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狐狸若有所思的答道:“还要修炼啊,麻烦。”
“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蛇君突然翻个身,看着狐狸的双眼问道:“按道理来说,你的修为并不高深,为什么……吃了药没有任何效果呢?那些药,真的都吃全了吗?”
“废话,陶谦能骗我……”想到陶谦,狐狸一个激灵,跳起来道:“糟了,之前不知道是这种丹药,还给陶谦喂了一颗,白白失去了一个药丸啊。”狐狸深深的叹口气。
话刚说完,他却看见蛇君的深色越来越凝重,狐狸心里顿感不妙,威胁着问道:“蛇君,你最好不要瞒着我,说实话,陶谦那颗药丸……”
先前蛇君一直是欲言又止,眼见实在瞒不过了,才忐忑的说:“二宝啊,其实你也知道,我们呢……”
狐狸不胜其烦的喊了句:“说重点。”
蛇君打了个寒战:“重点就是,陶谦吃的那颗,是春药。我自制的,还不知效果如何。”
蛇君说完,两人都有一段长时间的沉默。随后是狐狸爆发的声音:“开什么玩笑。你给陶谦吃春药。”
“其实……”
“其实个屁,说重点。”
“重点就是,那颗药是你喂给他的。”
狐狸嘴唇抖了抖。的确,那颗春药,不是别人,就是自己喂到陶谦口中的。
“本来我是想给你吃的。”蛇君小心的用眼睛瞄了瞄狐狸的神情,心里七上八下。
“果然是这样。”狐狸满脸惨白,他响起了临走的时候,家里只剩下林森和陶谦二人,这么说……不好,陶谦有危险了。
“快,要马上赶回家。”狐狸朝蛇君大喊道。
话音刚落,一件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狐狸他,正飞快的向下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哪里是沉,分明是自己变小变矮,直到趴在地面上。
他那今天早上刚刚修剪的爪子呢?他那引以为傲的金黄色皮毛呢?他那高贵的鼻子、雍容华贵的尾巴呢?为什么,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从了?看着面前还夹杂着雪的土地,狐狸十分奇怪的看着自己那黑乎乎的,滑腻腻蜿蜒的身躯,费力的抬起头,发出空洞般的声音问蛇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思想前后,蛇君终于硬着头皮对他说:“呃……你不是讨厌蛇么,所以我炼了一种药。当然是没有任何副作用。你别小看这颗药丸,它可是我们今后幸福生活的开始……”
狐狸咬牙切齿的对他吼道:“说重点。”
蛇君咬咬嘴唇:“重点就是,以后每天,你都会变成蛇的形状一个时辰,这道这种药失效为止,为了适应我们的未来。”
这几句话对狐狸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那些他所讨厌的滑腻的鳞片、白花花的肚皮、以及身上分泌出的那种令他厌恶的黏液。
他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现在要赶紧回去救陶谦啦,我动不了,蛇君,你化形送我回去。”
“呃……”蛇君小声的说:“现在是冬天,而且我刚刚失去些体力,现在还不能充分的运用化形术……”
狐狸简直想跳起来掐死他,可他暂时还不能做这种动作。“那药效,多久才能失效呢?”狐狸心中只剩下这一种期望了。
“我……还没试过。”对待孙二宝,蛇君一直是诚实的。
狐狸忍耐到了极限:“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好的二宝。可是以你现在的功力还不足以达到杀我的能力。这样吧,以后,我们天天修炼,争取你能杀我,你说好不好。”
所以不出所料,蛇君再次听到了狐狸那愤怒的嘶吼。
转过头,蛇君望着公路的尽头,唇角微微有些笑意。
林森,这样一来,我也不拖欠你什么了。
陶谦心情大好,因为从那件事之后,自己多中的毒,似乎,也没什么威胁性了。这毒竟然自然而然就解了。“嘿嘿。”陶谦傻呵呵的笑。
看来,与林森在一起。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得知自己身体好的不得了的这个事实,陶谦就按捺不住的想要做些什么了。因为从那天之后,他与林森又恢复到以前的那种状态,这难免令陶谦心急如焚。
他将身上的衣服扒了个干净,扑通一下掉进放满水的大鱼缸,把自己的头发沾湿,顺手抓过来几个鸭子,然后开始叫:“林哥,帮我搓背。”
林森赶来时看到的,就是双眼被水蒸气熏得泪雾迷蒙,四周围绕着几只与他一样可爱的小鸭子,正对着自己小声道:“……搓背。”
林森顿时头痛。
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不动声色的拿起毛巾,林森修长的双手令陶谦不由得暗暗吞了下口水。看着那双手轻轻扳过自己的身体,随即,毛巾软绵绵的触感,游移在他的后背。陶谦仰起头,向后靠了靠。
“呃,那边……再向下一点。”陶谦不老实,向后蹭。
最后,林森叹了口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随着林森的叹气,陶谦浑身一僵,不安的转头,像做错事般看着林森。
谁知林森揉揉他的头发,温柔的道:“动来动去的,怎么擦?”
