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与天相连,怪不得大家都说西藏是离天最近的地方,我把手抬得高高的脚也尽力的掂到极限,就好象真的跟天连在了一起一样。
“那边那傻子在干吗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手伸上去就真的摸着天了啊。”我大声的说,在这个地方大声的说话觉得特痛快。
“真象你干出来的事。”
“痛快。”我拉着缝眼儿跑到凌峰身边。有点缺氧,所以胸口象炸开一样。缝眼儿好象还没啥事。
“盟盟,这是凌峰,我上次去兰州认识的朋友。”我对缝眼儿说。
“这是洛思盟,我跟你说过的,我家那口子。”我又转向凌峰。
“你好。”
“你好。”两人握手打招呼。
“你怎么没告诉我他长那么帅。你还跟他住两隔壁,你这小色魔半夜没梦游吧。”缝眼儿在我耳边悄悄说。
“哪能,再帅也不是我那盘菜,还是你比较赏心悦目。”我拍拍他的脸,看他稍稍满意了,我接着说。
“不过晚上有没梦游我就不知道了,你梦游能知道?”换来一记狠狠的瞪视。
“听说过很多次了,一直没见着你,没想到你是这种类型的帅哥呢,我还以为萧阳应该喜欢喷火暴龙那种类型的。不过你很帅,她喜欢帅哥,我知道。”他打趣着说。
“那不得整天掐啊。还是我家缝眼儿好,温柔体贴得不行。你别挑拨。”我打趣。
我们一行三人把整个景点游历一番,其实进了西藏后对环境有了一番认识以后,再往下看也都是些类似的景致了。回到市区,大家一起吃了饭,闲坐的时候,我说要上化妆间,缝眼儿还问干吗,我说补妆,把他俩给笑屁了,那化妆间不就是洗手间吗。我这张脸,十来年没沾过脂粉,一看就知道。缝眼儿说我俩一起好几年了还没见你化过妆,你画细心点儿,别跟人喇嘛跳神一样的出来吓人。
出来后看到他俩在聊天,估计也不能聊啥,毕竟认识不深。吃完饭后我们就各回各的酒店了,我跟凌峰说我们玩得差不多了,也要回去了。他说还要留几天就不送我们了。我说成,咱山水有相逢。他回我句,后会有期,还抱了下拳。操,跟武侠小说似的。那咱也配合配合,左手一抬,左脚内曲掂起脚尖就跟京剧里武生赶路一样,就牵着缝眼儿走了。
“我说你唱戏呢,都引起路人围观了。”
“证明咱有魅力。”
“被你打败了,我觉得你只要出门旅游,都疯疯颠颠的。”缝眼儿笑。
“出来玩嘛,不就是图个高兴吗,不好?”
“好,你让我觉得很幸福。”缝眼儿认真的看着我,我回身看他,那眼里映射的全是我,周围街景都不见了。我抱上他的腰,亲上他的唇,狠狠的给了个湿湿的舌吻,本来他还有点儿挣扎,毕竟是大街上,渐渐的,他回身抱住我加入了这场纠缠,周围有人被吸引过来看,但谁管呢,在陌生的地方,在这离天最近的城市,我俩在神面前,宣誓我们深深相爱。
之后的路程缝眼儿都低着头,脸红红的,好象全城的人都认识他一样,但他握着我的手一直很紧,很紧。
【炫|书|网】:这段有点短,不过我还是想把他做为单独的一节来发,这算是西藏之旅的一个完整句号了。
唯一
我们回来时买的是到兰州的票,现在天气已经很暖了,水位也有所升高。
“这水真黄。”我们站在百年铁桥不远处,缝眼儿说。
“你跟我来。”我拖着他就跑,离开西藏后能吸到饱满的空气,这感觉真好,我都感动得快流泪了。
我站到我上次说那句话的位置。
“我上次来就站这,你猜我说啥了。”我眨眨眼睛。
“。。。。。。”缝眼儿有不好的预感。
“我说,啊黄河。。。。。。。黄河。。。。。。。。。你是那么那么。。。。。。”我大声的喊了出来,还没说完,缝眼儿就赶紧的把我的嘴给按上了。把我拖到别的地方去。
“你。。。。。你。。。。。干什么。”我挣扎着想要掰开他的手,嘴里还模糊的叫着。
“祖宗,我求你了,你别给我丢人了。”他知道我要说啥。
“去,你知道我要说啥?”
