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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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寄生虫-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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黢的夜色匆忙朝弃窨奔去。
  经过青甾村小学的岔道,陈宇突然停住惊呼:“忘了一件事了,你们等我一下!”
  “干嘛?”许钟崟脚一滞,不禁问道。


☆、第三十四章:再次走险(3)

  “等我就行!”陈宇把身上的背囊都放下,从里面掏出一团用裹布包好的东西,便拎着电筒独自朝学校跑去。
  “都时候了,还往那跑干嘛?”许钟崟在后面疑惑。
  “等等吧,他估计是去拿什么东西嘞?”村医正用一根绳子牵着刍瞎子,漫不经心道。刍瞎子浑身酸痛,刚才就差点没打虚脱,现在又被强行拉壮丁般带去弃窨,实在是苦不堪言。也不知道他一个瞎子被他强行带去那里有什么作为,心里思忖该怎么才能摆脱村医的束缚。
  此时,时间已是夜里三更,村里已经看不到电灯的光了,路上到处是虫鸣哗然,整个青甾村冷飕飕的,沉寂在漫天的黑暗里。
  等了十来分钟,陈宇气喘吁吁回来,拿起地上的背囊:“走吧!”
  许钟崟也不想再过问,他知道陈宇的脾气,再问也是被调侃打发掉,便拎起背囊,继续赶路。
  正当迈步,几声熟悉的狗吠声从远处传来,村医一听,激动得两眼泛光,这正是番薯的声音!
  想不到番薯竟然成功吓退了那帮自欺欺人的‘摸壁鬼队’,咬伤了几人后成功逃离作案现场!一会去便四处找主人,不过,村医和陈宇几人已经是打好包袱出发了,但是番薯的嗅觉十分灵敏,凭着跟在村医好些年熟悉的药味,不多久就追上来了。
  “番薯,番薯,我的番薯哎……”村医已经禁不住老泪纵横,好像是多年失散的家人重新团聚,万分欣喜,他一把迎面扑来的番薯就搂在怀里,不断地用手摩挲它的皮毛,这才发现,番薯身上很多块地方的皮毛都被烧焦了,凹进去一洼一洼的,而它的头部也有明显的伤痕,电筒照去,有些伤口都深入白骨了,外面殷红的血凝结成一块块。
  村医心都碎了,嘴里唠叨着,而番薯见到自己的主人也异常兴奋,把两只前肢搭在村医的手上,欢快地摇着尾巴。
  “如果番薯要是知道,几个小时前,它的主人弃它不管,独自带着行囊为了自己的性命逃离青甾村,不知道它会怎么想。”陈宇看到这两口子团聚,打心里也是稍有感动,抛下其他不说,这主人都从良了,下属也应该跟随主人吧?番薯在弃窨里寻找豁口甬道可是个老手,人在这错综复杂的地下岩洞可能逃不出来,但是一条狗倒十分有可能。
  如此一来,番薯站到他们身边,他们的力量便增强了不少,在寻求蹊径中也能如虎添翼,省去不少麻烦。
  “是我对不起你嘞……”村医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抒情了,他边说着,边从背囊里掏出一些草药,放到嘴里咀嚼了一下,便吐出来,敷到番薯的伤口上。番薯眯着眼没做声。
  从出门时,陈宇对他讲述的浇驴肉后,村医就崩溃了,看到番薯失而复得,还能奇迹般回到自己身边,这次他已经彻底醍醐灌顶,都同吃一锅饭,就差没同穿一条裤子(如果番薯也穿裤子的话)了,还有什么不能一起同舟共济的呢,番薯对自己如此忠心耿耿,不离不弃,自己在患难之际却是如此贪生怕死,寡情寡义,实在不配做人,哎,有时候啊,狗永远是狗,它永远是忠诚的,可是呢,人有时候却不是人,登时心里发誓这余生决不让番薯离开自己。
  “行了,咱们快点赶路吧,你们这两口子就别再厮磨了,我都肉麻的不行。”陈宇看着这两动物缠绵的样子笑道。
  村医抽泣了几声,帮番薯敷好了药,又狠狠地抱着番薯的脸朝它的嘴巴亲了几口,这才起身来拿背囊。
  而番薯突然间又愤怒地吠起来,几人都大惊,待看番薯反常地钻过村医腿下,朝一个黑影扑过去……
  呜哇——


☆、第三十五章:洞窟异物(1)