陶谦舒了一口气,这才老老实实的又转回身去,不再来回的蹭这蹭那。
“林哥……”陶谦小声的开口叫道。
“呃?”
“我们……”
“怎么?”
“我们那个……”
“哪个?”
“就是……我们都已经那样了。”
“什么样?”
陶谦憋红了小脸, 觉得林森好像,越来越……
“哎呀,就是我们……不是都那个了,是不是就……”
“哪个?就怎么了?”林森依旧装不明白。
陶谦终于忍耐不住,猛然站起身,转回去向前一扑,扑到林森怀里,最准林森的嘴唇,便开始吻下去。
林森微笑:“哦,这样啊。那我明白了。”
陶谦贴上去还要继续,可他脚下一滑,顿失平衡。林森护着陶谦,生怕他跌倒,却不小心被他拽进了浴缸,一通跌入浴缸里面。
“林森,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呃,的却湿透了……
“那,一起洗吧。”
“啊?咦?”
“怎么,不想一起?”
“不是不是。”陶谦猛摇脑袋,“我先帮你帮湿了的衣服脱下来吧。”陶谦一边顺势脱掉林森上身的衬衣,一边偷偷的揩林森的油。就在陶谦那双小手轻轻滑过林森胸前的时候,他的手却被抓住了。陶谦挣了挣,没挣开。
就在他迷惑不解想要开口询问时,突然看到林森向着自己俯下头来,之后,就感觉胸前那个突起被林森舌尖一添。
“啊……”虽然咬住唇,陶谦还是忍不住发出声音。脸更红了,心跳得要跃出喉咙一样……难以想象那么让人难堪的声音,竟然是他自己发出来的。%
“啊……林哥,嗯啊……”陶谦之后的询问全部变成了琐碎的断音。
在他不经意间,突然,一只手指顺着水插进了陶谦体内。陶谦“啊”了一声,急忙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不料,一个翻身却被林森压了下去。
陶谦软趴趴的靠在林森身前,气喘吁吁。
即便是这样,陶谦依然不肯屈服,他软软的趴着,无力的说:“林哥,我……我要在上面。让我……”
好,你在上面。”手上用力,又将陶谦翻了个身,林森却缓缓的跻了什么进去。
“嗯啊,不对。”陶谦大惊失色,可挣扎了没一会,就软了下来:“嗯……不对,林……林哥,不是这样,痛……”
林森扶住陶谦的腰微笑”“好,下次也让你在上面。”
陶谦摇头,还没纠正出“上面”的错误,就被林森一阵阵猛烈的冲击击溃。
“嗯……等一等。”他扶住浴缸,仰起头,脖颈伸成完美的弧度。
林森眯了眯眼,等什么等?!