“知道。”
“啥?”
“黄河黄河,你是那么的黄,对吧。”缝眼儿平板的说。
“知我者,盟盟也。你有没在脑海里闪现一个诗人,站在高处迎风而立。”
“我脑海里闪现一傻子,站那在路边傻巴拉呗的喝风。”
“你也太没有艺术家的想象力了,哎,谁叫你是个商人呢,一身铜臭味儿。”
“现在大家都改用纸币了,不用铜板。”
“那就一身油墨味儿。”由于我的诗兴没得得到较好的抒发,我有点脾气。
“好了好了,诗人,带我去看看将军柱吧,我可想看了。”他转移我注意力。
“好,走吧。我给你做导游。”能让他跟着我后面吃我脚下扬起的尘土,我就有说不出的高兴。
我带他去了梯田,我告诉他我就在这里认识的凌峰,还去看了水车。
我带他去了那家拉面馆,吃了我上次吃的拉面,然后我在傍晚带着缝眼儿来到那条街道,指着一处草丛。
“我上次就是在这里听着你那首该死的‘分开以后’哭得稀里哗啦的。你要赔偿我。”我恶狠狠的说。
“好,这次我自己唱一首给你听。”在夜幕的笼罩下,他圈抱着我,在我耳边用只能我俩听到的声音唱起那首老掉牙的歌。
我的天空多么的清晰,透明的
全都是过去的空气,牵着我的手是你
拌你的笑容,却看不清
是否一颗星星变了心,从前的愿望
你全都给抛弃,最近我无法呼吸
连自己的影子,都想找你
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两个世界都变形
回去谈和容易,确定你就是我的唯一
独自对着电话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baby我已不能爱你多一些,是否一颗星星变了心
从前的愿望,你全都给抛弃
最近我无法呼吸,连自己的影子,都想找你
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两个世界都变形
回去谈和容易,确定你就是我的唯一
独自对着电话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Baby,我已不能爱你多一些
其实早已超过了爱的界限
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
两个世界都变形,回去谈和容易
确定你就是我的唯一
独自对着电话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Baby,我已不能爱你多一些(不知道看着歌词你能不能感觉到当时的意境,但我是听着歌写的,希望你与我一样去感受吧。《唯一》王力宏钢琴版)
我从来不知道这首唯一用低低耳语的方式唱出来可以那么动听,每一个小小的音符拨动我的心弦,我也不知道缝眼儿可以把这首歌演译得这么动情,就好象直接从胸腔里流泻一样的自然,我再次在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大哭出来,但这次,我不用再自己一人蹲在路边,我可以趴在那人怀里,那人,现在就是我的世界。我感到很羞愧,面对这么坦然的感情,我曾经怀疑,不确定,甚至把自己和他都整得很惨。
直到我的哭声渐渐变小,变成抽泣时,他才悠悠开口。
“那时我真的以为你会离开,就算直接对着电话说爱你,也不确定你能接收到我的心意,一直以来你都象飞鸟,而我总觉得我就象你偶然驻足的一颗树,我怕留不住你,所以我只能尽量让你明白我的心意,我知道苍白的一句我爱你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我只想默默的去做,尽量让你自己体会。”我一直以为我是强悍的,现在才发现缝眼儿比我更强大,我是火,要燃烧,火势汹涌的烧毁一片。而缝眼儿是水,他慢慢将自己不知不觉得浸润到我的脚下,不知不觉灌注在我的容身之所,一点点升高,直至让我沦陷。
虽然哭过,但心里却很暖,我带他入住的是我上次住的那家酒店,同一个房间。
“我就是在这张床上哄你睡觉的。”我倒在床上。
“嗯,我也来感受下。”他走近我身边。
“我真的值得你这么对我吗?”我俯在他身上认真思考。
