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污染物的水生植物,另外还有五十多种经检测合格的转基因种植作物。天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弄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当然这其中贡献最大的还是那些环保植物,联合国环境规划署为此向我们颁发了一个奖项,他们说这些能够开出三十六种颜色漂亮小花朵的植物有效地防治了日益严重的水污染。
虽然我并不觉得这些除了经济效益和人脉以外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别的东西,但我不得不说在那之后前来应聘我们研究室人员的确实多了不少,这让我和阿瑟不得不扩大了我们的实验场所。我不知道阿瑟到底是怎么挑选人员的,但显然他的眼光都很不错,新来的三男一女都很认真负责,即使他们的整体效率并不是很高,但好在嘴严不会说不该说的话。
就在在我和阿瑟忙着扩充实验仪器的时候,莉莉来信说她生下了一个可爱的男孩,取名叫哈利•;•;詹姆斯•;波特,并附带一张会活动的小婴儿照片,那是个有着和莉莉一样碧绿色眼睛的小可爱。我买了一套柔软的棉质婴儿装让那只已经有篮球那么大的猫头鹰送了回去。
阿瑟有些意动,我知道他很想要一个孩子。其实在英国,只要过了十六周岁就可以结婚了,但是由于我们的研究以及我个人的原因而一直拖到现在。如今我快二十岁了,阿瑟也已经二十四了,我想我们也是时候举行这场迟来的婚礼。
弗兰克一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任何的细节都确认完毕只等我和阿瑟两个人找到各自的伴娘和伴郎。我想了想,提笔给莉莉写了一封说明我即将举行婚礼的信,上次去参加莉莉的婚礼时我有了解过怎么将信用普通人的方式寄到她的手里。
回信在隔天的下午由莉兹送了回来,莉莉回信恭喜了我,并说了很多巫师界如今很是危险之类的话,只字未提她会不会前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叹了口气,又想起之前她寄给我的小哈利的照片,有些担心,又有些不是滋味。我知道她和她的丈夫一直在致力于对抗那个神秘人,但我不明白到底是怎样险峻的形式下才会让一个刚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上战场?
以前在我还是契约者的时候,有一个人类学者曾经说过:“战争让女人和孩子走开。”难道这些巫师和契约者一样是不会顾及女人和孩子的吗?我想起了在为组织工作的时候,一个同队的小男孩死在了敌方的冷枪之下。那个孩子的能力是定点爆破,代价是吃糖果,而在他死去之前,他的身上已经没有糖果了。
契约者是不能在没有支付契约的条件下使用能力的,这是契约者的生存铁律。所以为了不去尝试不能支付契约的恐怖后果,契约者可以做任何的事情,何况是杀死女人或者孩子。我还记得同队的卡迈所需要支付的代价就是吸食孩子的鲜血。这就是契约者存活的代价,即使是那样的{炫残{书酷{网 ,但是却不得不这么做!
那么巫师呢?他们是不是也是如此?但一个婴儿,一个婴儿能有什么战斗力?为什么他们会让一个母亲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上战场?一个婴儿对于一个战士而言完全是个拖累!
但这是莉莉自己选择的生活。我想起了在她的婚礼上见到的那些人,那些人应该已经足够保护她了,至少他们能支撑到我赶到。我没有告诉莉莉我原本打算让她做我的伴娘,我只是让莉兹带回去一个新买的手机,通讯录里第一个号码就是我的,然后加上一张纸条说明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话可以联系我。
婚礼在一个月之后举行,一切都很成功。阿瑟的伴郎是他在澳大利亚做研究时认识的好友,他姓布莱克,是个有些喜欢搞怪的年轻男士,又因为他的名字叫杰克,所以他一开始向我介绍的时候说他是J•;B(注1)。我的伴娘是我的中学同学,这个名叫薇薇安•;爱娃的女孩和我从中学时代就开始了一段美好的友谊,在我遭受父母双亡的打击时,她曾在阿瑟住进我的家之前陪伴了我七个夜晚,我甚至告诉过她我的妹妹是个女巫。
婚姻是美妙的,当我穿着妈妈在很久之前就为我和莉莉设计好的一套纯白色Priness Line型下摆自然拉宽并在胸围、腰部下方和裙摆边沿点缀上了厚厚的几层环绕相连的白色玫瑰花样式的婚纱,踏着精心挑选的音乐节奏,被弗兰克带领着走过穿越了大半个教堂的红地毯并交付到阿瑟手上的时候,我能够轻易地感觉到那种不同寻常的甜蜜与幸福。我们宣誓效忠于彼此,相互交换了戒指,然后接吻。我想这大概是我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时刻!
