。”
余恺跟着那对年轻夫妇朝他们居住的地方走去。
“啊呀,余先生你看,这可真不好意思,本理应我们到你的住处去拜访。可因家父腿脚有所不便,所以只好劳你跟我们跑一趟了。哎,说起你余先生的文章,家父可是敬佩之至,只要报上一刊登你的大作,家父每次必认真读之啊!”
那个年轻的男子恭维地对余恺说道。
“哪里,哪里。李先生过奖了,我只是靠写几篇小文挣口饭吃的小记者,哪里称得上什么大作。和你的家父名誉四海的考古专家李老先生相比,真是惭愧之至。说来惭愧,我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其实本应我去拜访李老前辈才对,此次要你们来相请,真是不好意思!”
余恺一边谦虚地推说道,一边心里不由得暗暗猜想:
这位李老先生不知是何许人物,虽然这位自称李超的年青人说他家父李老先生乃是全国小有名气的考古学家,可难道真是我余恺孤陋寡闻,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此人?如说真不知此人,那岂不是往自己的脸上摸黑,再怎么着我也算得上是个学识之人,再二则,人家称我的豆腐干为大作,谁不爱听好话啊,那就来个顺水推舟,各自吹棒吧!或许真有个这样子的大人物也说不定。不过话又说回来,眼前这个年青人是否又真的是那个李老先生的儿子呢?旁边的那个叫作王敏的女人是否又真的是他的妻子,那个李老先生的儿媳妇呢?那这位李老先生为什么要见我呢?他究竟要和我说些什么呢?
余恺和李超他们夫妇二人边走边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李老先生的居住处。
“啊呀,余先生来了,快请屋里坐。”
李老先生一脸笑意欲站起来迎接余恺,可是弱柔的腿脚哪里能撑得住他的身体,转眼间似乎摇摇欲倒。
余恺见状忙上前一把扶住了欲摔倒的老人。
“李老先生快请坐下。晚辈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早应来拜访你老人家了,可是您看一直到现在才来,真是羞愧啊!”
“咳,咳,余先生哪里的话啊,我一残废老朽哪敢让人拜访啊,不让人耻笑已是不错的事了!唉,人老了不中用了!瞧,这该死的腿,走也走不了,想去拜访你余先生,结果最后只得劳你来见我,真是抱歉啊!”
李老先生一边说着,一边在余恺的搀扶下抖抖地回坐到太师椅子上。
“余先生,我让小儿找你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常拜读你的大作。你见多识广故想和你聊聊而已,只恐打扰了你的休息时间,还望多多海涵啊!呵呵!”
李老先生一边说道,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余恺。
“李老先生见笑了,我这人哪里见多识广了,只会随便乱侃写些小文罢了,粗陋的很。有让李老先生见笑之处,还请您老多指教指教!”
余恺一边回应道,一边想,啊呀,再这样子说下去,可真是酸到家了!
“呵呵,余先生过谦了!这是我的儿子李超和儿媳妇王敏,想来余先生已经认识了吧!”
李老先生指着恭敬站立一旁的那对年轻夫妇向余恺介绍道。
余恺微笑地点了点头。
“瞧,年纪大了就是不中用了,偏儿子和儿媳妇孝顺非要让我好好养病,说是这个小村子清静,所以就一同陪我来这里疗养了。”
李老先生一边低头呷了口茶,一边慢悠悠地说道。
“呵,姜还是老的辣,这理由找得还真不错。”余恺心里一边暗暗想道,一边接口道:
“咳,这小村子是挺清静,难得你儿子和儿媳妇想得周道,您老就在此安心养病吧。我也是看这村子挺清静的,在城市居住久了,偶尔换个环境住一下乡村想想也不错。”
余恺面不改色地说道,同时一边暗暗观察看他们一家子对于他来村子的这一番目的解释有何反应。
“呵呵!”
李老先生只是干笑了几声。身旁站着的李超夫妇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怀疑的表情。
半响,李老先生朝余恺看去慢慢地说道。
“余先生,你可知这村子里人口中所称的‘死亡墓’乃是何人之墓呢?”
