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介意以这样的方式抹杀他人对我的记忆,但我绝对无法忍受有人用同样的方法对待我。如果我有朝一日站到了阿瑟的位子上的话,我也有可能会在我死之前用ME消除阿瑟的记忆,让他好好的没有痛苦与遗憾地活下去。但是我无法让我自己在丢弃了记忆之后无知无觉地活着,如果阿瑟死去了之后我连他的记忆都无法保存的话,那根本就无法想象。
“我不想连续两次失去你。”我放下了手里的刀和菜,紧紧地握住了阿瑟搁在我腰间的手,“如果你有胆子这么做的话,我不介意在那之前就杀了你。”
“你在某些时候还真的是霸道得可以耶!”阿瑟无奈地低头亲了一下我的嘴唇,注视着我的目光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心虚,“我会努力让你好好记住我的。”
我小心地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体贴近了阿瑟的怀里,心里有些安慰以及一丝丝不可磨灭的忧虑感,我想我应该从现在起开始事无巨细地记录一下自己的日常生活了,尤其是今天谈论到的这些。
正当我在阿瑟变着法子的劝慰之下渐渐缓过来的时候,哈利和塔塔从外面带回了一只模样狼狈可怜的大黑狗。大概是出于一种小孩子拥有的替代安慰的心理,以及对这条狗的怜悯和同情,哈利和塔塔在将他带回来的时候表现得像两个等待夸奖的小孩子,虽然他们本来就是小孩子没错。
第33章
这条被哈利和塔塔带回家的黑狗单从外表看起来就非常的可怜,我注意到他浑身的毛都纠结成一团一团的,上面沾满了污迹。他的身上还有好几处都受了伤,没有处理过的伤口发炎溃烂,血液干涸的结痂在周围,不仅黏住了毛发还粘住了不少灰尘,有的伤处甚至被寄生的虫子什么的撕咬得不成样子,化脓的黄褐色液体囤积在伤口周围,发出阵阵异样的恶臭。
阿瑟赶紧将黑狗带到了浴室里仔仔细细地清理干净身体并适当的处理伤口,好在阿瑟在和我认识之前一直待在澳大利亚研究物种隔离,这让他多多少少明白该怎么处理动物们这一类的外伤。但是由于黑狗毛发上的脏污实在难以清除,而我们又怕这样会对他的伤口造成二度感染,于是阿瑟不得不将一些部位的毛剃干净,并上药包扎。
等到阿瑟将黑狗的伤口什么的都处理好之后,我这才觉察到这条狗的体型非常的巨大,而且瘦得可怜。可能是经受过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虐待,这使得黑狗显出了一种病态的皮肤紧紧贴合着骨头的恐怖模样,如果不是他还有着不短的毛发,远远看去这完全就是个灰黑色的巨大犬类骷髅骨架。再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我发现黑狗的毛色本该是黑到发亮的漂亮颜色,然而过度的饥饿让这些毛发愈发的灰暗,这使得他显得更加的脏乱。
我有些心疼地为这条大狗做了一些检查,得出的检查结果让人心惊。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拨通了世界动物保护协会(WSPA)【注1】的电话,并要求他们立刻派人前来取证并现场记录这起令人发指的宠物虐待案件。
一个小时之后,世界动物保护协会位于伦敦总部的工作人员就来到了我的家门口,同时跟来的还有一家电视台和他们的摄影机。我将黑狗进门时由房屋监控系统拍摄下的照片交给了该协会前来做登记的人员,然后详细地向在场的人描述了这条狗出现在我家前前后后的事情经过以及我们为他做的一系列的处理和治疗,最后我带着几分怒意强烈地谴责了那个虐待并遗弃了宠物狗的前主人并提出对这条狗的领养申请。
世界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员在对大黑狗做了部分检查后权衡利弊之下当场就让我填写了领养申请书,介于这条大黑狗不停地往我们身后躲的行为,这完完全全地刺激了在场某些狂热的动物保护主义者们。
