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瞄了一眼。
“上楼吧,我想我们应该谈谈。”然后,起头自顾自的就往楼上去了。
“操,你说上就上,我让你进我家了吗。”我低低的说了句。不过怎么也是他爹,总得给人留点儿面子。我牵着缝眼儿的手就往楼梯口走。
进了屋,我们那小小的客厅想装下六个人跟一只狗好象有点挤,那俩黑西装很识趣儿的就到门外边呆着了。
大家坐下,老头子坐电视前那面大的沙发,边上立着另一个黑西装,我靠阳台那边坐下,缝眼儿看着我对面那沙发,考虑了好一会,进屋拿了张椅子坐我身边了,猪就赶他腿前蹲着。
“这一年多就你住这?”
“嗯。”
“你去看过你妈吗?”
“没去。”
“有啥好看的,看了她也不认识我。”
我抬眼看看,缝眼儿不象那么没心没肺的人,但我回头一想毕竟这些事我不知道,由着他们说吧,我手都有些痛了,被他攥的。我拿回来站起身,走进厨房冲了茶端出来,我的位子还是空在那,我回去坐下,把手放回他手里。
“叔叔喝茶,呵呵。”
“哼。”他就这么算是应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没准备回去。”
“就摞这跟这不男不女的过一辈子?”冷冷一句话,什么态度就不用我说了。
“操。”这啥意思,我准备起身,缝眼儿把我拽住了。
我估计很少有人在他面前这么说话,他讶异的抬眼瞪我,皱起来的眉心能夹死只蚊子。身边那黑西装全身战备状态。坐了好一会,憋不住了,蹭的站起来,指着我鼻子,两眼看的却是他。
“我养你那么多年,让你读最好的学校,让你受最好的教育就为了让你跟这不男不女的东西混下半辈子?”
“你骂谁不男不女的,你TMD找抽呢。”比身高呢,比啊,我看他一大把年纪了要冲上去他受不了,但身边不还站着一个厉害的吗。
“你给我把东西收拾收拾,有事回家说去,这种狗窝也能住人。”抬腿他往外走。
“操,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当自己是个人了。”我冲上去就想动手,谁知道缝眼儿在后面死死拽住,那黑西装反应忒快,一黑轮就上来了,照我肚子上就一下。
那叫一个疼啊。。。。。我直接坐下,就这么没看了,毕竟人那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啊,跟我这业余的是没得比。
我那叫气啊,其实我真要冲上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那人年纪那么大,真打那叫欺老虐幼,但他身边那不还有一个吗,要缝眼儿不拉着我我能让过那一下,就算让不过也能给那家伙一个回礼。可现在。。。。。。
“阳。。。。阳。。。。你忍忍。。。。他有心脏病。。。。。。”他把我死死抱着,在我耳边焦急的说。
我楞了一下,倒沙发上。
“成,你是指定得搁我这呆着的,哪天我要生不出那不男不女的小崽子了,我就让那老家伙绝后。呵呵呵呵。。。。。。”强调着我的所有权,我阿Q精神的越发联想得开心起来,心情大好。
“说什么呢。。。”一直紧崩着的脸总算放松了下来。
“过来,给爷揉揉,MD一会上医院药费你付。”我就故意让你看着,我气死你。
那老头和跟到门口那黑西装顿了一下,老头转过身
“还不走。”阵述句。
“我过几天会回去一趟把事情说清楚,今儿个你把她打伤了,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那老家伙看看我,我正捂着肚子在那嘿嘿的笑。
“我看她结实着呢。”走出屋子。
老头出去了,剩下我俩,我也很没意思的趴那闭着眼。
他坐我身边把我往怀里一抱,把手伸进衣服里,轻轻的揉着。
“没事吧?”
