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面的武学有内功和外功之分,武宗厚是天生的外功奇材,他走的是外功为主、内功为辅的沙场武将路子。而金生水则是彻头彻尾的内功武者,不适合征战沙场,倒是可以去闯荡江湖。
武令媺试图让金生水教她练武,可惜她这具小身体实在不争气。幼时营养不良没有打好根基,锤炼皮肉筋骨的外功想都不要去想,根本承受不起非人的磨练过程。而她的经脉窄小脆弱,也不是适宜习练内功的那种。
上天给你打开了一扇窗,必然会关紧那扇门。以武令媺的想法,她宁愿学武,也不要这闹不清的神经质别扭异能。可惜,天不从人愿,她能学的只是可以缓慢增强体质的呼吸吐纳之法,美其名曰“养生功”。LL
☆、第九章 长乐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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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和皇帝老子玩心眼,武令媺表示重生之后的日子过得还是挺惬意。真是吃喝玩乐,不亦欢喜乎。
春天打马球,夏天观赏摔跤搏击,秋天游猎,冬天则是异位面版的冰上足球赛。这是武令媺最钟爱的四季玩乐项目。前三项此位面已经存在,冰上足球赛则是武令媺的“原创”,以激烈的对抗性而颇得追捧。
除了热衷于玩乐,武令媺还伙同长乐殿的膳食宫人研究各种吃食。寿王十五岁未曾离宫开府之前,只要在宫里,一日五餐都是在长乐殿吃的。尤其是正式开始筑基练武之后,他的饭量骤增数倍,果断坐实了大吃货的美名。
小吃货自然就是武令媺。而皇帝老子那里,当然是有了新鲜吃食就要供奉上去。不过偶尔,皇帝也会亲自跑到长乐殿来瞧瞧大小两个吃货又捣腾出了什么好吃东西。
谢谢cctv9,谢谢《舌尖上的中国》和《行走的餐桌》栏目组,谢谢发给带薪年假可以去四处旅行品尝美食的公司!武令媺的前世对美食根本没有研究,她这个工作狂从来都是能吃饱就行。而且此位面的饮食文化相当发达,她绞尽脑汁能改良或者创新几种吃食真是要感谢以上各位。
可怎么办呢?要不露痕迹地抓紧众人尤其是皇帝老子的心,有什么比贴心的饮食更方便快捷的?武令媺可利用的资源太少,可以明目张胆不怕被怀疑被忌惮去做的事情更是少!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贪吃贪玩不是很正常么?
所谓伴君如伴虎,她的吃货之名完全是被情势所迫不得不造就。效果无疑显著。武令媺既得了实惠。又用水滴石穿的功夫慢慢瓦解了皇帝的心防,让皇帝老子不再有戒备之心,否则她能在长乐殿一住七年之久?
说到吃喝玩乐,必须要提的是另一件事。武令媺从魏国弄到手的玉脂香蜜,一部份当成奢侈品倒卖赚钱,另外一部份即是今天上学在学院门口那一幕——用玉脂香蜜交换能够抵挡猛兽威压的好马。
转过年来,春暖花开之时。武令媺策划了大半年之久的“太平玉松杯”马球联赛就要正式拉开大幕。贪玩怎么了?君不见。一名优秀的马球手经过针对性的训练,完全可以转职成预备役的骑兵么?事实上,帝都许多家族名下的马球队就是由退役的骑兵或者干脆就是在职骑兵组成的。
别人家里的马球队素质不知如何。武令媺养在太平皇庄里的马球队队员,都是年轻力壮的精干汉子。她去求了皇帝,特地从军中聘请了两位积年骑兵来训练这些人。
皇帝当时还说如果她怕麻烦,直接从金甲士、帝都守备军乃至龙骧军要人直接组队去比赛。若不是真正对她放心。皇帝不可能这么大方。
耶!试探成功!当面不显露,武令媺背地里可高兴坏了。从此以后。她打着招收马球队员的名头,逐渐从奴隶市场买回不少身体健康的青少年加以训练。
组成马球队必不可少要马,她这个人宁缺勿滥,宁愿费些心思去收集好马。也不要别人讨她欢心送来的中看不中用的马匹。有皇帝爱女和玉脂香蜜这两个大杀器,多的是人和她玩“站直了别趴下”的游戏。
顺理成章的,除了编制为三十人的甲乙两队马球队。武令媺还养了二十名摔跤博击手,五名专业猎人以及十二名冰上足球运动员。除此之外。还有一百人为各项运动的候补队员。七年才谨慎小心积攒出这么点实力,容易么她?!
