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没有马上答应,而是低头露出和善的表情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安。”
兴许是安安肉嘟嘟又纯真的表情让艾可玉动了恻隐之心,所以她才会忍不住和他多说了话。
自从媳妇走了之后,儿子整个人埋进工作之中不肯找新的对象,她想抱孙子的希望越来越渺茫。而眼前的孩子又长得像儿子小时候的样子,不禁让她严肃的脸上露出笑容:“真好听的名字,你家长在哪儿啊,怎么把你丢了?”
男孩的手指向大门:“她在里面,刚才我被人挤出来的,不是伊娜阿姨的错。奶奶,你把我送到广播台好吗?”
“安安原来这么聪明啊!”还知道去那里可以找打家人。艾可玉眼中对他的喜爱更加深了。
后来把他送到广播室,要不是有人打电话给她,她还想一起等孩子的家人出现呢。
而她前脚刚离开,许伊娜便急急忙忙地跑进广播室,一看到坐在椅子上玩魔方的男孩,眼眶一红,激动地跑过去:“安安,你吓死伊娜阿姨了!对不起啊,是阿姨不好,没有看住你!”
突然被抱住的男孩艰难地把脑袋从她的“致命”肉团中露出来,气喘吁吁道:“伊娜阿姨,我不能呼吸了……”
跟在她身后的男子忍俊不禁地刮了安安一个鼻子:“小家伙,不懂得享受,叔叔我还想要那个拥抱呢!”
然后大家就被安安一个绝妙的回答,全体卧倒。“叔叔,色字头上一把刀,要小心啊!”
结果最后,他们也没有如愿以偿找到孩子的爹妈。
——《错嫁豪门,上校离婚请签字》——
当隔天的报道出来之后,S市突然掀起了一阵批斗高潮,而安宁的脸自然被挡住了,只露出安雅“行凶”的照片。
如此鲜明的脸,把安知生气得浑身发抖,一把将报纸扔在乔惠面前:“你养的好女儿!这些年她做出那些伤风败德的事情就算了,竟然还敢当众打人,就算人家不告她,她也得被社会舆论的口水给吞没!”
“老公啊,你一定要帮帮小雅,她这么做准定是有原……”话还未说完,突然被气呼呼地安知生打断:“原因?你还想说出什么样的原因,来掩饰她的过错?这些年我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没想到这次他会发那么大的火,乔惠也很生气报纸上的内容,但是现在只有她可以帮女儿,自然不会火上浇油。
“老公,小雅一定认识到错误了,要不我让她像媒体公开道歉?”
这时候,被群众和媒体围攻的安雅,无处可去之后,只能偷偷摸摸回到安家。一进门,豆大的眼泪就掉下来,委屈地扑向乔惠:“妈咪,气死我了,竟然有人偷拍我!”
见到不知悔改的女儿,安知生气到呼吸艰难地坐在沙发上:“你个逆女,说,你把谁给打了?”
一听到这句话,安雅擦泪怒道:“都是安宁那个贱女人,如果不是她先打我,我怎么会动手?那些媒体怎么不拍她啊!”
啪——
一巴掌煽去,被打偏的小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爹地,你、你打我?”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二次被打巴掌,结果都是家人打她的!
面对安雅愤愤不平和不敢相信的脸,安知生气得还想打她一巴掌:“你说照片上被打的人,是宁宁?”
“对,是她!那个你最爱的女儿,你满意了吗?”向来嫉妒他偏心的安雅,这时候又挨了一巴掌,气得直想把安宁给撕了。
如果不是她的存在,自己会变得那么惨吗?都是她的错!
而乔惠见老公竟然打宝贝女儿,顿时又哭又闹:“安知生,我知道你偏心,但是你怎么可以把错都算在小雅身上?我知道你看我们母女不顺眼,那我们离婚好了!”
气急之下,她说出了离婚,等着他妥协安抚,谁料:“好啊,我安知生为了仕途娶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到了这个年纪我也看开了,做不做市长无所谓!”
如果安宁听到他这番话,一定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但是乔惠的脸变得很难看,食指比着那张认真的脸不断颤抖,而无理取闹的安雅也冷静下来,害怕地看着他:“爹地,你说什么?你要跟妈咪离婚?”