“新鲜,你让他轮一拳试试。”
“你说你明知道他身边那些不能是一般人,你就这么冲过去了,不长脑啊。”
“捍卫主权,虽死尤荣。”我把头抬得高高的,把眼压得低低的看他,这让我有种俯视的错觉,呵呵。
“是,伟大的民族战士,再这么冲动就得变烈士了。”
“你就那么想做寡妇啊。。。”
“呃。。。。。。忘了这茬儿。。。。。”
这么沉默了好一会,我都快舒服得睡着了,他轻笑了一声。
“爷今天儿蔫儿了,你得意了。”我眼也没睁的说。
“不是,我是觉得有意思,从来没见他那种表情,就好象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似的,从来都是他教训人,别人站那受虐,原来你不跟他顶他就越来劲,你跟他顶上他反而不知道说啥了,呵呵。”
“这是爷儿气场压强大,把他放高压锅里了。”我逗他开心。其实我知道象那样的人,要真把我怎么样了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谁叫他那么不把这小子当回事儿呢。
“你说,你这性格,怎么就能活到今天儿呢。”
“做寡妇儿做上瘾了不是。”
“去。。。。”
“哎,其实也不知道是为啥,一听他说要你回去,我心里就气儿不打一处来,平时我好象不那样,和气着呢。”我摸摸下吧,我应该是个很慈祥的人儿吧。
“别自我陶醉了,你跟和气挂不上边儿。”他照我脑门上就这么一拍。
“你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吧,我得好好想想。”
“你不会吧哥哥,你都赶这住了一年了,还没想好?”
“遇着你之后我是真没想过回去,我觉得这么过挺好,再过两年咱生个孩子,小日子过着,孩子长大了,我俩就满世界的逛儿,完成你那伟大的理想。呵呵。”
“成,那你现在就好好想想,你们家几个孩子。”
“还有个妹妹,在国外念书,明年毕业,说不想回来,我跟她没怎么联系过,就知道有那么一个人。”
老一套,老头年纪大了,要人继承家业是吧,那我赶紧的拍拍屁股走人好了,瞧他那样也知道,我在他眼里就是那社会不安定因素,好象他儿子失踪一年全被我拐跑的似的,哎,不过确实也是啦。
“去年我撞你那天儿,我妈病犯了,打我懂事起,她就跟着我爸在外面奔波,后来身体不太好就住院养着,两年后,我爸找了个相好了,生下了我妹妹,她就开始整天疯疯颠颠的,那天不知道受啥刺激了拿着刀往自己手上割,我去的时候就是往医院赶。我跟她虽然也没啥感情,我从我奶奶那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了,那时候还没疯,但我俩就跟陌生人似的,我在那照顾了几天,后来赶上开学就没再去了,等我从国外回来时她就疯了。”
“抢救过来之后,我跟他在病房外就吵了起来,其实也没怎么吵,我就说这家变成这样全是你害的,他急了说要不是生了我这么个不男不女的,他也不会想再生一个。然后我就从医院冲出来了。”
“这TMD一家都是疯子,你妈疯了,她呆医院里,更疯的这两个还活在外面人模狗样儿的。”我坐起来靠沙发上,拍拍肩膀让他靠进怀里。
“那时候我其实也没啥感觉,你说生气吧,也没啥可气的,他从来都这么说我,不管身边有没人都这么说,搁他那家里我就是一房客,他那相好的基本把我当隐形,所以他给我在别处买了套房子,书读完回来就一直住那儿,他把我安排在他公司里,说要锻炼锻炼,整些事都是特难搞定的案子,我也没说啥,被安排惯了,我一般不回他那,后来我被你捡回来后,觉得你特象我奶奶,脾气不是一般冲,但人却特好。”
我照他脸上就掐了一爪子,立马红了。
“成,孙子,没白养你,和着还有恋奶情节了。”
他摸摸脸就趴我胸口上不出声了。好一会儿我胸口湿了一大片,也没理,看着他象睡着了,就这么抱着他在沙发里窝了一夜。
没吵起来
第二天起来我就不行了,昨儿个被揍,晚上又窝了一宿,跟谁那都得受罪。但是今儿个还非得出门,前几天做那些活完工,得陪客户验收。帮他往公司里请了一天假说发高烧起不来了,然后就出门了,他那些事儿得自己想,别人说不顶事,再说,怎么决定也不是我说的算,得看他。让他自个儿呆着吧。等我从外面回来,吃了饭,俩人带着猪出去溜湾儿。
“想好没。”
“没。”
“那成,你先去看看你爹怎么说。”
