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掏出烟来,蹲在墙角兀自点上一颗。
见铁蛋被我劝说住,封幕晴这才把明叔从地上扶起来,狠狠地掐了两下人中穴。可能是铁蛋下手下的重了,明叔的脑袋始终耷拉着,一点也
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我凑到封幕晴跟前,劝慰道:“大师妹,我知道你和我们哥俩不一样,你心地善良,不过这农夫和蛇的故事你不是没听过吧?”封幕晴抬起
头,一双大眼睛愈发显得明亮,看了我一眼道:“老胡,其实你跟铁蛋也都不坏,不过明叔的年纪却是是不小了,怎么着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
啊!”
听完封幕晴的话,我点点头,旋即赶紧抓住时机附和道:“嗯,其实我们哥俩看明叔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容易。不过刚才你也看到了,明叔明
显的就是不正常!依我来看,还是用我说过的办法来验证一下才稳妥。。。。。。”
封幕晴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道:“老胡你是不是还想拿那个黑驴蹄子让明叔咬?我坚决不同意!那东西是给人吃的么?”说罢竟转过身去
,气呼呼的不再理我。
吃了闭门羹,我心中有老大不爽,不过碍于封幕晴三番五次救了我的性命,我也不好发作。正要起身之际,猛然间看到封幕晴身后的墙上,
竟然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一幅图画来。
我赶紧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又往前凑了两步,想看得仔细一点。封幕晴以为我还要给明叔吃黑驴蹄子,转过头来,气势逼人地质问道:“怎
么,你还不死心?”
这会我也没有功夫和封幕晴计较这个,赶紧拿手一指她的身后道:“大师妹你误会了,你身后怎么他娘的还有一幅画?”听说身后有画,封
幕晴也好奇地转身看了两眼。
封幕晴的身后的确有一幅图画,不过还真瞧不出上面画的是什么,通体全部是浮雕在墙壁上的。一条一条的小线条,好似一个个蝌蚪一样,
蜿蜒曲折,组合在一起竟透出一股诡异,让人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我越看越觉得眼熟,最后猛然想起这东西我以前在潘家园看到过!
封幕晴不知这是什么东西,转过身刚要询问我,见我这副表情,赶紧问道:“老胡,怎么了?你没事吧?”我收回视线,摇摇头说我没事。
见我没事,封幕晴这才叹了口气道:“这墙上画的画太过抽象,不过好像是这墓室的一部分,至于这幅画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我是没看出来。
老胡,你看出来没有?”
我点点头,道:“这东西的确应该算是古墓的一部分,不过这可不是画!”封幕晴瞪大了眼睛,奇道:“不是画?那这是什么?”我叹了口
气,对封幕晴说道:“我敢百分之百的保证,这东西他娘的绝对不是画,至于是什么,我给你讲个事情你就知道了!”
我十岁那年的暑假,闲来无事就再潘家园陪大金牙和干爹练摊。话说这天已经过了一上午的时间,都没收购到一件像样的冥器,也没卖出去
一件。
干爹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对大金牙道:“唉,我说金爷,我看今天是白搭白了,咱们还是赶紧去东来顺来上二斤羊肉祭奠祭奠我这五脏庙
吧,他娘的,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大金牙一看已经晌午了,潘家园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逐渐希拉起来。便同意了干爹的提议,也从地上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道:“成,这也好
几天没去光顾光顾东来顺了,胖爷你说这事也怪了,自打跟你和胡爷接触之后,我发现我也喜欢上了东来顺的羊肉了!”
大金牙说罢,三下五除二整理好了地摊,准备手工打样。正当这时,一个穿着灰色夹克衫,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怀里鼓鼓囊囊地,凑了上来
,犹犹豫豫的却又没张嘴说话。
我干爹和大金牙是何等人物,混迹潘家园也十余年了,互相看了两眼,便有了计较。当即我干爹抬头看了中年眼镜男人两眼,笑呵呵地问道
:“我说这位同志,您有啥事?”
