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球上万物繁衍、文明发展的契机。";
";这一切,都来自于你的前世记忆?那么,告诉我,在前世记忆的世界里,你又是谁?";这是一个关键问题,我希望她说出自己的全部身份,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这是一个……一个很复杂的话题,几个小时内都说不清,如果风先生感兴趣,我们可以走出去慢慢谈。我知道最近处的一幢三角小楼里有壁炉和好酒,还有两只舒适的躺椅,或许我们该去那里,让彼此都静下心来再说。";
唐心淡淡地笑起来,伸手相邀。
对于";亚洲齿轮";这一命题,全球公认的唯一学术权威就是苏伦的师父,日本人冠南五郎。在他的研究报告中描述到的情景,与唐心所说不尽相同,但是却提到了一个令饱经战火的亚洲人欢欣鼓舞的论点调整那个巨大齿轮的偏差,将会有效地纠正亚洲大陆上的风水、气流、山脉、人心、天道,万物回归生长的最初轨道,一切符合自然选择的发展规律,不再有战争和霸权。
冠南五郎的理论被美国人称为";乌托邦式的绝唱";,并被嗤之以鼻,不过在和平人士眼中却不啻于临危受命的救世主,至少有七个中东小国的统治者已经捐献出一笔数目巨大的款项,组建了一个名为";生命之源";的基金项目,唯一目标便是寻找";亚洲齿轮";。
";愿听唐小姐的高见。";我缓缓转身,准备放弃在那个空荡荡的世界里继续眺望的行动。透明的金属门正在变得模糊,不再有水晶一样的明澈,但就在此刻,对面的金属门后面的洞口位置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我一下子怔住了,随即扑向门前,把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门上。
";一个人?一个慢慢向这边走的女孩子?她会是谁?苏伦会是苏伦吗?";我脑子里轰然一响,";苏、伦";两个字几乎要脱口大叫出来。幸好冰冷的金属门能起到良好的镇静作用,逼使我控制住自己沸腾的情绪。
金属门的透明度持续降低,那个女孩子走路时的姿势被迅速扭曲了,如同一面凸透镜里呈现出来的诡异图像,根本无法分辨她的身份。
";风先生,你在看什么?";
唐心学着我的样子贴在金属门的右侧,但我明白她什么都看不到。
";我好像看到了苏伦,但却模糊之极……";我的声音在颤抖。
女孩子停住了,我猜她是被对面的金属门挡住,无法继续前进,就像我和唐心被门挡住一样。
";真的?可是……人的视线怎么可能穿透金属门?";唐心半信半疑。
我只能判断那是一个女孩子,但却无法确认是不是苏伦,再过几分钟,金属门恢复了原状,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那是苏伦?抑或是其他什么人?比如这扇门上刻着的水蓝?";我颓然长叹,后退一大步,凝视着水蓝的画像。那画像着正在缓慢消退着,如同冬日车窗玻璃上的水汽,太阳一出,水汽就无影无踪了。
";风先生,我想你一定是出现了幻觉,假如还有一条通道可以进入';亚洲齿轮';那个能量核心的话,阿尔法早就努力去找了,不至于困守在这里。";唐心对我说过的话半信半疑,只是在表示礼貌性地应和。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这时候就算是歇斯底里的爆发、大喊大叫大吵大闹又有什么用呢?
