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的朋友,象她那样依然年轻、依然动人的女人,由于认为自己有了污点便把生活拒之
于门外是不对的。是的,这是不对的.你去告诉她,我的朋友,告诉她你对女人也还不无吸
引力……
好了,现在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黑斯廷斯,我不知道我所做的事是正确的,抑或是不
正确的。是的—我不知道。我并不认为一个人应当把法律握在自己的手里……
可是,从另一方面说,我就是法律!作为一名比利时警方的年轻人员,我曾经击毙过一
个坐在房顶上向下面的人开枪的亡命之徒。在紧急的状态下,是要宣布军事管制法的。通过
剥夺诺顿的生命,我拯救了其他的生命—无辜的生命.可是,我依然不知道……也许我不知
道倒好一些.我总是那样有把握—过于有把握了……
可是眼下,我非常自卑,我象个小孩子一样地说,“我不知道……”
再见了,亲爱的朋友。我已经将亚硝酸戊醋安瓶从我的床边拿开了。我宁愿将自己交到
上帝的手中.他或许会惩罚,或许会宽恕,愿它快一点来吧!
我们不会再在一起侦察罪犯了,我的朋友。我们第一次侦察罪犯是在这里—最后一次也
是在这里……
那都是些美好的时光。
是的,那一直都是美好的时光……
赫克尔波洛的手稿到此结束。
(阿瑟.黑斯廷斯上尉的最后批注:
我读完了……我还不能完全相信这一切……然而,他是对的。我本来早就应该明白的。
在我看到那弹孔不偏不倚地打在那额头正中的时候,我就应当明白了。
奇怪—这一点我刚刚才想起来—那天早晨,我也曾经这样想过。
诺顿额头上的斑迹—就象是该隐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