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笑了笑,“冰释前嫌了?”
“没有,我还是做不到。”林若涵叹口气,“今天跟你说这么多,算是补偿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
“你这病并不是你想象那么严重。”
“呵呵,我自己知道。”
一生也不好说什么,作为护士,她也不能在她一个病房逗留,她讪讪一笑,离开病房。林若涵望着她离去,脸色顿时苍白,因疼痛留着虚汗。这病,也只有自己知道。
熬了一个晚上下班以后,一生出院门,见到五个八的车号……她开门进去,只见宋安辰在抽烟。她抽走他嘴里叼着的烟,说:“以后别抽了,慢性自杀。”
“戒不掉了。”宋安辰轻笑,捏捏一生的脸颊。开档,准备开车。一生却在此时握住宋安辰的收说:“把烟戒了吧。”
宋安辰挑了下眉毛,示意她管得真多。
一生淘气地吐了下舌头,“因为我在你身边了。”
宋安辰没说话,只是静默地注视她几分钟,然后开车,回家……
在车刚到达车库,停下来以后。宋安辰来了个措手不及,直接扑倒过来,吻住一生,来势汹汹的那种。一生吓了一跳,呜呜几下,淹没在他热烈朝火的吻中。
禽兽的爆发力永远有异于常人。宋安辰简直就是禽兽的代言人,在车上,他毫不介意的上演一出禽兽之事,还好一生保持理智,好不容易换出一口气,对他说:“这里不行。”
“我看行。”
“……”
凌晨五点左右,初冬还是一片乌漆抹黑,正是干坏事的好时候,尤其是禽兽爱做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出去旅游了,今天刚回来。。。这个星期压力很大… …狂码字中,正文完结三章,番外两章,OVER了,嘿嘿
这个星期就完结了,大家可以安心了。。。
42
一生大概不会想过再见到林若涵的妈妈。这个女人本是个妖娆的女人,即使徐娘半老的年龄,她依旧潮流。在手术的当天,她着一身紧身尼龙大衣,身披白狐坎肩走来,看起来还是富贵太太的样子。而她手臂被Judy挽着,两人从走廊走来,带着一股凛冽的气势。
“若涵,你可别怕哦。”Judy蹭到林若涵的床位上,显得很担忧的样子却要极力安慰她。
林若涵躲闪她殷勤的手,把目光转向林母,“妈,你怎么从首都赶过来了?”
“叫你别来B市,这么个不吉利的地方,又遇见不吉利的人。”林母显得很恼怒,随意嗔了一眼一生,那眼神中带着太多的厌烦。
一旁的一生目空她那眼神中的不友好,只对林若涵说:“手术时间是十点半,一般提前半个小时。”
林若涵点头。林母却横着问:“主刀医生是谁?可有什么来历?”
林若涵略有些无奈,“妈~”
一生回答:“宋安辰。”
林母似乎相当意外,僵硬地转头看向林若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难道还没吸取教训吗?难道你还想丢人现眼一次?”
“妈,他是医生,我是病人,仅此而已。”林若涵突然有些疲惫,捏了捏额角,那目光中已然带着无奈。
这时其他手术科的护士纷纷走进来,看来是手术准备工作要开始了。
几人都被拦到外面去等候。一生本想转身走开,林母却突然来了一句,“你爸妈还好吗?”
也不知这时客套话,还是别有用心。一生作为晚辈的回答:“我妈早在六年前就去世了,爸爸现在很好。”
“你妈去世了?你爸放出来了?”
一生有些意外,林母居然知道她爸爸关进监狱了?一生点了点头,还未寻思其他,林若涵已经被推了出来。林母的注意力也转移了,一生趁着此时,悄然离去。
一生重新站岗,等下班。交替上班的赵吉祥也换了便装,穿着护士服走来,坐在一生旁边说:“三天后要做准新娘了,不紧张?”