  第三十五章:洞窟异物
  刍瞎子只觉得臀部一个刺骨的疼痛,就差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了。这帮人,还有那狗,对自己有这么憎恶吗?见了面都不忘用这独特的方式打招呼的。
  “哎哎,町町……”老村医拼命过去阻拦,不过一贯对村医服服帖帖的番薯此时却是谁也听不进,它发狂地扑在刍瞎子身上,牙齿跟订书机一样啃个狗血淋头。
  陈宇和许钟崟看架势,敢情狗愤怒起来真比人还狠啊,他们都不禁也过去阻拦,再过一会,刍瞎子估计就跟那土著人一起残废了。
  于是,几人最后把几个行囊都挂在刍瞎子的身上,堆得像只骆驼,然后把绑着他手上的绳子系在了番薯的脖子上,这让刍瞎子有两双眼睛四条腿也不敢逃了。
  大伙照着手电筒,缓缓往弃窨方向赶。
  赶了一个多小时,想必青甾村里已经有两次鸡啼了,在夏季里,五点半时间就是黎明,那时便可隐约看到氤氲的光线。现在离目的地不到半里路,由于夜间行路,速度慢了不少,但是好在有个刍瞎子做驮工,他们赶得也不是很累,刍瞎子就惨了,就剩没口吐白沫,直到这时他才幡然醒悟:我说他们硬要带一个瞎子拉上山,这是干嘛呢,原来是要当他们的驮工。
  到了山麓,几人从刍瞎子身上卸下背囊,刍瞎子像是孙猴子被移开了背上的五指山,如释负重,但是浑身的伤痛和酸痛让他差点骨骼散架,一拿开了重物,他便彻底瘫软在地上,这回,想要再催促他,他也动弹不得半分了。
  老村医把系在番薯脖子上的绳子解开,拖着软成橡皮胶的刍瞎子拉到一处绑好了,又踢了两脚,发现他已经没了反应:“如果他能醒来,自己能解开绳子,摸索着下山,这就让他捡回一条命。”村医又朝他啐了一口,便跟陈宇两人往弃窨下面掉绳子。
  这次避免再出什么差错,他们准备了两条长绳子。
  都降到了弃窨底部后,他们在暗穴口点燃了煤油灯,用铁铲把暗穴口的污水和杂物都堆得高高的,想方设法捡来一些石块,垒成结实的一个井沿,又在外面扩出了较浅的一条人工沟渠,这是为了防止再意外下大雨后,不让所有的雨水都集聚到这个暗穴口,避免重演上次水漫金山的覆辙。
  干完这些活儿,时间已经靠近黎明,从远处的山峦隐约能看到朦胧的光线了。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呷呷地叫,在空旷的山谷下回荡。
  “咱们下去吧。”陈宇拉了拉绑在一快凸起的岩石上,感到挺结实。
  许钟崟点点头,把手中的铁锹,钢钎,镐锸等工具朝暗穴里扔去,几人便陆陆续续悬着绳子往下吊,直到番薯也进到了暗穴下面。
  几人在按暗穴里打开电筒,村医还怕带来的电筒光不够用,因此他还带了一盏双用型手提桅灯,这种桅灯由玻璃罩笼住灯芯,中间有箔片分开,一面是火,一面是小灯泡,焊接处和螺纹拧合处很严实,在灯盏下面装有半斤的煤油,用摩火石摩擦点燃,能烧好几个小时。而且它一个好处是可以泡到水里去,把玻璃罩里的灯芯熄灭,拧实了通风口,打开由电池导电的小灯泡,便可不怕沁水,还有一个就是不怕风吹,就跟手电筒一样,必要时还可以拿来生火。


☆、第三十五章:洞窟异物(2)