武令媺十岁生日时,皇帝把京城郊外的一处皇庄赐给了她,即是太平皇庄。这些打着玩乐的幌子,其实都是严格按照军队各兵种严格培养的“运动员们”都养在庄子里。
这就是去武宁殿听讲的好处了。武令媺大大方方告诉皇帝,她要么不玩,要玩就要玩好,所以要狠狠训练奴隶们,让他们给父皇和自己争光。
皇帝还挺赞赏武令媺这种认真积极的人生态度——虽然用在了玩乐上面。他金口一张,武令媺想要什么人去操练那些奴隶,就给她什么人。至于派去的教练们有没有皇帝的眼线,武令媺只作不知。反正她蓄养人手只是为了自保,又没想着造反。
一觉睡到大天亮,生物钟按时把武令媺催醒,床幔也正好被司寝宫女小心翼翼掀开。她不忙着起床,先就着晨光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和数个似是而非的类瑜伽动作,再下床跳绳一百,压腿一百,下蹲起立一百。非要出了一层薄汗,晨练才算结束。
由俭入奢总是容易,某人已经习惯了事事有人服侍。晨练一结束,司浴大宫女便来禀报药浴已经准备妥当。武令媺舒舒服服地泡个澡,还有手法超好的司浴宫女给她按摩,小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
从浴房出来,武令媺只管在未央殿安坐,湿发自有司浴大宫女亲自拿着柔软丝绸绞去水渍。在教养嬷嬷孔宜人的监督和掌事宫女萧泠萧姑姑的指挥下,由司寝大宫女领着司寝宫女们把一应洗漱用品流水般端来。众宫女依次跪候在旁,近身服侍的活儿只有萧姑姑和司寝大宫女能干。
洗个脸、漱个口,把头发梳好,这又花去了小半个时辰。武令媺年纪小,还不愿意多用胭脂水粉,否则用去的时间更多。如果孔宜人不在宫里,她会让司寝宫女们站起来侍候。
这位身上还披着正五品宜人外命妇封号的教养嬷嬷曾经担任过先敦庄皇后宫里的掌事宫女,不管办事还是管人都是一个顶仨,那就是一本会说话的皇家规矩大全。武令媺不愿意有三四个教养嬷嬷时刻来盯着自己,只好接受了这位。
洗漱过后,司膳大宫女捧着今日的菜单供武令媺挑选。因寿王也在京中,不管武令媺是否回宫,中午他都会到长乐殿用膳。所以武令媺很用心地与孔宜人和萧姑姑还有司膳大宫女敲定一天的菜式。
此时,司衣大宫女正在忙忙准备出行的衣裳,司宝大宫女再根据衣裳颜色和款式将首饰与佩饰都配好。她们最少得准备三套,如果有饮宴,衣裳配饰起码要准备五套。孔宜人细细检查过后,这些衣裳和饰物一一由宫女们捧着,再由武令媺自己拍板决定使用哪一套。
在等待早餐的时间里,武令媺可以去书房写一篇大字或者看几页书,自有司书大宫女领人侍候妥当。她的书房藏书已经颇见规模,有自己在书店买的、皇帝赏赐的、各宫娘娘各府王爷以及亲贵大臣们送的,不一而足。笔墨纸砚等文具,皇帝发了话,平时他用什么,就给玉松公主用什么。
总而言之,从武令媺起床到司膳大宫女领着司膳宫女们送来营养早餐,包括直接为武令媺服务和洒扫长乐殿各处的杂役,起码有六十多个宫女太监忙碌不停。这些人只是当天轮值服侍的宫人,占了长乐殿宫人总数的三分之一左右。
另外,金生水已经领着内卫巡视长乐殿各处。如果武令媺要出宫,他还要安排好今天的外出轮值和殿内值守人员。而总管太监方德旺以下,及至专门给武令媺掌管车轿等物的太监们也要动弹起来,务必把出行的轿辇擦拭得油光滑亮。轿辇的保养和安全检查更是每天必做的。
长乐殿宫人的数量放在各宫来看只能算中等,这几年被武令媺陆陆续续打发出去的人超过了三百,又不断有人补充进来。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打定主意要培养自己的人手,宁愿多挑些年岁小的宫女太监来服侍,借口就是她需要年纪相仿的玩伴。
武令媺初初入住长乐殿,皇帝命内廷司精挑细选的人手,时至如今剩下的不多。占据数量比重更大的是她这些年通过考察慢慢提拔起来的宫人,也有少数是她直接问内廷司要来的人。皇帝不管这些琐事,甚至表明态度,服侍自己的宫人当然要自己挑着用的才好。
当然,长乐殿必然有皇帝老子乃至各宫娘娘和王爷们的眼线。宫人实在太多,武令媺没办法去甄别每一个人。她只能尽量做到,近身服侍的人手能在忠诚于皇帝的前提下仅仅忠诚于她一个人。