";唐小姐,我们退出去吧。";我脸上重新浮起了淡然的微笑,带头向山洞外走。
如果此刻有美式爆破器材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开山炸石,做最大限度的努力。顾倾城的名字重新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如果她在这里,必定也能替我出谋划策,并且有条不紊地付诸行动,而不是像唐心一样梦游在自我的世界里。
";苏伦,我会再回来,不会让你被困太久的。";这是我的承诺,从接到她失踪的消息开始,每一天我都会对自己这么说。
洞外起风了,寒意重重袭来,刚刚被冷汗湿透的内衣像一层硬邦邦的冰甲贴在身上,滋味实在不太好受。
我们没有在洞口停留,一直向回走,到了距离山洞五百米外的一处避风口。
";风先生,就在那里,我们可以烤火、喝酒,暂时休整一下。";唐心指向右侧的一幢三角小楼。它有着冷肃的灰色木质门窗,雕花窗棂上糊着白色的窗纸。与其他小楼一样,它的灰色的楼顶也笼着厚厚的一层雪。
三角小楼前的横巷与我们走过的大道呈锐角斜交之势,正是";猛虎下山斗冲局";的一个神秘变化。
";这幢楼的位置是阿尔法特意选下的,用来镇守封印之门。";唐心浅笑着解释。
行走江湖的高手,不懂奇门遁甲的极少,况且她又是唐门年轻一代的佼佼者,知识面自然非常宽广。
";很好,阿尔法的布阵手法非常高明,就算比起江西龙虎山上的折鸦上人来也毫不逊色。";这已经是我对他的最高评价,因为折鸦上人的年龄已经超过一百二十岁,从三岁起就在龙虎山学道,毕生浸淫于奇门遁甲、五行阵势,是江湖上公认的业界第一高手。
唐心带路踏上青石台阶,正因为小楼处于微妙布局的最前沿,属于风中口、刀上口、剑镝口、灭杀口、决死口的险中之险、危中之危,石阶上的积雪浮冰早被东面来的杀气和西面、北面的阴柔之风融化,干干净净,不留一丝水渍。
小楼的存在,犹如给洞口里的被封印者头顶悬上了一柄一触即发的铡刀,用意之深远令人叹服。
";风先生请吧。";唐心伸手推开大门,一股淡淡的檀香飘出来,瞬间被风吹散。
这道石阶约有三十级,一踏上去,我便发现所有的青石板后面都暗藏着复杂的机关。如我所想的一样,阿尔法已经把小楼武装成了随时能够狙击敌人的堡垒。纵观洞口附近的楼阁设置,只有三角形与五边形的建筑,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每一幢楼的方位都暗藏用心。
洞口的开阔大道能够直通阿房宫的入口,也即是被封印者冲破最后禁锢的必经之路,但这条看似平坦无奇的直路,却早就布下了层层狙杀的陷阱。
";阿尔法的心机果然深不可测,在所有看得到的机关背后,是不是还有看不到呢?被封印者的智慧与阿尔法孰高孰低?";
我忍不住为了这场无法想象的未来激战而长叹,毕竟封印的力量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削弱,此消彼长,阿尔法面临的危机可想而知。
从这里向西望去,斜坡越爬越高,根本望不到阿房宫的大门与那个岩壁上的洞口。向回看,石壁千仞,只留下那个狭小的方形通道,看上去异常古怪。
檀香越来越浓,我迈步过了高大的门槛时,忽然想通了:";几乎所有的埃及金字塔入口都非常狭小,但塔的主体却非常之庞大,这种比例严重失调的古老建筑是不是跟眼前的石壁相似?";
二战之后,考古学家们曾经在金字塔内部发现了奇妙的";金字塔能";,并且著书立说论述这种能量的存在状态,强烈要求推翻";能量永恒不变";这一科学理论。在他们的著作里,金字塔能不属于地球上的能量,而是金字塔通过本身奇怪的锥体构造从宇宙空间里承接过来的,有别于地球上现存的任何一种动能。
众所周知,诋毁";金字塔能";存在的科学家们根本无法解释金字塔内部";尸体不腐烂、钟表停摆、钻石化为碎末、金银饰物自动燃烧";等等奇怪现象,因为以上的每一个例子都是绝对的事实,无数具有执业公证资格的专业人士可以为此担保作证。
";难道阿尔法构建了这些造形古怪的楼阁,会借用到非地球物质的助力?";我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走到壁炉前的时候,仍旧心事重重地垂着头。
";风先生请坐,阿尔法说,右边的那张躺椅是一位伟大的英雄人物曾经坐过的。人虽然去了,但侠骨留香,永世不绝。";
唐心屈膝在壁炉前,";哧";的一声划着了火柴丢进壁炉里,木柴随即燃起,火光斜映着她的脸,又将她的头发镀成金黄色。