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被干爹一问,显得慌里慌张的,支支吾吾说没什么事转身就要走。大金牙忙对干爹挤挤眼,那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脯。我
知道,这大金牙肯定看出来这男人是来卖古董的。很有可能是一次,所以显得十分谨慎。做古董收购这行,就是这样,不能显得太热情,那
样会让卖古董的人心里发慌,一紧张兴许这买卖就做不成了。
干爹哪里能不明白大金牙的意思,当即堆起一脸笑意,乐呵呵地堆中年男人说道:“唉,这位大哥,你看你走什么呢?”中年男人停住脚步
,回头看了看干爹,不过还是谨慎的不行。
干爹一看有门,立马压低声音道:“是不是有什么古董想要脱手?”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茫然地点点头,显得居处不安。大金牙嘿嘿笑着凑
上来道:“哎呦,你看这马上都道中午饭口上啦,这人多眼杂也不是个说话的地,这么着吧,咱们找个清静点的地方边吃边谈如何?”带着眼
镜的中年男人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干爹和大金牙,这才缓缓点了点头。
第一百七十九章 遍地索魂符(2)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1…7…20 17:17:41 本章字数:6402
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同干爹、大金牙以及我一行四人奔了东来顺,干爹同东来顺的老板已经算得上是老熟识,捡了个清静的单间坐定。由于
经常和干爹他们来这里谈生意,我听都听习惯了,上了二斤羊肉便自顾自的吃起来。
干爹并不急于同中年男子讲古董的事情,只是一个劲儿地劝他吃肉。中年男子推却几下之后,可能是真的饿了,也逐渐的放开来。话也开始
多了起来。
三人边吃边谈,很快话题就绕到了古董上面。原来这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姓郝,是建设局的一个小干部。他负责的一个工地早晨的时候挖
到了一个古墓。这古墓已经破损的不成了样子,也没什么陪葬品,只有一个青瓷罐子,被一个工人捡了送到他的手上。
由于古墓已经破损的相当严重,也勘察不出来到底是哪朝哪代的,也就挖出这么个破罐子,谁也没拿着当回事。按说姓郝的男人应该把这罐子
往上一交,再打个报告也就算了事。可是事情却出现了一个转机,最近正好赶上姓郝的男人家里出了点事,急需用钱,这才偷偷把罐子藏了起
来,跑到潘家园来找个买家卖了。
话说的这个火候,干爹和大金牙哪里还不明白。相视一笑,大金牙故意做出一副叹息的样子对姓郝的中年男人说道:“我说这位爷,这古董
方面的学问可是大着哪,特别是这瓷器,知道咱们国家用英文来讲是什么么?那翻译过来就算瓷器!”顿了一下,大金牙话锋一转道:“要说
这瓷器,我多多少少还算得上是有些研究,不过也要看到你那个罐子,才能下结论不是?”
干爹见火候差不多了,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实际行动可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骡子是马,咱也得拉出来溜溜不是?”中年
男人瞧了瞧干爹和大金牙,由于了一会,鼓足了勇气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瓷罐子递到大金牙手中。
大金牙拿了罐子,先是放在鼻前使劲闻了闻,又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越看脸色越不对,最后把罐子赶紧扔回给中年男人道:“我说老哥,这
事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好好的,你拿这么个装骨灰的罐子给我干什么?”说罢一个劲的摇头说晦气1。
姓郝的男人本来以为这个青瓷罐子能值大钱,满心喜悦。不想被大金牙这么一说,顿时蔫了。干爹在一旁干着急,不过他没大金牙对古董冥
器的建树,自然也就不好轻易插话。
大金牙放下筷子,道:“不瞒你说,这个罐子按瓷器来讲,应该算得上是上等货。不过可惜了的就是这罐子分明就是装骨灰用的,老哥我也
劝你一句话,这东西咱留不住,趁早扔了得了,留下恐怕会有祸事啊!”
姓郝的中年男人楞了一会,旋即霍地站起来,一把拽过桌子上的罐子道:“你们要是不收也就算了,何必说这些。”说罢转身就要走。大金
牙赶忙起身招呼道男子道:“老哥,不是我不收,咱们既然相遇也就算是缘分,有些话我还真得和你说说。”
大金牙指着男人怀里的青花罐子道:“你仔细看看,那罐子口和罐子底儿上是不是有像蝌蚪一样的符号?实不相瞒,这东西以前我也见过,
应该是出于藏地的一种很恶毒的符咒,放在死人棺材上,就能索住死人的魂魄,这东西是个凶物,就算是价值连城也不能留!”