今天是休沐日,不过灾情紧急,皇帝和大臣们肯定要加班。趁着书院休息,武令媺决定出宫去皇庄看望受灾的佃农和那些被她寄以厚望的“运动员们”。
要说这次暴雪连天,唯一的好处就是结的冰够厚实,举行冰上足球赛完全无压力。只是考虑到皇帝老子的心情,武令媺还是决定等雪灾过去之后再提玩乐的事儿。
带了今日轮值服侍的司书大宫女苏芷若,武令媺直接去了乾宁殿。皇帝果然又召集了大臣在议事,她请季良全递了句要出宫的话。这事儿皇帝其实不管,但她每一次在休沐日出宫都还是会来报告一声儿。
因为要穿越大半个京城从北城门出去,武令媺没有让两头雪豹拉车。连日来乘坐轿辇没有马骑,她觉得脚板心都痒得慌。眼看今日只飘着细雪,天色也比前几天明亮不少,她决定骑马出行。
其后果就是,司衣大宫女给她准备的衣裳那叫一个多一个厚实。武令媺为了能骑马,被包成团子也愿意。不能这样、不能那样,骑马是皇帝和孔宜人嬷嬷唯一准许她从事的激烈运动。不过她可以不坐车,但车就算空着也得跟着她。L
☆、第十章 路途中的意外
司书大宫女苏芷若由“*╰⌒、依墨”大人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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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皇庄座落于通往太平县的官道近郊,背靠京城附近最高的清凉山。若有兴致爬山观景,只需登上山的半腰,就能远远眺见太临大运河之上鼓动风帆来往不绝的船只。
可惜了,现在是冬季。太临大运河虽然未曾完全被封冻,却也只余下河中间一条窄小的航道。皇帝已经下旨,近段时间内只有运送粮食和衣物的商船才能通行。而朝廷的赈灾船只更是有优先通行之权。
武令媺一个月总要去一次太平皇庄,早就把清凉山和太临大运河的盛景看了个够。她现在只操心庄子受灾的程度有多严重。官道两旁景色萧条,大多数树木都歪倒在地,还能挺直的树也都被白雪覆盖,长长的冰凌倒垂,反射黯淡阳光。
不过即便连日大雪,来往京城的商旅还是不少,牲口蹄印、车轿轨痕、行人足迹印得官道路面到处就是。数个背风之处明显有大队人马歇过脚,附近的积雪都有融化之势。
眼看人来人往、骡马长嘶之声不绝于耳,金生水领着的二十骑内卫警惕地把骑乘小马的武令媺围在当中。他们都穿着风毛灰氅,将横放在马背的长刀掩于大氅之内。有数名弩手更是将强弩上满弩箭扣在掌心,时刻防范不轨之人。
公主殿下是出了名的和气,在宫中还谨守规矩,但在书院里从来不自称为孤。然而和气的人却不代表没有脾气。她听得进奴仆们的建言,只是她拿定了主意的事儿。一般只有皇帝陛下才能让她改变。金生水深知此节,所以明知一旦禀报皇庄遭灾,公主殿下必然出京视察,他还是不敢隐瞒。
“你不说就是你不对。除了父皇,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替我做出决定。”公主殿下在发落一名擅做主张的奴婢时这样说,“你以为自己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不会这样认为。为人下属。可以向上司提意见。但前提是做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并且越界的事儿绝不能做。”这是职场生存经验呐。
殿下年纪虽小,说话办事却极为老道。金生水是最早跟随武令媺的奴仆。他根本不认为公主殿下的智慧是进了学的缘故。人人都夸泰王世子如何早慧如何聪明能干,他心里只是哧之以鼻。
他家公主韬光养晦,不露声色地在皇帝眼皮底下壮大实力。她年仅八岁就敏锐看准时机果断出手,轻而易举地将魏国的前程控制于股掌之中。
这份远见卓识。这份豪掷千金却只是赌一个可能的胆色,这份谈笑间就令别国风云变色的手腕。岂是那个强装大人模样的小世子能比得了的?所以金生水很是惋惜。他深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