“天啊!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到底被怎么虐待过啊!”一个随行的女性工作人员在看到狗狗的伤口的时候立刻就尖叫了起来,然后她发誓绝对会找出黑狗的原主人并让他/她付出代价。
“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但是您确实处理得很好。”主要负责和我商谈黑狗今后日常生活条件的人是我们的老熟人,他曾经不止一次亲自来到我的实验室劝阻我使用小白鼠试验药剂,好在我近期一直致力于开发美容保养的化妆品及营养品,他前来的次数也少了很多,“我听说了您的宠物犬在上周去世的消息,他是个可爱的大家伙,我很遗憾。”
我闻言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原本抱在怀里的小C放到头顶上去,以便空出手来填写领养申请书。
申请的批复很快就下来了,我也在这之前给大黑狗想好了一个名字——小N。小D的D是取自意思为黎明曙光的Dawn,小C的C是Caherine和Cherry的综合体,那小N自然是拉丁文中的Nigel和英文中的Nigh的超凡组合。虽然爸爸妈妈和我取名的时候总是习惯抽出单个的首字母来玩文字游戏,但我一直都很喜欢这种方式,虽然这让阿瑟他们总是忍不住地发笑。
但是即使他们因为这个名字而笑得打跌,我也没有听到他们说想要我换个取名方式的想法,当然这不包括原来的大黑狗现在的小N本身的想法。小N非常的喜欢哈利,他几乎无时无刻地跟在哈利的身边围着哈利打转,我想这可能是由于他是被哈利救下来了所以产生了一种类似雏鸟的情节。而我也觉得这样的情况也是很好的,虽然我能够接受两个孩子的好意将小N接纳进我们的家,但我无法像哈利他们希望的那样让小N取代小D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阿瑟能够理解我,所以他不会让我去照顾小N,他总是亲自给小N准备食物以及给小N洗澡,虽然在给小N洗澡的时候总是像正在(炫)经(书)历(网)着一场异常激烈的战斗。小N除了很黏哈利以及不喜欢洗澡之外,还有着一件让我稍稍留了个心眼的事情,小C不愿意和他亲近。
小C不同于普通的家猫,他是我从巫师界带回来的一只非常有灵性的猫,虽然个头很小但他的感应之灵敏往往在我之上。一开始小C就对小N表现出了明显的敌意,我在起初也曾经以为那是因为小C担心小N占据了小D的位置而产生的正常情绪,但是随着小N居住时间的增长,小C对小N的态度非但没有好转反而从原本的剑拔弩张渐渐转变成了一种漠视,这非常的反常。
这种异常的举动让我很是担忧,我悄悄地利用最新的检测仪器给小N做了一套体检,结果表明小N确确实实只是一条极为普通的狗。于是我只能将小C的异样归结于他和小N天生气场就不对盘,所以我只能尽量避免让小C和小N共处一室,虽然这样做起来可行度实在是不怎么高。
哈利和他的同学约好了一起去对角巷买这个学期必备的书籍和物品,这次我和阿瑟并没有陪着他同,只是让哈利带着塔塔去那里逛逛玩玩,顺便给塔塔那只取名叫小L的蒲绒绒买点儿蒲绒绒专用胃药回来。塔塔那只蒲绒绒实在是太贪吃了点,塔塔平时也不注意控制一下他的饮食,这不仅仅让这只本身就大得像只篮球的小东西更了胖了一圈,更是让他那时常撑满的胃实在是难以消化过多的食物了。虽然L确实是有着阳光、天空和海洋等等显示出辽阔的词语,但是照这样的吃法和喂法,我强烈的怀疑小L最终会被塔塔无限度的喂食给撑死!
两个孩子开开心心地出门,回来的时候却显得心事重重。
“整个魔法界都在说小天狼星•;布莱克的事情,他们说他被通缉了,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被抓到。”哈利在一进门的时候就扑进了我的怀里,男孩子有些有些气闷地说道,却明智地没有提要找出这个背叛者并复仇的事宜。
我抚摸着哈利的发丝,虽然他的头发到处乱翘可却在摸起来的时候感到异常的柔软,真是个即坚强又脆弱的孩子:“你想要怎么做?”