“你不去?”他转过身来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我去了不得又打起来。再说,我还没想好呢,你要说你要认祖归宗了,我还得自己屁颠颠的回来,算个什么事儿。”
他站那好一会,没动弹,我走了好远回头看时,他还在那儿,我没理,我心里也不痛快。
“你想离开?”他跟上来。
“想哪去了,过两天不得回我妈那吗,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今天把手上活儿交齐了,从这回去开车也得两天多呢。我还想顺路转转,顺着海边儿走,当旅游了。”其实心里真有要离开的念头,这不舍不得吗,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宝儿,我都一年多没出去逛过了,连念头也没起过,现在开始想了。
“明晚你得陪我去,我回不回去,是另一回事,我告诉你萧阳,这辈子你就别想着能把我给甩了。”冲着猪喊了一声掉头就往家走。
我楞那儿没动,从兜儿里掏出根烟点上,往边儿上休息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走了几步看我没跟上,掉回头来,把我嘴里的烟掐了,丢地上狠狠踩了几下,把我拽起来就往家的方向拖。
我感觉他手有点儿颤,兴许被我气的。刚进家门把我推门上就亲上来了,今儿个丫发狠了,完全不是平时那柔柔弱弱的姿态,从门边就开始脱上了,等我被扔床上时,衣服已经从门口到床边扔了一地。我腰上还疼着呢,也堵着气一句没吭,你来狠的是吧,那咱还怕你,就这么你压过来,我翻过去,折腾了半天,谁也没赢过谁,但都折腾得没力气了,总之是该办的事都办了(由于河蟹的关系,我就不细细说了。)
我趴床上感觉全身都不对劲儿,特别那负荷过重的腰,就跟断了一样,我气呼呼翻过身去背对着他就睡下了。一会儿之后,我感觉我腰上伸过来一只手,护着我肚子,我扭了一下,他把我抱得死紧,差点没叉过气儿去。
“明天跟我去。”
“你喜欢被折腾我没意见。”
“你得帮我顶着,我自小就怕他。”
“当我防弹衣啊。”
“没,有你在我心里踏实。”
“成,就这么定了。”我把一只手伸到后面,摸着他的小平头,扎手,但手感还不错。
“他认我就得认你,你别想那有的没的,天塌下来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你别想躲远远的,被我逮着有你受的。”
“呵呵。”你也得能逮着才行啊。
从这天起,每天晚上我都被勒得死紧,就好象怕我能变成阵烟飘走了似的。
第二天晚上我俩就真去了,那院子大得不象话,照我这业内人士的评估,没个两三百万的装不出那效果。我说,你们家老爷子这什么恶趣味啊,直接拿着那粉红色儿小纸片往墙上贴算了,费这大劲儿。他笑笑说我住这时也这么想,他要都贴在墙上我时不时的还能扒拉几张下来使使。
进屋后坐了会他老婆叫吃饭了,就跟一桌上吃了,气氛还算和协,除了我那吃象被人瞪了好几眼之外也就没啥了,谁都没说话,就怕一说了这饭没法吃下去。
吃完饭往大厅一坐,他老头就开门见山把意思说明白了,要他回公司上班,住回家或者回原来那屋,好象是市中心一繁华地段,操,有钱人,这就是有钱人。我坐边上冷眼就瞅着,今儿个来我打定主意一句话不说了,一说就得呛上,现在这气氛怪难受,我忍。缝眼儿低着头在那想了半天,就一句,回来成,我得带上她,她搁哪儿我搁哪。老头子不乐意啊,说了,你跟她那呆一起以后还能有出息?缝眼儿说,我乐意。老头说,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张进的。缝眼儿说,生下来你就该知道,你怎么没那时候就掐死。我看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剩下都是些气话,就等老头做决定了。反正咱这态度是摆这儿了,怎么决定您老自己想去。我站起来,拍拍屁股,拉起缝眼儿。
“咱家猪还没吃呢,回了。”二话没说就往门外走。
“你俩给我站住,我说能走了吗。”
“没吃你的不住你的,不是你养着,没跟你那公司干着,我还真不用听您的。”缝眼儿跟后面乐。
“你以为我要想让你没饭吃很难?”
“我就一小老百姓,本身也就混口饭吃,这家做不下就去别家,你还能把这全中国给包下了?再说,你儿子还跟我这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