“我没算过,或许不值得吧,谁知道呢,但是人与人相处不就是这样吗,在合适的时候,遇到合适的人,然后相处,在不知不觉得付出自己的感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对方也以相同的心情来对待自己,那就是相爱了,谁还去管值不值得呢,因为在付出的时候自己是快乐的,那快乐就是自己的回报了。”
“你不要总跟我讲哲学好吗。”这气氛实在是太和协了,我忍不住要去破坏。
“讲哲学你听不懂,知道你没读几年书。”
“靠。”我掐他脖子,他头往边上一偏,动也不动做待死状。突然我不想闹了,我把头俯在他侧过去的一侧颈窝里,轻轻的吻着。
“那我们就一直相爱下去吧。”我又开始有哭的冲动,可是没哭出来。就这么俯在他身上,静静的睡了一夜。
【炫|书|网】:也很短,最近感觉不怎么强,大家忍忍,等我找着感觉就快了。
回家
第二天我带着缝眼儿去坐羊皮筏子,我又提到了凌峰,因为是他教我把脚放到水里玩,我也这么教缝眼儿。我们嬉水,缝眼儿对我说
“你觉不觉得凌峰很帅。”
“嗯,觉得,要不俺也不会跟他搭讪了。”
“你这小色魔。”
“看见帅哥谁不想上去说两句话,你敢说你没人找你聊天引你注意。”
“那不同,那是公事。”
“是,公事,顺便聊聊私事,但聊到私事时话题明显增多。”
“你说你哪好,总能让人对你念念不望。”
“这你最清楚,我哪知道,我通常玩起来都比较忘我。”
“你猜他在西藏怎么跟我说。”
“没兴趣,他就是我一朋友,旅行时总能想到他,实在太专业了。听说他去过国外很多地方,我都没出过国。”
“他说如果这次我没在你身边他就把你拐新疆去。”
“我这种类型在新疆估计吃不开,卖不了几个钱。”
“我觉得我总安不下心,你太招人注意了。”
“我没那么自恋,朋友有许多种,旅游的,工作的,玩的,一起吃喝叫骂的,平时不联系但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帮你忙的,但爱人却只能有一个,我心里分不出别的位置,太TM费劲了,一个是享受,多了就是自找难受。”
“呵呵呵。”
“你是不是开始有危机感了。”我凑近他促狭的说。
“我一直就很有危机意识,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要真跟他有一腿我能带你去见他?”
“那意思跟你有一腿的我还没见着?”
“去你MD,你给我挖坑是不,小心我把你埋里面。”
“你喜欢我啥。”
“不知道。”
“你就不能抒情点儿,没情调。”
“你在黄河哎,在这么有血性的母亲河上飘着,你就不能想点儿民族大义什么的。”
“我知道,你又得给我丢脸了。”
“成,应观众要求,我给你嚎两声。”
我摆起阵势,怪声怪气就吼起来“穿恶浪哦;踏险滩呐;船工一身都是胆罗。闯漩涡哟;迎激流嗬;水飞千里船似箭罗。乘风破浪嘛奔大海呀嘛;齐心协力把船扳哪!(船工号子,李琼)”我没唱完就把那高喊部份给整出来了,还有点怪,把人撑筏子的大哥给笑屁了。缝眼儿脸都涨红了。
“你给我好好坐着,别再丢人了。”
“哈哈哈哈”我笑倒在他怀里。
“你这媳妇可真招人喜欢。”撑船大哥对缝眼儿说。
“是啊,疯怪了,一按住就扑腾。”缝眼儿笑。
“按住不扑腾的那是死的。”我气愤,用这什么形容词儿呢,说得我跟生猛海鲜似的。
“嗯,不扑腾时才吓人。”缝眼儿眼中一暗。
我觉得不对劲,估计是想到我住院那时的事儿了。
“咱们出来是玩的,你别总想那不该想的让我心里不痛快。”我去折腾他。
“别闹,别闹,小心掉河里。”他忙着扶我,把那事忘了。
我们回到酒店,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得回去了。其实有点舍不得,但终归还是得回去,该面对的就得面对。买好票坐着火车就回来了。
累得半死的回到家里,安顿了两天,好不容易回过阳来。我俩找一天晚上,去了酒吧,把在西藏买的纪念品给沈哲送过去。
沈哲一见我们就乐了
“嘿,咱这酒吧名气都到海外去了,咋还进外宾了呢。”
“啊?哪呢。”
“您二位啊,你俩给我站门面守着,明显就俩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