“对!我要跟她离婚。小雅,是爸这些年为了工作没教育好你,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和你妈见面!”
什么?乔惠一张脸瞬间煞白,身体摇晃之后,突然晕厥了过去。安雅吃惊地抱住她,泪流满面地看向安知生:“爹地,快救救妈咪啊,她晕倒了。”
中年男子深吸口气,把到眼角的泪水逼回去之后,冷然转身:“你妈咪最擅长的就是演戏,谁知道她真晕假晕?总之,我一定会跟她离婚的!”说完冷漠地走出了别墅。
而真装晕的乔惠,眼角滑下一行泪,恨得指甲插进肉里都不觉得疼。
安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另一边,安宁却无奈地享受男子的特别待遇。“易樊,我的脸已经消肿了。”
还在帮她轻按摩的男子一脸坚持:“不行,原本答应今天带安安去游乐园的,现在准定不会答应去,所以要赶紧把伤养好。”
她无奈,顶着一张明显淤青的脸出去,他不怕记者乱写什么,程氏集团总裁疑似家庭暴力吗?
不过今天从医院回来时,好像看多很多人拿着报纸杂志在路上讨论什么,难道发生了什么重大新闻?
想到这里,她才发现车停在的位置不是自己的公寓:“易樊,这里是?”
“你离开后我买下的,漂亮吗?这里离市区进,工作方便,所以我很少回程家了。”
眼前是一栋欧洲风格的别墅,抬眼就看到非常漂亮的玻璃外观和白色旋梯,这种简单又独特的设计,让安宁微笑着点头:“喜欢,很漂亮。”
男人扬起嘴角:“那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住在这里了。”说完下车,然后帮她打开车门,心情大好地说:“我们美丽的女主人,欢迎回家!”
噗嗤——
忍俊不禁的安宁嗔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但是想到儿子的性格,似乎又不那么难解释了。
两人手牵手,亲密地走了进去。客厅敞亮而整洁,第一眼就让安宁喜欢不已。她高兴地站在中央看着四周,道:“好舒适的房子,但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男人从身后搂住她的腰,感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道:“因为以前就住着我一个人,所以这座屋子很寂寞。”
耳边的热气让她的身体禁不住一颤,脚底发软,连声音都细得仿佛不是自己的。“易樊……”
男人突然拦腰抱起她,激动而不受控制地把她带向卧室,不等靠近床就开始撕扯彼此的衣服。
阔别五年,她同样也思念、记挂着他,所以安宁没有任何挣扎,反而努力配合上他的速度。
炙热而缠绵的吻交织着,两人很快褪去了彼此的衣服,注意到她腹部下面的那道疤,程易樊突然蹲下身子,吻住她的腹部,震得安宁整个人如站云端,随即湿了眼眶。
“没关系的……一点都不疼。”他没有说话,而是仔仔细细吻着那道疤痕,把所有心疼表现在动作上。
安宁感动得身体颤抖着,满腔的思念此时才可以完全抒发。她缓缓蹲下身子,捧住男人的脸,主动献出吻。
他自然不会拒绝,两人灼热的缠绵着,很快她被放在了床上,彼此的心跳很快:“易樊,我爱你。”
男人满足地勾起嘴角,伏在她耳边道:“比你爱我,更爱你。”她浑身一震,犹若桃花般漂亮大眼睛湿润润的。
他俯身轻呼:“老婆,我好爱你……”
——《错嫁豪门,上校离婚请签字》——
高级公寓里,捧着杂志的许伊娜久久才发出“喉”的一声,然后大笑出来。把正在堆积木的男孩吓了一跳:“伊娜阿姨,你中彩票了吗?”
她咧着嘴角,坐在他身边之后揉着男孩软软的脑袋,把杂志递给他:“看见没有?多轰动的新闻啊,尤其是这个记者实在太有才了,竟然编出这种故事来!”