第14章
我和阿瑟在婚礼结束之后给自己放了一个长长的假期,我们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几乎走遍了小半个欧洲。
我们沉醉在普罗旺司那一望无际的薰衣草田间,不远处成片的向日葵正迎着太阳露出籽粒饱满的花盘,天空蓝得通透,空气像冰镇过的薄荷茶一样沁人心扉,整个天地间弥漫着浓郁的花香。
我们徜徉在塞纳河两岸的巴黎,这里有雍容华贵的街道、琳琅满目的雕塑,以及豪华的百货商店、时装店、夜总会和影剧院,香榭丽舍大街和凡尔赛宫更是让人流连忘返。风光明媚,气候温和,奢华而又不落俗套,高贵却也不显傲慢,巴黎无时无刻不在诠释着浪漫的真谛。
我们徘徊在塞维利亚的深深窄巷,浮华的瑭璜,风流的费加罗,热情的卡门,瑭璜的唐吉•;诃德……两旁是摩尔人风格的房屋,昔日阿拉伯古城的幻影依稀可辨,这里没有死板的模式,这里的一切皆有可能。
我们沿着多瑙河畔一路走过,布达佩斯静悄悄地凝望着我们,这座古老而美丽的城市就如同一首凝固的史诗,一件精琢的工艺品,默默地记载下了时间流窜在他身上的所有痕迹。
我们翻越了景色秀丽的“七丘之城”,作为欧洲古代文明的发祥地,文化、艺术、建筑极度繁荣的罗马四处散布着艺术的魅力。
我们游荡在斯蒂芬教堂和美景宫之间,维也纳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叫我看得目不暇接,经典的旋律环绕着我们,不朽的音乐承接着这座古城千百年来的命运与希望。
还有朴实羞怯的“洁白城市”赫尔辛基,他被森林环绕着,而森林则被大海环绕;还有隐没在森林和草地环抱中的“森林与湖泊之都”柏林,露丝广场上的夏洛腾堡宫漂亮得像画一样;还有拥有着美丽郁金香花的阿姆斯特丹,宁静的运河,和谐的风车,珍贵的艺术收藏以及心胸开放的居民,艾瑟尔湖西南岸的北方威尼斯尽显“水都”的风光……
最后我们回到了伦敦,西敏寺、伦敦塔、大笨钟,无论是建筑还是人群都散发着浓浓的古老的味道。路旁的书店,街边的茶坊,这些不起眼的地方最能演绎出纯正的不列颠风情,古朴理性的英伦风景。
旅行是快乐的,特别是在身边有着一个能够和你一起感受这种快乐的人的时候。有人说,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痛苦将会减半,快乐则会加倍。我虽然并不是很赞同这样的说法,但我稍稍有点理解他在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到底是怎样的感受,因为我此刻正是如此加倍地快乐着。
可即使是这样快乐的时光也终有完结的一天,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和阿瑟一起回到了我们的实验室。在旅途的最后一天,我在心底默默地对阿瑟许下了一个承诺——如果在今后的十五年之内,我们都没有办法寻找出恢复我的任何线索,那么我会暂停研究陪伴阿瑟剩下来的时光。到那个时候,我会带着阿瑟照着他所希望的那样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回到实验室之后,阿瑟又招募了一男一女两个刚刚从大学毕业的生物化学专业的学生,为此我们不得不再次扩建房屋。阿瑟趁此机会顺便添加了一个专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休息室,室内是很合我心意的伪复式设计。
两套呈十字交错上下相叠的衣橱、书架和电脑台斜对着房门,厚实的木板和从天花板上连接下来的钢筋以及角落里不易察觉的三角形支架将一张双人床牢牢地固定在了衣橱和书架的上方。旁边的阶梯嵌在衣橱和墙壁之间,每一节的木板下都有着一个可以拉动的抽屉。
阶梯下面乃至整个房间的地板都是木制的,房间的中央被空了出来铺上了一张巨大的米白色新西兰手工羊毛地毯。右侧的落地窗被轻薄却类似磨砂玻璃一样只能从室内看出去的半透明窗帘布遮得严严实实,从门口的位置可以看到在窗帘之后是一扇左右对称的推拉门,门外是一个露天的阳台,阳台上放置着两个藤式的躺椅和一张小木桌。
我很喜欢这个房间,它很容易让我产生一种还身处旅行当中的错觉,这让我比睡眠更容易放松神经。阿瑟常常在我们连续工作了一个上午之后带着我来到这里享受一个'炫'舒'书'服'网'的午觉,我习惯于枕着阿瑟的肩膀或者手臂进入梦乡,他的体温似乎带着能够让我放松警惕的神奇力量。其实,只要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总是能够让我睡得很沉。