眼前的两把松木躺椅样式古朴,扶手上雕刻着细密繁复的云头、龙凤、貔貅,绝对不可能是近现代的产品。右边的躺椅侧面摆着一张三角小凳,上面放着一个棕色封皮的小笔记本,中间还夹着一支磨得油漆斑驳的铅笔。
";伟大人物?是谁?";我走过去,并没有伸手去抓笔记本,而是蹲下来,专注地凝视着它。
";一个足以令阿尔法都佩服莫名的大人物,不过,既然那位前辈已经亡故,就不必再提他的名字了,以免对死者唐突,使亡灵不安。";唐心伸手烤火,心情已经放松下来。
笔记本的封皮是用熊皮硝制而成,那么结实的皮质都已经磨得起了毛边,可见它是每天无数次被主人翻阅的。至于那支铅笔的样子,则更可能在地质考察员的行囊里看得到,又短又脏,尾部还有被咬嚼过的痕迹,可见使用者有咬着铅笔思考问题的习惯。
";让我来猜猜看,那位大人物是不是在江湖上突然销声匿迹的';盗墓之王';大侠杨天?";
我的灵感来自这个陈旧的笔记本,因为大哥留给我的那一本也是如此残破,而且大哥曾到过这里,我方才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来自他的力量。
唐心";唔";了一声,没有立刻回答。
";他死了?不,他是永远不会死的,天下英雄无出其右的大人物生前轰轰烈烈,绝不会默默无闻地离开。这个世界是为他而存在的,就像月亮是要倚靠太阳的光才能得以出现在人类视野中一样。";
我内心激动,但神情、言辞上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仿佛是在说着与己无关的故事。
";风先生,你说错了,';盗墓之王';杨天虽然天下无敌,但他仍旧是人,而不是神。只要是人,就会老死、病死、横死、猝死他真的已经死了,就在我们刚刚到过的山洞里。其实,我们都会死,只不过早一时或者晚一时之分,回头想想,一天、一年、一百年放在地球历史的长河中,也仅仅就是白驹过隙的一瞬,那一点点微小区别与没有区别何异?";
火焰腾跃起来,差些舔到她的指甲,让她小小地吃了一惊,猛地向后仰身,嗖地站起来。
第三章谁是救世主?
我不想跟她争辩,只是报以沉默的微笑。在杨天现在“生还是死”这个问题上,我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
壁炉是黑色的,非常宽大,这让我想起寻福园别墅里的那个壁炉,自然而然地也会联想到与关宝铃在一起的日子。我们相识并且走得很近的起因就在于壁炉里的怪异水泡声,当然还有大亨身中的“危地马拉黑巫术”,离开寻福园这么久,也不知道萧可冷有没有把寻福园完全恢复原状?
唐心走向房间深处,我向前拖了一把躺椅,缓缓坐下来,凝视着火光出神。之所以没有马上去看那笔记本,是想等自己激动的心情彻底恢复平静后再说,免得思绪紊乱,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蠢事来。
阿尔法一直没有再次出现,我心里的某些谜题大概只有他能解得开,譬如金属门的构成元素、门后那个陷阱的详情、亚洲齿轮存在的意义等等等等。
在唐心眼里,阿尔法是万能的,假如有一个问题连他都解决不了,那就一定是彻底无解的。这是女孩子对待情郎的共同态度,我猜老虎肯定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艳福。那么,苏伦对我呢?我在她眼里又是什么样子的?
一想到苏伦,胸膛里仿如有一股暖流慢慢涌动起来。“相见不相亲,不如不相见”,古人的诗词早就清晰说明了我此刻的感情世界。
她一定是在那里!我的左手支在额头上,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当时看到的那个模糊影子重新在眼前浮现出来。
“风先生,酒来了。”唐心飘然回来,两手里各提着一只褐色的短颈小口酒坛,轻巧地放在两张躺椅之间。酒坛口上的泥封也是褐色的,上面还盖着一个模糊的方形朱印。
她从壁炉上的酒柜里取了两只青铜杯出来,把其中一只交给我:“酒是大秦丞相李斯亲自监制封口的‘淮上三日春’,杯子则是西汉高祖刘邦垓下大捷后从霸王项羽行装里抢来的,一个是龙头杯,另一个是丹凤杯,我们是否该怀疑这是项羽和虞姬对饮时用过的呢?闻一下,似乎还清晰留着当年美人的唇香呢。”
自古以来,淮上出名酒,西北生美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