余恺一听李老先生的问话,蓦然一惊。脸上不免露出惊异之色。
“晚辈愚钝有所不知。还望李老先生告之一二。”
李老先生把目光看向了屋外,庭院里一片暖暖阳意。
大伙都沉默着,余恺等待着李老先生的回答。
“这墓是当年南宋抗元名将文天祥手下的一名大将‘黄傲之墓’。”
“文天祥的部下之墓?”
余恺猛然间听李老先生的回答不由得吃了一惊。
“是的,这人人口中所称的‘死亡墓’其实就是文天祥的部下黄傲之墓。当年,在五坡岭(今广东海丰县)文天祥因被叛徒的出卖而被元兵袭击所俘,止至最后被杀。当时文天祥的部下一名将黄傲紧随着文天祥其后,他本想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保国公文天祥逃去,但不果,结果只得自身逃离而去。”
“既是一名民族英雄,那黄傲为什么要立一块‘无名碑’?”
“原因有两个。其一国公文天祥是因叛徒的出卖而被元兵袭击所俘,而这叛徒不是别人正是黄傲手下的人。当年,黄傲得知此事后羞愧万分,觉得国公文天祥的被捕致死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最后止终,在他临死之前他就告诫后人,在他死之后不得在他的墓碑上刻有其的名字,因为他一来愧觉自己的江东父老,二来更难见黄泉路上的国公文天祥大将军。”
李老先生说到这里,不由得对空长叹一声,心里不免生起了无限感慨。
“那么原因之二呢?”
余恺急欲知道下一个原因,忙追问道。
“原因二?”
李老先生先是诧异地看了看一脸好奇的余恺,接着仰头哈哈大笑。
“年青人,‘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啊!”
猛一听这话余恺感觉好熟悉,仔细一想,对了,昨天晚上村长不是也说过这么一句话吗?莫非那个“死亡墓”里真的藏有不为人知的宝贝?
“文天祥在五坡岭被俘后,黄傲自身一人突出重围逃了出去。那黄傲本想劫狱救出文天祥可最后被国公制止了。文天祥在受刑临死前曾托人告之黄傲,在某山谷内藏有一批宝藏,他交待黄傲把这批宝藏取出后作为他和其他将令以后为南宋抗元的后备资金。只可惜,文大将军一死,南宋王朝也在瞬间崩溃了,他的遗愿最终未能实现。那黄傲得了那批宝藏眼见暂时无法再为保卫南宋江山而努力,只得等待时机以复南宋大业。”
“那最后这批宝藏……”
“等到黄傲最后死去时,那批宝藏最终还是未能助其完成复宋之愿。黄傲死前把那藏有那批宝藏的地方祥细地描到了一张羊皮图上,他把羊皮分成了四份,分别给了他身边的四个人。他期望他的后人能在以后适当的时机里,运用这批宝藏团结起来再次助宋复辟。所以第二个原因也就是他为防一些有贪财之人,在他死后,以为宝藏随他一同葬进了坟墓里,而把他的墓给掘了,所以他也就隐去了自己墓碑上的名字。”
李老先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眯着双眼坐在太师椅上似乎沉浸在了南宋末期的那一段悲惨的历史中了。
余恺一边看着李老先生,一边细细体味着他刚才说的那一番话。
这个李老先生为什么要把这座“死亡墓”的来历告诉自己呢?那四块羊皮现在落到了谁的手里呢?莫非,来“死亡墓”的这些人当中都拥有着其中的一块羊皮?或许他们现在都急力找寻着除自己手中之外的其余几块羊皮呢!对了,那天晚上,我的大衣被撕坏,肯定是那人想从我的身上找寻其余的那几块羊皮,照此看来,眼前的这位李老先生肯把这“无名墓”的来历告诉于我,一定也有其用意了,而这用意一定和找寻这羊皮宝藏有关了。
想到这里,余恺也不急于作声,他决定以静制动,等待着那位李老先生自己慢慢地把用意说出来。
果真,那李老先生见余恺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有点按耐不住性子道:
“想来,余先生也是位聪明人吧?”