“紧张劲儿已经过去了……”
“说的也是,这婚期都托了将近两个多月了,热度都没了。”赵吉祥挨近些,神叨叨地说,“刚才我在更衣间听一位护士说,言大医生要回国了。”
一生讶然看向赵吉祥,三个月而已,学业归来?
“我想,一定是来参加你的婚礼。”
“师兄没跟我说。”一生有些心不在焉,她貌似这段时间有些“见色忘义”,没去看M□或者邮箱了。正如赵吉祥吉言,一生回去以后打开电脑,邮箱里有几封未读来信,都是师兄的。内容大多是一些慰问和最近情况,直到最近一封来信,才告诉一生,他回国办移民。
言珩的爸爸是外交官,很多事情都是顺理成章的。一生并不例外,只是觉得突然,说走就要走了?于是她给师兄写了封邮件,当点完发送以后,一生也没多想,直接躲进被窝,等宋安辰回家。
只是她邮件发完的第二天的一大早,她的手机就不适宜的响了起来,一生迷迷糊糊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只能胡乱地摸索床头柜,却听见身边一个清爽的男人的声音:“喂?嗯,她昨天晚上累到了,好,拜拜。”
一生抬头看向已经梳洗好,一身俊朗的宋安辰,“谁的电话?”
“言珩。”宋安辰递给她衣服,一生捂紧被子,白皙的香肩露了出来,脸也红润了。她轻咳,“你怎么不让我接电话?”
“看你还在睡。”
狗屁!她当时明明半睁开眼看着他,而宋安辰也与她对视了会儿,难道有人睁开眼睡觉的?
一生夺过他的电话,按了师兄的电话,那头传来质疑地声音,“喂?”
“师兄。”花朵朵笑嘻嘻地说,“回国了?”
“嗯,早上飞回来了,不过貌似打扰你睡觉了。”那头传来温和地声音,似水一般柔和。一生这头腼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啦,我比较爱赖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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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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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一生忽然一迷糊,还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班,只是随意一睹,却见宋安辰正坐在床上,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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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捂住话筒,小声问宋安辰,“你请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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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宋安辰没好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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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对电话说:“今天没班。不过要陪宋……”一生话还没说全,就感受到宋安辰那凛冽的急冻光,把到口上的“宋安辰”给咽下去了,有些委屈地改口说:“要陪老公办一些结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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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什么时候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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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天……元旦那日。”
{炫~书~网} “我回来的真巧,一定要参加。”那头的语气似乎有些尴尬,“新婚快乐。”
{炫~书~网} “谢谢。”两人的对话似乎就如此僵硬下来,挂了电话,也觉得不了了之的感觉。而坐在床边的宋安辰似乎感觉到气氛的诡异,脸色稍缓,揉揉一生的头发道:“洗洗吧,今天去A市接咱爸。”
{炫~书~网} “嗯。”
{炫~书~网} 两人赶到A市,回了各自的家,一生刚一开自家的门,意外不已。她从未想过,家里会来客,更不会想过客人竟是言珩,与她爸爸一点也不认识的师兄。
{炫~书~网} 叶爸爸见一生回来了,对坐在沙发上的言珩说:“说巧不巧,这丫头就回来了。”
{炫~书~网} 言珩只是朝错愕的一生微微一笑。一生走上前,轻笑,“师兄,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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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书~网} “今天我也没班,闲着无聊,过来看看朋友。”
{炫~书~网} “朋友?”一生惊讶地看向父亲,只见父亲十分委屈地说:“我是无辜的。你师兄是来送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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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惊讶看过去,却见言珩朝她温润笑了笑,“我是不是不该来?实在没辙,你今天忙嘛。”后面的语气还带着一份小委屈。一生哭笑不得。
叶爸爸不打扰他们私聊,推脱去了隔壁宋家。
当屋内中有两人之时,言珩说:“婚礼在哪里办?”