“我想要力量……”哈利迟疑了一会儿,缓慢而又坚定地回应着我的问题,“不单只是为了报仇,我需要能够保护你们的力量……”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我皱起了眉头,有些后悔没有陪着哈利他们一起去对角巷采购了,似乎有着什么事情在我所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而且这对哈利产生了一些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影响,“哈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们碰到了一些怪物。”哈利慢慢地将他和塔塔在对角巷和另一个不知名巷子的交叉处和两个摄魂怪不期而遇的糟糕(炫)经(书)历(网)对我讲述了一遍,“那种感觉糟糕透了,塔塔差点当场就昏了过去。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腿软得根本逃不出那个被恐怖气氛笼罩大范围。要不是卢平先生出现并击退了它们,我和塔塔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我愣愣地消化着哈利提供给我的现场信息,我简直不敢想象那个令人无语的魔法部竟然会将阿兹卡班那种怪物级别的恐怖东西放出来去“协助”傲罗来抓捕一个犯人,我想我应该将前往阿兹卡班做实地考察的计划适当地往前提一提了,就等着哈利去上学之后开始行动吧。
哈利去上学的时候倒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小N不知道是怎么的死活都不愿意和哈利分开,可哈利已经带上了他的猫头鹰小O,再不能多带一个宠物了,何况还是这样一只大型犬。这让哈利很是困扰,结果到最后,我不得不给小N注射了一个人剂量的麻醉药让他彻底地休息一下,而这点时间也足够我们将哈利送到车站之后返回家中。
我大概是真的高估了自己的用药水平,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小N的体制有着特殊的抗药性,总而言之,等我们将哈利送进车站之后回到家中,等待我们的只有小C、小L和空荡荡的房间,小N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了。
就在我们将小区周围都翻找了一遍不果而正无可奈何地准备报警的时候,哈利让小O加急了一封信件回来说小N偷偷地跟了过来,此时正趴在他包厢里的椅子下面。哈利还说他会尽量安排小N的食宿问题,等到圣诞节的时候再把小N送回家。
然而,当我们看完了这封信的时候,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和阿瑟不停地感慨着还好我们的小C和塔塔的小L都不会是像小N这样跳通调皮的性子,否则可有得我们忙活了。
第34章
哈利去上学之后,我就开始着手准备着前去探视一下那个让巫师们闻风丧胆的恐怖监狱——阿兹卡班。
介于卢平在教学期间对我描述出的种种可怕形象,我当然不会想要一个人只身前往。我对摄魂怪的认知完全是从书本和卢平的叙述中得来的,我不能保证我对那些玩意是否有着什么可以和对应巫师的魔法一般的特效抵御方式。
不过根据那些现有的资料,我多少能够推测出摄魂怪是一种以快乐、记忆或者说灵魂为食的物种,巫师对抗摄魂怪的方式是守护神魔咒,我曾经试过用仪器来检测这种咒语,我发现这种咒语在发出的时候施咒者的情绪波动非常的巨大,这种情绪波动并不是恐惧,也不能够笼统的说是开心什么的,而是一种非常单一的情感,非常的单纯。我想这大概就是克服摄魂怪的方式之一,至少从科学研究的方式来看是可以经受得住考验的。
我当然不可能现在就去抓一只摄魂怪过来给我测试一下的,我尝试着通过催眠式的影像模拟来假设出一只摄魂怪所出现时应该会对个人所产生的影响,我姑且将这种实验方式称之为“摄魂测试”。这种测试是通过催眠的方式让被测试者回忆起他生当中最为痛苦和后悔的事情,然后再经由外部刺激和语言协调让被测试者抵抗这种干扰,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增加心理承受能力的训练。
负责催眠方面的人是慕飞介绍来的一位资深的心理咨询师,他是个印度人,对这个奇妙的领域有着外人所不能了解的热情。我请他帮助我为我雇佣的二十四个佣兵做了这项“摄魂测试”,这让这些久经沙场的人在测试完成之后简直就像在大西洋里漂浮了一个多月一样。好在我渐渐掌握了某种能够借此为他们做强度心理建设的方法,否则他们还没有跟着我去阿兹卡班就已经被实验时所产生的幻象给折腾疯了。
我在实验研究这个新型领域之余,小心地给自己办理了一系列全新的伪造证件,以便我在出海的时候被海关拦截。我甚至还在行动之前给自己的身体做了小部分的整形和化妆,这让我在外人看来就只是个个子偏矮的年轻男子。大概也只有我这种怪异的能力才能够在短时间内塑造成这副模样,虽然弄起来简直就像是换了一层皮一样不怎么好受。但变回原样的方法也很是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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