最后,陶谦无力的把头埋在林森的肩上,跟着他的频率而颤抖。随着林森的动作渐渐加重加快,陶谦不能自制的仰头叫出声来。
洗手间里,水花四溅。
这一次,显然他们谁都没有吃错药。
不速之客(一)
事实就是这样,陶谦得到了他长久直来爱慕的对象,林森终于可以将他一直远远护着的人真正的抱在自己的怀里,蛇君也暂时拥有了他那怪异的另一半。还有什么事没有圆满呢?也许只有狐狸一个,终日紧锁眉头,像错过了终生大事一样,悔不当初。
“我不该可怜他的……不该那么贪吃的……不该放松警惕的……不该……”种种不该,是狐狸吃过大亏之后,总结下来的教训。可他总结出的教训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放看到陶谦乖巧的跟在林森身后出现的同时,狐狸的心终于透心凉。
那两人,竟然……竟然就这么好上了。
这对狐狸来说,比自己变成蛇妖还足以令他凉透了心,外加懊悔不已。可怜的狐狸,在陶谦与林森你侬我侬的暧昧情愫中,跌进了失恋的深渊。
可如今陶谦的事情,陶妈一点都不知情。因为最近,陶妈的心情很好。
想到自己教子有方,儿子又懂事,用不着自己操心,陶妈的心情别提有多高兴了。当然啦,儿子考上那所重点学校,还有亲戚来照顾,什么事情都用不着自己来帮忙,陶妈逢人便称赞自己的儿子,看着众人羡慕的目光,她更是乐开了怀。可陶妈没想到会碰见这样不识时务的人。
那天天气很好,好到陶妈能够放弃每天下午的重要电视剧,去屋内美美的午睡。陶妈称此为美容觉。
谁知,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她便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吵醒。
平常的这个时候,很少有人打来电话的。陶妈立刻跑到电话旁,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揉揉眼睛,她不敢相信,电话机上面显示的竟然是——无号码。
奇怪,明明新交的来电显示话费,也从来没有碰到这种情况,为什么会显示无号码呢。可是陶妈并没有想太久,便一把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请问找谁?”陶妈询问道。
奇怪的是,电话那边没有任何声音,隐约也只能听到一阵阵粗重的呼气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陶妈立刻想起邻里之间谈论的那些奇怪的匿名电话,顿时有些恼火。
“你们怎么这么无聊。说话,不说话我就挂了。”陶妈脾气一上来,便对着电话筒大喊。之后,她终于从电话里听见一种阴冷低沉的男声。
“你就是陶谦的母亲吧。”
陶妈一愣,“我是,请问你是……”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那人嘿嘿一笑,说不出的阴森。陶妈不禁打了个哆嗦,之后又听那人对自己道:“你难道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吗?陶谦现在,有危险了。”
“陶谦怎么了?”陶妈紧紧的将话筒扣在自己的耳朵上,心里一时激动到了极点。
可是,不知这种电话说的是事实吗?
紧急时刻,陶妈的反映还是很快的,所以她一瞬间有些发自内心的不安和反感:“你到底是谁?到底是真是假?你是不是骗子打电话骚扰,小心我去警局告你。”
“嘿嘿嘿嘿……”话筒中又传来一阵阵阴冷的笑声:“放心,你查不到我的号码的。”
的确是这样,陶妈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自家的座机上面竟然还有显示不出的号码,可这并没有令陶妈消气,她仍旧对着话筒喊:“别以为你从哪里搞来的机密号码,或是做了什么非常手段我就会相信你。趁我没有打电话报警前,别再做这种无聊的……”
“你知道陶谦的表哥吗?你了解他、知道他的身世吗?核实过了吗?你真的认为,那人会是陶谦的表哥吗?你竟然将自己的儿子交付到一个陌生人手里,难道不会担心吗?”那人突然问了一串关于陶谦的问题,这回,陶妈再不能当做普通的电话骚扰对待了。
这个人,完完全全掌握着陶谦。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儿子,陶妈便不能心平气和的对待了。这个坚强的母亲,第一次恐惧起来,她脚一软,瘫倒在地。
虽然知道不能百分百的信任一个未曾谋面的人,但事关陶谦,陶妈没法就这样挂下电话,虽然她并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不是事实,但她直觉快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你能……再说一遍吗?”她颤抖着双唇提着电话问道。
陶妈不知道的是,自己与陶谦今后的生活,会因为这个不知来历的电话,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陶谦最近像生活在云彩里,只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他不敢相信,曾经胆小的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将那层喜欢埋藏在心底,却在一次意外中,发生了质的变化。那天发生的一切,虽说陶谦意识又是清醒,又是迷糊。但他并没有迷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与林森都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