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问了几句话后。不等市一中的领导们答话呢,钟妈就已经得出了自己的结论,这些人呢。绝对是敲错门了,所以她很自然的就把门给关上了,还显得十分老练的对裴宇墨道:“小裴啊,那些人我们都不认识,以后看到不认识的人来敲门,你绝对不要开门啊!你长得这么漂亮,是不是……”
裴宇墨很是无语,这个憨货真是他主人的妈吗?就连他这样几百年不接触社会的人都看得出来,外头那些人哪里像是找错门的?
果不其然。不等钟妈洋洋得意的发言完毕,外头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这一回,外头的领导们已经有了统一意见。教务处的主任直接就跟那儿自报家门了。
如此一来,钟妈就糗了不是,不过她就这点儿好,忘性够大,知道了自家宝贝考了六百六十六这么吉利的一个分数,钟妈早高兴得把刚刚发生的一切抛到九霄云外了,拉开大门就将外头一拨人全请了进来,然后是拉着钟苒见客……见客……
“六百六十六!苒苒,好样的!咱们老钟家总算是出一正经大学生了!哈哈,这事儿得回去跟你爷爷报喜去!”钟爸被老婆一个电话从周庄召回,可惜赶回家的时候,市一中的领导们早就散了,虽说出了钟苒这么个典型,但学校毕竟还有比钟苒考得更好的学生在啊。
提前参加高考得高分神马的,顶多自己在那儿阿q一下,但实际上吧,真要宣传得太过,人家也不会认为是市一中的功劳,孩子满打满算才在一中读了一年书,实际上呢?别的孩子可能是九个月、十个月,钟苒从虎头中学转过来,比那还少近俩月呢!
所以,这事儿吧,小范围宣传一下就好了,别地儿咱就不去出这个风头了。
再者吧,学校就算想宣传,不还得学生配合嘛,钟苒摆明了是不配合的,就算市一中有奖学金,看人家的家境,那点钱还真不在眼里,所以就这样吧,也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钟妈虽说开始时候很兴奋,但关键时候还是能把持住的,女儿说不宣传,那咱就不宣传呗!更何况,女儿是修真者,读书只是打发时间,花太多精力显然是不值当的。
“跟爷爷说啥说!你这话可千万别让你大哥大嫂听到,要不然,不晓得背后能搞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这不,以钟妈平时的脾气,早就冲到钟大伯、钟大妈眼前显摆去了,哪里还会阻止钟爸名外报喜,实则“炫耀”的行为啊。
虽说钟妈这话说得有点儿呛人,不过钟爸这阵子也算是受够了的,便没跟钟妈吵吵,转而开玩笑的道:“那不跟爷爷说,总得跟外公报喜吧?咱闺女跟你们家那儿,不也是第一个大学生吗?”
“也是哦……”这下钟妈说不出话来了,是啊,不遭人妒是庸才,哪怕钟妈认为自己娘家的亲戚都是好的,可是心里也清楚,要是回去报喜了,准也得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唉,这就是亲戚,你不好的时候,第一个踩你的可能就是他们,当你好的时候,在背后捅你刀子的还是他们。
偏偏对这样一些人,你还不能跟陌生人似的完全撇开,唉!
谁家没有个*亲戚啊!哦不,应该说是一堆!
“我正大光明考出来的成绩,还怕人知道?嘴巴长在人家身上,爱说啥就让他们说去呗,我又没做亏心事!”钟苒可不乐意了,瞥了她爸、她妈两眼,嘟着个嘴,都能挂几斤猪肉了。
“好好好!咱这就报喜去,人家爱说啥说啥去,对!苒苒说得没错,咱们还怕他们咋的?”钟妈此刻是看女儿哪儿都满意,即便钟苒跟她耍点儿小性子,钟妈都觉得喜欢。
这就是华夏的社会啊,家长们都是以分数论孩子好坏的。
钟爸不说什么,只是白了老婆一眼,然后看看女儿,想要说啥,最终也没开口说。也是啊,他大嫂那张嘴啊,唉!
至于说大哥。。。。。钟爸跟钟大伯差着近二十岁呢,说实在话,钟爸有记忆的时候,钟大妈已经进门了,钟大伯那就等于是分出去单过的一家人,跟他还真没有太深切的情感,倒是钟二伯,对这个小弟照看了不少,可惜啊,钟二伯不到五十岁,就得肝病去世了。
想到这里,钟爸忍不住看了眼女儿,要是十年前,女儿能遇到她师父该多好,小小的肝病应该不在修真者话下吧?
唉,不想了!
要回老家,肯定是钟爸做柴可夫咯,至于说裴宇墨,那是客人,暂且不论人家会不会开车,即使会开,钟爸也不带让人家抢了自己的活的。
只是,自己一家回去报喜,这建筑师跟着干嘛?