“宋安辰说在B市,办个大型点的,其实我觉得麻烦。”
“婚礼大点好,搞得人人皆知,要是有意外,不是说离婚就能离婚的哦。”言珩带着调侃,朝一生眨巴眨巴眼。一生先是一愣,随即扑哧笑了起来。对于未来,她也不知道有没有意外。
言珩突然感慨道:“小师妹,这时间过得真快,记得当初见你时,你还那么稚嫩,如今要嫁人了。”言珩抬起胳膊,习惯性地揉揉她的头发,不想偏巧被刚进来的宋安辰看见了,不过他这次不像早上那般寒气逼人,反而是和颜悦色走来,顺当坐在一生旁边,搂着她,对言珩说:“言大医生,在外留学怎么样?”
“托你福,有前途。”言珩语气惯有的平和,微微一笑道。
显然,两人是看谁都对不上眼的,表面上不说,从语言上则能感受到。言珩也识趣,男主人都不欢迎他这位客人了,他还呆着这里干什么?自然是请退辞别了。
“师兄,这么快就要走了?”一生不知表面上平和,内心互相排斥的两人,还以为都十分友善来着。
“我送送你吧。”宋安辰此时显得分外热情,跨出一步,挡在一生面前,对言珩笑了笑。
言珩歪嘴一笑,对一生说:“小师妹,我走了。”而后凝视着宋安辰,“那么,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
所谓送佛送到西。宋安辰一直信仰这句话。把言珩送到楼下,言珩突然开口,“我们就地喝杯茶吧,我们聊聊。”
宋安辰蹙眉,并未同意。
“都把她娶进家了,还担心什么?”言珩似笑非笑,倒有讽刺的意思了。宋安辰这才点头,反唇相讥,“只怕有些人来捣乱。”
“放心,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忽然,言珩的语气呆着让人难以捉摸的伤感,很无奈又无能。宋安辰此时被他的情绪愣住了。
两人随意找了间茶楼坐下,刚开始两人都保持缄默,喝了几口茶,口也不干了,不说话实为不好。作为主动的一方,言珩首先开口了,“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一生在哪吗?”
“一生提过,新生接待的时候,是你接她的。”
“其实不是。”言珩微微一笑,“是在医院。”
宋安辰愣了愣,目光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惊愕,聪明如他,当然知道去医院干什么。
“那时,我一个同学在妇产科实习,请我带个东西过去,我就进了妇产科。一个小女生身边有大包小包的行李,看起来不像是旅行,像是搬家一样。她就坐在妇产科走廊的椅子上,手里攥着一张纸,眼神中充斥着不安还有惶恐,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想疯狂,却又担惊受怕。”
宋安辰忽而说不出话来。
“我当时想,这个女孩是得了难言之隐的病吗?结果从人流室里出来一名护士,叫她进去,我才知道怎么回事。”言珩一丝无奈地笑了笑,“本来这样的事,并没有什么。只是接下来的事,太过意外了。”
宋安辰的目光闪烁,甚至带着一丝紧张。关于一生曾经怀孕的那件事,一生不想回答,而他也决口不提,只是简简单单知道——她怀孕过,但是孩子没了。
自然想到的,是做了人流。
“一生跟着护士走进去,可不到半分钟,她就冲了出来,拧着她大堆的行李急急忙忙地离开。”
宋安辰愣怔了一下,他明白了,那次,一生临时改变主意,并没有做人流。 而言珩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宋安辰心疼,“一生的孩子,是自然流掉的。”
宋安辰傻傻地看着苦笑的言珩。言珩说:“新生军训的时候,她一直请假,教官脾气上来了,就罚她跑操场十几圈,也就是这十几圈,孩子没了。她是个坚强的女生,自己解决的流产,然后正常军训。可没想过流产没留干净,最后不得不自己又偷偷地去做了清宫。”
“这些,她告诉你的?”宋安辰的声音似有些沙哑,他从未知晓一生不愿意打掉这个孩子,更为想过那个孩子带给一生多大的麻烦。
“不是,是我朋友,当时正在妇产科做实习,告诉我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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