我以为这种逐渐让我忘记曾经(炫)经(书)历(网)过的那些充斥着血腥和杀戮的冰冷日子会这样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某个早晨我在家门口发现了被一张布简单裹住的小哈利以及附带的一封信为止。
当时的我赶紧将因为寒冷而冻得脸色青白的小婴儿抱回家里,阿瑟见状亦是急急忙忙地装了半脸盆温水沾了湿毛巾小心地擦拭孩子的身体,等到这孩子终于恢复了正常的体温并喝下了半瓶温热的淡牛奶之后,我这才把那封纸张用料熟悉无比的信拆了开来。
信的内容简单到让我愤怒得禁不住浑身颤抖,阿瑟紧紧地抱住了我。好不容易我才冷静下来,迅速地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开始分析这封信的内在含义。
信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亲笔撰写的,我毫不怀疑这一点。信的内容有三点:第一,我的妹妹,莉莉,死了,和她的丈夫一起被伏地魔杀死了;第二,我的外甥,小哈利,活了下来,伏地魔暂时消失了;第三,鉴于波特家族除了小哈利并没有任何的族人还留存于世,以及莉莉在临死之前施展了一个不知名的血缘魔法,所以小哈利必须交由他的姨妈,我,来抚养。
我捏着手里的信纸,指甲几乎要将它掐碎,我感到我的身体里似乎有着什么在咆哮,有着什么正欲喷薄而出,我只能不断地深呼吸才能抑制住我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的久违的暴戾。
这就是巫师啊!是害死了莉莉却连莉莉唯一的孩子都可以不管不顾的巫师啊!这就是莉莉选择的世界啊!无知的,弱小的,不知所谓的巫师界啊!这就是莉莉放弃了爸爸妈妈放弃了我所选择的世界啊!
可怜的小哈利,如果我不是每天早上都是在这个时间开门取报纸,如果我再晚开门一分钟,他会不会就这样被冻死在我的门口?那些不负责任的巫师!那些为数众多却连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都要逼迫她上战场的巫师!那些害死了我的妹妹我的妹夫甚至连我的外甥都不放过的巫师!那些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巫师!
我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胸口,背后传来的温暖触感让我渐渐平静了下来,阿瑟扭过我的脸安慰地吻着我。我缓缓舒了一口气,力竭地倒在了阿瑟的怀里,任由他将我放在了床上,替我盖好了被子掖好被角。
“我要弄清楚莉莉到底是怎么死的,然后给她报仇。”我有气无力地说完了这句话,这才闭上了眼睛。
阿瑟叹了口气,沉默半饷,只说道:“什么都别想,先睡会儿吧,今天放假。”
我点点头,在他的注视之下沉沉睡去。
我请了一个看护在我和阿瑟不在家的时候照看小哈利,同时我将研究暂时全权交由阿瑟负责,而我自己则开始疯狂地查找莉莉死亡的真相。
我试图寄信给阿不思•;邓布利多,可信件每每都被猫头鹰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我也尝试着寻找莉莉举办婚礼的地方,可当我找到那里的时候留下的也只是一栋被破坏殆尽的房子。我甚至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巫师进入莉莉购买学习用品的对角巷,结果除了验证出巫师的魔法对我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以外并没有任何收获。
我几乎是不眠不休地翻找出莉莉遗忘在家里的课本,试图在那上面发现什么。我整理出了莉莉寄回家中的所有信件,一封一封地仔细阅读,想要找出能够联系到她的任何一位朋友的办法。
我的疯狂阿瑟一直看在眼里,他并没有阻止我,反而无声无息地协调着实验室因为我的离开而略有些混乱的状况。我感激着阿瑟对我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