周庄的地都还没整平呢,这建筑师就跑来了,跑来承州就算了吧,天天住他们家又算是怎么回事?钟爸知道女儿是修真者,会认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人,但就是对这裴宇墨,钟爸很是不放心,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自家宝贝闺女不要被人骗了才好啊!
但女儿说到底才十六岁,钟爸又不是那多开明的人,所以早恋神马的话题,他真跟女儿开不了口啊!
“爷爷!我高考成绩出来了!”前世的时候,钟爷爷最终也没等到他的孙子辈儿出大学生的那一天,但是今生,他老人家的这一愿望总算可以提前达成了。
当然了,有了钟苒的药丸调理,钟爷爷不说再活个三五十年,不过活到一百岁,那必定是铁板钉钉的。
“诶!爷爷听得到,你这丫头!不是才中考吗?这么快就高考啦?”钟爷爷脑子并不糊涂,这去年才听说小孙女中考考得不大理想呢,怎么今年就出高考成绩了?
钟苒提前参加高考的事儿,钟爸、钟妈也没到处宣扬,包括钟爷爷这儿也没提过,所以钟爷爷只道自己年纪大了,记错时间了呢!
“对呀!我高考得了六百六十六分喏!”钟苒心说,中考神马的,对于这一世的自己,可能是才翻篇儿的事,但对现在的自己,却是不知多么遥远的事情了呢,十五六年肯定是有了。
“哦哦哦,六百六十六啊,那够上本科了不?”钟爷爷听人聊天提起过,现在的大学分大专和本科,本科那才算是大学,专科不算哩!
反正钟爷爷也不懂,只想知道孙女是考上本科了,还是大专了。
☆、第一一六章 什么仇什么怨
“当然是本科了,爸!考个大专,我们哪好意思来找您报喜啊!”不等钟苒自己回话,钟妈就已经忍不住抢着开口了。
话说,对于自家小孩取得的成绩,做父母的通常都比自己出成绩都觉得开心、骄傲吧?
“哦哦!本科啊,那我们家苒苒是大学生了呀?要去哪儿上大学啊?京大?水木?还是省城大学?”钟爷爷的观念中,大学就这么三个,其他的?他哪里听说过哦。
“京大、水木层次太高了,我的分即使够了,也只能服从调剂,我应该会上省城大学吧?江浙大学也挺好的,离家近,我能常常回来看您!嘿嘿!”钟苒一点儿没觉得自己考不上京大、水木有啥丢人的,对着自个儿爷爷,实话实说之余,还不忘小小撒娇一下。
“好好好!江浙大学好!我们家苒苒怎么那么聪明呢?这是谁家的聪明小孩啊!”钟爷爷跟个老顽童似的自卖自夸着,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替钟苒高兴。
至于说哀怨其他孙子为啥考不上大学这种事,老爷子可操不起那份心,要说重男轻女的思想,作为老辈儿人,钟爷爷总归是有一些的,但活到他这把年纪了,孙子、孙女、外孙加起来得有十五六个,就连重孙子、重孙女都有了,钟爷爷是真不看重这个。
钟奶奶也是一样,她早十几年前就同钟爷爷分房住了,这不,刚进屋就听到老伴儿说孙女考上省城大学的事儿,甭管钟苒是不是成绩刚下来吧,只要她又这份自信,老人家就都信。哪里还会跑去证实什么。
不过钟奶奶喜静,年纪大了,越发不爱说话。这不,就站在门口的位置瞧着老伴儿耍宝。嘴角挂着笑。
“奶奶!”钟苒眼尖,不一会儿就瞅见了奶奶的身影,笑着扑了过去。
钟妈总说钟奶奶当年同她如何的不对付,不过在钟苒的记忆中,奶奶对她可是极好的,前世的时候,随着钟爷爷的去世,钟奶奶整个人就垮了。也没病也没灾,说是隔了两年,实则一年多点儿就也跟着去了。
好似是两位老人约定了,要活一样的年纪,钟爷爷前世走的那会儿是2004年的年底,而钟奶奶是2006年正月里走的,按照虚岁,都算八十七,按理也算是长寿,但做儿孙的总归希望他们能够长命百岁……
“诶!苒苒回来啦。考上大学啦?”钟奶奶已经知道这个消息,可见钟苒发现了自己,却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考上了!江浙大学!咱们老钟家可算是正儿八经出一大学生了!”不待钟苒回答。钟爷爷就忍不住抢先开口。