  在暗穴空气并不是静止的,在暗穴深处地下湖要是有什么响动,所有的甬道的空气都会被牵扯到,那个地下湖就跟一个心脏一样,四通八达的甬道就如支管血脉,可谓触一发而动全身。
  正在暗道里前行,突然番薯吠了一声,几人都立即谨慎起来,几秒钟后,一团黑影从他们身后稍纵即逝,在他们的脑袋上流过一股气流。
  难不成是那些蝙蝠?按蝙蝠的作息时间,黎明之前回巢,这的确有可能。
  “大家把头套戴上,准备好防备武器,现在还是算是在黑夜时间,蝙蝠们很有可能在这条甬道穿梭。”陈宇警惕道。
  这是,弃窨洞口外面响起‘呱咯呱咯’的声音,又有几只蝙蝠飞速地朝外面疾去。
  “这是蛤蚧在叫嘞。”村医仔细听了听,在夏季,蛤蚧多栖息在悬崖峭壁的洞缝里,现在是交配繁忙时节,多多少少总能听到它们在叫春。
  “这蝙蝠难道也会去捕食蛤蚧?”许钟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不太有可能,估计是听到声响,有几只飞出去站岗巡逻的。”陈宇道。
  “照你说法,咱们这么明目张胆地走,早就被蝙蝠盯上了!”许钟崟拼命瞪着眼,把目光朝光线能及的地方看去,里面依然黑洞洞的。
  “是不是进去再说,估计它们已经做好准备了,正等着咱们自投罗网呢。”陈宇把帽子扣在脑袋上,又把带来的粗厚外靠披上,虽然是热天,但是进入这地下深泓的岩洞,还是能感觉到寒气袭人,尤其脚踏在地下的淤泥里,一直冰飕飕的,脚丫就没暖过。
  几人也都穿戴好装备,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迈步。走到了第三个拐弯隘口,陈宇突然觉得甬道有些不对劲。
  “哎,你们看,这地下岩洞会有短时间内发生地壳运动的么?”
  “这可能么,这个暗穴才多深啊,地壳运动这么大功率的转动,不把咱们震个七晕八素才怪嘞。”村医都不敢相信。
  “这个运动你以为就是拧螺丝还是转门轴咋的?那都是特例,一般都是日积月累地每天发生一丁点变化,后来才慢慢变形的。”许钟崟道,“哎,干嘛问这个。”
  陈宇突然停住不前,指着一处石壁道:“我第一次进洞里,我悄悄做过暗号的,就在这里,你看,这里,我曾用劈镰磕掉过一小块痕迹,但是现在,已经被一层淤泥给覆盖掉了。”
  “难道是那场大雨引发的洪水冲没了?”村医道。
  “这个可能性很小。”陈宇道,“我这个标准刻得很高,而且很用力,我才不相信半天流水的冲刷就把他给抹去呢。”
  “那你认为……”许钟崟把目光转向陈宇。
  “有人来过!”
  “怎么可能,这几天就咱们几人来过一趟,村里人对弃窨一贯敬而远之,他们还有谁敢赶来看戏啊,而且那该死的刍瞎子更不可跟踪来。”许钟崟不屑道。
  “信不信由你。”陈宇道,“我有个预感,有么有人进去过,要么有人出来过!”


☆、第三十五章:洞窟异物(3)

  陈宇的推测都另两人毛骨悚然,村医不解道:“你说进入都没人了,怎么可能还有人从来里面出来,难不成这地下岩洞里住着野人?”
  陈宇见两人不信,蹲下身来,把电筒朝地上一步一步照去,果然发现有人的脚印,他不由兴奋道:“你们快看,这就是证据。”
  “这不咱们第一次进来留下的脚印么?”许钟崟看都没看。
  “你这一根筋的家伙。”陈宇强调道,“咱们进来是一大串脚印,而且咱们一进入地下湖,后面的水流才来的,那么咱们的痕迹绝对被覆盖了。可是咱们和村医都是从另一端游出去的,这个脚印从何而来?”
  这话说得有理,村医和许钟崟都愣住了。几人面面相觑,一个又惊又喜的推测呈现在脑海中。
  “先让番薯带路吧,这往里都是暗道,别走错了。”许钟崟道。
  村医点点头,用手拍了拍番薯的脊背,番薯摇了一下尾巴,很快就朝前带路去了。
  “咱们快跟上。”陈宇加快了脚步。
  番薯这次走在前面并不像上次那么顺顺利利地往前走,而是没走几步,就要往里面竖耳朵探究竟,时不时又往后头看几眼,番薯的异常举动让几人都疑惑不解,如果它要是能说人话,那就最好不过,好歹能知道它这前顾后盼的什么意思。
  对番薯最为熟稔的当然是老村医,他观察了一阵,说道:“番薯是感觉这里的景物发生了变化,它在对比前后的差距。”
  许钟崟和陈宇挺吃惊,想不到番薯还真细心,这点都能侦查一遍,看来这些年的番薯不是白吃的,尤其陈宇正中下怀,不断炫耀道:“我说吧,刚才我就看得出这里跟上次不一样了,我跟番薯的差距就是输在嗅觉上,其实我的眼力还是不错的。”
  几人跟着番薯又走了两百米,这时,弃窨外面已经真正进入黎明,村里公鸡齐鸣。
  “番薯今天是不是带对路了?我怎么总觉得它不太正常呢?”陈宇忍不住问道。
  “它那脑袋没被敲晕过吧?”许钟崟也附和道。
  “你们在说啥嘞?”村医听到两人说番薯的不好,辩解道,“番薯的反常自然有它的原因,人还有发疯的时候嘞。”
  “我觉得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得重新做些标志。”陈宇提议道。
  “有道理。”许钟崟摸了摸身后的背囊,想拿出一把能在石壁上做标志的,但是发现里面并没有适合的工具。
  老村医突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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