安安认真地看着,许久、许久之后小眉头一蹙:“伊娜阿姨,我一个字都不认识耶。”
“小家伙,不认识还看那么久。”被派遣去洗水果的韩旭航把盘在放在他们身边,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力求讨好眼前难搞定的女人。
捏了个葡萄扔进嘴里,刚想说话的许伊娜突然觉得胃一阵翻搅,让她脸色煞白地看向身边的一脸笑容的俊逸男子。
还没发现危险的韩旭航乖乖帮她扒皮,然后递给她:“来,张嘴。”
她真的张了,只不过:“呕——”
“啊!”差点被波及的安安立马跳到很远,无辜地看着突然呕吐的许伊娜道:“伊娜阿姨,这是你新发明惩罚旭航叔叔的招吗?那下次可不可以先把我支开啊?”
他“可爱英俊”的脸,差点被“毁”了耶。
面对男孩委屈的指控,许伊娜赶紧抽出纸擦自己的嘴角:“对不起啊安安,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就走过去安慰他。
而被忽略的韩旭航还捏着葡萄的手不断颤着,见她做完坏事直接跑,气得咬牙切齿。又不得不认命的自己去把身上的污秽物洗干净。
当他走出来时,手中多了两粒胃药:“昨晚着凉了?”
正在和安安玩积木的许伊娜不自觉把手搭在腹部上,一张脸变换得厉害。虽然之前已经隐约有种预感,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视线看着男人手中的胃药,想到罪魁祸首是他,顿时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不吃这个,去给我买樱桃,我想吃那个!”
“樱桃?你胃不舒服,就别吃水果了。”
听到他的话,许伊娜小脸一板,恰北北道:“去不去?”敢不去就虐你儿子女儿!
在女人的高压之下,无奈的韩旭航只能带上车钥匙,屁颠屁颠去给她买樱桃去了。在车上的时候,还在感慨曾经被女人捧在手心里的他,什么时候变得像妻奴一样了?
最诡异的是,他竟然甘之如饴。
在他离开之后,堆好积木的安安高兴地拍了拍掌,见身边没动静,好奇地转头,就看到许伊娜摸着肚子的情景。
眨眨眼睛,他好奇地把脑袋探到她的视线之中:“伊娜阿姨,你是不是怀小宝宝了?”
“啊?你、你怎么知道的!”随即觉得不对,又赶紧说:“没有啦!你猜错了,阿姨只是觉得肚子难受而已。”说完心虚地转身,借着理由出了一趟门,不到十分钟后又回来,直接进了洗手间。
虽然有预感,但是也不确定,所以她就到楼下买了一根试纸。
韩旭航提着一大袋樱桃回来时,安安比了比洗手间的位置:“进去好久了耶。”说完继续玩自己的积木。
他把樱桃放下,站在门口敲了敲:“伊娜?你不会晕倒在里面了吧?”
坐在马桶盖上发呆的女人震了震,突然冲着门口发飙:“你诅咒老娘呢?我身体好的很!”说完把手中的试纸扔进马桶里,一波水冲走。
见她出来了,松了口气后,他露出灿烂一笑:“我只能敢诅咒你呢?这不是担心吗。来,我把樱桃买回来了。”
“顺便洗了吧。”说完走到沙发上,刚想和平常一样没有顾忌的坐下,坐到一半tun部又顿住,变成小心翼翼坐下。
安安眨了眨眼,看向韩旭航:“叔叔,我也想吃樱桃。”
然后他就成了一大一小的兼职高级保姆,鞍前马后,直在心里哭诉那俩夫妻咋还不回来。
欧式别墅里,两道身影紧挨着彼此躺在床上,男人的手紧搂着女人的细腰,另一只手臂枕在她的脖子底下。
“你留海里的那道浅疤怎么回事?”
突然听到这个问题,安宁愣了愣,反射性说实话:“出车祸……额,没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敏感的字样让程易樊蓦地撑起身子,俯身看着她,脸上带着一贯的坚持:“什么车祸?”
“……一个很小的车祸。”
不肯让她左右而言他,男人继续追问:“什么时候,为什么出的车祸?”
眨眨眼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安宁突然侧过身,道:“我好累,先睡一觉,然后我们再回公寓吧。”
见她闭上了眼睛,程易樊抿了抿唇,决定暂时放过她,因为她眼睛底下黑眼圈确实挺重。
当安宁睡着之后,他就这么用手肘撑着身子看她,目光里比五年前还要深的感情在荡漾。
“谢谢你,安宁。”愿意为我生下安安。
睡梦中的女人似乎听到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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