我看大金牙说的十分认真,不禁也多看了两眼,那罐子上果真是有蝌蚪一样的符号,不过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姓郝的中年男人冷笑一
声,还是认为大金牙故意说的这么邪乎,好压低价格,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事实证明,果然不出大金牙所料,那个姓郝的中年男人当天下午就出了车祸,而他死的时候,那个罐子正好放在他的胸口。这事后来越传越
邪乎,我自然也对那个蝌蚪一样的符号记忆犹新。所以此时此地,又见这索魂符,当真是直冒冷汗。
封幕晴和铁蛋听我说完,也都是面露惊色。铁蛋拍了拍脑袋道:“要按这么说,咱们他娘的也得横死在这里?”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
就咱们现在这个情况,怎么死都是个死法。”想到烦躁之处,我狠命地朝身旁的墙上踹了一脚。
这一脚不打紧,只听轰隆隆一阵闷响,紧接着脚下的地面一阵晃动。铁蛋惊道:“我说老胡,你这一脚是不是把墙给踹塌了?”铁蛋话音一
落,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头顶上被晃下不少灰尘,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我踹这一脚,就是想发泄一下,没曾想还弄出这么大动静。还没等众人做出什么反应来,只听’嘎吱吱‘嘎吱吱’一阵石头摩擦的声响传来
,我们面前的墙体竟然露出一道黑乎乎的缝隙。
紧接着声响戛然而止,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眼前这道缝隙到底是通向哪里。愣了片刻,我对铁蛋和封幕晴道:“他娘的,还是邓
大爷说的好,下路相逢勇者胜,管他是通向哪的,总比窝在这里强!”
简单商量了一下,铁蛋和封幕晴也都同意走上一遭。当下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由铁蛋驾着昏迷不醒的明叔,陆陆续续地走进裂开的缝隙中
。
黑乎乎的缝隙中不断吹出冷冽的寒风,我走在最前面,这缝隙也只能一个人侧着身子才能通过,费了好大劲,四人才全部通过。缝隙外的空
间好像更大了些,黑色也愈发的浓烈,几个人都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事物,我用手划拉了一下,四个人都在,这才掏出简易蜡烛点燃。
简易蜡烛的烛光虽然昏暗摇曳不定,不过总算是有一丝光亮。我举着蜡烛上下看了一番,不过烛光着实太过昏暗,只能看出去两三米的样子
,其余的全部笼罩在黑暗中。
铁蛋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对我说道:“老胡,这里该不会就是成吉思汗真正的墓室所在了吧?赶紧动手,找到棺椁,好走人哪。”我对
铁蛋摆摆手道:“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就算这里是真正的墓室,想必也是十分庞大的,就算没有龙楼宝殿,恐怕气势也得恢弘不少,毕竟
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代帝王。”
我边说边向前走去,漆黑的黑暗总想吞噬蜡烛的烛光,一时间烛光摇曳,晃得我眼花缭乱。定了定心神,又像前走了两步,猛然间一个人影
印入眼帘。
我的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脚下,没曾想眼前会有个人影,自然被吓了一跳。再一看,只见这人身着胡服,头垂的很低,皮肤已经干瘪风干
,脸上长了一层厚厚的兽毛,被微风一吹,偏偏浮动甚是骇人。
铁蛋跟在我身后,也看到了眼前这个浑身长毛的粽子。捅了捅我的腰眼,小声问道“老胡,这他娘的怎么还有个人?是不是观山太保的同伙
?”
我摇摇头,道:“应该不是,观山太保全部都是黑衣黑裤,而这个粽子穿的却是胡服,我看这更像是殉葬的武士、亲兵一类的人。”话音刚
落,只听封幕晴在身后‘哎呦’一声。
我赶紧回头看了看,只见封幕晴跌坐在地上,一脸的痛苦。我赶紧凑了上去,道:“大师妹,怎么了?”封幕晴紧皱眉头,一脸痛苦的对我
说道:“脚被钮了一下。”
我低头一看,只见封幕晴的脚底一块地砖被踩下去二十多公分。看到这里,我头皮一炸,赶紧