“呵呵,晚生不知李老先生此话乃是何意?”
“呵,余先生,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家父的意思想来余先生此刻也是心知肚明的。当年,黄傲把那张画有宝藏的羊皮地图分成四份,分别给了四个身边的人,现在只要我们把这四块羊皮地图找到并拼合起来,那么这份宝藏就属于我们的了。”
余恺一副的不解其意的样子可把站在一旁的李超给逼急了,他迫不及待地把他们的想法托盘而出。一旁的李老先生略带责备地看了他一眼。
“哦,原来李老先生今天找我来就是为此事啊!”
余恺故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悠悠地说道。
“呵呵,余先生你是个聪明人,我想我也用不着再和你兜什么圈子,我们也不要再浪费什么时间了。现在我的手头上有一块羊皮地图,而我估计余先生的手里也应该有一块。剩下的嘛——”
“剩下的?!”
余恺扬了扬他的浓眉,紧盯着李老先生道。
“我估计剩下的那两块嘛:一块应该在那个不可一世的林秋祥手里,还有一块应该就在此刻正蜷缩在小祠堂里的那个‘老乞丐婆’的手中。”
听了李老先生的这番推测,余恺没有作声。他暗想,如果那个“乞丐老妇”和林秋祥的手里的确各自拥有着一块羊皮地图,那剩下的最后一块羊皮地图会在哪里呢?现在自己的手里并没有拥有其中的一块羊皮地图啊!莫非那个“乞丐老妇”和林秋祥的这两人当中其中的一人拥有两块羊皮地图?
想到这里,余恺暗自寻思要不要把自己并没有拥有其中一块羊皮地图的事说出来呢?如果说了出来眼前的这三个人会相信他的话吗?到时候只怕他们不但不信自己,反而会认为我不识好歹,不与他们合作到时候来个狗急跳墙把我给杀了,那岂不是误了自己的性命,看来此事还是暂不动声色的好,祥作自己手着上也拥有其中的一块羊皮地图,等他们探得其余的几块羊皮地图时,我再另作他法也不晚啊!
余恺寻思定后,抬起头冲李老先生和李超夫妇笑道:
“姜还是老的辣啊!既然瞒不过李老先生的火眼,那我也只好和你们合作了。不过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打算把另外的那两块羊皮地图怎么弄到手呢?”
那李老先生正要回答,忽听得屋外传来一阵急乱的脚步声。
“哈哈,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啊!人都到齐了!李老先生,好久未见,近来可好啊?”
话音刚落,只见那林秋祥挺着大肚子,满脸傲然地走了进来。紧跟其身后的是他的助理小金。不过此时紧紧吸引住余恺和李老先生目光的不是那一身霸气的林秋祥,而是他身后小金肢窝下夹着的那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此时应该蜷缩在小祠堂角落内的“老乞丐婆”,此刻那“老乞丐婆”紧闭着双眼,无力地耷拉着脑袋,一副昏昏沉睡的模样,看样子是被林秋祥他们整昏了以后挟持到这里来的。
“林秋祥,你,你这是干什么?”
李老先生乍然之中猛见到小金肢窝下,被夹着的那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的“乞丐老妇”,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把手指向林秋祥厉声诘问道。
“我能干什么呢?我又哪敢干什么呢?哈哈……”
林秋祥挪动着他那肥得快要冒油的身体,慢慢地凑到李老先生的身旁,紧接着把那张令人生厌的嘴脸探到了李老先生的眼前挪谀地说道。
李老先生厌烦地一把把他推开了。
“哈哈,李老你也不要故作清高了!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以前咱是一对一,现在你想和这小子连合起来对付我,那我也只好不义了。如今这“老乞丐婆”可是在我的手里,你也知道,她的手里头也有着一块羊皮地图,如果少了其中的一块咱谁都别想找到那宝藏。”
话刚说完,林秋祥压低了嗓门再次靠近李老的身边伏在他的耳边恶狠狠地说道:
“告诉你,想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