之所以会这样说,还是有前因的。其实要真算起来,钟苒并不是钟爷爷孙子辈儿里出的第一个大学生,钟苒大姑家的大表哥早在近二十年前就已经考上了大学,当时,钟爷爷也很喜庆。
奈何村里总有那见不得人好的,非要在外头说啥,外孙子又不是钟家的人,外孙也不姓钟啥的话。后来这些个话传进了钟爷爷耳里,可不把他气得嘛。而且钟苒她大表哥考上的是大专,钟爷爷后来便提也不提了。
心里吧。也期盼过余下的几个孙辈儿里能出个读书人,奈何钟苒上面的那几个堂哥、堂姐都不是读书的料,好点儿的念个高中、中专,差点儿的,初中都差点儿毕不了业。
还是到了钟苒这儿,钟爷爷的一个心愿算是达成了。
“你这老货,我问你啦?我就爱听苒苒自己说!”钟奶奶对着小辈都是好脾气,不过冲着钟爷爷那可不了,要不然,这俩老也不至于分开住了。
要说感情不好吧,钟爷爷、钟奶奶这么多年还是跟一口锅里吃饭,但要说感情好吧,他俩偏偏又不愿意合在一块儿住。
据说当年分家的时候,钟奶奶是主动提出要跟小儿子住的,也就是钟爸,而钟爷爷呢,就一个人住到了大队的房子里,那里准确说来,都不是钟苒他们家。
俩老人就这么拧着、犟着,天天吵嘴,但在钟苒看来,这样的钟奶奶格外有精气神,总比前世钟爷爷去世以后,钟奶奶一天也不说一句话的要好。
“哼,你就是没事儿闲的!”钟爷爷嘀咕一句,到底是没跟钟奶奶吵吵起来,他又不傻,这都快到饭点儿了,要跟老太婆一吵吵,她不给自己做饭咋办?
钟苒看着爷爷奶奶间的互动直乐呵,既然钟奶奶爱听,她就又把同爷爷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钟奶奶果然听得开心,还得意的朝钟爷爷那边使眼色,气得钟爷爷又嘬了一口老酒。
说到这酒,钟爷爷可是个酒坛子,一天早中晚正餐都得喝酒不说,早上、中午还都得有一顿点心,人家喝的是早茶、下午茶,钟爷爷呢?喝的是酒!
“对了!爷爷,我爸给你带了酒!”不看到钟爷爷喝酒,钟苒还真就忘记了,她先前不跟刘浩那儿偷摘了不少水果嘛,全藏在空间里,后来在刘浩家里直接蹭吃蹭喝,要啥都直接拿新鲜的,她空间里的那一堆就被抛到脑后了。
等到钟爸、钟妈住进了刘浩的庄园,钟苒空间里的水果就更没有人分享了,于是这家伙就跟记忆传承中翻出了个酿酒的方子,一个人在家没事儿就琢磨着酿点儿小酒,还别说,真被她给酿成了。
只是酿成了以后吧,钟苒就忘记这茬儿了,看见爷爷喝酒才想起来,对呀,她的酒呢!
“哦?你爸还给我带酒了?小八,是不是呀?”钟爷爷唤着钟爸的小名,按照老人这辈子生育的子女来说,钟爸应该是排行第八的,所以取了个小八作为小名,只是有一个没站住,钟爸在家里的排行才就此搁浅。
“嗯……是,是啊,爸,我刚刚都忘了,来来来,苒苒,钥匙给你,帮爷爷把酒拿来去。”钟爸是真不知道自己给老爷子带了什么酒,不过既然女儿往他身上推,钟爸也不便拆了她的台。
于是借坡下驴的将车钥匙递了出去。
“得令!”钟苒俏皮地敬了个礼,那是她打小同老爹玩的游戏。
至于说酒,那不是都在她的储物球里装着嘛,还别说,除了那些药丸子钟苒不重视,这给自家爷爷、老爹酿制的果酒,钟苒可是用了心的,就连盛酒的器皿,都是钟苒花高价订制的一批,十斤一坛的果酒,光是那坛子就跟艺术品似的。
钟苒就是去车里转了一圈,反正谁也不知道钟爸车子的后备箱里终究有啥,钟苒就顺势借着遮掩,从储物球里拿了好些酒坛子出来,知道她老爹也是个好酒的,特特在后备箱里还留了两坛子,然后才一手抱着一个往回走。
钟爷爷自打钟苒说有酒带回,就不再嘬他自己酿制的老酒了,虽说钟爷爷自己酿酒的手艺也不差,可总归不是专业出身,儿子的好酒,他还是知道的,肯定比自家做得要好就是了。
而钟苒又怎么可能会叫老爷子失望呢,两坛酒刚抱进屋子,钟爷爷就迫不及待的指示着儿子开封,说是得尝尝。
“苒苒,你可不能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